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7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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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和献哈达。要喝三碗,彭长宜毫不犹豫地喝了三小碗草原上的白酒,倒是袁其仆象征性地每碗都喝了一点。
仪式结束后,两位厨师开始徒手分羊,动作非常利索。
吃完饭后,袁其仆就走了,他回自治区了。
江帆陪着彭长宜和小许来到了宾馆,秘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了房间休息。
在宾馆,江帆跟彭长宜说起了女医生张丽的事。
张丽,跟江帆的同一年来内地支边的医务人员,比江帆早两年来的内蒙,也是因为婚姻不幸,借支边的机会离婚了。张丽的家在北京,父亲离退前,曾经是袁其仆就读的北京一所大学的副校长,而且还是袁其仆在校时的哲学教授。袁其仆调到自治区工作,自然免不了对老师的女儿进行关照,就有意将江帆和张丽撮合在一起,在新年聚会的时候,介绍江帆认识了张丽。张丽当时在江帆所在的盟医院工作,张丽见了江帆第一面后,就十分满意江帆,加上都是支边的身份,他们免不了会有一些来往。
张丽是个德艺双馨的医务工作者,她经常参加盟里组织的医疗下乡活动,足迹踏遍了各个牧区,在当地有着良好的医德和口碑。后来,张丽根据几年的临床经验,她对内蒙古的地方疫病鼠疫、布鲁氏菌病等各种地方性疾病产生了浓厚的研究兴趣,这项工作也是自治区一贯大力支持和提倡的工作,这样,张丽又成为盟地方病防治研究所的一员,大草原和广阔的天地,让她复合了心灵的创伤,江帆的到来,也让她重新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可是,当她第一次向江帆正式表白的时候,江帆并没有答应。那是当江帆从阆诸回来后,在一次小范围支边干部的私人聚会上,当张丽和另一位内地女医生,把她们在闲暇时跟蒙古族妇女学习绣制的“哈布特格”拿出供大家欣赏的时候,江帆看过后,随口说了一句“不错,挺漂亮”的话时,张丽就说道:“那送给你了。”
听到这话后,江帆就是一愣,因为,他来到这里后,第一个任务就是研究这里的民俗民风,以便尽快入乡随俗,尤其是在开展工作的时候,以免因为不懂造成误会甚至民族隔阂。所以,他知道这个东西是蒙古族人民表达友谊和爱慕的媒介,尤其是张丽绣的这个,显然意思更加鲜明,是一对百灵鸟,他当然不敢要了。
后来,江帆调走了,在一次考察调研风电建设工作的现场会上,江帆又回到了他曾经工作过的盟,会后,江帆原来的秘巴根邀请他去骑马江帆调走后,巴根调到了科技局工作,是副局长,在草原,他们见到了张丽和另一名女医生在骑马,老朋友见面,当然少不了热情和寒暄。巴根当然知道他们俩人若即若离的关系,就和那名女医生策马而去。江帆和张丽就落在了后面。
两个人下了马,在草原上散步,他们聊了很多,张丽就掏出了那个“哈布特格”塞到江帆手里,说道:“你荣升了,我都没来及送你礼物,就把这个送给你吧。”
江帆一愣,她两次要送自己这个礼物,而且,这次是完全私下进行的,意思显而易见,他看着手里这个透着香气的“哈布特格”,正在犹豫是要还是不要的时候,张丽又掏出了一个葫芦造型的说道:“这个,带给袁记,让他也见识一下我的手艺。”
江帆当然知道袁记的这个只是个陪衬,是张丽不想让他尴尬,也不想让她自己尴尬,他觉得张丽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就把这个礼物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说道:“谢谢你送我们礼物……”
张丽回过头,试探着说道:“你可要想好了,我送你的这个礼物是有代价的。”
意思已经明了,想想自己的实际情况,江帆说道:“张丽,我明白你的意思,过两天我去北京,等我忙过这段我找你。”
张丽低下了头,说道:“找我干嘛?”
“我们的事,袁记以前跟我说过。”
张丽的脸红了,她笑着说道:“是啊,他也跟我说过……”
江帆低头看着这个饰物,不,此刻,应该叫信物了,就说道:“你的手真巧,绣的真好看,我喜欢这对百灵鸟。”
张丽心花怒放,她说道:“也可能是自己孤单惯了,我现在特别喜欢成双成对的东西。”
江帆看着她,说道:“我懂,我一旦回来,就给你打电话。”
“好的,我等你。”
就这样,江帆将张丽这个特殊的礼物装进了自己口袋里……
似乎冥冥之中,人的内心或者是某种精神,总是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或者说是某种潜在的信仰所牵引,尽管江帆接受了张丽表达爱意的礼物,甚至从心里默认了张丽这个未来的百灵鸟,但总觉得似乎在心灵的某一个地方,还是有种神秘的力量在召唤着他。这次去北京,他抽时间去德山见了樊文良,从樊文良那里知道了王圆的事后,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的了,他发现,亢州的一切,还是那么地牵动着他,让他放不下,于是,就有了第一次回亢州。
其实,彭长宜的每一次进步,江帆都一清二楚,他并没有完全和亢州和锦安隔绝,每次和樊文良联系,他总能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丁一和雯雯的事,不知是樊文良不知道,还是他故意不说,江帆还真不知道,所以,当彭长宜跟江帆说了这件事后,尤其是丁一最后从亢州带走了那一提市长酒,使江帆沉淀了的感情,再次掀起了波澜……
丁一,又是那么鲜明地从他的心底跳了出来,再次充实了他孤寂的内心,所以,回来后,江帆就一直在想怎么跟张丽说这件事,没有立刻去跟张丽联系,有一天,倒是袁其仆给他打电话,让他过去,说有个客人需要他替他接待一下,江帆问是谁,袁其仆说你到了就知道了。江帆心里就猜出了大概齐,他将张丽送他的那个礼物放进包里,就来到了饭店,果然,在餐厅的房间里看到了张丽。
张丽那天打扮的很漂亮,江帆看见她后,心里就知道自己不能往下走了,他陪张丽吃完饭后,就把张丽领到了汉人开的茶馆,坐下后,要了一壶茶水,江帆给张丽倒了一杯水,手握着茶杯,想了半天才说道:“张丽,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张丽笑了,说道:“好啊,你讲的故事肯定既深刻又有哲理。”
江帆喝了一口水,说道:“曾经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她非常喜欢看夕阳,有的时候,还会泪流满面,开始,谁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对夕阳情有独钟,后来,人们才发现,她妈妈走的时候,就是在夕阳下山的时候,乘着红云走的,并去告诉她,每当想妈妈的时候,也就是妈妈想你的时候,妈妈会站在红云上注视着她。”
张丽看着他,静静地听着。
“以后,只要天边出现红云,不论她在哪儿,不论她干嘛,都要停下手里的事,对着夕阳,深深地注目一会……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妈妈走后,她便跟父亲相依为命,后来,父亲娶了继母,后来她大学毕业,后来她又到外地参加了工作,成为电视台一名卓有成就的主持人,她的美丽、端庄和优雅,征服了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男子的心,他只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完全被她迷住了,她写得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因为她的爸爸是省内非常有名的法家,他从小只让女儿练一种字,那就是蝇头小楷,字如其人,跟她一样清丽,干净。在见到她的当天晚上,他就写下了这样的句子:她带着一种特有的青春气息,就像一串跳跃的音符,踏着节拍,从宋词小曲中走来。清新的如轻云出岫,娴静的如姣花照水,纯洁的如白雪公主,不染一丝尘埃;还像那只小鹿,轻捷的从我的箭下逃出,只回眸一笑,我的心灵就被洞穿了……”
“这个男人爱上她了,她终于做了他的小鹿,但是,他们的地下爱情不被亲人和周围的人祝福……”说道这里,江帆低头喝了一口水,脸上,就有了痛苦……
张丽看着江帆那神往的表情,笑容,渐渐地凝固在脸上,她小心地问道:“为什么?”
江帆抬起头,看着张丽,说道:“一个比他大十多岁的男人,早就错过了爱她的权力了……”
张丽的心,在慢慢地往下沉……
“所有发生的事,你都可以想象得出来,女孩受了许多的委屈,这个男人当时的妻子也给了她很大的……很大的……羞辱,并动用上层关系,对这个男人施加压力,后来,女孩的爸爸出面了,找到了这个男人,求他放过她的女儿……最后,鉴于种种压力,这个男人瞒着她,没有跟她说上一句告别的话,就远走他乡,报名支边来了……”
说道这里,江帆长长出了一口气,他再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他看了一眼张丽的杯子,张丽杯里的水没有动,他只给自己倒上了。
张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机械地问道:“后来呢……”声音软弱无力……
“后来,他们天各一方,女孩痛苦极了,大病了一场后,就回老家了,因为,她在原地已经无法安心工作和生活了,他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据说这个女孩和她的同学好上了,是个留美硕士还是博士我弄不太清,男人离婚后,曾经去找过女孩,但是他发现她和同学在一起,还有女孩的父亲,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他彻底死心了……”
“后来呢……”张丽有机械地重复了一句。
江帆看着她,说道:“后来,这个男人又遇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他想和这个女人走完后面的人生之路,但是,他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当他有了和这个女人共度余生的的想法后,他的心灵是不安的,是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安,这种不安,让他无法开辟新的感情生活,再后来,他才知道,女孩根本没有遵从父命,也没有和她的同学好上,而还在等他……”江帆的声音有些沙哑。
张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她不知是该为这份感动还是祝福,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那他……这个男人,打算……怎么办?”
江帆看着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说道:“张丽,他当年无论有多么主观和客观的原因,无论他多么多么的爱她,事实上,他都伤了这个女孩,现在,他们中间的任何障碍都没有了,他决定去找回他过去的爱……”
泪水,慢慢地从张丽的眼中溢出,她将自己的另一只手,压在江帆握着自己手的手上,说道:“他既然爱的那么深,为什么还要……接受别的女人……。”下面的话,张丽说不出口了。
“对不起,这次回去后,听朋友说,她还在等他……张丽,原谅他吧,他不想带着对另一个人的爱,再去走入另一段感情生活,那样,对这个女人也是不公平的,你说是吗?”说完,江帆深深地看着她。
眼泪,顺着脸颊,从张丽的脸上滴下,她点点头,说道:“是,尽管这个女人很爱,很爱……但是我想,她不傻……”
“谢谢,你是个好女人。”江帆使劲地握了握张丽的手后,就把自己的手从她的双手中抽出。
张丽看着他,仍心有不甘,说道:“如果,如果,他没有发现这个女孩还在等他,他会和另一个女人共同生活吗?”
江帆看着她,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