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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娇宠妒夫-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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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

    慕挽歌将要开口,清玄子便将一封信递到她手上。

    “这是师兄留下的,你们想要的答案在里头。”

第96章() 
一个月后。

    是夜;慕挽歌站在云水城城楼之上,远眺城外,观察城外狄国可有异动。

    她来到云水城已大半个月了,自她到云水城那日便下令将城门关闭;而狄国的兵马也自她来到后的第二日便在城外安营扎寨;十多日了却未见动静。

    楚香寒站在她身旁,收回眺望的目光;侧头看她。

    “师妹;这么多日过去了,你每晚皆要亲自来着城楼上守到大半夜;可狄国那头未见有动静;会不会是你多虑了。”

    楚香寒觉得狄国不敢轻举妄动的,慕家军驻守云水城一事早在一个月前传开了;有慕家军的震慑,即便云水城暂无大将坐镇,狄国亦是畏惧的;先前入城作乱的狄族人被慕征下令捉拿后当街斩杀,来了个下马威,城内余下的狄族人安分了。

    慕家军在云水城的消息不胫而走,云水城的百姓心安了,城中连着三日放烟花庆祝。

    楚香寒便是在听闻慕家军忽然在云水城出现的那日接到洛王的密信的,叫他速速赶来云水城一探究竟。

    他比慕挽歌还要早几日到达云水城,多日过去了,他仍瞧不出有何异状。

    几日后;慕挽歌来了,楚香寒暗中观察,竟发现她不费吹灰之力便接管了慕家军。

    楚香寒极为讶异,关于接管慕家军的种种要求他也听过一些,而慕挽歌的身世便是一大障碍,她并非慕氏血脉,原本是无法接掌慕家军兵权的。

    这也是洛王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

    洛王想着,自慕挽歌身世大白天下那日起,她即便手握信物也无法号令慕家军的。

    可洛王失算了。

    楚香寒对此只是稍有意外而已,并不上心,他之所以还留在云水城,便是想亲眼瞧瞧他这位师妹欲如何扭转局势。

    不曾想,她一出现,轻而易举便做到了。

    正如此时,楚香寒觉得他身边的慕挽歌似是变了个人似的,外表还是她,但感觉不一样了。

    比平日里多了几分肃穆,更多了震慑的气势。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慕挽歌,却毫无违和感,似乎她本该如此。

    慕挽歌听到楚香寒的话了,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兵不厌诈,以我对赫连溟和靳郁风的了解,攻打云水城是势在必行,这一个多月不敢妄动,其实是忌惮慕家军的气势,但他们不会坐以待毙的。”

    楚香寒闻言,不禁扭头往城墙上看了看,遂才笑道,“数十载过去了,隐匿的慕家军重现,光是威名便守住了岌岌可危的云水城,可想而知,当年的慕家军是何等威风。”

    “呵,慕氏子孙世代忠心守卫江山,护佑百姓,可有些人为了自个儿的野心不惜谋害贤臣良将,如今小小异族也敢觊觎这大好江山,那些人权欲熏心之人还在争权夺利,明争暗斗。”

    慕挽歌讥笑道,“师兄,这是否便是你煞费苦心想要得到的?”

    楚香寒微微一怔,尴尬一笑,对上她的目光,楚香寒觉得自个儿的私心无处遁形,很是羞愧。

    只听他道,“早些年听师父夸赞师妹你聪颖,同门师兄弟无人能及你,那时为兄只当是师父偏心于你是以觉得你样样好,到了今日,为兄信了。”

    末了,楚香寒又叹道,“师妹之胸襟,世上男子又有几人能及,便是洛辰修也为兄倒是觉得他配不上你了。”

    慕挽歌轻笑,“难得师兄也有如此不自信之时,溜须拍马的赞誉听着甚是悦耳,我便收下了。”

    “”

    楚香寒失笑扶额,傲娇自大的师妹又回来了,她经不得夸的,根本不知谦虚为何物。

    一时间,两人皆未再开口,沉默了片刻。

    城下黑乎乎的,瞧不出异样,楚香寒又想与她多待片刻,便又另起话头。

    “我收到的消息,洛辰修受了重伤,但一个月前他是与你一同离京的,可将要抵达云水城时,途中你忽然叫人他一路乘的马车给卖了,而他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楚香寒的话只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慕挽歌笑了笑,摊手道,“怪只怪师兄你笨呗,易容术是你的拿手绝活,可我也学了一些的,洛辰修若不离京,洛王如何能心安篡位?”

    略施小计而已,聪明一世洛王竟未看透,起初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是抱着侥幸试一试罢了。

    终究是洛王心急夺权,低估了洛辰修。

    洛王以为洛辰修是他一手带大的,对洛辰修知根知底,以为洛辰修知晓狄国异动后必不会坐视不理,而洛辰修手底下并无良将可用,要守住云水城必定要亲自前往。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洛王算错了。

    洛辰修并未离京,与她一同离京的不过是一个与洛辰修身形相像,经她易容后的护卫而已。

    楚香寒哑然。

    果然,这种点子也只有这狡诈的丫头想得出来了。

    铤而走险,却也是她算准了的。

    她惯会掐算的是人心。

    “当年师父传授我易容术,将医术传授于你,我以为这是师父公平的决定,你我各学一样,却不料师父他老人家终究是偏爱你的。”

    楚香寒自嘲一笑,说不嫉妒是假的,他的这位师妹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又深得师父疼爱,只有她挑着不学的,而其余的师兄弟却没有这样的机会。

    他不知别的师兄弟是否如他这般嫉妒,甚至是埋怨师父的偏心,如今看来,师父果真是偏爱她的。

    瞥了他一眼,慕挽歌便看穿了他的心思,但不觉得意外,意味深长叹道,“师兄,你心思重了些,愤世嫉俗埋怨命运不公,你可知在山上,师父从来是一碗水端平的,除了只将裂心掌独传给知阑外,对我们所有人皆是一样的,教授我医术时未曾叫你们回避,只是对我稍稍严苛些,最初你与其他师兄弟们也是跟着学了几日的,是你们自个儿觉得枯燥无趣放弃了的,你难道忘了么。”

    楚香寒再次愣住,经她一提,某些遥远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起来。

    师父叫他们自个儿选,想学些什么本事,他们选了,而后师父教授时不曾回避任何人,何尝不是师妹此时说的,是他们自个儿觉得无趣半途而废了。

    师父一视同仁,何曾偏心过。

    偏爱师妹么,那是因为师妹性子活脱,又喜捉弄人,每回她欺负人了,师父指着她笑骂几句。

    有师妹在的清源山才多了几分生机,每日有欢声笑语。

    而他何尝不是羡慕师妹的无忧无虑呢,她在时,总有乐子可寻。

    哪里是唯独师父偏爱她,分明是所有师兄弟们皆喜爱她。

    他自个儿也是如此。

    这么多年他瞧着活得光鲜亮丽,内里却如她所言这般,心思重,怨天尤人,埋怨天意不公。

    细细想来,洛辰修远比他要惨多了,虽在洛王府锦衣玉食,可多年来始终是孤独的,最敬重的父亲不是生父,只是舅父,而这个舅父所谓的好也是有私心的,一切皆是假的,只是因为有利可图罢了。

    而他清源山,不说锦衣玉食,却是温饱不缺的,还有一众师弟们陪着他,整日围着他转。

    楚香寒忽然有些茫然,活了这么多年,却从未如今夜这般明白过。

    师妹她啊,一语惊醒梦中人。

    慕挽歌转身之际,又顿了顿,淡淡道,“师兄,过于执着,困住的是你自个儿,我知你并非真心与洛王同流合污,他虽是你父亲,可你并不醉心权势,云水城之战避不了的,我会替他守住这江山师兄你该走了。”

    她口中的‘他’是谁,除洛辰修外,再无旁人了。

    楚香寒转身,怔怔目送她下城楼。

    她是如此坚定,她的情深义重,只为了另一人。

    那个人啊,真真是积了几辈子的福。

    她说他该走了,可他还是心有不甘呢,那人远在京中,根本是分身乏术,更不护她左右。

    此时伴在她身侧之人是他呢。

    思及至此,楚香寒扬唇一笑,拔腿追着下了城楼,在纤瘦的身影后扬声道,“师妹,无论是策马江湖,或是驰骋沙场,我陪你走一遭又何妨,这世上也并非他一人能为你做这些。”

    慕挽歌闻言蹙眉,停步转身。

    楚香寒及时止步,在与她一步之距的地方停下,疑惑看她。

    “为何如此看我,方才我说错了?”

    慕挽歌神色认真,点头,“师兄你想错了,这世上还真就只有他一人,除他之外,再无别人了。”

    “”

    楚香寒定定看着她的脸,借着月光与幽暗火光打量她。

    “你与他虽成亲一载有余,相处却不过短短几个月而已,如何能肯定除他之外再无别人了?”

    慕挽歌眉眼弯弯笑了。

    “心之所向,情之所钟罢了。”

第97章() 
她这嫣然一笑便胜过万千星华;却是为了别的男子。

    楚香寒黯然垂眸。

    慕挽歌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复又启步,下了城楼,楚香寒在原地静立片刻;仰头怅然叹了一口气;明月当空,夜冷孤寂。

    他以为有人比他更不幸;更孤寂;可他想错了。

    到头来,他才是最可悲、可怜之人。

    执着这么些年;他什么也未曾得到;反而失去了许多。

    夜凉如水,淡淡微光下;楚香寒忽然又释然了。

    此时回头也不晚,与师妹并肩而战,死而无憾了。

    慕挽歌自城楼下来;去见了慕征。

    自她到云水城那日便在州府衙门里落脚,此处也是洛辰修早已安排好了的。

    原本云水城的守城将领是洛王的人,但在洛辰修回京时,洛王便暗中调动了边关心腹,若非慕征带着慕家军及时赶到,这云水城早已被狄国占了去。

    州府衙门的陈大人与洛辰修交好,洛王心腹悄悄撤军后,便是陈大人集结可有兵力坚持了三日;坚持等到了慕家军的救援,守住了云水城。

    慕挽歌去到慕征的屋,陈大人也在,两人见到她来,站起身来。

    “慕姑娘,今夜可有异样”陈大人开口问。

    慕征亦看着她。

    慕挽歌摇头,“并无异样,但还是要小心些,赫连溟能忍这么久必是靳郁风的劝阻,但赫连溟的耐心也快耗尽了。”

    陈大人点了点头,道,“这些日子城门关闭,探子也不见消息传来,多半是出了意外。”

    关闭城门已近半个月,城外驻扎的狄国兵马每日减退一些,如今在城外的并不多了。

    慕挽歌早已察觉。

    “赫连溟多半是要绕道,形成合围之势,欲阻断我军粮草,想要瓮中捉鳖。”

    闻言,陈大人与慕征皆赞同点头,这正也是他们所担忧的。

    “粮草全靠慕家军后续筹集运送,本就捉襟见肘,若是粮草一断,云水城坚持不到十日,而王爷在京中与洛王斗,形势严峻,根本分身乏术”

    朝廷的粮草是运不出来了,大权由洛王掌控,而洛王的心腹尽数弃城暗逃了,可见洛王的本意便是要利用云水城之危拖住洛辰修,叫洛辰修无暇顾及京中之事。

    只是洛王失算了,洛辰修并未离京,只有慕挽歌来了。

    但此时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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