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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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件事了,汽车还没到乡亲们面前,他就已经看清了中间有穿孝服的人,腰里系着白搭布,头上戴着孝帽,里面还传出了哭声。
等来到近前,他看到了大哥家的侄子彭松,头戴孝帽,眼睛红肿着,给他拉开了车门,叫了一声“叔……”眼圈立刻就红了,说不出话。
彭长宜的脑袋“嗡”地一声,眼睛就有些发黑。
他盯着侄子看了半天,想问什么就是说不出话,目光呆滞,整个人就像钉在了车座上,动弹不得。
他抑制着自己,把公文包交给侄子,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握着侄子的另一只手,跳下车。
不知是长时间坐车腿不活动的原因还是瞬间精神受到打击,当他在侄子的搀扶下跳下车的时候,居然没有站稳,双腿一软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没有站起来,就势双膝跪地,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匍匐在地。肩膀剧烈的颤抖着,无声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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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8章 惊现重礼()
旁边的人们见他跪地不起,赶紧过来把他搀起,朝院子里走去。
彭长宜一眼就看见了北屋的门大开着,正对着门口,一个头逮黑帽脸盖白布的人躺在临时搭的床板上,有人在头前的铁盆里烧纸钱。
彭长宜踉跄着大步走到跟前,大叫了一声:“娘诶——”双膝跪在门口,眼一黑,人就晕倒在地……
他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引来了亲人们又一轮的哭声。
妻子沈芳披麻戴孝跪在里边,看着晕倒的彭长宜,也哭出声来。
“爸爸,爸爸,你怎么啦——”三岁的女儿小娜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看到爸爸躺倒在地,吓得哇哇大哭。
过了好一会儿,彭长宜才在众人的揉搓下苏醒过来,他拨开围着他的人们,以膝代步,跪在妈妈的头前,再次喊了一声:“娘——”恸哭出声……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想起春节回家的时候,妈妈还挪动着小脚不停地为他们忙活着,怎么说没就没了?
无论如何,他都接受不了母亲离世这样的事实。所以也就不管不顾“嗡嗡”地哭开了。
彭长宜哭得可以说是惊天动地,使人动容,周围好多乡亲都跟着流下了眼泪。
他哭了好大一会儿,才被人们强行搀进了东配房。
父亲坐在正中的皮革沙发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见他进来了,往里挪挪身子。
彭长宜没有挨着父亲坐下,而是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不停地抽泣着擦着眼泪。
父亲开口了,说道:“节哀吧,别总哭了,还有好多事等着和你商量呢。”
他呜咽着说:“跟我商量什么?您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
“唉,我脑子也不清醒,你妈走的太突然了……”说着,抬起胳膊,一边一下抹着两只眼睛。
见父亲伤心了,彭长宜止住了呜咽,说道:“我妈得的什么病?怎这么快呀?”
“好好的,早晨就睡过去了,村里大夫说是心梗。”爸爸又擦了两下眼睛道。
彭长宜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他弯下腰,双手捂住脸,低头又哭了起来。
父亲递给他一块手绢,说道:“先别哭了,有些事情跟你说一下,我上午和你大哥商量了,请了村东的老村长当大了。”
大了liǎo,是锦安一带农村对婚丧嫁娶组织者的一个称呼,一般都是由村里德高望重的人担当。
按照老例儿,婚丧嫁娶的程序极其烦琐,一般人家遇到红白事都要请大了,一来是当局者迷,对礼仪方面的讲究难免有不到位的地方,生怕亲朋好友挑理;再有就是显示出主人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
大了在整场事件当中拥有绝对的权力。老村长将近70岁了,经常给别人家当大了。彭长宜听了父亲的话点点头,表示认可。
父亲又说:“厨子就用咱们村的李三爷,今天已经来了,还带来两徒弟,一会儿你拿盒烟,去见一下。”
彭长宜点点头,忽然说道:“我回来的突然,连家都没进,没买烟,身上也没带什么钱。”
父亲说:“沈芳带回了五百块,家里还有点,你大哥凑了点。差不多了。再说你还带回了这么多东西。”
彭长宜顺着父亲手指的方向,看见屋子靠西墙堆着一堆东西。两袋大米、两袋面粉,还有两个一大一小的纸箱,上面用胶带封着。
彭长宜想起来了,这是车上拉的东西,就说道:“这是别人送的,纸箱里装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他刚想站起身,就见两个妇女手捧孝袍和孝帽走了进来,双双给彭长宜跪下,低着头,恭敬的举起孝衣。
彭长宜说着来到那个小纸箱前,用钥匙划破封条,他倒吸了一口气,不由地愣在了那里。
只见这只小纸箱里装满了香烟,而且都是中高档的香烟,另外还有一卷白布
至此,彭长宜彻底明白了,是部长为了节省彭长宜的时间,提前吩咐朱国庆给准备好了这些东西。
想到这里,彭长宜心里很感激,尽管因为任务耽搁了奔丧的时间,但是领导把他该做的提前做了,并且安排得周到细致。
这个朱国庆也不含糊,居然想到了白布而且他有意让门卫把彭长宜拦在传达室,也是为了节省他回家的时间。
但是,面对着这一堆价格不菲的东西,彭长宜为难了。那几袋米面和白布暂且不说,只这满满一箱子的香烟,就相当于他两年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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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9章 代市长周林迟到()
父亲也凑到近前,看过了满箱的香烟后说道:“你不知道?”
彭长宜说:“是的,我不知道。 我当时正在下乡,是部长安排别人准备的。爸爸,这东西不要动,我得给人家退回去。”
父亲想了想,说道:“你现在是什么职位?”
彭长宜他明白父亲的意思,他说道:“是科长,小伙计。”
父亲说:“是小伙计更该把这礼收下,不然以后没人搭理你了,你小子也就完了。这事过去后,再以别的方式偿还人家,谁家还不遇上点事,正常。”
是啊,退回去更说不清
再说了,退给谁?退给朱国庆吧,这些东西又是部长让他准备的。退给部长吧更不行,这拐弯儿的礼物还真没法退?
彭长宜望着这些香烟,尽管分出高中低档三个等级,但就是最次的红梅烟,恐怕这里的父老乡亲一年到头也抽不了几盒吧。
彭长宜决定把那些高档的带回去,剩下低一点的给乡亲们抽。
彭长宜在老家这边料理着母亲的丧事,亢州那边的常务会议早已过了规定的时间,却还没有正式开始,其他人早都到齐了,只有一人还没到,那就是代市长周林。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会议室里的空气越来越紧张,凝重的有些压抑,没有人说话。他们不时的瞟一眼那个空座位,再偷偷看一眼市委记樊文良。
只见樊文良就像平常那样面无表情的低头翻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尽管他身材不高,但长相中正,平时给人们的印象就是不苟言笑,表情严肃。
今天在他严肃的表情下,似乎多了几分威严。
大家见市委记樊文良神情冷峻,也就不敢说话了,有的学着他的样子翻看着笔记本,有的在本上写着什么。
组织部部长王家栋,在低头看一份文印稿,神情专注,好像他不是来开会的,而是专门来修改文件的。
原来,下午要开常委会的通知早在上午就由市委办公室通知到了每个常委,结果到现在周林都没到。
副记狄贵和已经两次出去了,尽管他不说,但是谁都知道他出去干什么去了。
等狄副记再进来的时候,人大主任孙玉龙不耐烦地说道:“这会还开不开?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太没有组织纪律性了”
孙玉龙在常委中年龄最大,所以说话就有些不顾忌。
他刚说完,有人就小声地附和:“就是,都过了半个小时了。”
“常委会从来都没有因为一个人迟到而耽误这么久。”
另一个人纠正说:“是从来都没有人迟到。”
的确如此,常委会,是一个地方最高的会议,也是最具法律效应的会议,是严肃的会议,开这样的会议,迟到现象几乎没有。再说,一般情况下,办公室都会提前通知,有事可以请假,没有迟到的理由。
大家都在偷眼看着樊记,只见他仍然在绷着脸,翻看笔记本,似乎根本就没听到大家的议论。
王家栋的心思全在那份文印稿上,反复修改着,根本不参与大家的议论。
其他人就不再出声了,有的索性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又过了一会儿,市委常委办公室主任范卫东进来,伏在副记狄贵和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狄贵和看了一眼樊记,对众人说道:“周市长正在下乡检查蔬菜大棚工程,马上就赶回来。”
人们对这个消息没有多少如释重负,也没人说话,好像他们已经习惯了等待。
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周林在秘的陪伴下才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坐在了樊记身边的空位上。秘给他摆好笔记本和水杯后就退了出去。
周林环视了一下会议室,对自己的迟到不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歉意,而且还有很不满的情绪挂在脸上。
副记狄贵和看了樊记一眼,只见樊记这才慢悠悠的合上笔记本,喝了一口水,然后点了一下头,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狄贵和刚要宣布“开会”,就见樊记首先开口,语气一如平时那样,简捷、平实、音调不高。他说道:
“下面开会。”
这句话说出后,狄贵和尴尬地张了张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以往这种常委会都是由他主持,这次樊记却自己主持了?他暗自笑笑,摇摇头。
听到樊记撇开主持人亲自宣布“开会”,所有的人都正襟危坐,极其严肃地看着会议的主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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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0章 常委会上的巅峰较量(1)()
樊文良看了一眼众人,说道:“今天这个常委会是两会召开之前最后一个常委会,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过了春节后,各项工作都处于开展中,都会很忙。 市委和政府还有人大政协都会有许多工作要安排,今天的议程很简单,请各自汇报一下自己分管的工作和会前会后的部署和安排。下面开始。”
市委副记狄贵和首先发言,他汇报了两会安全保卫工作的布置情况。汇报的很详细也很具体,甚至具体到岗哨的人选和人员的配备,以及代表们从宾馆到会场所经线路的安保情况,公安和驻亢州武警支队协调联动,共同完成两会期间安保任务。最后他说两会结束后,要择日在全市的政法系统准备搞一次普法知识竞赛。
狄贵和汇报完后,市纪委记崔慈发言,他汇报了如何针对会议期间出现违纪违规现象的防范和督察工作的部署,并对有可能出现的违纪现象如何追究责任的安排意见。
政协主席、统战部长刘文铎发言。他同样详细的汇报了大会的准备工作。接下来就是人大主任孙玉龙发言,他把大会的准备工作和筹备情况简要的做了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