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弃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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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其二,便是人家认为,已婚女子,就是夫婿死了,她也该继续待在夫家,至死为止!
因此,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不会希望离开这里。
回了家,阮秋成怒得差点砸了饭桌。
看他这样,牛氏拧眉问,“怎么了?”
阮秋成冷哼,“还不是处雨那丫头!一点情份都不讲,老子问她是怎么赚的钱,她就是不告诉我,还骗我说是打猎弄来的,凭她那样能打猎么?当老子白痴啊!”
牛氏瞅了眼被吓到的两个孩子,吩咐道,“你们端着饭出去吃,吃完了再回来。”
“哦。”两个孩子忙点头,端着碗,夹上菜,屁颠屁颠的出了屋。
他们一走,牛氏便放下筷子,疑惑的开口,“究竟是咋回事,你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知道她是怎么赚的钱的?”
这几天阮秋成虽然按时拿钱回来,可两人都没想过阮处雨是怎么赚的钱,因此,牛氏并不知道阮秋成的想法。
看了她一眼,阮秋成哼声将自己想的那事与今天和阮处雨的对话讲了出来。
听罢,牛氏黑着脸埋怨,“我原以为你大哥是个没情没义的铁公鸡,却不想处雨这孩子也随了她爹,你是她三叔,有挣钱的法子带上你不好么?你是会吃了她还是会害了她?竟然还瞒着你,真不是东西!”
原本阮秋成就呕着这口气,听她这么说,他更是气大了,咬牙道,“他妈的,我咽不下这口气,老子费心费力的帮她做屋子,她连这点小事都瞒着老子!”
如果说阮成夫妻一个是没脸没皮又爱财的碎嘴婆子,一个是没心没肺又喜耍狠的汉子,那阮秋成夫妻,便是两个又尖酸又刻薄的男女,他们品性一样,成日只想占别人便宜,而且还不知足,整天羡慕妒忌别人,盘算着怎么将别人的东西变成自己的。
因此,听了这话,牛氏眯眼,狠狠的道,“既然她不仁,咱们便要不义!”
“什么意思?”阮秋成疑惑的问。
“你现在不是帮她做屋吗?”牛氏问。
阮秋成点头,“那又怎样?”
“每次处雨那丫头都是给钱你去买材料的吧?”
“嗯。”
牛氏恶毒的冷笑,“东西是你去买的,那买成什么样的,就随便你吧?”
她这么一说,阮秋成就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我在她的材料里动手脚?”
“嗯。”牛氏点头,“你只要买些便宜的,孬的做屋材料,能省出不少钱出来,既然她不愿意将赚钱的法子告诉你,咱们就从别的地方弄出钱!左右咱们不能吃了这个亏。”
阮秋成猛拍大腿,激动的道,“你这婆娘,怎么早没提醒我,我竟然没想到,净给她买好料了,寻思着是自个的侄女,不愿给她弄差的,既然她这么不顾咱们亲戚的情份,我做甚要管她的屋子做好做坏!”
牛氏嘿笑一声,突然想到什么到,“这事得跟大牛和虎子他们打招呼,免得他们给捅出去了。”
“要是打招呼的话,这钱免不了会被他们分些。”阮秋成心疼的说。
牛氏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是不跟他们说,到时候被他们看出来弄到处雨那可不好。”
阮秋成垂眸,半晌不出声,好一会,他才呵笑出声,“婆娘,咱傻啊,只要我撇开他们自个去买材料,就算他们看出材料不好,只要我说处雨没钱了,让我做差一点,他们能说什么?”
“对呀!”牛氏欢喜的道,“我真笨,没想到这茬,那咱干起来?”
“干吧!”阮秋成拍桌说。
牛氏哎了一声,拿起筷子将菜递了过去,“当家的,多吃点,你白天累了。”
“好好。”
依她估计,做完屋子,得花上十两银子左右,如今她身上还剩下一百二十多两,新屋做完,柴米油盐什么的也得花上一笔钱,剩余的,也就一百多两银子。
这么些银子,说多也不多,说少,也绝不少,若是当她和小鱼儿吃喝的话,够用几十年了,可,难道她只能用这点银子了此余生?
自是不成,既然她到了这里,当了个农妇,就算她不能将农妇当得万人敬仰,也应该过得有滋有味,嗯,她该用这些钱做些赚钱的营生,以途做到不管她和小鱼儿怎么吃喝,都不会不够的样子……
有了念头,阮处雨渐渐开始有了想法,这一整夜,她满脑都在想怎么赚钱,也因此,没睡好觉。
第二天,阮处雨顶着一黑眼圈醒了来。
“娘,你脸黑了。”她一睁眼,躺在她旁边早醒过来的小鱼儿稚声开口。
阮处雨偏头白了他一眼,“快起床,晚了就没早饭吃了!”
这几日,她每天都是和小鱼儿上镇上吃的早中晚饭。
小鱼儿调皮的眨眨眼,翻身起来穿着衣服。
阮处雨打了个呵欠,慢吞吞的歪下了床。
“处雨,你这死丫头给我出来!今天你不给我个交待,别怪婶婶我不讲人情!”衣服才穿好,外头传来这么声醒神的叫喊。
阮处雨眨了眨眼,看了小鱼儿一眼后走到门口开了门,张氏胖胖的手插着腰身,绿豆眼瞪得大大的,一脸恶狠狠的相看着泥屋。
“是二婶啊,有什么事么?”阮处雨淡淡的问。
“什么事!你这死丫头,赶紧给我赔药钱!你扭了我的胳膊,害我损了好些银子,今天你不赔药钱给我,婶婶我可不会善罢甘休!”张氏鼓起嘴巴,恨恨的开口。
第33章 买鸡()
阮处雨瞌眸,冷冷的说,“如果我记得没错,前几天你才从我这里拿走了药钱啊。”
“我什么时候拿了药钱了?”张氏问。
“那狍子不是赔给二婶的么?”
张氏跺了下脚,愤愤的道,“那狍子是你孝敬二婶我的,我可没将它当药钱!”
无耻!阮处雨冷笑一声说,“是么,我记得当时我娘说过那狍子是赔你的药钱,你若要说是我孝敬二婶的,我只能问我娘去了。”
张氏并不想惊动宁氏,以上次的情况来看,宁氏肯定会站出来为阮处雨讨公道的,到那时候,她不仅拿不到钱,还会白白弄了个没脸。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张氏露出慌色,结巴起来,“那……就算那狍子是赔的药钱,也不够,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才治好手的么?近二两银子,那狍子才卖了几百文,都不够用的!”
那么,现在是只要她赔了药钱她就走?若真是如此,她愿意打发她离开,只是,她不会这么轻易的给她。
“二婶这么说,你可记得你是怎么受伤的?是我找上门去弄伤二婶的么?不是,当时我赔了狍子已经够仁之义尽了,你凭什么还让我赔钱?”
张氏眼睛眯成缝,看着阮处雨道,“二婶我不认为自己有错,你说说看,婶子我吃你点东西有错吗?就是再怎么着,你也不能对婶子我动手啊!”
“再说,婶子我要不是家里实在穷,也不会这么没脸没皮的跑来找你要药钱,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我家里要是宽松一点,这钱我就认了,可现在,为了治我,家里的钱用空了,粮食也没了,地里的粮食还没熟,咱们一大家子都快没吃的了。”
“我和你二叔没吃的就算了,还有你爷爷奶奶,你忍心看他们两个老的饿着?”张氏说得苦巴巴的,边说边流泪,那情那景,让看者怜惜听者可怜。
当然,阮处雨例外,她善于观察人,瞧这张氏说得可怜兮兮的是没错,可她却瞧出虚假来了,她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不老实的冲她瞅,似乎在观察她的态度。
就这样来看,张氏很有可能是在装可怜骗她。
“娘!”小鱼儿到底是个孩子,听到张氏这么说,可怜上她了,摇着阮处雨的手喊着她。
阮处雨看了他一眼,冲张氏道,“二婶,要我给你药钱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是什么?”听她松口,张氏眸光一亮。
阮处雨冷冷的道,“拿了药钱,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往我家跑!”
“成成,我不来了,拿了钱我就走!”张氏自是满口答应,顿了下却道,“不过我有地在这里,我可能会路过这里,这应该没事吧?”
“没事。”阮处雨淡声回应。
张氏嘿笑一声搓了搓手,冲阮处雨道,“那啥,你现在给钱吧,给了我就走。”
阮处雨点头,说了句稍等,便拉着小鱼儿进屋,没一会,又出来,她面无表情的走到张氏身前,伸出手冲她道,“这是一两银子,我想应该够赔药钱。”
她递出一个银锞子。
张氏赶紧接上,嗯嗯直点头,“够了,够赔了,那婶子先走了。”
丢下话,张氏麻利的离了去。
目送她离开,阮处雨突然蹲下身子看着小鱼儿。
“娘。”小鱼儿呆呆的看着她。
阮处雨轻笑,“我想知道,你怎么认识你二姥姥,却不认识你姥姥和你三姥姥三姥爷啊?”
“咱们住在这里,只有二姥姥经常过来,我当然认识二姥姥。”小鱼儿理所当然的说。
顿了下他又道,“我也知道有姥姥和三姥姥三姥爷他们,娘都跟我说过,我还知道咱们有太姥姥和太姥爷,不过我也没见过他们。”
阮处雨点头,“你说你二姥姥经常来是什么意思?她每次来都做了什么?”
小鱼儿鼓起嘴,似乎不高兴,却还是奶声奶气的回了,“二姥姥很喜欢来咱家聊天,每次二姥姥来聊完天,都会从家里拿些东西回去,我家原来有很多东西的,可是二姥姥来一次,拿一次,后来咱家什么都没有了。”
阮处雨:“……”当初阮青天说的消失的桌子椅子,难不成去处就是张氏家?
凝思了会,阮处雨又问,“你……是我,我买田的之前,你有听二姥姥跟我说过这事么?她有没有说过让我买田过活的话?”
“咦?娘不是忘了么?怎么知道这事?”小鱼儿眨着眼儿,不解的问。
深吸了口气,阮处雨定定的道,“今天咱们不去镇上了,娘有些事。”
“哦。”小鱼儿迷糊的应了声。
阮秋成到泥屋来上工的时候,遇到了笑呵呵的离去的张氏,瞧到他,张氏随口一问,“是三弟啊,你上这来做什么?”
阮秋成眨了下眼,并没有马上答,而是问,“二嫂又是来做什么的?”
“我来瞧瞧我家的稻田长得咋样。”张氏自是不会说实话,只是道。
阮秋成知道张氏是个什么性子,听她这么说,倒觉得新鲜了,嗤笑道,“二嫂,你进咱家门十几年了,我鲜少瞧到你往田里跑,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氏白了他一眼,黑着脸说,“你管我那些!倒是你,没事来这里做什么?”
阮秋成正要说是来做活的,可是想想觉得不对,前边就阮处雨一个人弄了房子住,他突然来来这做活,她一定会追问说做的是谁的屋子,要是让她知道是阮处雨做的,说不定会有什么想法,张氏的性子他知道,她一掺和,准没好事,再说,他现在这也不适合让别人加入!
“哦,我就是随便转转而已。”阮秋成悠悠的回。
也亏得张氏着急要药钱,没注意那半截的石屋,也就没怀疑到那头上,听他这样说,她同是笑,凉凉的道,“没事瞎转悠什么,不如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