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闯江湖-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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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真真切切的泪流满面,哇哇嚎叫,也是非常心痛。
他哇拉哇拉的边哭边将热疾的症状告诉了卫弘仪。卫弘仪听得脸色刹白,无法相信苏小雅会得上这种怪疾。
洪武伸手去抚摸苏小雅的脸说:“你看,她身体滚烫如火,脸却是冰冷刺骨。三日之后,她周身滚烫的血液会漫延至她的脸部,到时,她的脸也会滚烫炙如手。血液很快蒸发,只剩下一俱枯壳。”
“别说了,别说了。”卫弘仪忽然紧紧抱起浑身烫如溶浆的苏小雅,将她紧紧的搂在自己怀里,热气立刻穿胸而过,像置身于蒸笼一般。他哽咽着声音说,“她一定不会死的,一定不会。我一定要救她,一定要救她。”
旧疾复发8
“无药可救。”洪武悲哀的说。
卫弘仪浑身已冒烟,雪花融化在他身上的湿润开始蒸发,雾气袅袅,他坚定着声音说:“只要是病,都有救的方法。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没有解不了的毒,没有治不了的病。也许治疗方法未知,但并不表示那没有。”
洪武见卫弘仪身上的白烟越冒越浓,赶紧拉着他的胳膊说:“你要救他就先留下你的性命,快放开她。让她躺在雪地里,缓解燥热。”
卫弘仪依依不舍的将苏小雅轻轻放在大石板上,眼睛通红如兔,却充满了爱怜与疼惜。就在刚才他还在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做苏小雅的跟屁虫,现在他已完全明了。
他真的喜欢上这个调皮可爱又有一点小贪财的女孩子。她在芸芸女子之中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如一缕清凉舒肌的和风。
他卫弘仪怎么可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事。
“我一定要救她。”他坚定的说。
洪武叹气:“只有三天时间,就算有真能治她疾病的名医,咱们也没时间去寻找。”
卫弘仪冷着脸说:“难道她从来没犯过病吗?她原来是如何抵制病情的?”
“她现在昏迷不醒,我们也无从得知。”洪武仰着看着漫天雪花簌簌而下,幽叹一声说,“是我害了小雅。这种病在极寒的环境里或者自己极度悲伤之时才会发作,我却让她在冰天雪地里练功。不是要她的命么。”
“洪帮主无须责怪自己,我们谁也不知道小雅会有这样的恶疾。眼下,是尽快带着小雅去寻医,可是……”卫弘仪忽然恼怒,昂着头对天大吼,“老天,你指给我一条明路,一个大的方法。让我救救她,救救她。”
洪武看着卫弘仪的真情流露,面露喜色,说:“没想到生性风流的卫帮主,却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上了小丫头。”
卫弘仪压抑下自己的张狂,嘴角轻笑,不否认自己对小雅早就产生了的情愫。可是,难道明白自己心意之时,就是要失去吗?
旧疾复发9
卫弘仪悲哀下来,死死的咬着颌肌,看着沉睡中的苏小雅,忽然出掌急挥。大石板旁一棵无辜的小树应声截断。
洪武看着卫弘仪的失控没有作声,他垂下双目,想着心事。
卫弘仪忽然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他的汗血宝马从树林奔跑过来。
他弯腰将苏小雅横抱于胸,翻身上马,勒了马缰绳就要催马驰骋。洪武飞身至马头前拦下他,问:“小子,你想把她带到哪里去。”
卫弘仪冷青着面色说:“总要先离开这片树林,才会有医人的地方。我不能再担搁一点时间。那么滚烫的血液在小雅的身体里流淌,可知道她有多难受。”
“好。”洪武点点头说,“我们先离开树林。”说罢,侧让过身子。
卫弘仪一声“驾。”宝马便脱弦的箭射出去,转眼没了踪影。洪武提气放展轻功,飞奔在树林的上空,点地之处,竟无积雪落下,可见其轻功的霸道。
俩人一前一后到出了树林。洪武的轻功竟丝豪不逊汗血宝马飞奔的速度,卫弘仪在心里又一次感叹洪武武功的高超。
卫弘仪勒着马在原地转了一圈,对随后赶来的洪武说:“洪帮主,我要先行去镇上的医馆打探消息,就此别过。”
“你别病急乱投医。”洪武叫住他,“这了无人烟的小镇,怎么可能会有见识过热疾的大夫?你去了也是白去,浪费小雅的时候。”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卫弘仪叹一声道,“想我曾经只是打理着生意上的事情,对江湖上的毒呀,病的知道甚少,也不知道有些什么名医,此时却来慌张。”
“眼下只有一个办法。”洪武说,“把小雅送往断天崖医治。”
“断天崖?”
洪武点点头,但表情早已是收起顽劣,一脸正色的说:“断天崖距此几千里之外,你的汗血宝马日夜没命的奔跑,应可以在三日之内到达断天崖底。此崖高耸入云宵,凭卫帮主的轻功,也是能攀得上去。不过,住于崖顶的主人会不会救治小雅就不得而知了。”
你不是她最爱的人1
卫弘仪仿佛看到一线希望,眼睛光芒一闪说:“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努力一试。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长,真情能感动天地。想那崖主也不会忍心见到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就此香消玉殒。只要有希望,不管多苦多难我都要去试一试。”
洪武却是微笑了一下,略有心思的说:“崖主是一位妇人,性情古怪,冷漠心肠。小子你能不能感动她,也要凭她心情。”
“就算是铁树,我也要让它开花。”卫弘仪说罢,道一声告辞便勒缰赶路。
洪武怔忡瞬间,宝马已无影无踪。他跺一下脚道:“死小子,也不听老头儿把话说话,就跑那么快。天大地大,你怎知断天崖的方向?哎,本不想一同前往的,现在只有跟着去了。”
说罢,又施展轻功凌空紧追卫弘仪,以免他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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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很快追上卫弘仪,还好,这小子误闯误撞的竟然没有跑错方向。大家日夜兼程,几乎不睡觉。只有宝马疲劳之后,待他吃点青草之后,又急速赶路。
洪武不仅轻功了得,本身功力也是深厚莫测。如此不停的走路,他竟没有功力不济的时候,与宝马时刻保持前前后后不过一丈来远的距离。
苏小雅的身体越来越烫,一刻也担搁不得了。
如此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赶到断天崖的脚下。仰头一望,竟是望不见头,消失在白茫茫的云层里。想必上面的空气也是极度寒冷。
这山下比市集又要寒冷许多。
卫弘仪抱着苏小雅跳下马,把她轻轻放在地上。四处张望一下,准备将马拴到一小小山洞里,却忽然,轰的一声,精壮的汗血宝马倒地,口吐白沫。
“骏风。”卫弘仪蹲身下去,含着泪抚摸他雪白光亮的鬓毛。
洪武也一声叹息:“如此没命的赶路,纵然是汗血宝马也承受不了。卫帮主,你们情分已至极限。”
你不是她最爱的人2
卫弘仪紧紧闭一下眼睛,忍回要掉落的泪水,再爱抚一下爱驹的全身便站起身子,望向擎天之崖。
这宝马从小就跟了他,情深义重。可是面对它的劳累而亡,卫弘仪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感伤,苏小雅所剩的时间不多了。
过了今晚,她的鲜血会沸腾至蒸发。
卫弘仪勒紧腰带,准备攀崖。
洪武说:“小子,你只身攀上去。小雅交给我,你驮着她定攀不上去。”
卫弘仪想想也是,自己轻功与洪武的轻功相差一大截,也不推辞,点点头自己先猱身抓住一根藤萝,悬吊在空中,看着洪武将小雅用一根绳子绑在自己的背上。他才放心的顺藤攀崖。待攀至藤萝末稍,又飞身抓好住另一根藤蔓继续向上攀登。
驮着苏小雅的洪武很快追上卫弘仪,并渐渐领了先。
卫弘仪口吐白气,昂头大喊:“洪前辈,小雅就交给你了。”
洪武的声音虚渺的从上空传来:“小子,你放心,我已经看到崖顶了。”
卫弘仪再次感叹洪武的轻功,他低头朝下一望,崖下茫茫雪地像一小块簸箕。他此时才身处断天崖半腰,体力却已开始不济。但想着苏小雅的病,他便努力提气继续往上攀爬。
半个时辰之后,他也攀上崖顶。在他想像之中,此处应是茫茫一片雪原,毫无生机的模样。却没想到除了地上有积雪之外,四周花草树木却是红红绿绿,颇为新鲜,生机盎然,仿若春景。
细细瞧看见,才见有穿着白衣的妙龄女子手持拂尘穿行在花草之间,轻轻的拂去花草上的积雪,保持它们的鲜艳貌。由此见,这崖主定是十分疼惜花草之人,果真妇人也。
再看这些花草,卫弘仪一种识不得。自是奇花异草,非凡所有。如非神话之世,真让人怀疑是否到了仙境。
洪武打坐在雪地上,苏小雅静静的躺在一边。平静得就像熟睡的婴儿,但她雪白的面色渐渐涌上一点绯红。身上的沸腾之血渐渐漫延至她的脸部。
卫弘仪一阵着急,却忽闻一声女子的怒喝:“滚。”
卫弘仪大惊,这声音自是飘浮在崖顶,确定不了它真切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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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弘仪大惊,这声音自是飘浮在崖顶,确定不了它真切的方向。
洪武亦用腹语回答:“又不是球,咋滚?”
难道是与洪武在对话?卫弘仪走到洪武的身边蹲下,洪武静心打坐,面色深沉。
“洪老前辈。”卫弘仪轻叫一声。
“哈哈哈。”卫弘仪音刚落,空中便传来一阵尖利刺耳的笑声,接着又是女子的喝骂,“就凭他一副乞丐模样也配称前辈?蛇虫鼠蚁倒与他同类。”
洪武却是一惯的嘻笑回敬:“我有鼻有眼,你也有鼻有眼。我手指五根,你也手指五根,难道我不与你同类。”
空音稍停,只有寒风紧刮的呼呼声。卫弘仪向茫茫四野巡望一番,选定一方向站起身子呼唤:“前辈,晚辈此时前来打扰,还请前辈见谅。躺在地上的小女孩身患罕见的热疾,还请前辈现身施救。晚辈定万分感谢。”
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并非回答卫弘仪的话,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她的声音中却透出一股苍凉般的凄怨:“多少年过去了,你仍是喜欢插科打诨。三十年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日日夜夜呀……你终于出现了,却是有求于我。你当我梅姑是什么人?”
最后一句话,却是将满腰幽怨变成了愤怒。
卫弘仪疑惑,听这话,难道这什么梅姑与洪武认识?
洪武此时却睁开了眼睛,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胡子一翘一翘的说:“我不是前辈,你有前辈样子,是吧。那这么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晚辈问你话,你咋不答呢?你好有前辈样呀。”
卫弘仪一惊,洪武这翻明明就是在激怒这梅姑,得罪了她还如何救小雅。一时心急叫道:“洪帮主,使不得……”
洪武低声传话:“这娘们就是喜欢人骂她。”
谁知,梅姑却是将此言听得清清楚楚,愤怒而绝望的声音从空中四面八方蜂拥过来,久久回荡。
“洪武,洪武……你滚,你滚。就算你此刻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会救这个女子。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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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武耸耸肩,无奈的说:“她不救人了,我没办法了。”
卫弘仪对洪武颇有怨言,却又不好责备于他。看得出,他与这个梅姑之间是有恩怨的。而男人与女人之间能什么恩怨,不过一个“情”字。
可这关小雅什么事情呀。她无辜的夹在他俩往日的情怨之中,眼见着就要送了性命。
卫弘仪心上一阵着急,忽然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