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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死亡在海拔8000米-第4部分

小说: 死亡在海拔8000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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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拉开他俩!”

    直到被人强硬地分开,何棠江看向“不爽男”的眼睛依旧是赤红的。

    “你算什么玩意,凭什么说我不配!是他不配!他抛弃妻子,丢下无依无靠我们母子,他不配做我的父亲!”

    “不爽男”还要反唇相讥,却被人拉住了。

    “够了,韩峥。你还嫌我们惹得麻烦不够多吗?”拉住他的是另一个稍微年长的男人,听见他的话后,“不爽男”脸色微变,嘴唇动了动,最后安静了下来。

    “你好。”

    男人看向尚在余怒中的何棠江。

    “你是何棠江,何叔的儿子?”

    “你管我是谁?”何棠江这根被点燃的炮竹,却没这么容易熄灭。

    男人好脾气地笑了笑,主动对他伸出右手。

    “我是刘砾,京华登山社,常青会的现任社长。”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棠江眨巴了下眼,捏着鼻子握上去。

    “我叫何棠江,我是何山的儿子,今天来拿他的遗物。”

    刘砾笑了笑。

    “我很抱歉,我们社员的态度不是很好。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大家的状态都有些紧绷,我替他向你道歉,实在是对不起。”他又对旁边说,“韩峥,你也来道个歉。”

    这人息事宁人的态度,把何棠江最后一点余怒也熄灭了。

    “算了吧,只要他不再阴阳怪气地嘲讽我就好。”何棠江挥了挥手,“话说,你们总该把我爸真正的遗物给我了吧,我大老远跑来,可不是为了拿那么一把破钥匙。”

    “真正的遗物,”刘砾有些困扰地看向旁边,“你怎么跟他说的?”

    “不爽男”,也就是韩峥讥讽地勾起嘴角。

    “我能跟他说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何棠江:“你——!”

    眼看两人又要挑起战火,刘砾连忙接住话头:“是这样的,你恐怕误会了。我们这里何叔的遗物,的确只有这一把钥匙。”

    注意到何棠江的眼神充满质疑,刘砾叹了口气:“当然,何叔真正的遗物不止这些。我不知道韩峥跟你说过没有,这是一把能解锁的钥匙。”

    废话,哪一把钥匙不是用来解锁的?等等,何棠江回过神来。

    难道真正的遗物不是这把钥匙,而是被这把钥匙锁住的东西?

    “要解锁的箱子在哪?”他问,同时也感到很不解,“既然有钥匙,你们就没人去拿吗?”

    屋内突然变得格外安静。

    “我说过了。”韩峥冷不丁开口,“要拿,你就自己去。”

    他下巴对着何棠江。

    “爬到k2的大本营,凭这把钥匙,去领何山的遗物。”

    当时听到那句话的时候,何棠江每一个字都能听懂,但就是不明白它们连在一起的含义。

    k2大本营?遗物?他父亲的遗物和一座雪山有什么关系?

    叮咚——

    时间回到现在,何棠江手机跳出短信提示音,是老妈发来的信息。

    回家吃饭。

    何棠江这才从思绪中抽回神。他看着手上牵着的哈士奇,与他的狗子兄弟面面相觑。

    “散了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千里之外的北京。

    “韩峥。”登山社的同伴担忧地问,“你发什么呆呢,不会还在想之前的事吧?”

    韩峥退出微信,大脑转动了几秒,才想起他指的之前的事是什么——是他们登山社差点被废社的事。

    “我愁这个干什么。”韩峥嘴角露出标志性的冷笑,“下次等我拿到金冰镐奖,我看他们哪一个人敢在背后说闲话。”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用力敲了下脑门。

    “口气不小。”社长刘砾从后面走过来,“一座八千米都还没登上的人,敢说自己拿金冰镐奖,出去要被人笑掉大牙。”

    韩峥有些不服气,却也无话可说,只能哼哼两声。他旁边的社友倒是为他打抱不平起来,“要不是这次出了事,韩峥早就参团飞去尼泊尔了。”

    听同伴提起这件事,韩峥眼中也心有不甘。

    刘砾拍了拍他们的肩膀。

    “好了,只是一次没去成而已。我们的目标可不止是一座八千米山峰,而是世界上全部的十四座八千米山峰登顶!好好准备,总有机会的。”

    “嗯。”韩峥虽然桀骜,但对困难时期支撑柱社团的刘砾还是很信服的。

    “对了,你最近还有在联系那个小家伙吗?”刘砾突然问。

    “谁?”韩峥明知故问。

    “哎,我不是让你加他微信了吗?你就一直没联系他,何叔的钥匙还扣在你那里呢。没有这把钥匙,他可打不开k2大本营的保险箱。我说,你准备什么时候还给人家?”

    “等他有这个本事的时候。”韩峥起身。就那小子现在的模样,他一点都不想把钥匙交还给他。他根本不明白这把钥匙,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你去哪?”身后刘砾追问。

    “攀岩训练。”

    晚餐时间,电视里正在放珠穆朗玛峰的介绍,何棠江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突然开口:“妈,你说这珠穆朗玛这么高,得废多大力气才能爬上去?”

    顾萍的手一抖,菜差点掉在桌上,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好好的提这个干吗?”

    “没什么,电视里不是在放嘛。前几年奥运的时候,我们还有人爬到珠峰上去传圣火。我就想,八千米!平时我爬八层楼梯就喘不过气了,他们不累吗?”

    顾萍松了口气,没好气对儿子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五体不勤?人家不知道每天要做多少锻炼,最起码都是国家一级运动员的水平。”

    “哦。”何棠江安静了一会,“那是不是没有运动员水平的身体素质,就登不了这么高的山啊?”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吃饭。”

    何棠江不说话了,几口扒拉干净碗里的饭,穿好鞋就出门。

    “我出去了。”

    “去哪,几点回来?”

    “去跑步!”

    何棠江一出门就叫上了楚柳。

    “你问我去哪里办健身卡?”楚柳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死党,“不是吧,你真要把自己练成肌肉男?”

    何棠江一脸“懒得和你们凡人解释”的模样挥了挥手。

    “你就告诉我哪里有吧。”

    “有你也办不起啊!年费都好几千呢,你妈肯给你出?”

    何棠江一想也是,顿时觉得自己的增肌前景黯然无光。这样下去,他什么时候才能拿回他爸的遗物。该死的韩峥,说什么赢不了他,就别想拿回钥匙。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一个表哥是跑酷爱好者,他们一帮人平常经常聚在一块练习,我可以让他带上你啊。”

    跑酷?何棠江不明白自己怎么又和这项运动牵扯在了一起。

    十分钟后,何棠江和楚柳站在拥挤的小区绿地上等人,顺便听着周围接送小孩的大爷大妈们唠嗑,他敢打赌,这时候就是警车开进来,这些聊得正欢的大妈们也不会让道。就在此时,何棠江突然听到周围人的惊呼,抬头就见一个人避开了拥堵的小区大门,而是迈出大长腿跳上小区门口的平房屋顶,然后如履平地般跨过一道道间隙,甚至还不忘来个花哨的后空翻,最后这人单手抓住电线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回旋,潇洒地落在他们面前。

    在因为小学放学高峰而变得格外拥堵的小区道路上,他从拥挤的小区门口跑过来,用时不到三十秒,而且几乎脚都没着地!

    何棠江此时张大嘴,感觉自己就像坐在被重重守卫着的皇宫里的皇帝,突然见人闯了进来,忍不住大惊失色地喊——

    “刺、刺客!?”

第5章 。别() 
“不是的吧。”楚柳在旁边对我做着夸张的表情,再一次确认,“你真的决定这么做?”

    “不然我和你开玩笑?”我看他。

    见说不过我,楚柳又去纠缠他表哥。

    “哥,这家伙三个月前胳膊刚被穿了一个窟窿,你带他做这么危险的事,出了意外怎么办?”

    楚柳表哥哭笑不得道:“行,出了意外我养他下半辈子。”

    “不是!”楚柳真着急了,“他一点基础都没有,你们不要开玩笑了!”

    楚柳之所以这么着急,还是因为不久前我和他表哥的一番对话。当他表哥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注意到我兴奋的表情时,这个没比我们大几岁的年轻男孩笑道,“很感兴趣,要不要试一试?”

    “这是谁都可以做到的吗?”我看了下墙面的高度,最起码两米,没有辅助我爬都爬不上去。

    “谁都可以来参与。当然,他们得先做好准备。”楚柳表哥上下看了我一眼,“香香说你想参加我们的练习。”

    其实我的初衷并不是想参加跑酷爱好者的练习,只是想找人带着我一起健身,好去赢得和韩峥的赌约,把何山的钥匙夺回来。只是现在,我对跑酷这项运动产生了一些兴趣。

    我犹豫了一会,开口:“我认识的一个人是登山社团的。我和他打了一个赌,只要我赢了,他就把扣在那里的东西还我。”

    “酷。”

    楚柳表哥吹了声口哨。

    “所以你们赌的什么?”

    “看我能不能做到一件他绝对做不到的事。”

    这就是韩峥肯还我钥匙的条件。

    “你能帮我吗?”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之所以请求他,是因为我只在他身上看到了和韩峥一样的气息。那种无所畏惧,无所不能的气质。

    楚柳表哥答应了我的要求。

    自那之后,楚柳就一直在我们耳边哔哔。一会说我手还没痊愈不能这样冒险,一会又说他表哥不负责任,拐带未成年人。

    “我看他成年了。”楚柳表哥诧异地看我。

    “没谈恋爱,没有对象,都是未成年人!”楚柳义正言辞地挥着拳头,然后被我一巴掌打趴在地上。

    “闭嘴吧,秀死早。”

    楚柳表哥看着我们打闹也不掺和,只是一直在前面带路。不知道绕过多少小巷,在穿过最后一个巷子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喧闹的人声一下子充斥满耳边。

    这是一个不足五十平米的篮球场,四边用铁丝网拦着,一群人挤在里面像是猴子一样不断攀爬、摔倒。我甚至看到有人一个纵步抓住了篮框,然后手一甩,直接将自己甩上了后面的篮球架。爬上去的人在上面炫耀没够一秒,就被另一个人踢了下来。对了,踢他下去的人,是从两米远外的铁丝网上越过去的。

    楚柳看得瑟瑟发抖,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要命了”、“哇,腿要断!”这些词。

    可我却注意到,这些人其实并不是在盲目地练习。他们手臂与腿上都带着护具,在做运动前都会做足热身运动,大部分人并没有在练习高难度的动作,而是在不断重复一些基础训练,比如跳跃、掌握平衡。之前那几个在篮球架上飞来飞去的家伙,反而才是少数。

    “呦,猿猴!”有人和楚柳哥哥打招呼,“带了两个小朋友过来?”

    “我弟弟和他朋友。”楚柳表哥和他兄弟击掌,“带他们过来见识见识,对了。”他把我一把拉过去,“这个小家伙,和登山社的人打了一个赌。”

    “登山社,哪个登山社啊?”有人问。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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