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小丫你别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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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佳心生无限敬佩,倒也没忘了朋友:“阿欣会不会有事?”
小周淡定曰:“她有暂住证。”
社会经验严重欠缺的黛佳,一直没发现这班忽悠的大漏洞:自从一名大学生死在拘留所后,本城关于查暂住证、身份证的政策便改了:无证不是进拘留所,是驱逐出市,一辆车拉了开出市境就扔下!这对黛佳们来说其实更要命,但年轻的她哪会知道厉害?只会被众忽悠安排的这种电视剧般的把戏所触动。
话说一番周折后,陈氏父女终于在酒店客房抱头痛哭。
陈先生心生惭愧,他的身份证是被阿叶收缴了,那落魄加三级的造型,当然也是这位广告界新秀的杰作。但看到宝贝女儿激动的模样,他可没勇气坦白交替,决定把假戏变成真戏,回去老实补办身份证。
经过女儿的安慰,热水浴的安抚,外加商务套餐的滋补,陈先生旧貌基本恢复。
黛佳左右打量,深为自己自豪,开始了对父亲的连夜审讯。因其矛头直指母亲,陈先生呐呐良久,言:“这事是我不对。”
黛佳气愤:“我知道,是爸反抗她造成的!跟她这种人斗什么气?你忍她都忍了大半辈子,她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真是搞不明白,所有夫妻都是恋爱结婚,生死相许的感情怎么会变?搞出什么七年之痒、中年离婚,到老年会怎样?恨不得对方早死?”
陈先生无奈道:“这个,你长大了就会慢慢明白。”
黛佳更火:“当我是小孩?我从小学开始就替你遮掩那些烂事,耳濡目染成功早恋,你说我还有什么不明白?你解释清楚!”
情变这种事早被列为世界级难题,陈先生想了老半天想不出新道道,只好重复别人的老话:“不都说相爱容易相守难嘛。时间会改变很多事,浓烈的感情,会被时间打磨得渐渐变淡。搞艺术的人尤其是这样,图新鲜刺激”
黛佳脸一沉:“少应付我!你跟她到底怎么回事?”
“真是这样,是我太以自我为中心,付出太少”
“继续忏悔!”黛佳剑眉倒竖,把陈先生吓得将台词吞回肚。
第24章 问世间情是何物?()
一看父亲的怯弱样,黛佳心一软,忙放缓语气:“如果真是你的原因,你去向她道个歉,什么都雨过天晴。”
“没可能了。”陈先生垂头丧气,“你一定要知道,那我告诉你。以前你妈也和别的姑娘一样,希望男朋友是强有力的依靠。我就搬出古今中外和身边的例子跟她吵,说成功男人后面不是有一个无能的贤妻良母,是有一个能提供强大财力支持的女人,她连我办一个画展的钱都拿不出,还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行?她赌气去挣钱,专业荒废,是肄业。她给我提供了金钱支持,关系支持,当年我梦想要的一切她都提供了,而我并没有什么大成就。对自己的失败我再也找不到理由,对她的成攻却越来越受不了,就跟那些没出息的男人一样,去找那些不如我的女人,享受她们仰视我的优越感。就这么回事,不是她的错。”
逼着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父亲讲出这些话,实在残忍。大有乃母之风的黛佳却不肯放过老爸,继续审:“你真的很享受那种优越感?”
陈先生避开她的目光,想说“享受”又不敢,女儿比妻子凶多了,妻子会留点情面,女儿根本不留。
黛佳点了一下头:“爸,这回你还算诚实。我早就估到是那么回事!哼,我说错了?她就是要你低头,斗了大半辈子气!别对我说什么感情变了,这种鬼话你去骗别人!你爱她,你根本就不可能爱上那些花瓶!对不对?”
陈先生无语,半晌道:“晚了。”
黛佳冷笑:“晚不晚不是你说的,是她!她要是对你没感情,不会同意离婚。离婚对你来说不过是中年换妻,对她是致命伤,连自己的丈夫都抓不住、连自己的家庭都经营不好,她怎么管企业?她的形象会大大受挫,企业股票动荡!真是的,两个都受伤,离什么婚?太好笑了,我去跟她谈!”
陈先生惊道:“小佳,这是我跟你妈之间的事。”
黛佳大怒:“闭嘴!我长大了,不需要家了,你们可以像年轻时那样继续开斗!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我没家了!爸太坏了!把我往英国一丢了事!不想负责,生我出来干嘛?”
陈先生愧疚道:“我们是想你长大了,会有自己的生活。本来是想等你去英国以后才说的,又怕你刚到异国,突然知道”
“别说了!”黛佳滚出泪珠:“爸,我爱你,你是坏蛋我也爱你!”
陈先生搂住女儿:“爸知道!你要做什么爸拦不住,爸想告诉你,你是爸的命!不管你去英国读书,还是在国内读书,爸就在你学校边上开一个小画廊,天天等你回家。你说的不错,那些女人爸一个都不爱,早就烦了,爸就等你回家”
其实他早已决定这么做,想保留最后的自尊才没说。世无后悔药吃,错过的不可能再得到——多年前,夫人身边就有了一个男人,几年前又有了一个孩子,不可能拖到孩子懂“私生子”才办手续。他没可能成为大画家,自以为是、任性妄为已令他永失所爱,怎么也不能再失去女儿,女儿太像她母亲,再不说就迟了。
果然他又听到了二十年多前那个年轻张狂的声音:“放心吧,我会永远带着你的!没有我,你活得了吗?”
第25章 被强者怜惜的人儿()
忽悠们的计策成功,黛佳决定和老爸一起回家。
小周应酬多,陈先生的身份证是阿叶解决的——他去找了一个工头,说有位亲戚来出差给人打了荷包,又赶着回去,借张身份证买机票。工头一口答应,把收手中的身份证拿出来让他挑,也不肯要红包,说只要阿叶把兄弟们挂心上,记得介绍一些活给他们做。
送机小周也没去,只打了一个电话托朋友关照。于是陈氏父女过了安检口后,便有小周的朋友帮忙拿了身份证出来,交还等在安检外的阿叶。
坐在候机室,黛佳若有所思,问父亲:“爸,我从来不会把没用的人放眼里,可有个人好像让我放不下。”
陈先生目露担心:“小叶?”
黛佳撇嘴:“才不是!那种人,一夜情!是阿欣姐,奇怪,我一看到她就有种很怜惜的感觉,从来没有过。”
陈先生眼中只有女儿,没怎么注意阿欣,宝贝女儿又不是可以应付的人。细细琢磨了一会,老实道:“我没注意她。但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总能打动人心,一是艺术,二是纯真。小叶画院毕业,他的女友”
“明白了!”黛佳掏出手机,满脸认真的给小周发短信。
于是小周睡醒后,按开的第一个短信是:“宝贝,想网恋上网找佳佳。想结婚,加把劲把阿欣姐追到手!小叶像我爸,不会爱她这样的姑娘。想想你母亲,你再不是小男孩,神通广大的你,肯定能照顾好阿欣姐!”
小周心中涌起万千滋味,会帮阿欣,就是因为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并不想当三角恋中的角色,没这精力也没这兴趣,大家都是成年人,合则聚不合则散。他敢肯定阿叶不会跟他争也不会让,会直接叫他问阿欣的意思。阿欣肯定选阿叶,如果喜欢他,早上床了。再说他又不缺女朋友,干嘛去自讨没趣?
闷闷地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又响。一看,是大哥来电。
小周心烦,还是接了。果然又是老调重弹:“老么,快过年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回来过年,今年回家吧。爹年纪大了”
小周打了个哈欠,打断道:“大哥,我要赶去报社上夜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工作就是人家放假我上班,等我有了空再说。”也不等大哥回话便挂了机——他老兄头衔一箩筐,报刊企业皆有,按需要随时随地拎出来用。
扔下手机,他心里越发烦闷。说实在的,他已经不恨父亲,只是无法原谅:死去的是辛苦一生的母亲,为了给小儿子交学费,母亲在井下拉煤,死于瓦斯爆炸。父亲脾气坏,一喝醉就打老婆打孩子,他这个多余的老么,就像老爸练拳的沙包袋!初中都没毕业父亲就不想给他读,是妈妈坚持说他是读书的料。悲哀的是妈妈没能等到小儿子大学毕业,而那个老东西,凭什么享我的福?我是靠自己打工读完大学的,没要过老东西一分钱!
恼火一阵,他眼前又浮现阿欣低头打字的模样,眼角不由有些潮湿。
身为男人,身为天天跟三教九流打交道的人,他比黛佳更了解阿叶这一型的风流才子,就算阿欣有幸嫁给阿叶,将来也不会有好结果,说不定重复他母亲的路。谁说受过大学教育的男人不打女人?他见得多了,更残酷,更阴狠!无奈这些话没法对阿欣说。
他撑身而起,揉了揉脑袋:跟阿叶抢女人是大笑话,或者换种方式?
第26章 弱女暗伤成心病()
北上的阿芳也收到黛佳的短信,是报平安。她不由长长松了口气,心里涌起不无酸涩的欣慰,这一次能有惊无险,全仗阿欣的朋友帮忙,是否代表阿欣完全正常了?
对阿芳来说,阿欣是个因受刺激而失常的人,不会说普通话,只会说家乡方言、只会写繁体字。她估计阿欣父母从小就让独生女练毛笔字,可怜的阿欣便回到童年时代。那时阿欣睡梦中喊得最多的是“老妈”,她也有过这样的时候,不肯相信母亲不在了。她无法不内疚,当时怎么会那么想保住那份工作?当时就应该一拍桌子辞职!只要暗示一句,阿欣就不会去做替死鬼。
好在阿欣恢复了正常,找不到有钱的老公也不打紧,平安就好。但阿叶外形太抢眼,以后有了一定地位很难不花心,说不定会闹离婚,阿欣岂不是又要大受刺激?笨阿欣,为什么不跟小周?小周肯定拿她当宝,就算在外头有风流事也会对老婆好。嗯,等回来后好好跟阿欣谈一下。
此时阿欣正坐在从机场返广州的大巴上,困得要命却不敢合眼:昨天在录相场被手机惊醒时,阿叶把她的衣扣全解开了!她竭尽全力才没尖叫。现在她已无力考虑自己的感受,只担忧回到满街乱跑的从前。
和阿叶交往后,她曾去看过一次心理医生,但挂号费贵的要命不提,医生还不停地问三问四。她对前刘欣的事了无所知,什么童年之类,难道说小举人的事?肯定会被指为精神病患者。留存在记忆里的那些前尘往事,对阿芳都没法开口。
她不知道阿芳对她也有隐瞒。被陈畜、秦兽侮辱的事,阿芳从没透露过,是靠自己默默抹去黑色记忆,所以她以为阿欣也能随着时间推移恢复如初。但阿欣肉身所受的重创比她厉害多了,那种生理记忆,不经心理治疗根本好不了。
灵魂阴影、肉身暗伤,使这个平凡的生命陷在惶恐不安中。阿欣只知道自己不正常,而广州最不见待的是弱者,人们只会帮助值得帮助的人。借她一个胆,她都不敢让人知道自己不正常。她想:其实麻烦只在不能跟男人亲近,只要掩饰住这点就没事。
偷眼打量正打盹的阿叶,她不由有些来火:人家白作家、小周不都是男的,都没提那种要求嘛!但,小周从来不会陪我,找他帮忙要收钱,连介绍雪姬给白作家,这个客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