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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3部分

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903部分

小说: 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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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理市长。”

    “我想也是,前任市长去哪儿了?”

    江帆想了想,说:“纪委。”

    “省纪委?呵呵,那地方也不错。”

    江帆知道他误会了,就补充说:“是被纪委双规了。”

    “哦,我还以为调纪委去了呢?”彭长宜笑了。

    江帆说:“长宜,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事,我这样听着,他的主要问题就是违规建办公大楼,是被老干部告下来的,如果纪委彻查,这么大的工程,肯定会有问题。所以,你上次说朱国庆也想建办公大楼,被你拦下了,绝对是正确的,你看,廖记在给你们讲课时,就讲得非常明确。”

    彭长宜说:“是啊,这个信息还是最早您传递给我的呢,如果当初我同意了,恐怕现在规划都完成了,太险了。不过他现在尽管不服气,但最近不再嚷嚷这事了。”

    “原先那块地皮怎么着了?”

    “还种着苗木,没有特别打算,将来肯定会占用了,临街的地方是个苗圃场,也有些不伦不类。对了,市长,阆诸为什么没有处理记,只处理市长了?当初肯定是集体决定的事啊?”彭长宜不解地说道。

    “这个,我目前还不清楚,好像市长是主办人,总得有人接受处分吧。出了这种事,最先承担责任的就该是市长,尽管是集体决定的事情,但办砸了,上级追究责任,总不能都追究吧。”江帆说这话的时候,脑海里就出现了佘文秀那张敦厚温和的笑脸和点头哈腰的谦卑表情,还有那双亮得锐利的目光,凭直觉,他这个搭档,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窝囊和软弱,应该属于老谋深算的那种人。

    “也是,但那记就太阴了,怎么也得分担一点领导责任吧。呵呵,对不起,我是瞎说的,如果市长没事,兴许您还不会这么快去阆诸呢?”彭长宜说道。

    江帆笑了,不过他感觉,他的今天,可能早就在樊文良布置之中,提前让他回来,也是有目的的,因为樊文良是真心想帮他。

    “市长,我有种预感,那个记不会这么平安无事的。”

    江帆一惊,说道:“怎么讲?”

    彭长宜说:“这只是我的感觉,说不上理由。”

    是啊,往往人都有这种感觉,是对未来的一种预感,生理学家把这种感觉称为“机体觉”、“机体模糊知觉”,国外把人的意念力或精神感应称为人的第六感觉,又称超感觉力。那些久在官场行走的人,见惯了是是非非和风云变幻,甚至从官场弥漫的气味中,都能敏感地捕捉出异常。

    不过彭长宜的这种感觉后来得到了验证。

    无论彭长宜的第六感觉是否有道理,江帆都没小视他的这个搭档,今天,在回省城的路上,司机山子告诉他,佘记不但是个诸葛亮迷,还是省三国文化研究常务理事,省三国演义研究会就在阆诸,而且是单独挂牌的。

    尽管上学的时候,江帆看过《三国演义》这部小说,但那时候只是为了看热闹,就像所有的男孩子那样,没有一个男孩子不对《水浒传》和《三国演义》感兴趣的,没有一个女孩子不对《红楼梦》感兴趣的。江帆不太欣赏诸葛亮这个人,这个人太聪明,脑子太好使,眼睛一眨巴就是一个主意,眉头一皱就是一个计策。鲁迅先生就曾经说过诸葛亮聪明得近乎“妖”,这一点他比较认同。

    文学家笔下的诸葛亮他能接受,假如现实生活中要是有这么个人在你的身边,你就会没有安全感。试想,如果你的同事都一个个的特别诸葛亮,你承受得了吗?你和他天天在一起上班,坐在一个办公室里办公,您张嘴说上第一句,人家就能猜着您第二句想说什么,您还敢张嘴说第三句吗?聪明点的人可爱,太聪明的人让人害怕。我们往往欣赏电影里的聪明人,喜欢里的聪明人,却害怕生活中聪明人。就是在官场也一样,这样过于聪明的人,最后也都是孤家寡人。彭长宜曾经说王家栋说过一句话,小胜凭智,大胜凭德,所以,得人心者,光有权谋还是不行的,还要以德感染人,以德影响人,对于权谋家,所有人的态度都是敬而远之。

    江帆这样想的时候,脑海里就出现了佘文秀那双异常亮锐的眼睛……

    躺在床上,江帆不由的就想起了丁一,他掏出那块琥珀石,他无数次地在想,这块琥珀石,不知孤独了多少万年,才落到人的手里,那么,他这个人呢?想到这里,他就有了悲怆感……

    第二天,江帆首先来到了发改办,退了办公室和在省政府的宿舍房,办理了一切有关的手续后,他坐在了申广瑞的对面,申广瑞不得不对眼前的这个人刮目相看。

    省城有将近三百万的人口,但对于厅级人员调动的变化还是相当敏感的。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相继有两个厅级官员落马,这在京州的历史上还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有人落马,就有人上位,别人的劫难,可能就其他的人机遇,一个人倒霉,可能就会带动起整个官场的活跃和兴奋。那些跑门路的,想借机上位的,都在这个时候蠢蠢欲动,官场上的人事变动,往往在这个时候被演绎到了极致。平时憋着的,藏着的,装着的,忍着的那些人,到了这一刻,就再也憋不住臧不住装不住忍不住了,非要找个渠道发泄出来不可,哪怕不能遂愿,也会折腾一番。

    如果一个地方的官员正常离任还好些,对于那种非正常状态下被停职、免职、甚至移交司法机关调查的事件,就比地震波还厉害。

    所以,当人们知道了阆诸市长被双规后,无论是省城打向外围的电话还是外围打向省城的电话,一瞬间就突然多了起来。

    都说官场波诡云谲,但再怎么诡秘,总会有蛛丝马迹透漏出来,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连省委常委会的消息都能提前泄露出来,还有什么秘密可言?但是对于那些真正的机密,外人永远管窥不到真正的核心内容,这也是这次省委对江帆的任命成功所在。

    江帆的杀出,的确是所有人都没意料到的事情,甚至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江帆是谁。

    江帆是谁?一时之间,江帆,成了人们搜索和探寻的对象,被人们高度关注。

    好在江帆回来工作的时间不长,认识的人不多,知道他的人也不多,所以,打给他的电话自然就不多,他在省城的关系几乎是空白。

    但是别人却不是这样,昨天上午刚开完会,消息就通过各种途径传播了出来,江帆去组织部报道的时候,申广瑞还没得到消息,江帆刚走,他的电话就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再也没有停下来,这些电话,都是向他打听江帆的消息的,因为好多人都不知道江帆是谁,只有少数人知道江帆是发改办党组记,副主任。其他人对江帆一无所知,就更不知道发改办还藏着这样一匹黑马。

    申广瑞长长出了一口气,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江帆,不由地笑了,说道:“江主任,不,江市长,不瞒你说,昨天自从你走后,我的电话就没断过,唾沫都干了,几乎所有的电话都是跟我打听江帆是谁?我需要不厌其烦地告诉他们,江帆是我办的党组记,副主任,一个优秀的具有博士学历的支边干部,最后,我把电话关机,把座机的电话线都拔了,说真的,我还真没看出,你原来还是匹黑马,之前有怠慢之处,请老弟不要放在心上。”

    江帆笑了,他能想象出申广瑞说的情景,就说道:“老兄,你太客气了,对于阆诸,我一无所知,以后有事找到老兄的时候,你可别推脱。”

    申广瑞笑了,说道:“说真的,此一时彼一时,我都离开好几年了,原来那些老人你还不知道吗,一朝天子一朝臣,今非昔比了,人走茶凉,我这话不是推辞,也不是谦虚,是实情。”

    江帆笑了,说道:“这是一方面,另外,阆诸以后的事,尤其是项目上的事情,你还要多关照才是。”

    “哈哈。”申广瑞笑了,说道:“老兄,你可是比我敬业多了,我在阆诸呆了那么多年,最后在那样一种情形下出来,说真的,心,伤透了,阆诸的事,我从来都不管,有事找到我,四个字,公事公办。不过你老兄去了,就不一样了。”

    江帆笑了,感觉得出,申广瑞的确有些伤心。

    中午,申广瑞为江帆再次举行有处级以上干部参加的践行酒宴,他端着酒杯,很豪气地说:“上次,我们在这里为江主任接的风,感觉喝的酒还没下去呢,就又紧忙着为你践行了,除去我之外,我希望在座的各位,都有江市长这样的升迁速度。”

    江帆笑了,他也很感慨,在座的人中,有的人还没熟悉就分别了,他感谢这三个月来同仁们对他的帮助,并且邀请大家,去阆诸做客,无论走到哪儿,发改办,都是他的娘家。

    他的讲话博得了大家的好感,人们有理由相信,这个副主任自从来发改办后,一直都是低调,为人谦和,不好事,感情人家心里有底,发改办只是他一个临时落脚的地方,看来这个人的能量不可小视,所以也就纷纷跟这匹政坛上的黑马碰杯。

    酒宴结束后,江帆给樊文良打了电话,问樊文良是否有时间,如果有时间的话,他就过去跟他汇报一下上任的情况。

    樊文良说:“别来了,你还是先去上班吧,等忙过这阵,我去阆诸看你。”

    江帆表示欢迎和感谢。

    樊文良又说:“等有时间,我在详细跟你介绍一下阆诸的情况。”

    江帆说道:“我也想说这个意思,您不能把我扔到阆诸不管了,我对那里一无所知,两眼摸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啊。”

    樊文良笑了,说道:“一无所知有的时候不是坏事,别急着迈步,先熟悉情况,多搞调研,少拍板,少做决定,今天,县市级的两会要年前统一开完。”

    樊文良向来是话不多的人,这几句话也等于给江帆指明了这段工作的方向。年前召开两会,意思显而易见,他去掉头上代字的时间会提前,也就是说,为了稳妥起见,先以熟悉工作为主,什么事不搀和,保证两会期间顺利当选是第一要务。

    江帆感动地说:“小江明白,谢谢您提醒。”

    江帆合上了电话,便上了车,带着自己的行李和期待,踏上了去阆诸的路,等待这位全省最年轻的地级市长的,会是一番怎么的天地……

    此时,远在新加坡的丁一,也在做着回国的准备。一来是她的假期快到了,二来是省法家协会要在阆诸举办秋季画展,作为常务理事,丁乃翔为这个画艺术展,准备了几幅作,而且,丁一也有作参展,所以,她带着这些作要提前回国。

    这个季节的新加坡,正是多雨的季节,空气清新,天空晴朗。

    在学校的公园里,走来一对父女,父亲一身白色的休闲衣裤,头上戴着一顶乳白色的礼帽,两鬓出露出的头发早已花白,无论是衣着打扮还是举手投足,都显出很浓厚的卷气息。旁边的女儿更是如同仙女一样,白色的上衣,敞开着,里面是一件具有浓郁东南亚风情的吊带长裙,脚上是一双平底布鞋。她的头上也戴着一顶遮阳帽,是卷边的,帽子下面是过肩的长发,柔顺得如同瀑布一般,被微风轻轻吹起,显得飘逸,随着她身体的动作飘动着。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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