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夫呈祥-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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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是被点了穴道的,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哪怕内急的再厉害也不可能出声要求,这一天多的时间简直要把她憋出内伤来。
听见了马车上传来卸下货物的声响,安若才恍惚意识到马车停了下来。不多一会儿夹层的档板被打开,安若微眯着双目看向上方,只见两个小厮打扮的人伸手到车内将她抬了出来。
安若被那两人抬出车外站立在地上,只觉双腿麻的厉害根本站立不稳。那两人刚想放手,安若的身体便直挺挺的倾斜要倒,他们只好又重新扶住她。
言馥芬见此,走到安若身前抬手解开了她的穴道,还不忘威胁道:“你最好识相些别耍什么心机,要不然我一路都点着你的穴。”
安若未理会她的威胁,清了清干痛的嗓子,开口说道:“我内急,要上厕所。”
言馥芬听后撇了撇嘴,对身旁一个看起来孔武有力的手下吩咐道:“你陪着她去,看好了,别让她逃跑。”
那壮汉点头应了声:“是。”便上前挟着安若往码头角落处的茅厕而去。
安若的双腿仍是酸麻的,那人拉拽着她的一支胳膊走的极快,不由让安若痛苦的喊着:“慢点,我的腿太麻了。”
那人看安若难受的样子似乎真的是走动不了,只好放慢了些速度,却仍是拉拽着她。
安若趁着去茅厕的这一小段路程仔细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这个码头应该算是朝州比较大的,江岸依次停靠了不少大大小小的船支。
现在的时辰尚不算很晚,除了清扬山庄的人正把马车上的货物搬运上船,还有几艘别的船支也正准备驶离码头,船工们正在口岸边向船上搬送货物。安若看到一艘私家的舫船解开了牵引在岸边的绳索,船渐渐驶离码头,前行的方向是顺水而下,应该是去云江下游的应州。
安若不由想着,若是现在她大喊救命,会不会有人见义勇为的挺身救她?可又怕到时候没有那么侠义热心的人,那她接下来只怕又得遭受言馥芬对她施加的折磨了。
到了茅厕前,那个壮汉松开了安若的手,对她说了句:“你速度快些。”便示意安若进去。
安若抬眼看了看茅厕,这是个由木板搭建而成的简单棚子,只是被几根立在江水中的粗木桩支撑在江岸边。整个茅厕就像悬空搭建在江边,看起来很不牢靠,似乎水势大些就会被冲垮。若不是实在内急的难受,安若真有些不敢进去。
那壮汉见安若半天没有反应,不耐烦的催促道:“还不快点!”
安若憋了一口气,才跨步走了进去。茅厕内燃着一小盏昏暗的灯,除了刚才进来的那扇小门,另三面墙壁上没有窗。
安若有些失望,本想着若是有个小窗她还能跳入江水中偷偷游走。现在门口有人堵着,除了地上那椭圆形的蹲坑就再无出路。看了看蹲坑四周散落的‘米田共’,安若决然放弃了从那儿跳下去的想法。
解决完了‘内存’,安若走出了茅厕。那壮汉见安若腿脚已经恢复了,便示意安若先走,他紧跟在后。
安若走的不快,心里盘算着怎么制造机会逃跑,却被身后的壮汉推搡了一把,催促道:“走快点!”
安若脑中灵光一闪,就势坐在了地上,捂着脚踝痛苦的呻吟了起来。那壮汉的神色明显极不耐烦,“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招?老子刚才使的力气根本不重,怎可能让你扭伤了脚?”
安若眼中噙泪,似是非常疼痛的说道:“你突然一摗,我哪里反应的过来?”
壮汉怕被言馥芬怪罪,不愿再跟安若磨叽,上前一把将安若拽了起来。安若趁着他拉拽的力道,站起时抬腿就向着他的胯|间揣去。
脚踝被对方粗大的手掌一把抓握住,力道重的似是能将她的骨头拧裂。安若疼的拧眉,却又被那壮汉一把推倒在地,手掌被地面的砂砾磨破,安若来不急查看,就感觉到头顶被罩在了那人宽大的阴影之中。
意识到自己只怕惹怒了对方,安若转身就想从地上爬起逃跑。而那人早已看出安若的意图,正欲伸手擒住安若,这时却有一队人马突然冲至码头。
这些人骑着马,身上穿着夜行衣,面上蒙着黑巾,一共有十七八个人。他们冲到码头之后,为首的一人打量了一番码头上的人,看见了安若便直直朝着安若所在的地方冲去。
言馥芬看出这些人只怕是冲着安若而来的,便带着众清扬山庄的弟子上前与这帮人打斗了起来。
江岸边的船工和船上的人看到有人打斗慌忙躲避,生怕刀剑不长眼伤及自己。有些装好了货物的船只也匆忙离开了口岸,逃离这是非之地。
安若现在是顾不上旁人如何的,因为她看到有三名黑衣人摆脱了言馥芬手下的纠缠,朝着她这儿冲来。那壮汉见此,赶忙上前与这三人交手,其中两人与他过起了招,而另一人则蹿至安若面前抬剑就向她刺去。
安若转身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躲开了那人刺来的第一剑。身体还未稳住,便感到背脊处泛起了寒意,她下意识的往地上侧身一躺,险险躲过了第二剑。可是紧接而至的第三剑已到胸口,是再也躲不过去了。
安若眼见那把泛着寒光的长剑就要刺进自己的胸膛,不明白这又是谁派来的刺客,为什么要置自己于死地。她本能的抬起手臂去挡刺来的剑,却被另一支剑格挡开那夺命寒光。
言馥芬举剑怒问那黑衣刺客,“你们是什么人?”那黑衣刺客根本不答,抬剑就与言馥芬过起了招。
安若见他们双方人马打斗的正是热闹,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四下看了看周围,便深吸了一口气跳入到身后的云江之中。
言馥芬听见了落水声,一剑挥开那黑衣人,转头看到安若正拼命的向江心游去。待她正欲跳入江中将安若抓回来的时候,那黑衣人却向着江水之中的安若射去了一枚暗器。
安若只觉肩头剧痛,右手已不能动弹,整个人便向着水中沉去,她心中一慌拼命蹬踏着双脚欲图将身体浮出水面。好不容易忍着疼痛将头浮出了江面,喘上了一口气,却发现一层层水波向她掀来。
江岸边,船工们大声朝江心叫喊了起来,不停挥舞着手臂示意。言馥芬看到一艘船只正向着安若直直冲去,她大声喊道:“快躲开!”
安若只觉右肩伤口处泛着刺痛,这痛似是顺着血液的流动,向全身蔓延开来,让她四肢都有些麻痹,头脑也渐渐丧失意识。耳边传来的喊叫声让她提了些精神,忍痛拧转过头,就看到一艘货船已驶到她的面前。安若想划动四肢躲开,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顷刻间,货船就重重撞击上她的身体。
额头传来被沉重撞击的感觉,在还未意识到疼痛的时候,安若已眼前一黑,整个人沉入江水之中,再也不见了踪迹。
言馥芬见安若沉入江中,心中极为恼怒,心想着若是程安若真的死了,以后该如何向儿子交待?若是非儿一怒之下真的将她的清扬山庄收归朝廷,她的后半生将一无所有。
她转回身体就举剑朝着向安若射出暗器的黑衣人刺去,心想只要擒住了此人,以后非儿怪罪下来也好有个交待。
黑衣人见任务已算完成,不愿再与言馥芬缠斗,他接招格挡开言馥芬刺来的剑,出口说道:“刚才在下射出的暗器上可是淬过毒的,言庄主还是想办法给程安若捞尸吧。”
趁着言馥芬思索的一瞬,他使出轻功跃至马背,对着其余黑衣人一吹口哨,而后勒转缰绳逃离开来。
言馥芬眼见这帮人都逃了,便赶忙吩咐手下,“快下到江中把程安若救上岸来!”
待清扬山庄的弟子们正准备跳入江水之中时,她又匆忙喊住了他们。
言馥芬心中盘算的是,照之前的情况看程安若活着的可能性已经很渺茫。既然程安若必死无疑,那她就必须尽快逃离现场,若是非儿以后追查起来也是死无对证,无法认定程安若的死与她有关。
她沉声吩咐道:“快把货物运上船,我们马上离开!”
清扬山庄众弟子听后折返到马车旁,急匆匆的将还未搬完的货物全都送到了货船上。
正待他们准备上船之时,却又有一大批人马急速驶来,将言馥芬与清扬山庄一众人等全都围堵在了码头上。
言馥芬看清来人是谁,迅速在心底里思索计较了一番,脸上的神情倒是保持着镇定和坦然。
云京府尹跟随百里云五人一同下了马,走上前对言馥芬说道:“言夫人,皇上有旨,派下官来搜查您的马车和货船。”
言馥芬蔑视的笑了笑,问道:“府尹大人说是皇上的旨意可有凭证?”
云京府尹答道:“这是皇上的口谕,下官也是奉旨行事,望夫人能配合。”他说完抬手一挥,身后的官兵便都走上前准备搜查。
言馥芬轻哼一声,伸展双臂做出拦截的姿势,“本庄主的船哪里容得你们想搜就搜?若是不给我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们休想上前一步!”清扬山庄的弟子听后便都手持利剑不让官兵上前。
百里云见言馥芬想拖延时间,早已按捺不住,他上前几步怒斥道:“言庄主倒是装的挺无辜!快把若儿交出来!”
言馥芬偏头撇了百里云一眼,见他头发被修剪的只剩寸许的长度,一根根的坚立在头顶上,样子十分怪异。若是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再配合着他此刻的神态,倒真是可以用‘怒发冲冠’来形容他此刻的愤怒了。
她嘲笑般的讽刺道:“云世子这话说的好生奇怪,程安若是你的妻子,她不见了你们怎么反倒向我这个外人讨要?”
桑梓见百里云气的想上前打人,赶忙拉扯住他。一旁的玄熙沉声说道:“言庄主,皇上和我们都已知晓安若的失踪与你有关,若是你不配合,我们只能强行搜查了。”
言馥芬看着满头白发的玄熙,不禁在心中啧啧称奇,没想到程安若的夫君们对她倒真是用情至深。
她仍是辩驳道:“你们凭什么说程安若的失踪与我有关?证据呢?”
百里云挣开桑梓的拉扯,大声怒喝道:“别跟她废话,快去找安若!”
云京府尹听后挥手让官兵搜船,可是清扬山庄的弟子却仍是举剑阻止。急得一旁的凤无双和莫彻辰迈步冲上前去,想闯过清扬山庄的人上至船上。
言馥芬见自己的人马只有不到二十人,可是百里云他们带来的官兵却有一百多人。她思忖着之前和那帮刺客打斗,自己手下的弟子有不少受了伤。若是现在再跟这些官兵硬拼,只怕自己这方也阻止不了他们搜船。反正程安若的确已不在船上,他们搜不出人便无法再阻止她离开。若是呆会让他们知道刚才程安若是真的死在了江中,只怕就不会轻易放过她了,一定要尽快脱身才是。
看着双方人马就要交起手来,言馥芬出声说道:“既然是皇上下的旨意,我这个做母亲的哪里有不配合的道理,你们搜查吧。不过,呆会儿若没在我这儿查找到程安若,就别再耽误我的行程!”
言馥芬的话刚一说完,百里云五人便带着官兵上了货船,只是一遍遍的搜查下来,哪里能找到安若的影子。
看着五个年轻男子焦急失望的神态,言馥芬暗自一笑,问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