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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九珠三曲-第164部分

小说: 九珠三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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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言不通,交流起来真痛苦。我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点了点头,坐回位置上,抬头望着玻璃灯。

    半天后,我终于回过神来,心脏咚咚乱跳。他刚才是在注意我吗?着魔一般的,我偷偷瞄了瞄他。

    他的外形实在太像烟雪了,但烟雪不像他这样喜欢热闹。烟雪不会像他这样一直淡淡的望着别人微笑,却看也不看我一眼。烟雪的金色眼睛比他的眼睛好看一百倍,烟雪的头发比他的长

    可不管他和烟雪有多少不同,他都和烟雪好像。

    我忽然烦躁起来,我想和他说说话,想和他在一个安静的地方单独说说话,我要问问他是不是烟雪。这个愿望像毒蛇一般,将我的心脏越勒越紧,简直有些隐隐作痛。

    我真的好想知道他是不是烟雪。

    不,不是烟雪,烟雪因为太爱我,被我害得太惨。我不许他再做烟雪,我要让他做绛月,我宁愿他做伤我的绛月,我要问问绝公子他是不是绛月。

    正在胡思乱想,一个身材火辣的舞娘端着一个金杯,婀娜多姿地走上台阶。依在绝公子脚旁,将金杯凑到他嘴边,说了句什么,还朝他抛了一个媚眼。

    绝公子懒懒地一笑,在舞娘的伺候下慢慢将酒咽下。一缕红红的酒液顺着他精致的嘴角滑落,一颗一颗滴落在舞娘雪白的胸脯上,说不尽的荒淫诱惑。

    我心里突然莫名其妙地窜起了一团邪火。敢这么像我的绛月,敢拿我家绛月的样子去勾引狐狸精,丫的,混蛋!

    喝完酒,绝公子站起身,朝我点了点头,拥着小鸟依人般的舞娘,走了出去。

    他一走,大家闹得更欢了,慕容玉甚至和一个夫人加入舞娘队伍,即兴与她们一起起舞。

    我一个人愤愤地坐在主位上,觉得椅子上长满了荆棘,刺得我浑身难受。又好像有无数只马蜂,围着我转来转去,蛰得我分不清东南西北。又如同有千百只蚂蚁,爬满我的全身,啃噬着我的骨头,又痒又疼。

    不行,我得出去,我得去找他,不然我会疯的。至于为什么找他,找到了再想。

    于是我借口内急,在春桃的陪同下暂时离席。

    奇怪,这地毯怎么变得这么软,就像用糕点堆砌的一样,一踩就陷了下去。身体也变得好轻,飘飘然像要飞起来一样。眼神朦朦胧胧,飘忽忽的,怎么都盯不到地面。

    一出门,凉风扑面,吹在滚烫的脸庞上,很舒服。楼外已经天黑,从楼里散出去的昏昏黄光,在湖面反晕出一片朦胧的雾霭。透过雾霭,漾漾柔波恬静而委婉。

    春桃说道:“少夫人,您喝了二十多杯,小心喝醉,我们回府吧。”

    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想了想,没明白,干脆懒得再想。扶着栏杆,慢慢地走着,一心找绝公子。

    晕头晕脑地转了一会儿,我终于看到了绝公子的身影,他站在二楼的临水门廊上。

    找到你了,我纵身一跃,抓住二楼围栏,然后顺势一摆,荡上了二楼。

    他的周围没有点灯,所以他的背影看上去黑呼呼的。打着旋的夜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将他的衣袂高高地卷向一侧,在半空中翩翩起舞。

    我按捺住狂跳的心脏,慢慢地朝他走去,慢慢地靠近了这个像极绛月的男人。走到他身后,我身上的披帛也被风卷起,挣扎扭动,犹如情潮翻涌。

    他发觉有人站在身后,回过头,略带结巴地问:“夫人,有事?”

    听到他微微有些干涩的语调,我脑海里猛地掠过一道清明,他没叫我的名字,难道他不是绛月?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他的脸与绛月的脸一模一样,可恶,既然不是绛月,干嘛要像绛月?不行,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于是我嘿嘿一笑,舔了舔嘴唇,伸手搂住他的肩膀,一把将他拉到我身边。左嗅嗅右嗅嗅上嗅嗅下嗅嗅,有男人身上那种特有的暖香,也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好醉人啊。嗅着嗅着,我忍不住懒洋洋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威胁道:“你不许像绛月,以后不许再像他了啊。”

    他轻轻将我推开,费力地说道:“你,醉了。”

    谁醉了?我放开他,扭头看了看四周,脚下却一阵发软。稀里糊涂中,脑袋瞄准水面准确地扎了下去。

    完了,怕是要受风吃药了。

    眯着眼睛等了半天,落水的冰凉感却没来。定睛一看,那个像极了绛月的绝公子探着身,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死死地搂着我的腰。

    我心一横,脚一蹬,顺势将他推倒在地,把他禁锢在我的身体下,软软地央求:“别玩了,你是绛月,对不对?”

    不要再和我完了,只要你说你是绛月,我再也不任性,再也不给你添麻烦。除了伤害我家人的事,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焦急地等了半天,只听他茫然地问:“绛,月,是谁?”

    他真的不是绛月么?我的心一阵刺痛,身体一软,无力地靠在他的肩窝中,和他商量:“要不你就变成绛月吧,好不好?”

    平日里积压在心底的思念像带着刺的毒藤,开始在我的身体中疯长,将我灵魂分解成了一片又一片,鲜血淋漓。

    绛月,我的绛月,我好想见他

    都怪绝公子,为什么他不是绛月,为什么他不变成绛月和我说话?!

    我的火又起来了,一骨碌直起身揪住身下人的衣领,恶声恶气地警告道:“不许你像他,谁也不准像他,不然我孟书大王就派百里家的侍卫”说到这,我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为什么要派百里家的侍卫呢?对了,我已经嫁给飞墨了。我现在是百里家少奶奶,可我却骑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

    我堂堂百里家大少奶奶竟然骑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上!!!

    百里家的面子往哪搁哟!!!

    “天啊,”我仰头捂着脸嚎了起来,“太丢人鸟,我要抄五百遍女戒鸟!嗷嗷嗷嗷嗷嗷”

    嚎了半天,还嫌不够,又举起拳头一阵捶地:“完了完了,要进祠堂思过喽,太丢人喽”

    捶着捶着,我计上心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就行了吗?我真是太聪明了。

    于是我闭上眼睛,四仰八叉地往旁边一滚,呼噜呼噜地打起了酣。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破绽,还故意吐出了一点梦口水。

    有人轻轻地拨了拨我的额发,笑道:“睡着了么?”

    “嗯。”我点点头。

    于是我真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突然被胸中那股浊气逼醒,一骨碌坐起身,本能地趴在床沿边。

    旁边人赶紧递上了痰盂。

    “呕——”

    旁边人柔声责备道:“不会喝就不要喝那么多,伤身。”

    我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温柔的金色眸子。

    是他,我忍住触碰他的渴望,自嘲地笑了笑,无力地倒在了床上。

    多少次见到他,醒来都不过是一场梦。开心,失望,反反复复,最后徒留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不如提醒自己不要在意,还可以保住自己仅有的灵魂,尽量让自己不再亏欠另一个男人。

    头顶上是一顶鹅黄色金丝纱帐,床柱上盘旋着几只嚣张的黄金麒麟浮雕,空气中弥漫着油漆未干的味道。窗外刚蒙蒙亮,天光淡淡的,将窗户玻璃上那一朵朵俊秀的荷花映得栩栩如生。

    身旁的床铺陷了下去,绛月躺在我身边,拉好被子,将两人裹紧。

    我盯着头顶的纱帐,轻声问:“绛月,你在哪?”

    “我在你身边。”

    我摇摇头:“你不在,你在哪?”

    他伸手揽住我的肩膀:“我在你身边。”

    我鼻子发酸:“那我在哪?”

    “你在我怀里。”

    “不,我不在,你也不在。”

    “你在,我也在,我们在一起。”

    “我们不能在一起。”

    他轻轻啄了啄我的耳垂,温暖的气息熏得我耳朵发烫:“乖,我们已经成亲好多年,连孩子都生了五个。你做恶梦了,需要好好睡一觉。”

    “真的?”我有些不敢相信。

    “不骗你,我们在你二十岁成的亲。这里是我们的新修的卧房,第一天住新房易遇邪祟,你喝得太多,肯定做了什么梦,瞧你吓得全身是汗。”

    是梦,真好,只是一场可怕的梦。我侧过身,用尽全力抱住他,连心脏都幸福得颤抖起来。就这样,天永远不要亮,我们永远不放彼此离开,留在这个没有羁绊的时刻。

    “绛月,我好累。可我不敢睡,我怕醒来后,梦就会变成真的。”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乖,睡吧,有我在,什么都别怕。”

    于是我闭上眼睛,沉浸在他暖暖的温度里。

    明早醒来这一切会变成梦吗?

    我想。

    可我不知道也不愿知道

    第二天睁开眼,对上了林家老宅拔步床的蚊帐。心像石头一样,猛地一沉,又迅速恢复了平静,习惯了。

    我是永远学不乖的人,每次做梦时总会相信梦是真的,然后重重的从虚幻的幸福中跌落。

    春桃守在我身边,见我醒来急忙给我递上一杯热茶。

    见她手上满是红肿的条纹,我问:“谁打的?”

    她委屈地抿了抿嘴:“肖总管打的,昨天跟少夫人一起赴宴的侍卫也全被罚了。少夫人和慕容姑娘林公子昨晚喝得大醉,我们在山庄住了一宿,今天早上舒总管才派人将我们送回来。少夫人您醒了一阵,回来后又昏睡不醒。肖总管大怒,怪我们没看好你。”

    我接过她手里的热茶,看了看窗外发红的天,又问:“秋雯有消息吗?”

    她摇摇头,眼圈红了起来:“没有,少夫人,昨晚找人的时候侍卫殷陌也失踪了。肖总管本想去昆城找人帮忙,可昨夜风大,山石崩塌堵路,进出大约得花一两月。少夫人,我害怕,咱们不会死在流沙郡吧?”

    我闭上眼睛,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突然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侍卫殷陌也失踪了?”

    她点点头:“也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肖总管还在和大家一起找呢。”

    我急忙翻身下床,如果说一个人失踪可能是意外,现在两个人失踪绝对是阴谋。

飞雪倾城(9)() 
肖伯伯坐在偏院大厅中,阴沉着脸。

    见到我,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少夫人,我已将你张狂恣肆,不守妇道的事飞鸽传书,报与夫人和老夫人。你不如闭门思过,一则日后少受责难,二则安全为上。不知是何方贼人与我百里家作对。我们外出找药带的人不多,道路被阻,少夫人好好呆在房内别乱跑。”

    报与夫人又怎么样,我才不担心,只是殷陌的事着实蹊跷。

    “伯伯可有失踪两人的消息?”我问。

    他摇头:“少夫人不必管此事,也不必与家中提及,免得一干主子担心,老夫自会处理。至于找药的事,我已委托人在流沙郡试着收购,若真有此物,定能买到。”

    我行了一个礼:“有劳伯伯。”

    正要离开,他又叫住我,递给我一根小竹筒:“少夫人,这是大少爷给你写的信。一会儿我们还要放信鸽,夫人若是想回信请赶紧写好。”

    我拿着信,三步并两步回到房内,坐在书桌旁,迫不及待地取出了竹筒中的信纸。

    飞墨如青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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