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庄园去古代-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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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五堂兄他们两口子不着调,不定跑到哪里游山玩水去了。这话不是你说的?我现在替他们管着家,等他们回来不得还给人家啊?就像你家的果园子,到了三年不也得还给你?”
“好吧,就算他们两口子不回来了,还有你那个小堂弟和堂侄们呢,等他们长大了些,能挑起门户了,不也得归还到他们手中?”
叶蕙笑着摆手:“你们大房的事儿不在我和您的讨论范围,咱们哪儿说哪儿了吧。”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主动逼迫人的那种人,也不是放着好好日子不好好过、一心胡折腾的那种人。您若敬我六房三尺,我定然敬您一丈,您今天给了我承诺,将来也按着承诺做,我绝不会用那些您不喜欢的事儿要挟您。”
这话由不得叶天元不信。毕竟这丫头从始至终都只是为了将六房守护住,从来都没有胡作非为过,他虽然自私……静下心来细细一想,这个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既如此。还说什么呢。她叫他写的东西,就给她写了吧!往后他一定离六房远些,也绝不再掺和给六房捣乱的事儿就是了!
只因他今日可算是真正明白了。若真将这丫头逼上绝路,她必然给他争个鱼死网破,他也绝占不到便宜——她方才说的那些话,哪一句不叫他心惊?所谓杀人者诛心为最上乘招数,可真是被这丫头用的淋漓尽致了,他认输!
送走了族长叶天元,叶蕙一眼就瞧见常胜嘴上那个清晰的血痕,不免惊讶道:“族长不是没带帮手么,怎么,你这是跟谁打起来了?”
陈三嘎嘎怪笑,还招手叫她走近些,常胜立刻躬着身子给陈三作揖,也顾不得回答叶蕙的话了;叶蕙愈加的好奇,立刻快步走到陈三身边:“陈三哥要跟我说什么?”
就见常胜血红着一张脸狠狠瞪了陈三一眼,转身扔下一句我去暖房,走了!
陈三见状不禁犹豫起来。这小子当真生气了,那还要不要跟姑娘说啊?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叶蕙狐疑的问道,“难道是你们俩打起来了?不应该啊,陈三哥你不是跟常胜最要好了么?”
陈三无奈,便低声告诉她:“方才姑娘在里头说什么好害怕,常胜急了,推开我就要进去将族长那个王八蛋打扁捶烂,我这么拦腰一抱他,就将他的嘴碰伤了。”
其实那伤口……是那小子自己咬伤的,只因那小子太担心姑娘了;可方才常胜使劲给他作揖,就是不叫他告诉姑娘,他若是嘴快给捅破了,姑娘听了倒是可能没所谓,那小子还不知如何埋怨他呢。
叶蕙愈加的狐疑了:“怎么可能呢,若是陈三哥你给他碰破的,他给你作揖做什么?”
陈三连忙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我不骗姑娘,真是我碰的,他是怕姑娘又斥责他不听话,所以就叫我帮他瞒着,真的!”
“这不是他见着姑娘问他,我又招呼姑娘走近些要给他告状么,他就恼了,不是扭身就跑了,连姑娘的话都没回?”
陈大此时正从倒座房里走出来,闻言立刻插话问道:“没回姑娘什么话?”
叶蕙忙笑道:“我问常胜的嘴怎么破了,他话也不说就跑了。”
陈大也不管他兄弟如何对他使眼色,就是看不见,立刻回叶蕙道:“姑娘是问这个啊?”
“是他自己个儿咬的,他听着姑娘在客座里头跟族长来言去语的,又是说害怕又是说什么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姑娘又不叫我们进去帮忙,给他急得不行,就自己个儿把嘴咬坏了。”
“这不是么,我去跟祝伯要了瓶药,正要给他抹一抹呢,这小子怎么不等着我反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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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出去,不知多晚回来,晚了就没加更,明天再说~⊙﹏⊙b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续弦
笑吟吟的听罢陈大的话,叶蕙便伸手要过那瓶药:“你们都回去歇着等吃午饭吧,这个我给他送过去。”
手中握着药瓶进了回廊,另一只手紧紧按着荷包里的那张纸,她一路往中院走着一路欢欣雀跃,心底如同有大丛大丛花朵开放;待远远的望见暖房门紧紧关着,她却又立在原地不敢往前走了。
是的,她过去是为了不被别人摆布、事先便将心思放在了常胜身上,想着若是她娘又生个女孩儿,便叫常胜给她入赘就是了,总省得上门来的都是些没能耐的窝囊废。
可如今入赘是不可能的事儿了,她还招惹他做什么?就算她愿意跟他离开叶家去外头自立门户,他愿意么,她娘愿意么?招惹得他对她的念想越来越重,最终却没有一个圆满结果,她这是害人家啊!
叶蕙握紧了药瓶,狠狠咬了咬唇,转身便离开中院,直奔后院而去;找到梅子之后,她便将那瓶药交给梅子:“……你就说是陈大哥瞧见你正要回后面,叫你给常胜送去的,千万别说是我给你的。”
梅子虽然满心疑惑,还是听话的接了过来,可还是忍不住打听道:“常胜哪里受伤了,难道是族长那混账王八蛋带了人来?奴婢就说叫姑娘带着奴婢一同去,姑娘偏不听……”
“你现在也学会教训我了啊。” 叶蕙佯怒道:“都说叫你别说那么多,也别问那么多了,快快给他送去。好回来吃饭啊。”
撵走了梅子,叶蕙便拿着方才族长写给她的那份东西去见她娘。族长来时。她没告诉她娘,如今这结果还算不错,总得知会一声不是?
“这是什么,谁来的信?”文氏接过那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低声问道。
忌日还没到,她娘家早就提前算好了日子,前几日就来信了,还是她大哥亲笔写的;正日子头一天,万俟家又来了人。由万俟三太太身边的田妈妈亲自来送祭品,若是又有信来。会是谁家?
“娘打开看看就知道是什么了。”叶蕙笑道。
文氏展开那张纸上下一瞧,满眼的不可置信,重新又看了一遍,才知道自己并没眼花,立刻一把握住女儿的手:“这是哪儿来的?二老爷那般……的老奸巨猾,怎会主动给咱们家写个这个来?”
叶蕙将之前的交锋都隐去不提,只简单说起了方才族长上门来,她跟他商量着叫他写的。“等回头我还得去族里一趟。请几位老太爷再给我签字画押。”
文氏哪里会轻信她这些话——族长是那么好商量的?叶蕙见她娘满脸的不信,立刻笑起来:“您也别管我用了什么法子,只说您见了这个高不高兴?”
文氏的眼泪早就溢满了眼眶。闻言立刻有泪前呼后拥的滑落下来,一边哽咽一边点头道:“娘高兴,娘高兴死了……只是、只是太苦了你了!”
“我有什么苦啊,您瞧瞧我,我不是挺好的?” 叶蕙刻意的在她娘身前转了个圈儿,又刻意挂了一脸灿烂的笑容展示给她娘看。
可她越是如此,文氏哭得越厉害。
柱哥儿本就睡在大床边的摇篮里,听得周围声音不对,便有些撇着嘴轻挥小手儿、一副要醒的样子。
叶蕙慌忙走过去轻轻拍着他,又推着摇篮晃起来,直到他吧唧了几下小嘴儿,重新又安稳的睡起来,她这才回到她娘跟前低声道:“您可差点把弟弟吵醒。”
文氏赶紧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叶蕙早就摸出规律,柱哥儿如今就是制约文氏的利器,不管她娘是哭是什么,说一句别吓坏了弟弟,她娘立刻就老实了。
裴妈妈此时也轻声进了屋,低声唤请太太姑娘去西屋用饭;叶蕙扶着她娘站起身,还不忘将那份保证书拿起来,待出了内室门,便笑着递给裴妈妈。
裴妈妈将那保证书仔细看了一遍,就和方才的文氏一样,泪珠子断了线的往下掉,叶蕙不由笑着埋怨:“这不明明是个大好事么,怎么个顶个的都看了就哭,看了就哭的?若早知道这样,我就一人儿将它藏起来了。”
文氏佯嗔着轻拍了女儿的手一巴掌:“你这孩子,就是个嘴利的,我和你裴妈妈都是高兴的哭啊,怎么,还不许了?”
裴妈妈笑着擦掉眼泪,“太太说的正是这个理儿,不过姑娘说得也对,明明是个大好事儿,咱们就算高兴,咱们也不哭,咱们使劲笑,咱们……咱们今儿中午是没法儿添菜了,等过几日,过几日咱们好好庆祝一番!”
坐在桌边端起饭碗后,文氏破天荒的在用饭时说了许多话,话里话外都是在问叶蕙怎么得到族长的保证的。
叶蕙被逼问的没辙了,只好轻描淡写告诉她娘:“族长刚才来了,我把他关在客座里,叫陈大哥他们守着门,他若不给我写这个,我就不放他走。”
文氏本是个文静人儿,听了女儿这话,也险些将一口饭喷出来;强行咽了下去后,噎得她咳嗽了好几声,赶紧接过裴妈妈盛来的汤压了几口。
等娘儿俩用罢饭,去次间坐了,文氏这才捂着嘴笑起来,笑够了便用手指着叶蕙:“你这孩子打哪儿想出的这么些馊主意,啊?”
叶蕙不以为然的笑道:“这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又不是我去他家将他绑来的,根本不用想。”
话音一落,她就瞧见梅子进了屋;梅子那丫头如今越来越有眼色,见她和文氏说话儿呢,闪身又离开了,离开前对着自己的嘴做了个抹药的手势……
几天后叶蕙再见到常胜,他嘴上的伤口早就好了,只余下一块稍微深些的颜色。她只当没看见,自顾自的由梅子扶她上了马车,一行人直奔远山村花圃去了——万俟轩带人来采买花木了,昨日先派了人去冷梅巷知会过,说是今日一早他会直接到花圃来。
万俟轩这家伙是没脸见她,还是没脸上她家的门了?
叶蕙一路这么想着一路轻声发起笑来,其实那家伙不过是些小伎俩,她只当他耍个小心眼儿,并没真正如何气愤——谁叫她早在他认她做干妹子那天,就先有了心理准备……
不过这话也分怎么说。如果他还真是个有皮有脸的家伙,教训了他一次便令他愧疚了,往后的生意往来可能也就容易些,否则也就可能彻底断了来往。
马车快到花圃了,就瞧见万俟轩那辆张扬的奢华马车已经停在那里,看来这家伙比约定的时间还来早了。叶蕙下车进了那间招待客人的屋子,万俟轩正由吴山陪着喝茶,见她来了,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尴尬。
“九哥万福金安。”叶蕙笑着上前给他施礼,这一声称呼,这一脸笑容,看起来完全毫无芥蒂,令万俟轩的尴尬笑容立刻凝结在脸上,那神情怎么看怎么古怪得令人想发笑。
“哦……哦。”万俟轩慌忙将手中茶盏放下,慌乱的站起身来,又想回礼,又不知该如何回礼。
吴山不知自家姑娘与万俟九少之间出了什么事,见状不免疑惑万分;可他毕竟也算个人精儿了,知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又不该问。
叶蕙身后又有梅子和常胜相跟随,他也就告退道:“姑娘先坐着暖和一会儿,再陪九少说会儿话,我去暖房里将九少要的花木打理打理。”
等吴山出去后,叶蕙便笑请万俟轩重新坐下,见他依然还有些局促有些无措,不免轻笑道:“九哥不该是这样儿啊,万俟家即便算不得高深叵测的大海,至少也是个波涛汹涌的大江了,九哥浸淫多年还没历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