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小丫你别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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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瞎的瞎拐的拐,外带少手断脚,这不还有张嘴嘛!你把那大姑娘收下搁在店前当咨客,叫那爷俩撑起自强不息的拐杖、拉起弹棉花的二胡,亮开嗓子见天一吼,咱店里生意保准红火”
今古合壁一番话听得何万昌直乐,要说这小芳,嘴是毒点,只要不冲自个来,怎么听怎么顺耳!不过他没忘了自家脑袋是暂存在脖子上,肃声以传音入密道:“轻点声!现今进店的天晓得哪路人物,莫招惹!咱但求把自个这份差当好,送走那班人王!”
阿芳昨夜才附体,尚未亲自观赏宋版血肉横飞,只有些银蛇留给她的好似电视剧般的恍惚记忆,畏惧心有限。目前对她来说,最恐怖的人物是丑猴子,浑身体臭别提多恶心!也不知道有多少家当给我捞,倒是那位金大侠,凭本美女纵横情场的锐目,准是金主!可恨这是宋代,不方便直接杀出去钓凯子(!其实是她全身无力,不具备立即征战的条件)。
身不便行嘴能动,阿芳同学唇角一披:“当家的,葛家不是早三年就在这山里找食么,有啥子不妥?你瞧瞧,金大侠眼珠子都快落葛家闺女身上,留下他们定能招财进宝!”
何万昌心思活络起来,虽说没有招大姑娘做店小二的规矩,若能纳葛家闺女做妾,她自然在店前帮忙!只是那爷俩犯嫌,一瞎一残的能做啥事?野店又不是大商埠的茶馆,有说书唱戏的也招不来什么客。
阿芳尤在说:“当家的你莫不信,瞧我的!”
就见她手一撑长身而起,不幸脚跟发软“扑嗵”半趴在柜台上。由于她还不会梳宋代的妇人髻,长发是用绸带束后面,这会半松半散,衬着那苍白的娇颜,活似青楼里尚未梳洗的“姑娘”。说出来的话更是浪声浪气不成体统:“哎,那位老爷子,你杵那块干啥呢?闲着也是闲着,给老少爷们拉一曲呗!金大侠,你说是不是啊﹌﹌﹌﹌”
末了一字拖得那个长,不幸没产生她期望的效果——银蛇向无那啥名,害人家金大虾全身抽紧、心思斗转:这女人想玩啥花招?
金老大心里犯疑按兵不动,莫家寨的人只当银蛇是他们的俘虏,当即往柜台边凑,乱纷纷要“老板娘”唱一曲。
阿芳同学虽非科班出身,这不是有卡拉ok的底嘛?为了跟阿欣相认、为了钓上浑身¥光闪闪的金老大,不顾身体虚弱,张嘴就来:“你比谁都了解我,我要去看得最远的地方,披第一道曙光在肩膀,和你手舞足蹈聊梦想,像从来没有失过望受过伤,还相信敢飞就有天空那样”(注:笨狐忘了是哪听来的歌词,就像曾经看过的文一样,曾经听过!)
由于没有背景音乐,阿芳的情绪有点上不来,妙的是银蛇的嗓子轻柔婉啭,如果放在千年后当不了红歌星也能眩晕卡拉ok厅,没准钓上一位金龟婿白吃白喝,用不着保暗镖血里打滚。
乡野之声都是情哥哥俏妹妹,阿芳同学的歌里没有这些,按说粗汉们欣赏不了,驾不住人家长得俏声音娇,外兼媚眼批发式赠送,一时店堂所有人都伸长脖子朝她瞧。
何万昌醋瓶打翻却只敢缩头当乌龟:且不说莫家寨的好汉们在场,那银蛇就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她很快会恢复!
醋过头何老板恶向胆边生,首次冒出恶男必备的歹念:索性趁小芳受伤废了她的武功!
金老大是这帮人中的文化人,倒是听出别样滋味,想着能跟他一块喝酒、一块谈天说地的小美人阿欣,鼻子隐隐发酸。不期瞧见葛靖同学精彩的表情——靖哥儿疑望着柜台,一对凤目忽闪,竟是秋水盈盈!
话说金老大从没产生过断袖兴趣,这会儿却是贼心大动:哇塞,靖哥儿要没残,天生一个男尤•;物!
满堂痴迷中,惟有得道高人(?)小狐同学保持清醒,一肚皮火!她就知道不洗记忆转世麻烦多多,如果这个来自b空间21世纪的丫丫打谱改变历史又有那能力,最佳空间会变异提前玩完!
灭了骚包女现在不是时候,小狐两眼一竖:“吵啥吵!靖哥儿往哪看?快搅糖!”
狐丫出声众皆禁声,阿芳同学的力气正好也快用光了,心道只要葛靖是转世阿欣,至少知道我来自千年后,会来跟我接头的!于是倒回躺椅,抓起一杯茶润嗓。
宋茶没法跟千年后的茶比,阿芳同学一喝之下娇颜变色,“呸”一口吐了,喝斥:“泡的这是啥子?当家的,给我倒杯白开水来!”
她的声音不大,但这会儿店堂静极,个个都听到,葛家闺女扑哧一笑。
小狐又不乐了,决意要让众人忽略转世女,狐脸一沉:“捏糖人!葛家姐姐,糖人捏多些,赚了钱买一个男人当老公!”
店堂里哄一声笑,向来只有买媳妇,哪有买丈夫的话?便是真能买,要捏多少糖人?
金老大打了一个哈哈:“杜小姑娘心善,一个糖人一两银。”——天下尽知狐丫的钱没一分干净的,某名侠有心劫狐济贫了。
小狐不以为忤,手拍脑门:“好主意!喂,何老板,你不是说小狐狸住这块你招待嘛,十两银子快拿来!”
何万昌脸似苦瓜,阿芳娇笑一声,笑声里颇有那么股嘲笑味,媚眼一勾飞向金老大。
话说拒腐蚀永不沾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金老大经过歌声洗礼,戒心消失那心动,只觉得全身一热,气吞山河曰:“在下出了!”
小狐狸反手一巴掌拍他背上:“金英雄就是金英雄!各位老少爷们,今儿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去喊多些人来,把那兜里头有两个子儿的都给咱喊来!不买糖人就买糖葫芦,买光了听靖哥儿唱曲子,快去!”
第36章 二女相逢不相识()
店堂这么热闹,金家小三怎么会漏过?阿欣不知道南宫派的人走了,外加那啥之后腰酸酸浑身无力,拒不出屋,叫他自己去。小三同学正情浓,舍不得让美人独守寒窗。
拖到下午,金小三灵魂深处爆发革命,本事大长,说他懂“易容”:一把将那件充当窗帘的大披风取下来,“呼”一下将阿欣裹上。(》
第38章 阿欣惊遇命定夫君()
葛靖不知自己在某“女王后宫”中有一席之地了,依然在店堂勤力卖唱赚铜板。
现在店堂可热闹了,窝了二三十号人,小狐和金氏兄弟、阿欣凑一桌,不时窜出去帮葛家闺女驱逐狼爪,一张利嘴赛过刀子,差不多个个被她骂到。然而武林豪客骨头一个比一个生得贱,越挨骂越开心,竟有人厚着脸皮说愿做葛瞎子的上门女婿。有人开了头,气氛更热闹,不一会报名做女婿的竟有十多个,包括真正的山民。
幸有这番热闹转移了金小三的注意力,阿欣仍是即紧张又难受——以她的情况现在应该躺在榻上休息才对!忽地左侧转来绵绵温热,舒缓着她过劳的肌骨。阿欣打眼偷看,金老大一付泰然自若样慢品茶。她不由大为感动,觉得还是有阅历的男人懂得疼人。
一来二去晚餐时间到,店小二们幺喝着上酒菜。阿欣已缓过劲来,金小三也终于有心照顾佳人了,把一碟先上的小点塞给阿欣。
正此时阿欣全身一紧,金小三忙四下张望:“南宫派的人来了?”
阿欣急道:“没事!别乱看!”——南宫派的人没影,高伯元来吃饭了,和几个小贩坐在一起,还好与他们隔了一桌。
阿欣万没想到会遇上高伯元,小心脏惊得快跳出嗓子,叫金小三莫乱看,她自己却忍不住偷瞄——高伯元脸带风霜色,从进来到坐下没出一声,就那么垂头坐着,跟过去的他有些不同。过去他虽然话也不多,但跟人坐一桌时总会客套几句。
高伯元哪还有心思跟人客套?阿欣那身行头太抢眼,他进来前就看到了!
一个你不是只爱她(他)的外貌、而是她(他)那可恼的小灵魂伴了你十数载春秋,她(他)小尾巴一翘你就知道她(他)打啥主意,不管她(他)变成啥模样,你不可能见到了会没感觉!再则阿欣为便于观察周遭动静,小手揪紧罩身之布紧贴小脸,金小三撕的缝又长了那么一点,于是她两只惶惶不安的乌眸全露出来了,说隐行还不如说在大声叫唤:“我藏在这匹布里!”
昨天柳哥儿吞吞吐吐,高伯元便生出怀疑,却没想到阿欣就在客栈。他认为阿欣穿到21世纪去了云云尽胡扯,无非逃跑的阿欣到客栈时先遇上小狐和柳晓青,正好小狐跟南宫派不对眼,就横插一脚将阿欣介绍给金家老三!
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被下三滥吃豆腐,憋得他心中乌云密布闷雷滚滚,又不便发作,只好自我排解:虽说令人伤心,不能因为冲动弄成令我伤身!金氏兄弟没什么说项,小狐动动指头就能搞定他们,我只要拿下小狐就行!又恼火:阿欣怎么就能笨到这种程度,包得像个大花粽,人家明显是拿你开心嘛!
酒菜上来后,高伯元决定化悲愤为食欲,举筷猛吃——吃饱肚再找小狐谈判,搞不定就呼唤血焰花!md死小狐正事不做,耍着笨阿欣玩儿,看你怎么向血焰花交待!
阿欣半点食欲没有,不时瞄向某人,然后发现某人的手生冻疮了,然后想到某人不识武功,肯定是受不住冰天雪地的气候,不知是否生病了
狐丫观察了一番翻涌的暗波,认为这是完成焕生徒儿心愿的时机,于是跑过去拍高伯元的肩,指着葛家闺女道:“相好的,打眼瞧瞧,贼靓一个黄花大闺女!你别想东想西了,葛家姐姐的嫁妆那叫一个丰厚,人又能干,你娶了她啥不用做,架起脚吃喝!可不比你做小伙计强多多?不用谢不用感动,本丫头做好事从不留名!”
伯元同学一听,新仇旧恨涌心头,生恐眼珠子里的腾腾火焰泄露心思,垂目淡淡道:“小的家里有娘子。”
小狐大翻白眼:“相好的哎,少犯傻了!你那个什么娘子铁定早跟人跑了,要不她就寻到这块来了!人家孟江女千里寻夫,你娘子在哪?”
高伯元心道她不就在你那张桌上?只不过她不是来寻我!可恨她怎么就不知道接受教训?上辈子被小狐整,这辈子还被小狐捉弄!没办法,她那颗小脑瓜就是一包草!
想着儿时小傻瓜闯了祸就知道哭鼻子,闯小祸小哭,闯大祸大哭,捅了天大的篓子哭到天崩地裂,哭得他一点脾气没有,只好硬着头皮收拾烂摊子越想越是柔肠百结,心道这倒是个诉衷情的机会,只要阿欣不耍小性子,一切好办!
主意打定,他苦涩地一笑:“杜小姑娘莫拿小的开心!”说着话端起酒碗猛喝一口,借着酒意眯起眼望向小狐:“只有我明白她的苦处!”
周遭的人听不明白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只奇怪小伙计怎么好似换了个人,竟敢用这种架式跟江湖恶丫说话,莫非两人已经哪啥了?瞧模样像是打情骂俏呢!哇塞不得了,玉狐十四岁才传艳•;名,小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玉狐好歹美人一个,小狐得,宁死道友不死贫道!于是乎乱纷纷帮腔,无非小狐英雌一枚、俊伙计模比潘安云云。
高伯元恍若未闻,沉沉道:“我明白她的苦,我知道她的难,我惟盼她平安!不是我不想忘了她,是她已经刻在我心上!世有望夫岩,也有抱信柱,我痴我傻,惟盼她无忧!”
沉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