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珠三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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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嘘嘘地跑了半天,看到一家茶叶铺子前停着一辆精致的马车,外边没有车夫。我毛着胆子一头就扎进了车厢,没有料到车厢里原来还有人,我一下子呆在了车门口。
承天有佳人,回眸一笑便倾城。
这是一个像貌标志得差不多可以和司清有得一拼的男人。他有一双微微淡金色的眼眸,上扬的眉毛衬着那双美丽的眼睛,只让我想起了一个词——眼眉如画。嘴唇很薄,看上去有些冷,墨黑的头发如水一样地泻下来。身着精致的宽大长袍,手拿一把半开的扇子,正一脸玩味地看着我。虽然他的样子比司清毫无瑕疵的美差了一截,但是他那百分之百的男儿像已经大大弥补了这个不足。
“你藏,我看你往那藏?”后边那女人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了。
我顾不得欣赏美男子了,忙双手合十作揖:“大哥大哥,让我躲一会好不好,求你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嘴角绽开了一个可以魅倒三生的笑容,扇子优雅地在他手里转了个圈,变成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讨好地笑了笑,爬上马车。
“刘掌柜的,有没有看见一个慌慌张张的年轻女子?穿棕色衣服的。”不知道外边的人怎么跟那个女人交流的,那女人的脚步声往这边过来了。
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旁边的男子轻轻地一挥手,他宽大的袖子扬了起来。我被他轻轻一拉,罩进了那带着奇特香味的衣服里。
“哟,这不是绛月公子吗?”女人显然已经掀开车帘,原来他叫绛月。
“有何贵干?”他的声音有点懒洋洋的,但是很有磁性,很好听。
“绛月公子,请问你有没有带什么侍女啊?”
绛月还没回答,突然了一道冷冰冰毫无感情的男声:“你是何人?为什么站在公子的车旁?”
“恒舟,我带侍女来了吗?”绛月问。
“回公子,没有。”那个被称作恒舟的男子还是冷冷的。
“那是我弄错了,我走了。”听声音女人好像很害怕,她一边说话一边离去。
我呆在这迷人的袍子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绛月仍然是懒洋洋的:“恒舟,东西买了吗?
“买好了。”恒舟对绛月也是冷冷的。
“那我们回去吧。”
接着恒舟好像上了前面车夫的位置,马车摇晃着动了起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追我的人早已走了,而我还赖在人家的衣服下面。所以连忙将自己从那令人着迷的香味中扒了出来,坐到美男子对面:“谢谢你啊,绛月。”
他转了一下扇子,脸上却没有了刚才的笑意:“你为什么被人追?”
逼良为夫(12)()
他转了一下扇子,脸上却没有笑意:“你为什么被人追?”
话说女人在帅哥面前会很注意形象,所以虽然我的脸皮稍微厚了那么一点,也会不好意思;所以低头说道:“我不小心杀了人家的鸡,又把她的鸡扔进了她的酱缸里。”。
他用扇子顶住自己的嘴,但过了一秒钟后,突然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有点尴尬的看这位帅哥在那发笑,过了一会儿他收住了笑问:“你住哪?”一双金眸柔得恍若柔风甘雨。
脑袋一时间有点发晕,不过我及时调整了一下状态:“我的同伴在好客饭庄。”
他用扇子敲了一下车壁:“恒舟,好客饭庄。”
“谢谢。”我有点坐立不安。
“你猜,刚才我想把你带到哪去?”他冲着我又是微微一笑,这个笑容让我觉得自己做女人很失败,竟然没有这个男人有魅力。连司清都不能给我带来这种挫败感,我却在绛月这尝到了。
“不知道。”我怕自己像上次那样流鼻血,悄悄地仰了仰头。
扇子再次在他手里转了一圈,他往下侧身一躺,用手支着脑袋:“想把你带去杀了。”
我忽然觉得其实他是个很好相处的男人,动作随意,还很会开玩笑:“不行,我属猫的,九条命,你杀得太费劲,会累坏你的。”
他的笑容更加灿烂:“是吗?所以我现在送你回去啊,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叫孟书,绛月你住在周家庄吗?如果不顺路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不是太远的。”和这种大帅哥交朋友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不远,我正要回自己的琴行,在拥春城外,顺路。”
我很奇怪:“你住在拥春城外跑到这里来买什么?”
“茶叶。”
“你跑到这个小地方来买茶叶?”
“这里的茶庄卖一种最特别的茶叶,其他地方都没得卖。”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绛月真会享受生活。”
这个小镇不大,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饭庄外面。
绛月先跳下了马车,很绅士地将手递给我。我有点受宠若惊地搭上去,轻轻跳下。对上的是十分诡异的几个人,微有怒气的百里飞墨,张大了嘴巴的凡烈,又戴上了面具的江大哥,还有一只愤怒的孔雀。
如果你听说过孔雀开屏的故事,那么你一定知道,孔雀是一种很骄傲的动物。把它放在一面镜子前,它会误以为镜子里的是另外的孔雀。自恋的它不会允许别的孔雀比自己更美,便会打开自己美丽的羽毛向镜子里的同类炫耀自己的美丽。
司清现在就是一只蓄势待发的孔雀,他迎上来:“嫂子,你去哪了?我们都好担心你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却没有盯在我身上,而是挑衅似的看着绛月。眼里是说不尽的万种风情,迷倒了一大片周围看热闹的人,有几个身体不好的老兄赶紧拿手绢堵鼻子。
绛月没有理会我旁边的孔雀,微微一笑:“孟姑娘,在下告辞。”说完他轻轻跳上马车,恒舟一甩鞭子,马车缓缓开动。
目送马车远去后,我伸出手在还发着发呆的司清眼前晃晃:“唉,人家都走了。”
“嫂子。”司清猛地抓住我的手,非常严肃的说:“世界上竟然有能跟我比美的美人。”
“是你自己跟人家比好不好,人家谁理你了吗?”我无情地说出事实。
司清没有注意听我的话,仍然抓住我不放:“竞争很激烈啊,我才在你们山寨呆了一个月就出来一个强劲的对手。你看,我要不是这么风尘仆仆,应该丝毫不逊于他对不对?”
我点点头:“你确实比他长得好看,不过他比你更像个男人。”
正说着话,旁边有人一把将我抓了过去,我一看,是飞墨。
“我有话跟孟书说,司清你自己呆着去。”飞墨头也不回地拉着我就走,将司清留在那哀叹:世人总是不懂欣赏真正的美
到了一个僻静处飞墨放开我,又摆出他冷冷的样子。
“对不起啊,我耽误你时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理亏,只好乖乖地道歉。
他猛地用双手撑住了墙壁,将我固在他和墙中间,黑玉似的的眼眸死死地盯住我,没好气地说道:“孟书,我提醒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不管是真是假你现在是百里少夫人。如果你够意思,麻烦你注意点你的言行。看在我帮你的份上,给百里府留点面子好不好?大庭广众,你和一个陌生男人同坐一车,你知道这传出去会给百里家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好了。”我打断了他的话,心里酸酸的:“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注意,在办完周家的事情之前我都会注意,尽量不让百里家丢脸。”我很委屈,但同时也知道自己不太对。
他悻悻地收回双手:“那好,走吧,我们可以进庄了。”
我闷不做声地跟在他后面走。
走着走着他忽然说:“我刚才急了些,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本来我就有错。”我回着他的话,脑海里却飞快的闪过一双含笑的金眸。
“姐姐,你笑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凡烈已经站到了我的身旁。
我莫名其妙地摸摸自己的嘴:“我在笑吗?”
“你都傻笑一半天了。”司清帮腔。
“你们别斗嘴了,进庄。”江大哥过来替我解了围,戴上面具的他又变得严肃起来了。于是我们跟上他的步伐,拉上马朝周家庄入口走去。
“孟书,过来。”飞墨突然冲我说。
“什么?”我纳闷地转过头去,看见他伸着手。
他有点不耐烦地抖了抖手:“你是我的夫人,在人面前总得装装样子,特别是在周家这种大户人家面前。老和司清凡烈走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我认命地走过去:“哦。”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走吧。”
他的手暖暖的,握在手里很舒服,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他拉进了周家庄大门。
奇怪的是周家庄大门连门板都没有,就只有一个大大的汉白玉门框。
“周家庄的大门怎么没有门板啊?”我问。
前面的带路人低头答道:“夫人,周家庄从建成之日起就没有大门,没有允许,外人也不敢随意进周家庄。只要有外人闯入,从来只有进得来,出不去的。各位没事还是在庄里乱晃比较好,要是想去哪,可以让庄里的人带路。”
听了这话我看了看周家庄的建筑,房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有很多萧墙。在我的的印象当中萧墙一般都建在大门口,但周家庄的萧墙又乱又多,夹杂在房子中间。可仔细观察并没有安放特别机关的样子,我赞道:“周家庄的暗器安放得很隐秘啊,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领路人回答:“夫人说笑了,周家庄没有安放暗器。”
飞墨给我解释到:“娘子你有所不知,周家庄不是靠暗器来防人的,这个庄子本身就是一个大的迷魂阵,如果不是住在庄子里面的人,靠自己根本走不出来。”
我虽然听懂了,可他那一声娘子叫得我很不自在。
在庄子里走了半天,时不时地看到一群人拿着兵器巡逻,看来周家庄的情况很严重,连他们自豪的迷魂阵也不能让他们放心了。
终于走到了灵堂。灵堂设在周家议事大厅,在大厅外边的大庭院里,摆满了白的和黄的菊花,在那些菊花中间,赫然放着几十口阴森森的棺材。那数量众多的棺材散发着难以隐藏的阴气,硬生生将一片艳阳天变成了寒冷的隆冬腊月。到处是飘荡的白幡,到处是诡异的青烟。没有谁大声说话,空气里只有女人凄惨的哭涕声。
有人跑过来无精打采地接待我们,在江大哥的带领下,我们向灵堂走去。庭院是用一块块方砖铺就的,可现在踩在上面,那本该温暖的质的却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一直凉到头顶上。旁边怒放的菊花和棺材里的尸味缠绕在一起,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走了几步,我再也受不了恐惧的袭击,脚下一软,却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搂住:“没事,没事,别怕,别怕。”飞墨搂着我,支持着我踉跄地向前走。
好不容易走过了那个阴森的庭院,我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周家庄的庄主带着一些人迎了上来:“百里贤侄,鬼面刀大侠,你们来了。”他是一个贵气十足的老人,声音非常沙哑。
“周伯父,晚辈来迟了。”飞墨在大场合的举止简直可以做模范教材。
江大哥和司清也低头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