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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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彭长宜说:“你可是胖了,这可不行,在省队练的本领是不是丢了?”
陈乐说:“丢倒是没丢,我刚去那边转了转,相中一块场地,准备腾出来搞训练用,前面那个小操场太小了。您的眼睛可真是够毒的,我刚称了体重,就长了五斤,就被您看出来了。”
“那也是不运动闹的,如果运动五斤也长不了。”
陈乐说:“最近拘留所来了这么多人,还不够操心的哪,哪有时间运动啊?”
彭长宜说:“你们局不是给市政府打报告了,要把两个所分离开,到那时你就轻松了。”
陈乐说:“说实在的,我真愿意分离出去,太操心了,您看看去,最近都人满为患了,各个号子是人挤人,再来人都没地方塞了,进来的全都是跟基金会有关联的人,我们正常收容的的人都没地方搁了。”陈乐突然想起什么,就又说道:“沈革出去了,他在这里可是一点屈都没受。”
“呵呵。”彭长宜笑了笑没说话。那天不久,沈革就被卫生局的领导保了出来,当然,是在归还第一期贷款后出来的。陈乐知道沈革跟彭长宜的关系,肯定不会委屈了他。
他们说着话,就上了看守所的三层办公小楼。来到陈乐办公室,彭长宜说:“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呢。”
陈乐说:“我领您去参观参观?”
彭长宜说:“算了,高墙电的,在小号里一呆,看了我心堵。”
陈乐边给彭长宜沏水边说:“其实,我每天都会对着他们这些人发一会的呆。”
“为什么?”彭长宜问道。
陈乐把水放在彭长宜面前,说道:“这是我媳妇让我这样做的。她说,你多看看那些失去自由的人,就会少犯错误甚至不犯错误。”
彭长宜很赞赏陈乐媳妇的说法,就说:“对,是这样,什么都是身外之物,细想想,没有什么能比自由更让人感到幸福的了。”
陈乐坐在彭长宜对面,说道:“昨天海关的人来提审二猴着。”
“哦?”彭长宜一愣。
“我想可能是因为贾东方的事。牢头还没跟我汇报是什么事。”
彭长宜知道,在看守所,在押人员流动性大,一些在监室时间较长的人员就容易形成帮派,欺负新入监的人员和外地人等“弱势群体”,而这些人受到欺负后又不敢向民警反映,怕招致更大的报复,从而使牢头狱霸有了滋生的土壤。有的管教民警对管理有依赖思想,把一些在监室中有“影响力”的在押人犯当“拐棍”使用,利用这些人管理监室事物,这样就出现了在押人员管理在押人员的现象,也就形成了“牢头”。有的时候,“牢头”产生的负面作用远远大于正面作用,但是,“牢头狱霸”现象,自从有了监狱那天起,就没有消失过,这种现象古今中外概莫能外。也是狱警重点打击的对象。如果利用好了,往往起到民警起不到的作用。所以,彭长宜完全相信陈乐的话,二猴的朋友参与了追杀彭长宜的事,这个情况上次陈乐已经跟他说过了,只是他告诉陈乐,不要再参与此事了,因为涉及到了王圆。目前彭长宜还不能断定王圆跟贾东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厉害关系,所以他跟任何人都不能暴露王圆。想到这里他就说:
“那事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主张。”彭长宜转移了话题,说道:“拘留所如果分离出去,你可能不会再兼着拘留所的所长了。”
陈乐说:“我巴不得呢,太操心了。”
“呵呵,也可能让你去拘留所,也可能把你留下,你愿意去哪头?”
“哪儿都行,去哪儿我都能对付,这个您就不要舍脸去给我说情,用不着。”
彭长宜笑笑,说道:“好,我不操心了,到哪儿都是干,一样。”
陈乐说:“如果让我继续留在看守所,我准备对看守所进行一次改革。”
“哦?”
“现在看守所的硬件设施差,很多都是五六十年代的通风和电控设备,再有重刑犯和一般犯混押,管理民警年龄偏大,想上一批有专长的年轻一点的民警。”
彭长宜说:“主意倒是好主意,等过了这段再说吧。”
“嗯。”
彭长宜站起来,透过窗户看了看,看守所后面就是驻亢州的武警支队,负责看守所的警戒任务。他说:“小乐,你这里真的不错,是另一个世界。”
陈乐也站起来,说道:“是啊,这里是一个没有自由的世界。对了,市长,任小亮被关在哪儿了?”
彭长宜听他提起任小亮,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他就坐下来,郑重其事地说:“小乐,有一件事,我憋了好长时间了,一直没得机会问你,你必须跟我说实话。”
陈乐脸红了,好像已经意识到他问的问题,就点点头,说:“您问吧。”
“举报任小亮的事是你干的吗?”
陈乐镇静了一下,给彭长宜的杯子里蓄满了水,又给自己的杯里倒满了水,说道:“您为什么想起问这个了?”
“不是想起,是一直在脑子里放着,总想问你,总是没有合适的时间问你。”
陈乐看了他一眼,低头喝了一口水,说道:“他是罪有应得,这样的人渣,怎么能进市领导班子,无论是谁举报,都举报的正确。”
彭长宜说:“小乐,他是怎样一个人我十分清楚,我只是想问你,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陈乐想了想说道:“按说,我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没有什么好跟您隐瞒的,但这件事不只是涉及到我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所以,您也别问了,问我也不会说。”
彭长宜继续问道:“谁?是小圆吗?”
陈乐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彭长宜会这么单刀直入,他镇静了一下就说道:“您别难为我了,无论这个人是谁,对您都是无害的,相反还是希望你好的人。”
彭长宜点点头,他不再问了,而是说道:“我就说吗?你当时远在省城学习,而且你们还都是全封闭的学习,怎么这么凑巧写的举报信?又怎么这么凑巧赶在考察之前?肯定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
陈乐笑了,给彭长宜把杯子端起来,递到他手上,请他喝水,说道:“您是不是认为只有我知道任小亮和洋妞同居的事,所以就想到我了?”
“当然了,那是一般人都会有的正常思维,别人不知道,只有你我知道。”
“您错了,知道的不只我们,还有别人。”
“哦?”彭长宜警觉起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明白了。”但他想了想又说:“既然那个人也知道这事,他完全可以自己举报啊,为什么让你来做这事?这不是多了一个知情人吗?”
“嗯,当时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他要求我实名举报。”
“什么?你是实名举报的?”
“是的。”陈乐平静地答道。
彭长宜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你,你傻呀?”
“我不傻,我是以一个包片民警的身份举报的,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这样做的。他说得对,如果不用实名,根本扳不倒他。再说了,不用实名,这种信到了纪委那里根本就没人受理,连看都不看,直接扔进废纸篓,我想,事实确凿,实名怕什么,又都是我亲眼所见。再有,他说,对于实名举报人,纪委会有保护措施的。所以,我就干了。”
“为什么这么干?”
陈乐想了想,说道:“我说了您也可能认为我幼稚,我不想有人挡您的道。”
彭长宜站了起来,叉着腰,来回走了两步说道:“小乐,他挡不了我,谁也挡不了我你、你这样做太冒险、太不值得了”
“对于我来说,非常值得。”陈乐认真地说道。
“可是,万一你要是遇到打击报复,我心里怎么受啊”
“没有您,哪有我。”
“小乐,你知道,我不能保证永远都呆在亢州啊,万一我走了,你怎么办?”
“嘿嘿,您放心,您就是走了,他也完蛋了。钟鸣义要是报复我,我也能告倒他。”
彭长宜又说:“你能,我知道你能,但是,你不能这样,要考虑全局。”
陈乐说:“说不定,钟鸣义不用我告,自个就会滚蛋了呢。”
“小乐,不管怎么说,就这一次,答应我,就这一次,永远都不能有第二次。”彭长宜严肃地说道。
陈乐点点头,说:“我答应您。”
从那一刻起,彭长宜感觉到王圆心机很深,他在暗处窥视贾东方包括任小亮已经很长时间了,他就是在获取证据,获取对自己有利的证据,而且为了自己的目的,有些不择手段。整倒任小亮,等于关闭了贾东方的钱袋子,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贾东方又攀上了更大的权力。贾东方这次倒霉,十有八九和王圆有关。那么,王圆和贾东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彭长宜百思不得其解。
师小青果然像张怀估计的那样,把一切责任都揽在了自己头上,甚至属于任小亮的责任她也揽了过来。彭长宜感到,钟鸣义对任小亮还是抱有一定希望的,或许,他认为还能像上次那样,让任小亮化险为夷?
无疑,在任小亮和师小青这两个人中间,钟鸣义最想保的人还是任小亮,师小青无论如何注定是替罪羊的身份了,不管她怎样为自己辩护,在基金会这个问题上,有些责任她的推脱不掉的。
然而,无论钟鸣义如何想保住任小亮,几天后,还是传来消息,任小亮有重大受贿嫌疑,交由地方检察机关审理。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人松了一口气,有人担心,因为交由地方审理,在某种程度上有很大的操控性,但是,无论有人多么的想保他,最后,任小亮终究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紧接着,师小青也因犯有严重渎职罪、受贿罪被提起公诉,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但是师小青由于精神受到严重刺激,被保外就医。另一名基金会副主任被判处有期徒刑两年,王学成被记大过,调出北城区,到市民政局成为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员。
南城基金会由于操作比较规范,几乎没有违规行为,而且所以贷款都有抵押,几乎没有造成什么损失,所以,南城基金会没有一人因此受到责任追究。
不久,贾东方以也走私毒罪、走私普通货物罪,挟持人质、拒捕、受贿等多罪并罚,被依法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
据说地方在审理任小亮的东方受贿案也是一波三折,先是证据不足,被免于起诉,后又有人抛出了贾东方行贿任小亮时的录音,以及给俄罗斯洋妞买房的交易经过和诸多的文字材料,但终因证人不到庭而迟迟宣判不了,后来,一名律师以秋月委托人的身份,向法庭作证,最后,任小亮供认不讳。
有一件事令任小亮周围的人都感到了震惊,那就是在宣判前,在清缴没收任小亮的财产中才发现,任小亮和妻子梁晓慧早就离婚了,而且所有的财产都在梁晓慧名下,任小亮自己早就是光棍一条、穷光蛋一个了。
也可能是任小亮有先见之明,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提前转移了财产,也可能是妻子梁晓慧因为俄罗斯女人的事无法释怀,跟任小亮打了离婚,但是,他们仍然生活在一起,外人,谁也没有发现他们有离婚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