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在海拔8000米-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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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真的是你吧?”上铺一脸惊喜,眼看何棠江似乎要扔手机,连忙扑上去,“哎,别扔别扔,视频是匿名转发的,贴主有说是转载,别急,我给你找找。”
就在何棠江等着上铺给他发原始链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何棠江扭头一看,重庆号码?不接。
铃声响了一阵,对方挂了,不一会又响了起来。还是重庆号码,只是换了一个尾数。
何棠江瞥了一眼还在辛辛苦苦找链接的上铺,不情愿地接起电话。
“喂?”
“喂你个头啊何棠江!”
不出意料,接起来就是被一顿臭骂。
“你不要命了!一个月不见你就有胆子去跳楼,三年前你要是有这个胆量,今天还至于和我们闹别扭么!”
何棠江面不改色道:“我纠正一点。三年前我要是有胆量去爬学校屋顶,现在闹别扭的人就会换成楚柳了。”
电话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
“怎么说的我胜之不武似的,告诉你糖浆,就算当时你和我一起爬屋顶了,我也不会输给你。”
何棠江笑了笑,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两个好友再次联系时毫不介怀的态度,却打破了他刻意制造的那层隔离,何棠江这才发现,自己原来一直纠结的都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那个韩峥逼你的吗?”
电话里许嘉雯和楚柳还在追问。
何棠江听着他们焦急中透出来的关心,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没,就是比赛,我提出的。没人逼,我自己跳的。为什么?因为想赢啊。赢了。”
赢了。
说出这两个字的那一刻,一种被他压抑的、仿佛已经消失的情感,再一次涌上心头。好不容易安抚好两个死党后,何棠江又接到一个电话。他看着来电显示,无奈地叹气,今天一个个都上赶着来了?
“喂,剑哥。”
“嗯,是赢了。”
“钥匙拿到了。”
“哈哈,替我也谢谢猿猴哥!”
当剑哥在电话里问到,还练跑酷吗?何棠江沉默了一会。
“嗯。不了。”
他接着说。
“我想试试去登山。”
挂断所有电话,何棠江平复了一会心情,转身,回头就看见上铺抓着手机,一脸痴呆地看着自己。
“我去,何棠江!你红了!”
这一次的红,是真的红,是在数百万的视频观看者中口口相传的红,是中国红的红打住,总之和上一次跑酷练习时作为配角相比,这一次何棠江作为视频主角,正式出道。
有人把他和韩峥的比赛放到了流量最高的视频网站上,从刘砾讲话到最红胜负揭晓全称录了将近一个小时,截取到网上的是五分钟的剪辑部分,不得不说发布者十分擅长编辑,短短数分钟内**起伏、悬念迭起,何棠江跳出窗户时还配了一段特别激昂的音乐,最后一幕,则截取了何棠江的那句话。
是我赢了吗?
视频中少年希冀的眼神看向镜头,几乎每个人都能从他的双眼中看出那份对胜利的渴望。
标题——
副标题——菜鸡互啄,以命相搏。
在诸如此类新进入平台的观众的连续疑问下,终于有好心的老观众开始给他们解答。
有新观众发言问。
何棠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弹幕一直在讨论,他到底跑哪去拉屎,拉了几公斤,是不是长在厕所这些问题。
“你们怎么这么重口味,连我如厕都要偷窥吗?”
他才刚说了这几句话,就被观众们一致吐槽。
似乎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也没做过直播,好吧,那你们说说接下来想看什么?”
他这么一问,弹幕就开始变得风骚起来。
何棠江才发现,问这些问题的似乎都是一些女性观众。现在的女孩子都在想些什么?单身18年的何棠江发出了真挚的疑问。
他当然没有想真的一一回答这些问题,但是也不能完全视而不见,所以挑了几个还算正常的回答了。
“韩峥和我是什么关系?手下败将的关系啊。”
“我那天不是跑京华去找他,只是正好顺路一起出去见个人,就一起回来了。”
“常青会不是因为我解散的。”
在连续回答了十几个问题后,何棠江终于不耐烦了。
“能不能问一点和韩峥无关的问题?”
仿佛是听到他的心声一般,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直播间出现了一个提问。
在寥寥几行的弹幕中,这个问题显得格外醒目。
“你是谁?”
何棠江没有立即回答对方,反而追问起来。
可提问的人却隐匿身形消失在观众之中,再也没有发出一个字。
何棠江觉得后背发寒,提问的人知道何山,肯定是登山圈子里的人,对方还在揣测自己和何山的关系,显然对何棠江对身份已经有了猜测,这种敌在暗我在明,还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做什么的感受,真的令人背后发寒。
直到连续飘过的几行弹幕将何棠江唤回神,他才想起自己要干的正事。
直播,直播什么好呢?何棠江眼前突然一亮,就那个好了!
韩峥结束一天半的训练回到宿舍的时候,接到了刘砾的电话。
电话里,刘砾的声音显得幸灾乐祸。
“我说韩峥,你究竟跟那小子说了些什么?人家现在卖死卖活卖力气,就差卖身了。”
“谁?”
“何棠江啊!还能有谁。喏,给你一个地址,自己看去。”
韩峥进入直播间的时候,直播早就结束两,但是直播间正在轮放今天白天的直播实况。于是韩峥就认认真真的花了三个小时,从何棠江将直播“拉屎”开始,到他回答观众“关于我和韩峥的一百个问题”,在到最后何棠江直播健身,并和围观他健身的观众开始了激烈的角逐。
即便只是看轮放,依旧能感受到直播现场那硝烟气息。
何棠江咬牙做了十一个。
直播最后一个画面是何棠江累瘫在地上,显然,他已经累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还是舍友过来给他关的直播间。
韩峥这下总算明白了,刘砾说的那句卖力气是什么意思。他没想到,何棠江会用这种方式凑足那一万块钱。
今天最后的收益是1050元,因为何棠江还没有和直播网站正式签约,只能拿到三成的提成,也就是315元。
“一天赚300,一个月就是1万,三个月就是3万!”累瘫在床上的何棠江还不忘数自己的劳动成果,“这么一想,我还能赚到一万块!”
“拉倒吧你。”肖丁说,“这么下去没能赚到1万,你就猝死了,信不信?”爱看的你,怎能不关注这个公众号,v信搜索:或,一起畅聊网文吧
第107章 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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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至少你们还有一半的人有机会登顶。”
这个成功率说的太低了。当时就有人小声抱怨,花几千块钱来这穷山僻壤,可不是为了落败而归一无所获。
“肯定在故意吓唬我们。”
仅剩下的包括我在内的三名登山客中;另外两人是一对情侣。情侣中的那个男生在我们还在大本营收拾行李时;曾经来找我说话。
“昨天那大叔高原反应的时候;我就在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故意吓唬我们。我们要是放弃了;他们不干活还白拿钱;多轻松。”
我皱了皱眉;看着走在我前面的扎西,不确定藏族小伙有没有听到这个男生的抱怨。
“你肯定自己一定会登顶?”
“那当然啊,不然我交那么多钱干嘛?”
交钱和你成功登顶有半毛钱关系;还真指望登山协作把你给抬上去?我想起扎西之前说的那些话,对他的态度就有些窝火。
“不一定啊。”我学了某人的毒舌道,“也有傻子交了钱还上赶着来送命呢。”
“你、你这人怎么说话!”
“我有说你吗?”我推开他抓住我衣领的手,“放开。”
“好了好了;别和他争;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那男生被他女朋友拉住;只能忿忿地瞪着我,嘴里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威胁的话。
登山协作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只是在离开大本营的时候,我看到扎西给我比了个大拇指。
然后就是现在;我们在登顶的路上。
自离开大本营开始;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似乎总觉得往前的道路没有尽头;而天也一直黑着,好像永远都不会亮。
最先感觉到疲惫的部位不是双脚,而是心脏,或者说是肺,在呼进每一口冰冷的空气的时候,肺部都在超负荷运转,心脏砰砰,砰砰的一直跳,似乎下一秒就要炸裂。
我大口呼吸,只为争夺更多的氧气,有几次因为要过坡度高的陡石,不得不屏住呼吸手脚并用,那时真感觉眼前发黑,整个人都快死掉。
领队在队伍最后,三个登山协作在前面开路,而我们三个人走在中间,就像背着大象的蚂蚁缓慢地走着。偶尔我速度快一点,追上在前方的开路队伍,扎西就会悄悄冲我眨眨眼睛,好像再说加油。
没有想象中的雪山美景,没有预想中征服高山的成就感,只有漫无止尽的黑暗与疲惫,那小情侣半路忍不住想要求停下休息,被领队制止了。
“停下可以,你们必须立即返回,不能休息。”
领队的说法似乎被那男生当做一种刻意刁难。
“为什么不行?让我女朋友休息十分钟,我们再登山不行吗?”
领队还是很严苛,“要么登顶,要么下撤,不准中途停留。”
那男生争执了几番无果,又害怕和登山协作们闹翻了会弃他们不顾,只能骂骂咧咧地妥协了。在这个时候,扎西偷偷来找我说话。
“你真倒霉。”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明明挨骂的是那对小情侣,我怎么倒霉了?
他露出一个不可言传只可意会的表情,摆摆手走了。我要不是我追不上他,真想上去给他一个毛栗子,最讨厌这些说话说一半的家伙。
那对小情侣揣着一肚子抱怨,我揣着一肚子疑惑,我们三个就这样在协作们的指引下继续登顶。不知又过了多久,突然听到有人停下来说。
“天亮了。”
我一路上只顾低着头看着脚下,这时闻言抬头去看,顿时怔住了。
“山山”
“是幺妹峰。”扎西对我笑了笑,“幺妹儿!”
那是山么?为什么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冰雪巨人!
它离我们那么近,那么近,可以看见它每一处起伏,每一道褶皱;可它又是那么远,远到我伸手,也摸不着半片边缘。与此相比,人太微不足道,我们在山峰庞大的躯干上缓慢攀爬,疲惫、痛苦、犹豫,对它来说都不如一阵抚开云雾的清风。
这句话再次窜进脑海中时,我突然一个激灵,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被围观、被环绕的错觉中。那些看起来遥不可及的山峰突然又近了起来,它们就像是一个个庞大的冰雪巨人,凑近我,靠近我,用巨大巍峨的容貌凝视着我。
而我回之以注目,感觉自己像一个融化在山峰怀抱之中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