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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九珠三曲-第157部分

小说: 九珠三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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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玉小心翼翼地瞥了她一眼,又迅速将头低下:“王妃大人让我给少夫人姐姐治病,我正要和她商量这事,您能不能改天再骂她?”

    婆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就麻烦姑娘了。”说罢带着几个婆子,抱着初阳沐玄扬长而去。

    待她们走远,慕容玉拍了拍胸口:“成亲原来真的好可怕,百里夫人比我师傅还凶,吓死我了。”

    我微微一笑:“多谢你替我解围。”

    还没等她说话,一阵萧瑟的冬风吹来,扬起了一片铺天盖地的红色枯叶。我身上的素纱披帛挣扎了一下,便扭曲地随着漫天枯叶飞上了天。

    她急了,忙跃起身一把将它抓住,轻轻挽在我的胳膊上,不解地问:“少夫人姐姐,我觉得你好像不怕百里夫人,那你干嘛由她说啊?”

    我抬起手,轻轻从她头上取下一片血红的叶子

    “不由她说怎么办,和她大吵大闹,还是给她下毒然后取而代之?”

    如果倒回去三年,我绝对不会让婆婆好过。飞墨常常叫我磨一磨自己的性子,也不知这几年我的性子是磨好了呢,还是磨差了。

    慕容玉想了半天,无奈地挠挠头:“对啊,百里夫人是少夫人姐姐的婆婆嘛,怎么做都不好。”忽然,她精神一震,“姐姐,师傅刚才给我回信,说用三伏菌末,阴鱼血,阴阳花配成阴火丹服下就能解九珠毒。不过阴鱼血要现场取用,你和我一起出门找药,好好玩几个月,不就能暂时避开你婆婆啦?”

    “以后再说吧。”我无精打采地往房间走。我现在这副样子,解不解毒有什么区别?

    整整一个下午,我坐在卧榻上百无聊赖地绣花。慕容玉坐在我对面,像一只激动的小黄雀,一直没住声,竭尽全力劝我解毒。

    “不解九珠毒会大大损寿的,活着多好啊”

    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敲了几下。

    我随口问了一声什么事,半晌都没什么动静,就连慕容玉也住了声。

    抬头一看,司清把着门,正笑眯眯地看着我。大概也是因为服了九珠的关系,几个月不见,他的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唇色和左颊的藤花却是鲜红的,再加上穿了一套五彩斑斓的华丽衣裳,衬得一张绝美的脸庞妖异动人。

飞雪倾城(4)() 
我放下手中的绣花针,招呼道:“杵在外边做什么,快进来。”

    他装模作样拉起袖子擦了擦眼睛:“枉我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在这吹刮骨风的时节来替你办事,你竟然不说点安慰话,好无情啊。”说完走到我身旁坐下,歪着身子看我手里的花,“锦绣牡丹,嫂子绣得不错,什么时候替我也绣一张手绢?我的两个小侄儿呢?”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你不是说我绣的牡丹很好看,如果带孩子哪有时间学绣花?他们在我婆婆那,隔几天才能陪我一次。”我提了提精神,“说正事吧,大美人怎么有精神到我家来?”

    他嫣然一笑:“嫂子真聪明,不愧是我天下第一美人司清的护花使者。百里说有大夫可以解九珠毒,特地叫我过来商量,这大夫是谁?”

    我点点头:“蒙落鬼医。”

    “鬼医,”他轻笑出声,“就是蒙落那个请鬼神治病的医生,笑话,那种旁门左道的东西哪能信?”

    “你说谁旁门左道,敬天地鬼神难道错了吗?”慕容玉脆生生地打断了他的话。

    抬头一看,只见不知何时慕容玉已站起身,正气呼呼地看着司清。

    经过我好几天经营,丫头的外表顺眼了许多。圆脸盘白白净净,眉眼清清亮亮。乌黑的头发和着米白丝绦梳成一条大辫子歪倚在右肩。上身穿一件鹅黄绿白毛边窄袖小袄,下套一条嫩绿色长裙,看上去又活波又可爱。只是她的眼神闪烁,明显底气不足。双手紧紧地抓住衣摆,看上去有点怯生生的感觉。

    司清扫了她一眼,波澜不惊地问:“嫂子,这位小妹妹是谁?”

    我这才想起还没给他们介绍:“这位是鬼医的徒弟慕容玉,这位是花神医司清。”

    慕容玉惊喜地笑了起来:“原来你就是花神医,他们说你医术高,人又好看。真的耶,你长得好像神仙。”

    闻言,司清故作深沉地偏过头,摆摆手:“过奖,神仙算不上,在人间倒可博个天下第一美人的虚名。”

    多大的人了,还死性不改,我不动声色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少贫嘴,小玉说九珠毒有解。”

    听完事情的始末,司清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嫂子,你知不知道这三样邪物多难找?我自小学医,只看过古书上的记载,只从未亲眼见过。而且邪物自然不会长在一般的地方,我可不想到那种地方去,摔了磕了怎么办?就算找到,我司清也不屑用邪术治病。就拿阴鱼血来说,要趁新鲜与用药人或用药人血亲的血配合做成血膏方能使用,这种手法根本不算是医道。”

    慕容玉心直口快地插嘴道:“能治好病就行,管他邪门不邪门。”

    听到这话,司清扭头愣愣地盯着她。

    就在我以为他要说出什么高谈阔论的时候,他一本正经地建议道:“慕容姑娘,你在脸颊两侧放下一点头发会更衬你的脸型。”

    这个爱美成癖的狂人!

    慕容玉一怔,手忙脚乱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脸上渐渐浮起了一朵桃花般娇艳的红云。

    司清没注意到这点,又扭头望着我:“九珠毒一时半会要不了咱们的命,平时多注意点身体就行。好了,我去找百里聊聊。”

    既然司清都这么说,我也就不再费心想九珠的事。送走他,我拿起绣花针又开始绣花。

    慕容玉坐到我身边,羞答答地说道:“少夫人姐姐,他长得真好看,我从没见过像他这么好看的人。”

    看来小丫头对司清动心了,这也不奇怪,司清美得不像凡人,一双媚眼夺人心魄,这种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对他哪里有抵抗力?

    我放下绣花针,好心相劝:“他的确很美,但性子上却有很多毛病,找老公不能只看外表。”

    见我看穿了她的心事,慕容玉的脸红得更厉害了。但她还是扭捏地问:“那他有没有成亲,或是心爱的人?”

    我犹豫片刻,摇了摇头:“他的爱人很早就过世了。”

    慕容玉立刻跳下卧榻:“我有事出去一下。”话未说完,已像快乐的小兔子一般蹦出门去。

    望着她轻巧的身影,我宛然一笑。我很了解司清那只爱美的孔雀,看他的反应,慕容玉在他眼里应该连美女都算不上。但世上的事哪能说得清,他总不能永远躲在自己的小角落中吧。或许,慕容玉就是上天派来的也说不定。

    低头又随手绣了几针,不知为何,意兴阑珊,连基本的针脚都忘了。怎么回事,为什么心中竟有些不甘?

    晚上,有丫鬟来报,说飞墨和司清在暖心阁喝酒吃宵夜。

    我想起司清不爱喝烈酒,自己正好有一壶珍藏的干红葡萄酒,于是翻出酒和一套夜光杯去找他们。

    暖心阁是红叶别庄最暖和的地方,阁外放置着几座姿态各异的假山,用来挡风。假山上铺满了藤萝花草,虽已寒冬料峭,但仍开着星星点点的金色小花。阁楼用一色檀香木所建,是一幢半开的小亭,亭下的基座是空心的,可以添柴生火。冬天坐在阁子里面,又暖和又舒服。

    才穿过第一座假山,老远就闻到了一股檀木遇热后散发出的淡淡香味。绕过小道后,见司清和飞墨在阁子中间席地而坐,相谈甚欢。正要打招呼,忽然听司清缓缓问:“嫂子和伯母闹别扭?”

    听到与自己有关的事,我不由停住脚步,往假山后一闪,透过假山缝隙静静地看着他们。

    飞墨挥挥手,一脸无奈的笑着:“别提这茬,女人是非多,不关咱男人的事。老娘老婆,哪头都惹不起,最好别插手。”

    司清慢理丝条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伯母为什么不让嫂子带孩子?”

    “她跟你抱怨了?她年纪尚轻,百里家的继承人得由长辈教,就算我娘不带孩子,我太奶奶也会带。我小时候不也是我太奶奶带大的?”

    司清放下酒杯,挑挑眉:“百里,我只想问你一句,如果绛月没死,你会这么随意对嫂子吗?”

    我觉得自己的心脏狠跳了一下,牵动得胸口像是被撕裂般,疼得喘不过气来。

    绛月,我的烟雪,被我害死的烟雪。

    可心疼又怎么样,我愿意听他的消息。就算,只是一遍一遍,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名字也好。

    “哗啦——”飞墨猛地站起身,一把揪起司清的衣襟,蓝色广袖带翻了司清面前的酒杯。清澈的酒沿着檀香木桌滴落到凉席上,酒香四溢。

    “不许提那个死人,”飞墨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然别怪我不认兄弟。”

    司清被飞墨提得半坐半起,但还算冷静,伸手想扳开飞墨的手:“这个问题与他无关,与你有关。咱们是兄弟,我不想看你走我和小玉的老路。当初你和绛月争嫂子,斗得天翻地覆。现在老婆孩子到手,你就觉得万事大吉?要不是因为你,你娘子根本不用跟你的家人掺和。嫂子和你娘吵架,是你的责任,别推诿,是你百里大少的责任。”

    飞墨愣了愣,使劲将司清往酒桌上一推,冷傲地浅笑:“我和书儿是堂堂百里家大少爷大少夫人,她为我生了两个孩儿,百里家大少夫人的位置固若金汤,你和奴婢的故事怎能和我们相比?我们已是老夫老妻,我有数不清的事要做。她相夫教子,协助娘亲处理家事,日常生活哪能没有磕磕绊绊?你一个被逐出家族的娘娘腔,整日沾花惹草,哪里明白夫妻之间的事?少胡说八道。”

    司清坐直身体,扶正酒杯,讪讪地说道:“好,你堂堂百里大少说起话一套接一套,你有家,我没家,我不懂。”

    飞墨冷哼一声,拿起酒壶重新替他满上酒:“你也该回家认错了。”

    见司清不再提起那人,我茫然地朝回走去。

    怎么回的房间,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大脑里一片混沌,胸口酸酸的,涨涨的,疼疼的,说不清楚的难受。

    直到关上房门,我才两腿一软,跪在屋子中央,揪着胸口,痛苦地呜咽出声。

    模糊的黑暗淹过来,淹没我的头顶,像一汪苦到极致的中药。我就是浮在药汤中的药渣,身体永远落不到实地。

    为什么那么没用死去,留我一个人在这暗无天日的炼狱中受折磨。

    为什么那么狠心,用死来惩罚我。

    只要你不死,我宁愿和你永无休止地争斗下去。

    我输了,这次是我输了,你别死好不好?

    昏黄的灯花噼里啪啦地爆着,映得镜中我哭得浮肿的脸苍白如鬼。窗外,寒风呼啸着,卷着枯叶“刷刷”鞭在窗户上。

    忽然,飞墨踉踉跄跄地走进屋,将门关上,我急忙起身跑过去小心地将他扶上床。

    “书儿,”他醉眼迷离地看着我,嘴角勾着一抹暧昧的笑,“我今夜不想让你睡觉。”

    他一定吐过了,嘴里臭气熏天。

    我皱皱眉头:“我马上叫人给你煮醒酒汤。”

    他突然翘起身子,伸手勾住我的脖子使劲一用力,将我拉倒在他身上,嘴里还念叨道:“什么醒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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