疼疼小丫你别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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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措词,笑意越发浓了,“跟厚道的小狐狸打交道,绝对有着数。说到最后,我要你去办的事儿,跟你办自己的事一样。”
小虎同学忽觉牙齿有些酸疼,吸着冷气道:“这个,我肚皮饿得紧,若是自个的事,明儿再说吧!”
“真的?只怕明儿太晚了。”小狐凑到他跟前,指尖悄指金氏上房方向:“虎哥,想不想去偷梦中人的心?”
这话可调起小虎子的激情了,摩拳擦掌:“你给我把美人儿引到店堂,看我把姓金的那张侠皮扒下来垫脚!”
小狐嘻嘻一笑:“扒了人家的皮就有用?虎哥,你谈没谈过情?有些事要私下来,现在那房里只有阿欣一个人,快去,祝你马到成功!”
某些勾当没干过也看过戏,小虎觉得小狐言之有理,跳起来整整贼装,直扑某上房。
此时阿欣正像上午那样默默坐在窗前——客栈发生打斗那会,巴雅尔跑去看热闹了,一去未归,金老大和金老二也没回来。
敲门声响起时,她以为是他们中的哪位回来了,打点起精神道了声:“请进。”
小虎推门而入,不谈情大诉苦:“我是来讨口饭吃的!我从昨晚到现在连口热茶都没有喝过!你说我冤不冤?金混球以为是我把你偷走了,明明是小狐狸干的!我也算小狐狸的朋友,欠她债替她跑腿。这丫头只要马儿跑、不问马儿要不要吃草!阿欣姑娘,你这儿有锅有饭,我能不能自个烧点吃?”
午饭是店小二送来的,阿欣没胃口,搁在桌上未动。
瞅着白玉虎的趣怪样,她不由失笑:“我来烧。只是金大侠他们回来,你得道个歉,不要再打斗了!”
虎同学一口答许:“肚皮空空还充什么英雄?我叫白玉虎,是个贼,昨晚一见到你就觉得我们是同类。你的那种眼神,走投无路了还要拼命挣扎,是入贼门的先决条件。贼的肚皮饿了才不讲什么气节,先把肚皮混圆了再说!哎,不用分开烧,一锅煮。”
说着话他发扬贼门传统,把饭菜汤还有调味品等稀里哗拉全倒进锅,宣称:“这叫大杂绘,美味极了,咱们这号杂碎才有这种口福。阿欣,你知不知道一句话,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杂碎最了不起,凶神恶煞见了贼骨头都要躲着走。想不想做贼?”
阿欣读了十多年圣贤书,没法树立做梁上君子的宏伟理想,再说已经选择了与魔为伍的道路,做不做贼不是她说了算的。于是带点自嘲道:“我从来不知道我有这种潜质。”
虎小贼大摇脑袋:“不要自我菲薄!我长得可是一双贼眼,阅人多矣,什么人能干啥,一朝面就清清楚楚。你绝对不是甘心认命的人,对不?”
阿欣被触动心思,叹息道:“本事太小,不想认命又能怎么办?”
说别的,虎同学可能欠点,说这个,人家深有研究,贼爪一挥侃侃而谈:“本事小又怎么了?你没听到他们叫我小老鼠?鼠有鼠道!谁不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玉皇大帝也是历了不知多少劫才修成的。知道我这只过街老鼠为啥打不死?我最喜欢盗武功秘籍,从什么都算不上的小门小派盗起。阿欣,你别死脑筋,拜啥子师?就咱们这号没来历的主儿,人家会收为入室弟子教你真本事?自个学!挨揍越多越历害,没准哪天玉皇大帝是我做!他还不就是这样来的?玉皇的师傅是谁?”
阿欣怦然心动,话说穿来穿去活了几辈子,她一直是依靠别人活着,发梦都想变成有大能耐的人,无奈没人愿收她为徒。只有眼前这位,没夸她很快就会老去的容貌,而是肯定她有潜质。对,人不可妄自菲薄,不都说千里马常在伯乐不常在,每个人青春年少的时候都拥有无数种可能!冷大哥也说了,人是慢慢练出本事的慢慢?哪我要到啥时才能对抗血焰花?嫁高伯元却是迫在眉睫的事!
刹那兴奋之后是更深的沮丧,她觉得她连绑男人的本事都没有,金老大摆明不想管她的事,巴雅尔一去不回,没准遇上更令他感兴趣的美人,眼前小子对食物的兴趣比对她的兴趣大多多!
自怨自艾中她斜眼相看,白小鼠顾自搅着一锅杂绘,柔亮的长发随意用一支白玉簪箍在头顶,一些碎发散落在饱满光洁的前额,眉宇间闪动知性的光芒。
她忽察觉自己上了老当,冷笑出声:“白大哥,你没师?读过书吧?若我没估错,读的还不少,不然你怎么能看懂武功秘籍?”
白大哥猛抬头,一脸不悦:“我没比你大多少,叫我虎子就行!我顶怕人叫我大哥,大哥肩担千斤担,太重了!说到读书,我是读过,捉了一个秀才,让他教我。就这件事输给了小狐狸,我以为天下再没谁知道这妙法,说她绝对猜不到我是怎么识字的。不料竟给她估中了,没准她也是这么干的!欣欣,有这脑筋的人就能纵横天下钻鼠洞!”(oo!注意,称呼越来越亲切了)
第63章 奉命偷香窃玉2()
虎同学说书一流,可阿欣同学是在师道尊严的训导下长大的,怎么听怎么不得劲,忽地心一沉:“天下再没谁知道这法子?你杀了那个秀才?”
虎同学满脸无辜:“没!他自个气死了!老小子七十多还是秀才,我两个月不到把他肚子里的东西全学光,他就自己去地府了。”
阿欣做王生时读私塾吃过不知过多少苦,闻言惊呼:“两个月不到?奇才!”
小虎不屑:“这有啥奇怪?私塾先生要混饭吃,把人往糊涂里教。我没钱给他,顿顿只有萝卜吃,还没盐,当然快。”
阿欣气傻:“顿顿白水萝卜?老秀才被你虐待死了!”
小虎叫屈:“哪有?老小子胖得像只猪,说要减肥,我帮他减了两个月,一个铜板都没收他的!亏本买卖啊,不提了!杂绘成了,这么香的杂绘难得吃到,快拿碗来。”
阿欣哑然失笑,随手递上碗筷,若有所思道:“读过书也不行啊,习武要练内功,非得有师傅教,不然会走火入你咋盛的?”——白小鼠给她盛的只够盖碗底,还是汤,而他自己那碗满尖了还在捞!
某小贼得意于笨美人很自发、很心甘情愿、很热情洋溢地跳进狼窝、呃,是狼碗,不以为然地翻了一个大白眼:“这可不是为你减肥。虽说做贼以瘦为上,你这不是还没入伙?欣欣,汤是精华,我盛给了你,留下糟粕给自己,这样的善心我难得发,要懂得惜福!”言罢将大汤匙中的东东呼地吸进大嘴。
阿欣被迫夺汤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全没意识到间接接•;吻了。
虎同学高赞:“瞧,这就叫潜移默化,一会功夫你就学会了虎口夺食!欣欣,学东西靠自悟,绝不是逮个宝相尊严的家伙跪下瞌头。你想,师傅的师傅的师傅师傅是谁?”这句话那个长,还个个字脆清,还不耽搁吃杂绘,就这么一会功夫,一碗杂绘落肚了。
阿欣已无暇逮小贼话中的漏洞,抓了双筷子便扒,可刚烧好的杂绘滚烫,悬些把舌头烫着。小贼怒了:“你吃饭咋这么秀气?是不是下决心减肥?好得紧!别吃了,我永远都吃不饱,全给我!”
“休想!”阿欣以手护碗,“我武功没你好,要凉会吃!你敢抢,我就叫抓贼!”
小贼被吓住,重重冷哼一声,转而朝锅里下功夫——人家不盛了,就这么抓着大汤匙挖,呼哧呼哧吃得那个爽。
架在炭火上烧的玩意,饶是他武功高强,两只眼也变得泪汪汪,看上去一付伤心样,嘴里冒出的词儿更是哀哀切切:“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啊!古人诚不欺我!教训太深了,从今往后我算是明白了,徒弟是绝对不能收的!看看,连一点杂绘都跟为师抢,难怪人道世风日下!惨啊﹌﹌﹌”
阿欣被吓住——被他的食速吓住,慌忙起身拉开门,捧着饭碗对风吹,等不及凉到能入口便扒,肚里饥虫也不知怎么来得那个猛明白了,回宋代后不曾好好吃过一餐饭!
小半碗扒下去,她回头一望,锅里杂绘快被小贼干光!当下灵机一动,低语:“金大侠过来了,你先进屋避一下,我来跟他说!”
虎小贼一蹦而起闪进内屋,顺手将门掩上。
这头阿欣飞快地端起锅,一古脑儿倒进自己的碗中。yyd,只剩半碗了!
她那点小动作哪瞒得过飞天虎?站在昏暗的房中,某贼眼中泛起淡淡的忧伤和温情。
昨夜破屋中发生的事他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看出金古成不想管阿欣,他不会喊那一嗓子。其实他没有多少功夫管闲事,可这女子拨动了他心底一根柔软的弦——他对阿欣说的不全是胡扯,他确实也有过毫无本事、孤独无助的日子,能理解那种绝望。他好想为这女子做点事,哪怕是让她开心地吃一顿饭。
阿欣了无所知,借着寒风的帮忙,她以最快的速度把滚烫的杂绘吃了个精光,然后摸了下肚子,打算叫白玉虎从内屋出来,却发现这小子不知几时坐在客厅地铺上,眼圈发红。
“怎么了?”阿欣有些心虚,暗衬不会是为了半碗杂绘吧?
偏偏人家就是为杂绘,但见他愤慨地脚一跺:“阴沟里翻船上恶当!你有当骗子的天分!骗走我的饭,还骗得我被困在这鬼地方!老子不走了,睡一觉再说!”拖过被子盖身上。
阿欣正觉得滑稽,巴雅尔大笑入屋,踹了“老子”一脚:“准备呆多久?拐了乌兰图娅才开路?”
小虎翻身坐起:“明人不做暗事,我想!问题是欣丫头太聪明,我没法不担心她将我的本事全学光,还专门用来对付我。唉,宋人最善窝里斗!老兄,我提议咱俩不要斗了,我对美色免疫,收徒刚才那碗杂绘教乖我别自视堪高!我呢,只想再给自己弄个好搭档,亦骗亦盗,纵横驰骋无敌手。你瞧瞧欣丫头,绝对是能把死人骗活的天才!”
巴雅尔拍拍他的肩:“老弟,‘天才’这两个字用你身上蛮合适!我越瞅你越对眼,来来来,咱们外头亲近一下。”
所谓“亲近”就是比试,凡人怎么打得过魔?阿欣慌忙劝阻:“巴雅尔,让他走吧,他也就是偷吃不,讨吃了一点剩饭!”
巴雅尔鼻孔一哼:“当然要请他走,他吃饱就要下手偷人!老弟,谁雇你来的?”说着话拖了小虎出门。
阿欣一愕,心道南宫派为了脸面什么的,是有可能自己不出面,雇一个贼把我“偷”回去!我都做了那些事,落到他们手里还有个好?
这着想着她心中打鼓,跟到门边张望。南宫派的人自然是看不到,只看见那两位离奇地言归于好了,揽肩搭背、有说有笑地往屋后去!
她轻轻松了口气,旋即还是觉得放不下心,迈步想跟去瞧瞧。忽地身后响起一个柔和的女声:“阿欣姑娘去哪?雪大,咱们从后门走吧,跟我来。”
阿欣急回首,看到一个仪态万方、一身夏装的美女,估也估得到不是凡女。她本能地伸手关门,不期瞟瞟竹廊那边“老板娘”抱着孩子昂昂然往店堂去,何老板好似狗腿般亦步亦趋。
第64章 真真假假小龙冒出()
阿芳会去她惧怕的店堂,是因为二厨们午休结束来洗菜了。厨房人来人往地头显得狭小,莫大寨主便出声叫她去店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