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重生芯妃-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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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过去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并非苍洱对傅绰约有意见,他不过是在阐述事实。
苍洱说完,眸色深了深,傅绰约将他神色尽收眼底,笑道:“我知我比不上你家王妃,但抛开所有,好歹我也是你家王妃的姐姐,他总该给我几分薄面吧。”
苍洱不语,耸了耸肩离去。
他始终无法做到像王妃那般心胸宽广,对以前加害于自己的人,合手言欢。
相反的,他苍洱嫉恶如仇。
即便是傅绰约现在已然从良,她的过去在他这里依然是一段过不去的历史。
抹不掉,便无法尊重。
傅绰约何其聪明的一个人,苍洱对她的态度如何,她不在乎。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看的也比一般人更加通透。
她目光从苍洱身上收回,转身踏进屋内。
刚刚进屋,察觉到空气中那无法忽视的凝重。
抬眼看过去,苍玺埋在案中的身影便尽收眼底,如同记忆中一般伟岸。
她恍了恍神,眼底的爱慕与留恋便不受控制的倾泻出来,待她反应过来时,又急忙收起。
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
“今日又没吃午饭吧?我吩咐了厨房做了些小菜,等会给你送来。”
苍玺听到声音的一瞬间,眼底有刹那间的狂喜,待听清后,恢复一片冷静。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傅绰约与傅瓷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声线有几分相似,故而,他恍惚之下听到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是傅瓷回来了。
苍玺再抬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寄好公主。”
生分的称呼,他总是习惯性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推得极远。
傅绰约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再理会我了。”
苍玺闻言,面无波澜的反问:“为何不会再理会?”
傅绰约没有立刻回答,只在沉吟半晌后,低声道:“若当日,不是因为救我,误传了你死亡的消息,傅瓷不会服下药水,忘记一切,更不会因此意外走失。”
往事重提,傅绰约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一种可能戳到了他的伤心处,正紧张的,看着他反应时,苍玺一句不带情感的:“这与你何干?”
瞬间将她打回原形。
傅绰约双手交叉在胸前,手指缠绕着,以此来化解心中的尴尬。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吗?
在苍玺眼中,这个事件中,她傅绰约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你是瓷儿的姐姐,本王自会好生照看你,九死一生救下你,仅仅是因为你是她姐姐,寄好公主不必多想,本王不会迁怒于你。”
若你真的迁怒于我,到好。
傅绰约最终还是没能将这话说出,只在心里走了一遭后,释然的笑了开来。
她如今是在期待什么呢?分明,自己已经是匈奴王妃了。
她与苍玺,从出生开始,便隔得很近。
可是,这么一点距离,她花了小半辈子也没能走完。
前半生没能办到的事情,后半生也便不想了。
傅绰约长长舒了口气:“季十七那边呢?也没有任何消息?”
傅瓷的药是季十七给的,有人比他更清楚药效的作用,按照季十七对傅瓷的喜欢,没理由在她吃下后的那段时间里,不在其身旁照看。
兴许,季十七知道些线索。
傅绰约想的这些,苍玺在第一时间那边已经想到了,可如今,连季十七也不见踪迹。
“他也失踪了。”
苍玺话音落地,傅绰约瞳孔微微一缩,她舔了舔唇瓣:“会不会是。。。。。。”
“不会,季十七不是那种人。”
傅绰约的话没有说完,便被苍玺打断,他绷着脸,断的果断绝决。
傅绰约颇为尴尬,没了话语,呆了片刻之后,便找了个理由离开。
瞬间屋内又只剩下苍玺一人。
静谧的氛围中,心跳声愈发的清晰,那种强烈的,想要狠狠揍自己一顿的心思也跟着浓烈起来。
自傅瓷失踪后,他没有一日不在自责中度过。
只恨不得重来一次,他不会去管傅绰约的生死,也不会在意匈奴王的喜怒,更不会理会大臣们的‘良言逆耳’。
他一定会死死地守在傅瓷身边,每日每夜,看着她的容颜,直到天荒地老。
可是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人生如棋盘,走错了一步,满盘皆输。
他赢了政局,输了情长。
可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与傅瓷相比,江山算什么?
在他苍玺的前半生里,从来视江山社稷为第一,可事到如今才发现,这天下苍生,又与他何关?
旁人是活是死,对他来说又能怎样?
他的瓷儿不在,这让他觉得,自己就连活着,都是在浪费空气。
可他不敢死,他怕自己若是真死了,万一哪一天瓷儿回来了,找不到他,该是如何伤心?
现状将他困在两难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犹如被人拔掉了两根肋骨,缺乏中心。
“王爷,登基大典早已准备多时,国不可一日无主,您看。。。。。。”
“国不可一日无主,那主又能去依靠谁?”
一旁侍奉的太监小心翼翼的出声提醒,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苍玺打断,噎在了嗓子眼。
此时若是苍洱在此,定然会骂这太监不识眼色。
且不说王爷自始至终对这皇位无感,更何况,王妃行踪不明,现下王爷不将罪责迁怒到芸芸众生上,就已经该感恩戴德了,还敢妄图逼他坐上皇位?
当然,太监是万没有苍洱这份觉悟。
他噎了下,迅速调整好状态,再次出声:“按承周律法,换朝后,刑法也当有所变更,天牢里的犯人们都在等着判决,王爷您要不先定下刑法?”
苍玺闻言抬起眸子,太监见状心下一喜,以为终于有所结果,满脸的褶子,却在听到苍玺所说之话后,骤然僵住。
“刑法不变,但天牢里的囚犯都给本王清理了,重犯一律斩首,明日午时,本王亲自监斩,轻罪者流放充军。”
太监从震惊中回过神时,苍玺已然再次投入工作,只余他,回想着苍玺方才的那一番话,惊湿了整个背脊。
第三百八十三章有缘来世再见()
苍玺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持冷静多久,就像傅瓷不知道自己名叫傅瓷,却被老鸨改成了个极其没有辨识度的名字,春花。
彼时,对世界并不是很熟悉的傅瓷,并没有想到这么深的程度,她目前考虑的,只有一个问题。
那便是,如何离开眼前这小木屋。
算起来,这是她被耶律瑾带走后的第三天,这三天里,他不见人影,只留下她一人在这小木屋内
屋里什么都有,按照傅瓷的能力,恰好够一家过活。
按理说,有个除却青楼以外的地方让她长住,她不该再不定心才对,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小木屋不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冥冥之中,她在寻找着些什么,但究竟在找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但就是有一种直觉,走下去,继续走下去。
然而问题是,她走不了了。
比在青楼里时,更加拘束。
这里不要接客,不用卖笑,不需要走动。
是的,她每次试图出门,门前的风景便会自动转变成熟悉的小木屋里的景象,久而久之,傅瓷也分不清,她到底有没有出这间屋子。
太难了,这样的情况对她来说,简直太难了。
她走不了,于是只能等,等着耶律瑾再次回来。
终于,在第三天的天黑之际,她等到了耶律瑾。
“我要走。”
不管耶律瑾风尘仆仆,还未站定,傅瓷便急声道。
像是在怕他会以最快的速度拒绝,傅瓷紧接着道:“你的恩情我会报答,但是我现在得走了。”
耶律瑾面色空洞的盯了傅瓷半晌,才忽地想起,这是自己几日前闲来无事救下来的姑娘。
那日他被杀手追踪,将她安放在小木屋后,便急匆匆走远,再后来,便完全忘了此事。
现在想来,颇有些对不住的意味。
他这屋子是施了阵法的,她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小姑娘,肯定没有破解之法,真难为她能在这里待上三日,且现如今还能做到不崩溃。
这般想着,耶律瑾对她便有了几分敬佩。
哦对了,她刚刚说什么来着?
要走?
哎,正常正常。
耶律瑾一个轻跃,在桌子上坐下,随手捡起桌上的桂花糕,便往嘴里塞,口齿模糊道:“抱歉我这几日有事情,竟忘了你还在这里,我一会儿便送你走。”
他说着,大口的咀嚼着糕点,一块吃完,只觉得还饿,索性埋头将桌上摆放的糕点全部解决。
吃饱喝足后,一声满足的喟叹。
也是在将嘴里最后一口糕点咽下肚,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糕点的口感,与他府上的截然不同。
“这是你做的?”
傅瓷还未从他狼吞虎咽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得这么一句,只来得及反射性的点点头。
耶律瑾见状正了神色,他清了清嗓子,将俊郎的脸蛋凑到傅瓷面前。
“这样,你还有恩要报是不是?”
傅瓷再次点点头。
耶律瑾见状笑的更欢:“那我给你一个快速还恩情的机会。”
“什么?”
“留在这里,给我做厨娘吧。”
“”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傅瓷幽幽转动着眼睛,出声道:“需要我再待几日?”
“不多不多,一个月。”耶律瑾笑的人畜无害。
若是此时傅瓷知道这世上有个成语叫做‘不怀好意’,她一定不会答应下来,起码,不会像现在这般,答应的这般迅速。
“好。”
意料之内的回答,耶律瑾唇边始终一抹笑意,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心,动作亲昵。
当傅瓷没有做出任何反省,不论是反抗还是羞涩时,耶律瑾意识到一个问题。
眼前这姑娘,与常人不太一样。
至于是哪儿不一样?
他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线,眼底探究意味浓郁。
良久后,松了紧紧盯在她身上的视线,笑的随意。
待他了解了这姑娘到底哪儿不一样时,便是他征服她之际。
傅瓷只看着耶律瑾皮笑肉不笑,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可以她的思想,是想不出理所然来的,索性放弃。
她不曾知,自己现在的境遇完全可以用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来形容,当然,这是后话了。
傅瓷答应了要在这小木屋里给耶律瑾做上一个月的厨娘,答应了的事情,她始终能说到做到。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耶律瑾享受到了皇帝一般的待遇,不,兴许还要好。
宫里的膳食被世人称为山珍海味,但事实上,也不过是些寻常人家吃不到的稀奇东西罢了,比起来,口感甚至不如百姓家里的一碗白米粥。
但傅瓷做的饭菜不一样,给她一堆材料,她能做出五花八门的不带重样的菜来,当真是琳琅满目,应不暇接。
耶律瑾在胡吃海喝了五天后,终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再这么被她喂下去,他可能要横向发展。
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