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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九珠三曲-第172部分

小说: 九珠三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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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玉从后门跑出来,心急火燎地拉着我就往后面厨房走:“少夫人姐姐,司清让我在这等你。”

    我顺从地跟她到了厨房。

    厨房里一片黝黑,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熏得人喉咙发苦。司清坐在一尊小药炉前,身体大部分都融进了黑糊糊的阴影中,只能借着炉中未褪尽的点点火光看清他放在膝盖上紧握的双拳。

    “慕容姑娘请出去一下。”他幽幽地开口道。

    “哦。”慕容玉退了出去,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把桌上的药喝了。”他又道。

    我端起桌上那碗还有些烫手的药,走到门口,憋足劲抬脚一踹,狠狠地将门踹开,吓得躲在门外偷听的慕容玉像兔子一样飞快逃掉了。

    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我端起碗将又苦又涩的药汁一饮而尽,然后长吁一口气:“谢谢。”

    “你不问是什么药?”

    听语音他貌似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希望。

    “还能是什么药,”我将碗往洗碗桶中一丢,“那种药呗。”

    “x女人,不知廉耻。”他费力地吐着脏字,身体因愤怒激烈颤抖起来,“水性杨花。”

    唯一可以生死相交的朋友没了,而这只是开始。

    我自嘲地笑了笑:“对不起,辜负了你的好意。”

飞雪倾城(16)() 
他一脚踢翻药炉,火红的炭头滚落一地,将他那张原本比白月季还柔弱的脸映上了一层厚厚的怒意:“你对得起飞墨吗?”

    我笑笑:“对不起,所有人我都对不起,那又怎样?”

    “你——”他愤愤地捏紧了拳头,欲言又止。

    我抬头地望着天花板:“要是这次不离家就好了,呆在家里,等我的墓地修好就让我住进去。再隔一段时间,婆婆能给他挑一位挺好的大家闺秀,这样该多好。”

    司清愣住了,好半天才抖抖地问:“你是不是疯了?”

    “我自己偷偷去看过,”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他们给我修的墓地有两丈宽,台阶上雕的菊花很好看。”

    司清似乎有些恼,一跺脚,用质问的口气吼道:“就因为这个?你这两年身体单薄,百里家是大户人家,当然得提早打算”

    我微微一笑打断了他:“有些事你不明白,百里飞墨本不该娶我,娶了我,就不该放我出来。出来了,我便不能再躲。我,飞墨,绛月之间有很多事,不得不解决。你以为咱们巧遇绛月的事那么简单,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成了绛月的囚犯。我不知道他在打算什么,可我知道,不了结我和他的事,不仅是我,连你们也离不开。所以我现在没空听你责备。等我们能出去的时候,你想告诉飞墨便告诉吧。”

    曾经我以为凭自己的小聪明可以看透绛月的算计,后来我发现,我看透的,都是绛月想让我看透的。也许爱情曾让无所不能的绛月公子变笨,可只能让他笨一次,他再也不会让我仗着他的宠爱在他的控制之外肆意妄为。这次,主动权早已不在我的手里。

    这么久才看出自己已经被囚禁,我根本对抗不了他。

    司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什么囚犯?你胡说什么,你若好好呆在客栈他还会来抢你不成?”

    我自嘲似的笑了笑:“不知你注意到没有,街上的每个行人,客栈里的每个小二,包括吴老爹吴大妈,见到艳绝天下的花神医你都不会侧目。如果你不明白我的意思还可以试试,看看你能不能离开流沙郡。”

    “好,我这就去试!”司清怒气冲冲地从我身边冲了出去。

    地上的炭火已渐渐黯淡,只剩一颗颗暗红的小点,像一双双倦极的眼睛。

    客厅中,两拨侍卫仍各干各的事,偶尔互相抛个白眼。

    我走到山庄侍卫那边,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要找的人呢?”

    绝心笑眯眯地起身禀道:“属下等人今日找遍了林家老宅,只在林家老宅的夹层发现一些痕迹,敢问夫人,接下来该如何办?”

    “自然是带我去看看那些痕迹。”既然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不如先玩玩他给我安排的小游戏。

    听我这么说,殷七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劝道:“百里家的事不劳外人费心,我们兄弟自会找人。何况林宏公子不日将带人赶到,少夫人身娇体贵,切勿以身犯险,还是呆在客栈静候佳音为好。”

    我看了看殷七身后的百里家侍卫们,个个面露不忿之色。再看山庄侍卫们,个个目空一切的样子。顿时心中了然。一边是身份高贵的贵族侍卫,一边是横行无忌的邪道高手,想必白天合作的时候两边一定没少摩擦。真和他们各自的主人没什么两样。

    于是我吩咐道:“你们在客栈等候林公子他们,保护司先生林公子慕容姑娘的安全。绝心,带上你的人跟我走。”

    殷七还想说什么,我已转身朝门外走去。

    林家老宅夹层中全是灰,绝心等人亮出幽蓝色的夜明珠,带我检查了一下他们所发现的痕迹。那是几条印在厚厚灰尘上的拖痕,几条拖痕最后汇在一块活动的木板上,打开木板,下面是一间卧房。卧房中的情景很奇怪,空气中萦绕着一股发霉的硫磺味,墙上贴满了驱魔的黄色符咒,天花板上挂着一串驱魔铃,书架上摆着一尊尊伏魔像。看样子这里以前做过法事。

    靠书桌的窗户比别处稍稍干净,窗户上没有锁,显然有人曾从这里出入过。

    “绝心”

    没等我吩咐,绝心就禀道:“夫人,属下已查明,这屋子是以前林宏二公子夫人所住的地方。三年前,林二少夫人因不忠被休弃,关在卧房,在浸猪笼的前一天上吊自尽。一年后房间闹鬼,有丫鬟称她曾在房中看见过二少夫人的鬼魂。为安抚亡灵,林家在这屋里做了几场法事,每逢祭日设坛供奉。夫人,要不要属下查查奸夫是谁?”

    查得真清楚,我愣了一下才点点头:“做得好,尽快查清你说的东西。林宏二公子的底细也要查清楚。”

    从窗户出去,地上又出现了几道拖痕,拖痕拐过几道转角楼梯,一直延伸到一个荒芜的院子中。院子很普通,高高的院墙旁立着几座假山,久未打理的花园中长满了杂草。

    我略一沉吟,稍稍理了理思路。已知道肖师傅他们是怎样被抓走的了,如果我的方向正确,对方抓人的目的应该很简单。可有时简单的事反而想不通。都好几天了,也不知肖师傅他们有没有生命危险。

    “墙外有什么痕迹吗?”我问道。

    绝心道:“属下这就去查。”

    回到客栈夜已深,司清和慕容玉都还没回来,殷七等人正着急地寻找。我并不担心,因为我知道不会出什么事。

    第二天醒来时,外边天光朦胧,屋里飘着一股南瓜粥的味道。我翻了翻身,想看看是不是丫鬟进来了,却兀地对上了飞墨的脸。

    他从上往下,笑吟吟的看着我。黝黑的眼眸中反射着青色的晨光,澄澈而透明。

    我突然间觉得自己胸腔狠抽了一下,呼吸困难:“飞墨,你”

    “半夜到的,怕打扰你”

    我猛地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往下一拉,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怔了怔,捧住我的头,温柔地回应起来。

    四周的空气像水一样平静,将我们浸泡在中央,不冷不热。没有杂音,没有烦恼。我紧紧地捧着他,生怕他一眨眼便没了踪影。

    渐渐的,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舌头灵活挑逗着我的舌头,身体里有一股燥热慢慢地往上涌,飞墨的吻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猛地睁开眼,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然后越过他一骨碌滚下了床。

    这应该是绛月自己的屋子,墙壁一侧的书橱上摆满了书籍,角落里放着一架眼熟的七弦琴,窗前的卧榻中央是一张墨玉石围棋桌。房屋建在山顶中央,从窗户向外看,一览众山小。对面不远处的悬崖上,一道银白的飞练从悬崖中央倾泻而下,风声和着瀑声,响彻云霄。

    现在的绛月似乎比以前更任性,总喜欢在晚上给我换床,就像一只肆意玩弄猎物的猎豹。

    我定定神,坐到小桌边,打开了上面的食盒。里面装着一蛊金黄色的南瓜粥,一碟鲜红的水晶糕,还有几碟小菜。

    看着那蛊南瓜粥,我让自己挤出一丝高傲的笑,也不招呼他,自己盛好粥吃了起来。

    绛月没动,依然靠在床柱上,脸上挂着柔若春风的笑。一袭朴素的紧身白色劲装:头发整齐地束在左肩,身上找不到任何配饰。

    忽然,他缓缓开口道:“不想问什么?”

    我认真地挑着小菜中的花生米:“你想让我问你,为什么知道我初一十五必喝南瓜粥吧?”

    这还用得着问,他派人监视我。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初一十五必喝南瓜粥吗?”我反问道。

    他没做声,于是我接着说了下去:“我相公是辛苦的生意人,经常出门在外。可每月初一十五他都会赶回家陪我,他最喜欢喝南瓜粥,他喜欢我自然也喜欢。”我慢理丝条地搅了搅碗里的粥,“其实,我不喜欢喝南瓜粥,我只喜欢陪他喝南瓜粥。”

    虽然我是囚犯,但我不想乖乖听话。

    他还是没作声。

    忽然,身体猛地一轻,一阵天旋地转,停来时我已被他牢牢地压在床上。

    “放手。”我徒劳地挣扎了一下。

    “放手?”他将我的双手推到头顶上,用一只手按住,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唇边仍旧挂着温柔的笑,“你男人我正值壮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强上的借口,为何要放?”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放手!你,龌龊。”

    “不不不,不是龌龊,是饿,我也想吃早点。”他笑着解开了我的衣襟,“你别怕,一次两次三次没什么区别。”

    我只觉得胸口都快气炸了:“你不怕我恨你?”

    “不怕,”他毫不迟疑地答,“你呢,你不怕我对百里家的人和你那个正往这边赶的相公不利?”

    我僵住了,仔细地打量着他。还是那张俊美的脸,从眉眼到嘴唇,轮廓完美得像雕像一般,白皙的肌肤剔透如玉。可他的双眼迷离如雾,中间隐隐藏着一股令人生寒的阴冷之气。他不是烟雪,他是魔头绛月。

    久违的恐惧瞬间涌上我的心头,全身的神经都被拉紧了:“不要动他,不要把他拉进来。”

    他笑得更欢:“为什么不?他曾想致我与死地,而你,我的女人,你却和他过得逍遥自在,你怎能如此对我?孟书,我一直在生气,自从你到流沙郡后我更生气。给你个建议,如果你的信鸽还没被猫吃掉,赶紧给他发信,让他别来我绝公子的地盘。”

    “害你的是我,不是他。”我努力争辩道,“再说,你绛月公子怎么会自降身份与区区百里飞墨一般见识?”

    他微微扬起了完美的下颌:“我从不屑与他见识,可谁叫我的女人将他抬得比我还高。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他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绝不多玩。你既深爱他,一定能猜出他能不能撑下去,想好了告诉我答案,我就在屋外练功。”说完,他俯下身轻轻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出去了。

    我呆呆地躺在床上,傻了似地盯着屋顶。

    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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