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在海拔8000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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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小子不回来。行吧,在北京好好玩。”
“嗯,妈,你也抽时间出去散散心、旅旅游。”握着手机的我突然有点心虚,这不是我第一次对老妈撒谎,可却是最难受的一次,“如果看到合适的,我也不介意你去交个男朋友,顺便给小舅也介绍个女朋友,你看他都单身那么多年了。”
“臭小子,你小舅单身怎么了,当年谁替你去开家长会,谁替你去揍隔壁小胖的?你小舅就是单身一辈子也没问题,以后你养他,知道不?”
第39章 尼泊尔啊(三)()
此为防盗章哦;购买比例不足70%的读者,24小时后可以看到“楚柳表哥说他是消防官兵;应该可靠吧。”何棠江琢磨着说。
“这年头一个人的品格和他的职业没有关系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小粉红。”许嘉雯连忙止住自己犀利的批判;“那你这几天就按照他给你的小本本在练习;有什么效果没?”
“好像没什么效果。”何棠江仔细想了一下;“除了手臂特别酸,腰特别疼之外,没别的什么感受。”
“腰疼?你不会练错姿势了吧?”
这个问题;在何棠江再一次见到剑哥时得到了回答。
“我让你练个胳膊你怎么把腰给扭了?”周末晚上;老地方,剑哥见何棠江扶着腰一拐一拐地走过来;哭笑不得道,“你有按照我说的方法去练吗?”
“我记得我有。”何棠江揉着自己的腰,“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做出来的姿势和你练习本上的不一样。”
剑哥无奈地看了他一会,指了一个动作;“就这个;你做一遍给我看。”
何棠江狐疑地看着他,还是听话地举起哑铃;按照笔记本上的记载;抬起、放下;抬起;放下——没做两下,就被剑哥赶紧喊停了。
“停停停!做手臂弯举的动作,你腰晃什么?”
“笔记上说用力的时候要呼气。”
“这和你弯腰有什么关系?”
其实何棠江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呼气吸气时会带动腰部一起动作,他只能找了个借口。
“呼气使我张嘴,张嘴就想吃饭,为五斗米折腰——”何棠江没皮完,就被人打了一下脑门。
“注意看我的姿势!”剑哥举起一个哑铃,示范道,“尽量用鼻子呼气吸气,如果觉得肺活量不够,吸气的时候可以适当用嘴部,但是呼吸都要平稳,不要带动身体一起晃动。”
他做了几个标准的站姿哑铃弯举,回头再看何棠江。
“看明白了没有?”
何棠江点点头,然后这次自己又试了一下,挺标准的。
“我发现你小子——”剑哥看着他突然笑了,“你这小子不用脑子记动作,用身体记。哈哈哈,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在学校是不是常挂科?”
见何棠江似乎有点不开心,剑哥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脑子也记不住这些,当年就是成绩不好才被爸妈送去当兵——”
“我模考都在一本线以上。”何棠江冷不丁地说,“是剑哥你的笔记写得不对。”
“你这臭小子!”
楚柳表哥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何棠江被剑哥按在地上摩擦。
他后退一步,关上门。
“我是不是该十分钟之后再来?”
“去你的!”剑哥对他扔了一个空水壶,“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楚柳表哥笑了笑,推门坐下来。
“是这样的,有一个商场开业,邀请我们去演出。”
这些年因为跑酷和极限运动的普及,越来越受年轻人喜爱,一些商业活动也开始邀请跑酷玩家们去给他们增加噱头。
“没兴趣。”剑哥对这些不感冒,想也不想地回绝了。
“你听我说完。”楚柳表哥道,“这一次的商演难度不大,我想着——”他视线转向何棠江,“要不要让糖浆去试一次?”
“嗯,我?”何棠江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可我现在练基本的练习都不标准。”
“这次商演,只会利用商场里的一些简单的器具进行演示。承办方也担心会出意外,不会允许我们进行太高难度的表演。”楚柳表哥解释道,“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正好可以给你做一些基础的练习,到时候你就可以跟着大家一起参加表演,也算是一次体验。”
剑哥皱着眉,似乎在考虑楚柳表哥这句话的可行性。
“而且——”楚柳表哥加了重音,“何棠江,你现在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着我们练习吧。”在何棠江要开口辩解之前,楚柳表哥摇了摇头打断他。
“如果不是因为与别人打赌,你根本不会接触这个世界。说到底,你并不是对极限运动产生了兴趣,你只是年少意气。”他看向剑哥,“一个对极限运动不了解、不感兴趣的人,你以为他真可以打败‘常青会’的成员?”
剑哥认真想了想,最后竟然同意了楚柳表哥的意见。
“一个月之后,你去参加商演。”
于是何棠江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魔鬼训练。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外出跑步十公里,锻炼心肺能力。长跑结束后做十到十五分钟的拉伸,休息,期间尽量保持站姿和走动,不能随时就坐下躺下。下午继续开始训练,有氧运动和无氧运动交替。到了晚上,又是四十五分钟的变速跑步,然后搭配对特定部位的增肌练习。这已经是考虑到何棠江没有基础减轻过的练习菜单了,即便是这样,何棠江每天锻炼的时间依旧超过了3个小时。
周日休息的时候,他恨不得整个人都趴在床上,摊成一条死鱼。
正好这天楚柳来看他,见他这模样咂舌道:“自找苦吃说的就是你啊。”
何棠江对天翻了个白眼,看见死党幸灾乐祸的笑脸就来气。
“你等着,等我练成施瓦辛格,我把你压在地上前摩擦。”
“别啊你,我已经心有所属了。”楚柳故意坏笑,假装摸了摸一身鸡皮疙瘩,“何棠江你这么多年不找女朋友,是不是性向有问题哦。”
何棠江沉默地看向他。我为什么没有女朋友你心里没点逼数吗?楚柳这才回过神来,嘿嘿笑了两声,翻了翻手机说。
“走了,兄弟。雯雯喊我出去约会。”
“跪安吧。”
“喳,老佛爷。”
何棠江已经没力气对死党翻白眼了,他翻个身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在思考,自己这是图什么。
因为气不过韩峥目中无人?还是何山的遗物真的对自己有这么重要?一个缺席了他百分之九十的人生,一点都不负责任的父亲,自己有必要为了了解他的过去而卖力到这种程度吗?
为什么不和其他人一样肆意挥霍高考后这个漫长的暑假,去纪念自己最后的青春?
楚柳表哥说他只是为了争一口气,何棠江却觉得这话不完全对。他是为了争口气没错,可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服输,更是因为他想证明自己可以做到。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划了一条线,把这条线叫做“成熟”。曾经说要成为科学家、总统、超级英雄的那些人,与长大后平凡的自己握手言和。即便偶尔看到少数人创造了奇迹,也只会感叹几句“那是我们做不到的事”,然后将它们彻底抛到脑后。
那条没有痕迹却泾渭分明的线,让他们甘愿将自己永远划归为“做不到”的那一类。
何棠江已经十八岁了,他已经知道长大并不意味着无所不能。但就像年幼的时候,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没有父亲的可怜孩子,十八岁的他也绝不想让过去的自己失望,他可以做到。
他要跨越那条线。
一个月的时间其实眨眼而逝,何棠江还没开始掌握自己练习了些什么,就被楚柳表哥通知明天要去参加商演。
“演、演什么?”何棠江有些紧张道,“万一我搞砸了怎么办?”
“放心吧,都是些外行人看热闹。”楚柳表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多高难度的动作,足够花哨就可以。”
“花哨的动作?”何棠江想起了第一天来这个练习场的时候,看见剑哥他们在两米多高篮球架上来去自如的模样,咕嘟咽了口口水。
“哈哈哈哈。”剑哥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明天早上彩排你先看我们练一遍,然后跟着我们练。没几个动作,很好掌握的。还是说,你怕了?”
剑哥的眼神又变得犀利起来。
“我怕我怕表演的太好,喧宾夺主了。”何棠江不愿被他小看,不服输,然后又被剑哥了两把头毛。
可没想到正式表演的那一天,楚柳这小子竟然带着许嘉雯一起来了。
不仅来了,他还拿着手机对着何棠江录视频。
“我们糖糖的第一次,宝贵宝贵,一定要记录下来。”
许嘉雯在旁边笑得很没形象。何棠江虽然想努力无视他们,却总忍不住被分散注意力。
“小子。”
剑哥的大掌压在何棠江肩上,何棠江回头,只见剑哥换了一身利落的打扮,额上系着一根很帅的黑色发带。他对何棠江笑笑,黝黑的脸上露出一口白牙。
“看好了。”
他们准备排练了。
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剑哥和其他几个伙伴随着前奏踩着节拍慢走向出发点。节拍很有韵律,让人忍不住跟着抖腿或者打响指。当何棠江注意到自己在随着音乐晃动的时候,剑哥他们已经开始了表演。
第40章 尼泊尔啊(四)()
何棠江很怕高。
他曾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克服了这个毛病,然而在他把自己挂在悬崖上的这一刻;恐高症再次跳出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此时;他的身体只依靠登山绳系着悬挂在半空,脚下就是几十米深的悬崖;不时有碎石从头顶两侧掉落下去。除了手与脚几个着力点;根本没有其它可以借力的位置。
风很大,吹得绳索不断发出簌簌的声音;何棠江感觉自己就像一根挂在空中的腊肠。
“准备好了吗?”作为保护者的腾吉就在他三米远的斜上方;比起何棠江,这个把自己挂在悬崖上的夏尔巴人没有丝毫不自在的地方,他一手紧抓着自己的下降器,一手控制着何棠江的放绳。
“我们再下降两米,你试着落到其中一棵树干上。”
何棠江分不出心说话,只能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试图咽一口唾沫缓解自己的紧张,却发现身体已经紧张得连唾液都不分泌了。
何棠江目光紧紧盯着逐渐逼近的树干,脑海中闪过了一百种树毁人亡的场面;他觉得自己有点犯恶心了。
“我们还有五分钟,需要救出五个人;一分钟一个来计算;我想时间还很充裕不是吗?”
腾吉突然下降了自己的高度;落到何棠江的附近;将自己手里的救援绳递给他。
“他们在等着你呢;‘江河’。”
何棠江接过绳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彭宇峰的背影。
他深吸一口气。
“好。”
他放低自己的重心;落到了左侧的树上。
韩峥结束今天的攀冰训练,和同组的队员从一号营地下撤回来,就看见大本营的医务人员和救援直升机都不见了。
“有人受伤了?”他皱眉。
“不,是附近的低海拔山区发生了泥石流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