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宋谍之千里江山图 >

第1部分

宋谍之千里江山图-第1部分

小说: 宋谍之千里江山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介:淞沪战场的上尉穿越成了太尉童贯的侍卫,连连高升,却又步步惊心,因为他要把军统搬到大宋朝,以一场谍战改变历史……
 124388

第1章 汴水日夜流() 
夏末秋初正是汴水全年水势最盛的时候,风起浪卷,涛声震天。

    河面上千帆竞起,成群结队的乌蓬漕船船头直指西方,劈波斩浪,向着东京汴梁的方向疾进。

    高高悬挂在船上的发运使司衙门的角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戎装的漕卒和灰衣短靠的漕工不时闪现在船头。

    在一艘高大的乌蓬漕船前舱板上,正伫立着一位身着长衫精神矍铄的花须老者,他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前方,任凭船身随风浪起伏,身形却岿然不动。

    他便是东京汴梁发运使司衙门下各私家漕船的总船主陆鼎章。

    东京汴梁是宋朝的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中心,城中军民人等口数接近二百余万,每年的粮粟大多要从东南、京东等诸路调运,其中,来自于东南六路的粮粟所占最多。因各地的粮粟皆需从水路运入京城,故又称之为漕运。

    朝廷专门负责漕运的发运使司衙门虽所辖漕船六千余艘,但也无力运送每年七八百万石的漕粮,便需征用一些私家船只参与漕运。

    私家船只按载重和路程获取酬劳,便想法设法地多拉快行,不似官船那般出工不出力。私家船主也不敢窃取官家漕粮,又省去诸多追讨补损的麻烦。

    一来二去,长此以往,发运使司衙门越发觉得私家船可堪大用。于是,从事漕运的私家船只也就越来越多,其中,又以承担东南六路漕粮的淮汴水路为最多,有接近三千余艘。

    私家漕船多了,就不能再各自为政群龙无首了。船主们自发结社,成立了自己的帮会,因私家船只的货舱一般多顶着乌蓬,帮会便也唤作了乌船帮。

    每隔若干年,乌船帮便要公推出一位总船主,负责定夺乌船帮中的大小事务及与发运使司等官府衙门打交道。

    有了为朝廷办漕运的金字招牌,随着频繁往返各地,乌船帮开始有组织地南贩北贾,东进西出,逐渐建立起了连接淮水、汴水、黄河等宋朝主要水系,从江南到中原,再延伸到陕西诸路的“水上贸易走廊”。

    烫手的不仅仅有烧熟的山芋,淮汴水路上成群结队往来穿梭的乌篷漕船,就像串起来的铜板,让不少人手痒眼热起来。

    乌船帮的船主和漕工里的精明人,便放下了桨橹拿起了算盘;敢于逞强斗狠的,则操起了刀枪。

    有了买卖,便拨打算盘。有了麻烦,也不畏刀枪。乌船帮不仅能把舟船使得得心应手,渐渐把算盘和刀枪也用得越来越出神入化。

    过去了几十年,以漕运起家的乌船帮,也已成为大宋朝任谁都不敢小觑的民间势力,无论官场还是绿林,哪里都少不了乌船帮的影子。

    已经在总船主的位置上历经二十余年风雨的陆鼎章,眼望着汴水尽头隐隐若现的东京城,心绪也起了一丝波澜,口中吟起了王荆公的诗:

    汴水无情日夜流,不肯为我少淹留。

    相逢故人昨夜去,不知今日到何州。

    州州人物不相似,处处蝉鸣令客愁。

    可怜南北意不就,二十起家今白头。

    正暗自感怀间,陆鼎章身后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爹,外边风凉,进去吧。”陆鼎章听得出是女儿陆彩衣的声音。

    随着声音,后舱之中款款走出一名妙龄女子,身材健美,青衫白裙。

    “不妨事的,你倒是要小心些。对了,那公子醒转过来了么?”

    陆鼎章收起了思绪,问道。

    前两日,船过陈留,水面上竟漂浮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公子。彩衣最先发现,就命人将他救了上来。陆鼎章看他着装怪异,怀疑是契丹或党项的细作,就让人将他看护在舱底。

    说来也是奇诡,这两日来,他竟一直是酣睡不醒。探了几次脉息,却又是平稳有力,医术精到的陆鼎章也有些糊涂了。

    “爹,我刚下仓看过了,还是老样子。”彩衣答道。

    船队转过一处曲折的水口,汴梁城已经是隐约在望。

    时辰已近酉时,今日恰好是七月十五,是中元节,又唤作鬼节。相传,这一日阴曹地府会释放出全部鬼魂,活在世间的人都要膜拜祭祀。

    汴梁在中元节有放河灯的习俗,有了河灯的光亮,徘徊在黑暗无边地狱之中的鬼魂,便能寻到托生的出路了。

    船队在城东通津门外的码头靠了岸,漕运的货物均要在此处查验入库。与转运使司衙门的官员办了交接手续,陆鼎章便带着女儿彩衣,又让仆役抬上底仓里昏睡的陌生公子,一行人上了一艘小舟,撑篙摇橹入了通津门。

    汴水自西向东横贯汴梁城,陆鼎章的宅子在汴梁城的西边,坐船最是便捷。

    船行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城中的虹桥。

    此刻夜色初上,正是汴梁最热闹的时分,今日又是中元节,岸边的街道上挤满了来往的行人。

    河边上,三三俩俩地跪趴着好些人,小心翼翼地将河灯放在河面上,然后叩首祷告。

    水面上的河灯越来越多,到了虹桥下,陆鼎章一行人所乘的小舟四周竟飘满了河灯。

    灯随波转,水流影动。一灯一影,灯影交融。一时竟有些分不清水上水下。

    陆鼎章一时也有些恍惚,好像心神都凌乱了起来。

    突然,就听见身后传来“啊”的一声大喝,陆鼎章连忙转过头,就见那已经昏迷几日的公子竟然坐起了身子,大张着嘴,瞪着眼睛,愣愣地望着周遭。

    “爹……”

    女儿彩衣被吓得不轻,一步退了过来,把身子紧紧贴着陆鼎章。

    身边两名带刀仆从连忙拉开了架势,手按在刀柄之上。

    “壮士,你醒了?!”陆鼎章试探着问道。

    那位公子晃了晃脑袋,望着四周的灯火,和眼前的一老一少,还有两个虎视眈眈的汉子。

    “我这是……”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询。

    “你醒来便好,前几日老夫在陈留将你从水上救起。你昏迷了几日,今日方才醒过来。”陆鼎章说道。

    “我掉在了河里?”公子满脸狐疑地问道。

    “正是。请问公子贵姓大名,家居何地啊?”

    陆鼎章望着公子的表情,心下也是疑窦丛生。这位公子的一身怪模怪样的长裤短袍,乱糟糟的头发,连个发髻都没扎。

    “我,我……我叫陆元甲,是个当兵的。”公子嗫嚅道。

    “什么?!你叫什么?”陆鼎章声音陡地一变。

    那公子似乎被陆鼎章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一抖,不知所措地看着陆鼎章。

    陆鼎章心里一阵狂跳,他唯一的儿子也叫陆元甲,三岁那年溺水而亡,如果还在世上,年龄也差不多和眼前的汉子相仿。

    “我叫陆元甲……”公子又重复了一遍。

    陆鼎章大步跨前,一把按住了汉子的肩膀,借着四周的光亮仔细地打量着陆元甲。

    片刻,手又轻轻放下,摇了摇头。

    陆元甲不知所措地看着陆鼎章,伸出手狠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温度,有感觉,摊开手,却没看见血污。再往身上一看,还是穿着那件黑外套,脚上还瞪着那双制式军靴。

    这是在哪里啊?陆元甲在心里无力地呼喊着。

    “前面便是汴梁了,陆壮士可先到舍下休息将养,其它事情慢慢从长计议如何?”陆鼎章恢复了沉稳,语声和缓地说道。

    “汴梁?!是大宋,宋朝?”陆元甲脱口而出。

    老人身边的女子,满脸惊讶地望着他,也觉得这个公子有些傻乎乎的可爱,就开玩笑似的笑着道:“对呀,公子以为是在哪里呢?”

    陆元甲愣愣地呆坐在船板上,直勾勾地看着河面上河灯发出的摇曳光亮。他得好好想一想,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第2章 牺牲() 
民国二十六年,冬月,正是一年之中南京城最难捱的阴冷日子。

    陆元甲把工兵铲狠狠地插进刚刚挖好的堑壕里,靠在中华门破败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四行仓库撤下来已经一个月了,经常会有这种无力的感觉。

    在那座上海闸北最高的大楼里,陆元甲和几百个兄弟被蝗虫一样的鬼子围了整整五天四夜。从楼里撤退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整座楼的外墙早已是体无完肤,每一平方厘米几乎都被鬼子的枪炮重新装修了一遍。

    陆元甲是陆军第八十八整编师特务连上尉连长,进入四行仓库后,他就率领特务连的弟兄们先用沙袋把低楼层的门窗全部堵死,然后,在高楼层的窗口设置好射击位和投弹位。

    淞沪会战打了三个月,八十八师伤亡惨重,他们的任务是守住苏州河畔的路口,为八十八师的余部撤退留下通道。

    战前的四行仓库死一般的静寂,大伙儿都默默地使劲擦着枪,打开的弹药箱里码放的子弹闪着幽冷的青光。

    四行仓库是附近几个大银行的仓库,银行里都是金银细软,估计是为了防火防盗,这座楼修得异常坚固,墙高壁厚,就像一座巨型碉堡。

    陆元甲手里的那把德制工兵铲好几次也碰了壁,搞得他很是心疼,再也舍不得再用它来乱砍乱伐了。

    这是第一次在钢筋水泥结构里布置工事。整个淞沪战场的外围,从乡村到县城,都是土坯或砖砌的建筑,在鬼子凶猛的炮火下,几乎都化成了齑粉。

    虽然楼高墙厚,但是脚不挨着地,陆元甲还是觉得心里没有底儿,总觉得空荡荡的楼下似乎是危机四伏。

    鬼子的第一次冲锋很快就被打了回去,丢下了七八具尸体,四行仓库里的弟兄们都安然无恙。

    陆元甲靠在墙壁上冷笑,这钢筋混凝土建筑还真是不白给,鬼子在地面上那些几乎是无坚不摧的枪炮,在它面前彻底哑了火。

    阻击战打了整整两天,鬼子还是拿四行仓库毫无办法。弟兄们原本紧绷的神经也就有些松懈,鬼子不进攻的时候,就七嘴八舌地开起了各式玩笑。

    “老陆,别总抱着你那把工兵铲了,又不是大姑娘……”副连长陈疤瘌晃着脑袋,被烟火熏得黝黑的脸上露出阴森森的两排白牙。

    陈疤瘌是陆元甲的东北老乡。外号叫陈疤瘌,倒不是因为身上哪里长了疤瘌,而是因为他做事容易冲动,嘴里经常挂着句话,脑袋掉了不过就是碗大的疤瘌。碗大的疤瘌自然骇人的,一来二去的,大伙儿就叫他陈疤瘌了。

    陈疤瘌原本不在野战部队,而是在军统上海站工作,据说还立过不小的军功。也是由于爱冲动的老毛病,在执行任务时伤了兄弟部队的人员,连累了站里的上司,就不好在上海站继续呆下去了。

    本想就此解甲归田,去搞点小生意,却因为知道的机密事宜太多,被从上海站调到了八十八师特务连。军统向八十八师交待说,过了一年之后,陈疤瘌就可去留自便。

    师里不仅没有委屈陈疤瘌,而且很是重视这位军统人才,把他安排到了陆元甲手下当了副连长。陈疤瘌是军统上海站的情报老手,特务连也还算专业对口。陈疤瘌也投桃报李,抓舌头,摸情报,从来都是手到擒来,很是给八十八师争光长脸。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