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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闲妻"太"无良-第129部分

小说: 闲妻"太"无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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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你居然派人去刺杀世子哥哥?他是你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诶?六弟你这话就错了!司墨昭早就看我们不顺眼了,你瞧瞧大哥,二哥,三哥他们,是有多惨!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要不是父王以死相逼,大哥他们能活下来就是不错了!”
  “是呀,六哥我们知道你和司墨昭关系好,可是你的母亲以前经常联合其他姬妾对付他,他是没有杀你母亲,可你母亲变成现在的模样,和他脱不了干系!你还想和他做兄弟情深?”
  “拜见父王,父王安好?”
  随着他声音的出现,大厅内一下子噤声,哪还有刚才的议论?显然是不想司墨昭知道,可惜的是他们的话语早就传入他的耳中。
  司墨昭缓步踏入大厅,扫视一眼那些自己所谓的兄弟,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弧度,朝首座的中年男子行了个礼。
  其余的公子们看到他,个个是大惊失色,尤其见到他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自是明白了刺杀一事失败了,如果被他查出是谁做的,依照他的心狠手辣,岂不是会斩草除根,全部不放过?
  “你回来了?”鼎北侯司晏苍老了不少,他看着司墨昭的眼神同样冷漠无情,仿佛在他眼中对方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不值得他费心费力。
  公式化的询问,两人之间丝毫没有父子间该有的温情,君遥总算是见识到了他们的关系是多紧张,父不父子不子,的确是他们的写照。
  “是的,我给父王带来了一份礼物,相信父王一定会喜欢的。”
  他拍了拍手,正方形的木头盒子被侍卫拿了上来,接着盒子打开后,一颗死不瞑目、染着污血的人头瞪大眼睛望着前方,恰好是鼎北侯以及众公子所在的方向。
  有胆小者,当场尖叫出声,面上一片惊恐,更有甚者,昏厥在地。
  鼎北侯算是比较有定力的,他粗粗的喘了口气,大喝道:“逆子!你拿这人头来做甚?莫不是要气死我才愿意?嗯?”
  “气死你?我哪里敢呢?”司墨昭回以皮笑肉不笑的假笑,道:“此人带着一帮子人来刺杀本世子,这张脸似乎格外的熟悉,本世子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究竟是在哪里?”
  他装作苦苦思索的模样,却令几个年长的公子惊吓不已,生怕他揭出罪魁祸首,经历过两年前的事情,他们已经是惊弓之鸟,虽说侥幸活下来,可或多或少留下了些阴影。
  尤其是最前面的三个兄长尤甚,老大被折磨成了傻子,老二变成了废人,老三疯疯癫癫的,连同他们的母亲,鼎北侯的两个侧妃,死状凄惨。
  皆因当年他们经常欺辱司墨昭,打骂为难是家常便饭,加之他们的父王鼎北侯对此视而不见,更加剧了他们嚣张的气焰,落到了如此的境地,所以他们深深明白了,司墨昭才是那个最隐忍,最可怕的存在。
  “或许是你认错了,这个人你从未见过。”
  君遥真想大骂出声,有没有搞错!睁眼说瞎话也不带这样的啊!明摆着是你的手下,还装成那么的无辜,做父亲做成这样也是种境界!
  “四哥不是带了妻子回来么?可否为我们引荐下?”
  说话的人是个面容俊朗的少年,君遥记得他的声音,正是先前替微之美人说情,被称为六弟的那位。
  司墨昭大概在众兄弟里比较给他面子,少年一开口,他收起了咄咄逼人的姿态,牵过身后的少女,道:“她便是我的妻子,风君遥。”
  “风君遥?”有人不由得惊呼:“东朝四恶之首风君遥?”
  所有人的脸色又变了,东朝四恶之首那是什么人物?在帝京为非作歹,横行霸道,纨绔二世祖,做事不择手段,世家中的恶霸流氓!
  “我的名字有这般出名?微之?”君遥笑意悠然,撇过脸询问身边的男子。
  “你就是风君遥?”司晏打量她许久,然后开口了。
  他想不明白,这样小小的黄毛丫头哪里值得陛下送密信给他,要他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每月汇报?
  “是的,鼎北侯。”君遥直接迎上他的视线,面上没有任何的惧意,只有沉静,那幽黑的眼眸,清冽冰冷,寒光冰雪一般,沁入骨髓。
  饶是司晏经历了无数风霜雨雪,心中亦是生出了惊愕,这个少女的眼神好生凌厉!
  “你是陛下赐婚给墨昭的?”
  “不是,是微之向陛下递了奏折,要求迎娶我。”
  众人非常不解,照理说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他应该娶朝中有权势的官家千金才是,而风世元早在四年前便辞去了丞相之位,算起来不是朝堂中人。
  君遥同时也在打量这位鼎北侯,听说他是北辰擎最信任的心腹。
  面容清矍,依稀能窥见年轻时的俊美,微之的脸部轮廓与他极为的相似,眸中精光闪烁,不过大概是经历了太大的变故,精光还在,却有些弱,样子比他这个年龄的人要苍老上几分。
  “你既然嫁入了鼎北侯府,就要安分守己,不要把你在帝京的那一套带到延州,这里是鼎北侯府治下的延州,不是你可以横行无忌的帝京。”
  好大的下马威!刚见面就威胁她?君遥心中想着,面上是小心翼翼的神情,带着受惊的怯弱:“是,君遥知道了。”
  鼎北侯很满意她的表现,又再度把视线放到司墨昭身上,道:“这人头你给我拿下去!好好的地方,就被你给弄坏了!这人来刺杀你,死是最有应得的!你段不该将这罪名栽赃到本侯的头上!”
  贼喊捉贼?君遥对这位鼎北侯是彻彻底底的无语了,能做到他这般地步,也有够世所罕见的!
  他真是愧对父亲二字!哪有父亲对儿子这么说话的?
  “是,儿子知道了。”司墨昭低头,眉眼间是愈发的森冷,对于这个人,他早就不指望了!
  他会做这些,不过是敲山震虎罢了,迫使他们最近不要有任何大动作,明目张胆的包庇,他能期盼什么?世间巴不得他死的人,是他的父亲!
  “退下吧!这鼎北侯府依然是本侯做主,有些人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鼎北侯语气中是满满的厌恶,即使他如今势不如前,也决不能让司墨昭掌控一切!
  “墨昭,他……你看看他那个样子,还能称得上是父亲?再瞅瞅你那些兄弟的嘴脸,听到你被训斥,个个幸灾乐祸的模样,这种家人不要也罢!”
  白楚歌一离开大厅,想起刚才的情形,气不打一处来,那刺客明明是他派出的,而且是鼎北侯身边的近卫,他竟是矢口否认,仿佛这件事不曾发生过一般,着实气人!
  “那又如何?他们是巴不得我死呢!”薄唇露出一丝冷冷的嘲讽,面色是冰雪般的孤寒。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是不会再放过他们了,哪怕我的那位好父亲以性命逼迫,不如弑父杀手足,坐实这罪名!”
  君遥一震,这话虽是说得狠决,可她听出了其中的无奈悲凉,如果不是被逼到如此境地,他是断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吧?
  “到时候不要忘记加我一个!我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白楚歌张狂的大笑,褪去了平日的嬉皮笑脸,他眼底充斥的是怨忿不满,他为司墨昭心寒,他与他们不过相处没几次便厌恶,而司墨昭与他们相处了二十年,岂不是更加的艰难?
  “算上我,夫唱妇随!”君遥仰头看向面前的男子,阳光洒落在那张绝美的脸庞上,风华绝世,她还是觉得自家夫君好,其他的公子容貌不差,比起他来仍是逊色无比。
  “君儿,你……”假如可以,他不希望君儿牵涉入这场阴谋算计中。
  “我们去看看住的院落,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吗?”
  君遥错开了原来的话题,捡了个不相关的问道。
  “不是,我以前住的侯府里最冷清,最偏远的院落,后来长大了,老管家在他跟前说我好歹是鼎北侯府的世子,不能住在那样的地方,才有了现在的院落。”
  司墨昭知道她是要转开话题,却也由得她去,他了解她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一旦坚持自己的想法,自是不会改变的,无论他说什么既是如此,那他就护她周全,不让她看到这片繁华后的杀戮血腥,阴暗鬼魅。
  “那我先回白府了,许久不曾回家了,得处理些事物。”
  白楚歌笑了笑,告辞离去。
  “白楚歌似乎有点急啊?”
  “急什么?他家就在侯府隔壁,你前面没看到?”
  “诶?你们是邻居?我怎么没看到?”
  身后的对话飘来,差点令他脚步错乱,摔倒在地,他稳了稳身形,心中是怨念,难道他的存在感一直这么低吗?
  次日一早——
  “君儿,你要不要找个酒楼休息下?”司墨昭揉了揉太阳穴,颇有些为难的意味,她走了这么久,莫非不累?后面跟随的侍卫皆是叫苦不迭的表情,他是不累,但作为主子不好做。
  “嗯?”君遥挑眉看了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也好,我想喝点茶,尝尝延州的特有的食物。”
  话音未落,裂缺霹雳,雷鸣声阵阵,天空中白光不住的闪过,撕破了整个天幕,她不禁有些愕然,明明前一刻还是那般清朗的天气,无端端的下起了暴雨。
  “君儿,快走!”司墨昭解下身上的外衫,为她遮去突如其来的暴雨,很是狼狈的揽着她朝前方的建筑冲去。
  云香楼是比照帝京最出名的落日楼而建的,它是延州首屈一指的酒楼,此刻尽管不是用饭之时,因着外面猛然落下的骤雨,酒楼之中的客人仍是不少,逗留在大堂中,怨一声老天,等待着这场雨的停下。
  整座楼分为两层,一层是大堂,二层是雅座,每个雅座用屏风隔开,保证了极好的私密性,能够上二楼的皆是达官贵人,豪富巨贾,名士才子,不少雅座是靠窗而坐,可以瞧见延州独有的风景,格外的受到追捧。
  而且,雅座中间空出一块平地,专门有女子唱曲儿,老者说书,或是议论风雅,这是大堂没有的。
  二楼的雅座,临窗最合宜的位置,隔着屏风的若隐若现人影,显然是已经有人占了。
  君遥手执一杯茶,临窗而坐,看一眼窗外的情景,又百无聊赖的望向大堂,那里都是避雨的人,各种的口音,还有帝京少见的北狄人,煞是热闹。
  一块小巧的点心放在她的碟子中,司墨昭微微一笑:“你尝尝这酥饼,是延州才有的点心。”
  君遥拈起一块尝了,有股奶味,却不是牛奶的味道,有着几分腥膻,只是酥饼不知又用了什么材料,竟是融合了腥膻味,回味无穷。
  “里面的材料是马奶吧?”君遥同样笑着问。
  “原来你吃出来了?”司墨昭倒是有些意外,马奶是北疆才有的,帝京基本上是不会有人喝的。
  “我又不是没见识的。”
  “说的是,这家酒楼是白家的,我要去见一见他,等下我让人把这里有名的菜色给你送来。”
  白家?君遥反应一下子慢了半拍,总算是想到了,白家不就是白楚歌的地盘嘛!
  “好,我再尝尝其他的点心。”
  司墨昭随后离开了位子,独留下君遥一人。
  忽然,楼下大堂一阵喧闹,夹杂着几分趾高气昂的话语,她再次转头朝大堂瞧去,却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在一群奴仆的簇拥下走上二楼,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少年大约十五六岁,一副傲慢任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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