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太"无良-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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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要考虑下。”岂料君遥居然没有立刻答应,白楚歌闻言微微一愣,接着才反应过来,墨昭大哥……你这是在变相求亲?他不怀好意的盯着司墨昭的耳根,果不其然那里变红了,这点他清楚,司墨昭这家伙一旦害羞了,耳根子会红,从小到大就没有变过!
“我是来告诉你们真相的。”君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轻咳一声,转开了话题,司墨昭脸上露出丝丝失望,她始终没有答应呢!
“什么真相?”白楚歌听得满头雾水,诧异地问道。
君遥移开了视线,远远地望着前方的一丛花树,绰绰约约的影子被月光拉长,在地上落下黑影,疏疏密密,微风吹来,不断地摇曳着。
“四王子为什么会死,他的死亡是谁在背后操控!”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猜出这件事是谁干的?”
“不是,而是所有事情的从头到尾,全在一个人的谋划中,我们不过是被操控的棋子,更准确来说,我们算不上真正的棋子,只是起到了催发的作用,北狄的那群人才是某个人手中的棋子,一点点照着他的计划进行。”
君遥眼中如冰如雪,一字一句,轻声曼然。
“你口中的某个人,到底是谁?”
“这个人么?”君遥歪着头,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她笑的意味深长:“三王子,我说的是也不是?”
这番话,不亚于惊天之雷,打在了两人头上,司墨昭还算好的,他不过是微微愣了愣神,很快又恢复了原先的镇定,白楚歌颤抖着身体,不敢置信的抬起头,面上已然是震惊之色,无疑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
“三王子?你说的是那个北狄的三王子?”
“当然是他,莫非还有第二个三王子?白楚歌,你在开玩笑?”
“他,不是已经死了?难道说死人还会谋划?”
“谁说他死了?谁说的?”君遥似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仰头大笑。
“那个尸体不都停在竹园?怎么会没死?总不见得说尸体是造假的吧!”
蓦地,他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喃喃重复道:“尸体是造假的?”
“没错,尸体是假的,即使那张脸是拓跋元的,可那具身体不是他的,他找了个替身,代他而死!应该说,他早就知道四王子有这样的计划,自然顺水推舟的将计就计了。”
君遥的眸子仍然是紧紧盯着那一丛花树,朗声说着:“三王子来此,为何畏首畏尾,躲在这树丛之后,不愿意现身一见?”
司墨昭面色一正,警觉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最终眸子随着君遥的目光落在了远处的花树那里。
“呵呵,陆公子好生厉害!我是甘拜下风!”
清爽的嗓音,带着三分如沐春风的温和,一道人影出现在三人面前,那张熟悉的脸旁,那斯文有礼的态度,不是拓跋元又是何人?
“我们应该对三王子甘拜下风才是,利用四王子的计划除掉二王子,随后又把四王子的计谋给揭破,一石二鸟之计用的真是熟练,想必那个侍卫的死也和你脱不了关系?”
虽然是疑问句,然而没有半分疑惑的口气,流露出的是斩钉截铁。
“陆公子,你太聪明了,你是何时看出我的破绽的?何时发现我没有死的?”
拓跋元笑意盈盈,谦和温润,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他是个无害的翩翩佳公子,又怎么会把他和阴谋诡计联系起来?又怎么会把阴险残忍的帽子带到他头上?
“是那具尸体!”君遥斜睨他一眼,道:“我在检验那具尸体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只是当时并没有仔细去思考,后来事情一件件的发生,仿佛有双看不见的黑手在幕后操纵着,我开始产生怀疑,直到刚才……我想到了尸体上不对劲的地方,那便是破绽,脸是一模一样不错,但皮肤不对,太过光滑细腻,北狄多风沙,哪怕你的皮肤再如何白皙,总会留下粗糙的痕迹,尸体上的手有常年抚琴留下的老茧,的确吻合你擅长抚琴的特点,唯独手掌靠近手指根部的地方没有老茧,北狄人喜好骑射,尽管你母亲是汉人,但身为北狄王子,绝不可能不学习骑射,所以你算计了很多,却还是百密一疏!”
拓跋亮大笑出声,他看着君遥的目光灼热无比,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陆公子,你比我想象中的更要聪慧,仅仅是这样两点,就被你发现我没有死,我不想与你为敌,你是否愿意与我回北狄?我必然不会亏待你!”
“我想问你,叶辰的事情是不是你指使的?”叶辰死的那段时间不正是侍卫被杀的时间?现在她彻底明白了,叶辰的命案是为了拨开所有人对于竹园那里的注意力,把视线全部放在叶辰一案上,才能方便他除掉侍卫,并且将四王子拖下水!
小三和张管家口中所说的那个蒙面人,那个教他们杀掉叶辰的人,想必就是眼前的这位北狄三王子了!
“我指使的?此话何意?”拓跋元哂然一笑,负手而立:“那两人恨不得杀了叶辰,对他的恨意极其深,他们心中有怨念,我不过是稍微推了一把,如何算得上是我指使的?”
“我本来以为拓跋亮心机深重,难以对付,想不到三王子你的心计丝毫不逊色于他,甚至有隐隐超越的趋势啊!”
嘲讽的话语消散在夜风中,琥珀的光芒闪烁着,水色的薄唇微抿着,司墨昭似笑非笑的神色中夹杂着几分暗讽。
“司世子谬赞了!”拓跋元颔首,笑的越发温雅:“这次若不是四王子定下的计划,我还找不到机会把二王子一网打尽,当然比起谋划,我还是略微逊色于二王子的,可惜他的弟弟要害他,那就怨不得其他人了!”
“王位有这样的重要?你连手足之情都不要了?权势的滋味当真这般美妙?”
沉默着的君遥突兀的冒出一句,司墨昭转头看着那个少女,她语调虽是平淡,可说到权势二字时眼眸中是一逝而过的厌恶,她……这样的表情……是讨厌权势的意思吗?
“权势的滋味是否美妙我不清楚,但是王位对我很重要!至于手足之情?呵呵,这种东西我和他们之间会有吗?如果你像我一般,母亲是出身卑贱的汉人奴婢,只是因着美貌的关系,得到了北狄王的宠幸,有了孩子,即使做了妃子依然是众人践踏的对象,她的孩子因此从小就被轻视,被欺辱,受到自己兄弟的挨打是家常便饭,而兄弟的高贵身份使他不得不忍耐,不然会连累自己的母亲,你觉得我会有手足情?我有了王位,才能保护自己的母亲,才能不受他人的欺辱!我要把别人欠我的全部要回来!因此,北狄王的位子我志在必得!”
拓跋元慢慢地说着,每说一句话,脸庞便扭曲一分,哪还有原来的儒雅贵公子的风范?他的双目通红,充斥着血丝,胸口的剧烈起伏诉说着他的愤恨,他的怨气,无法散去。
白楚歌看了看一边的司墨昭,嘴角扯出浅浅的弧度,他的经历和墨昭何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墨昭的身份是世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不过两个人全部对自己的兄弟心狠手辣。
“你走吧,念在我们相识一场,如今二王子身败名裂,四王子已死,就算我们把你的罪状公布天下,恐怕你也有办法压下去,不管怎样,北狄王的王位没有人能阻止你。”
“那你可愿意随我去北狄?你的才华,你的睿智,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出众的,我需要你这样的人!你叫我阿元的,”
司墨昭脸黑了,沉沉的像是乌云盖顶,又比锅底还要黑,居然当着他的面要拐跑君儿?把他当死人了呐?拓跋元敢得寸进尺?他是绝不允许!还阿元?给他去死!
白楚歌面无表情,实则心中笑的快要打结了,哈哈,这算不算是明目张胆的勾搭?还是在当事人的面前,看看墨昭那张脸,他就想笑!可惜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偷笑,这家伙绝对记仇的很!
司墨昭快步走到君遥身边,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弄得君遥莫名其妙的,他这是在干什么?
“这就不用三王子担心了,陆宸是决计不会和你去北狄的,她已经答应我了!”
拓跋元脸色猛的一变,不可置信的盯着两人,半晌才开口:“原来如此,司世子癖好的确特殊,今日我领教了,来日成为北狄王,我必会与你一较高下!”
“呵呵,三王子话说的不要这么满,和我一较高下?你还不配!”
轻描淡写的吐出话语,偏偏带上了五分狂妄,五分高傲,他薄唇微扯,勾起淡淡的弯度,高高在上的样子恍若高踞云端俯视蝼蚁众生的神祗,他压根没有把拓跋元放在眼里,直接让拓跋元面色一震。
“你信不信,我有办法弄得你北狄不得安宁,毕竟二王子尚未死去,尽管他身败名裂,遭人唾弃,不断地四处流浪,可我却能够使他与你分庭抗礼,你信不信呢?”
轻语呢喃,柔柔的如同三月的春风,本该是柔和的语气,无端的多上了些煞气,杀机四伏,令人忍不住心惊。
“是么?那我真的很期待!剩余的那几个北狄使者估计我也不会接纳他们,就请你们代为收拾了,以后我们必定会再见面的!”
输人不输阵,拓跋元被优雅男子话中的杀意逼得后退几步,然而他硬是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微笑道。
“我们会见面的,我可以保证!”
司墨昭从容一笑,揽着君遥望着远去的身影,忽而笑的阴冷:“当然会见面了,拓跋亮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哪会轻易放过他?我且等着,等着他们兄弟两人反目成仇,来场精彩的窝里斗,才能得到更好的利益!”
“你要扶持拓跋亮?这人不太好控制。”
“不太好控制?放心,到了我手里,哪会不好控制?本山人自有妙计,我既然打算扶持拓跋亮,又怎么不会留下后招?一直以来,我是不屑和他争斗罢了!”
琥珀色的眸子,琉璃的光泽变幻着,闪动的是张狂嚣张,以及深不见底的幽暗。
“看来那些北狄使者已经是弃子了。”白楚歌经历了今晚一事,觉着这个看上去与世无争的北狄三王子实在是超出他的想象,这个男子隐忍,懂得利用一切可掌控的事物,着实难以对付。
“除了第一天晓,其他人没什么用了。”司墨昭瞥了瞥他,眸光幽深清冷。
“第一天晓留给我如何?”
“君儿,你是何意?”
“我总认为第一天晓似乎是在处处帮助着我的,也许他有着不为人知的目的,我想知道里面的原因。”
她看着司墨昭,神情坚定。
“好,随你怎样。”对着君遥,司墨昭眼中除了宠溺和温暖,再也见不到其他的神色,瞧得白楚歌浑身发冷,不禁别过脸,给肉麻的!
“微之,你怎么了?”君遥的惊叫声拉回了他的注意力,转身就见到司墨昭跪在地上,身体不停的发着抖,不住的蜷缩成一团,呵出的气息一瞬间变成了冰晶,脸上笼罩上一层白雾,细细观察,竟然是白霜!
眉毛,发丝,眼睫毛都顷刻间蒙上了厚厚的一层冰霜,君遥把他抱在怀里,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好冷!此刻她好像已经身处于酷寒隆冬中!
司墨昭无意识的挣扎着,冻得嘴唇发紫,脸庞发青,白楚歌见状赶紧从君遥手中接过司墨昭,冲入房间使他平躺在床上。
“微之,他……”没等君遥说完,白楚歌露出无奈的表情,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