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殿-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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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知他手上功夫定然了得。就听他身旁一个随从道:“鹿大爷,肖二爷让小的捎句话,他今天在箫凤馆脱不开身,今晚的巡营就拜托您老人家了。”
那居中的汉子正是李豪迈的大弟子纵横剑鹿定,他一听这话,眉头不禁皱起,知道师弟又在箫凤馆被那个女人给缠上了,便道:“我知道了,你们也要尽心些,师父不在营中,你们叫守营轮值的人都上些心。”
那随从忙哈腰应着道:“那是自然,不知营主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派人上东门接?”鹿定道;“不必了,师父带了不少人去啦。”
于江山一听李豪迈在东门,不禁心中突了一下,心想如果赵天他们被发现,一定甚是凶险,心中合计一下,已然有了计较,他翻身下地,辨了辨方向,见一个酒客由一家酒馆中出来,他忙快步上前,蹑在那人身后,突然加速一步,伸掌按住那人背心穴道,左手顺势扶住那人闪入街旁一条小巷之中,然后借着黑暗向外张望一阵,见无人注意,这才提了那人走入巷子深处,这里已然伸手不见五指了,于江山这才拍开那人穴位,左手按所致住那人颌骨,只要他叫一声就把他给废了,这才低低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西营的?”那人此时惊恐万状,浑身颤抖着道:“我---我是年初到的。”于江山点点头道:“你知道箫凤馆在什么地方?”那人惊疑不定,问道:“大爷要知道箫凤馆干什么?”于江山伸掌在他头顶拍了一记道;“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快说。”那人身子一震,赶忙说了,于江山在黑暗中点了点头,伸指点了这人身上十一处穴位,然后起掌在那人丹田上震了一记,那人闷哼一声软倒在地,原来于江山不想杀死此人,可是单点穴道又怕被人发现解了穴,自己的行踪便露,于是又在丹田上补上一掌以内力将那人震伤,即使被高手发现,用内力救治也得过两个时辰才能救醒。他将那人身子塞入墙角,这才掸了下身上灰尘走出巷子,认定了方向,沿街走去,到了第三个巷口,左转而入,这条巷子较宽,巷中几户人家的门前还挂了灯笼,走到巷子尽头,但见一间院落粉墙乌瓦,门边插了只大红灯笼,门楣上一块匾额写着箫凤馆三字。于江山点了点头,抬手拍门。里边有个女人应了一声,门‘吱呀’一声开了,于江山抬眼一看,见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虽是徐娘半老,却薄有几分姿色,那女子一见来了个陌生人,心头一愣,忙满面笑道:“这位大爷找谁?我们馆里的姑娘都是江南佳丽,秀气得很,大爷有没有相熟的人呐?”
于江山见她是个老鸨,眉头一皱道:“肖二爷在吗?在下有要事找他!”
那老鸨怔了一怔道:“这位大爷好面生,找肖二爷干什么?怎么知道肖二爷在这儿的?”
于江山见这老鸨甚是老练,便不耐烦地骂道;“你管老子面生面熟,老子刚从苏州府赶来,自然不是你的相好。李营主在东门与钱先生商议要事,此刻要急招鹿大爷和肖二爷过去,我已经见过鹿大爷了,鹿大爷吩咐我来喊肖二爷,他已经先去东门了。”
那老鸨一听,神情登和,笑道:“大爷干嘛不早说,这就快请进来吧,肖二爷正在鸣凤姑娘房里,老身这就请他去。”说罢转身快步走入正堂上楼,于江山反手将门关上,紧跟老鸨身后上楼。
到得门前,老鸨正要伸手打门,只听里面一个女人娇媚的声音道:“说好了一人摸一下,你不许耍赖。”于江山脸上红了一红,老鸨回头冲于江山媚然一笑,这才打了打门道:“肖二爷,鹿大爷打发人来找你有要事相商。”却听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不耐烦地道:“什么鸟事是明天再说不行呀?我这会子正忙着呢!”于江山忙上前将老鸨推在一边,冷冷地道:“营主有要事吩咐,让肖二爷速上东门。”
里面唧唧咕咕了几句,接着是女人咯咯的笑声,俄顷门‘吱咯’一声开了,于江山抬眼一看,门口站了个长发披肩的女人,樱唇皓齿,柳眉星眸,颇有秀丽。于江山缓步走入,将屋子周遭扫了一遍后一双眼就死死盯住那女人的脸。肖泰果然不耐,皱着眉道;“这位兄弟面生得紧,一向在哪里办事?”
于江山头也不转道;“面生得紧你炒一炒就熟了,在下一向在苏州府办事,肖二爷有什么见教?”说着冷哼了一声,竟抬手抚了抚那女子的下巴道;“怪道呢,有这么标致的娘儿陪,再大的紧急军情也可以不放在心上了。”那女人‘咯咯’一笑瞄了于江山一眼,轻盈地转开身去。肖泰急了,抢上前来道:“你在苏州府就了不起?今晚师父原是让我们休息来着。”
于江山逼上两步立在肖泰身前,两眼逼视对方道;“好象李营主是让你们巡行西营的,你居然巡到妓院保护起一个美人来了,这是营主给你的特殊任务?”肖泰登时气沮,垂下头来喃喃不语。于江山脸露微笑,微微点头道:“好了,你知道错了就成,以后可得小心了。”说着意示勉励地伸手在肩上拍着,他拍到第三下时,肖泰忽然抬起眼来愕然地看着于江山,原来于江山拍到第三下时,将内力逼入肖泰体内,登时封住了他数处穴道,于江山忙托了他的背向外就走,那女子嘻嘻笑了一声道:“肖二爷就这么走了?”于江山回头道:“鸣凤姑娘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肖二爷回去晚了,给他师父下条胳膊腿的你也不愿意吧?”说着继续走去。鸣凤见肖泰垂了头一声不吭地走,知道事情必然极是紧急,轻轻一剁脚,转身冲着一面镜子咬牙切齿起来。
北阵在西营的东北方,地方并不大,好象大户人家的庄园。这柘林镇经过翻建,在西营的东面平出一块几十亩大的空地做大校场供铁矛营等部队演武之用,东门、西营、南寨、北阵便座落在大校场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上。于江山出了西营来到北阵外时才发觉北阵难进,这儿四下里都是静悄悄的。路上见不到一个走动的人,每家院门上都吊了只绿色灯笼发出碧油油的光,于江山明白,这里明岗暗哨遍布,一个不慎就会被发觉所以他取出左袖中的那柄短剑。他知道非用‘封侯剑法’不可了。原来,默风谷有一路剑法,剑剑断喉,杀伤力极大,因而不到万不得已,于氏子弟不得使用,当年‘山崖流月’四剑联袂江湖到了异常紧要的关头,四人也没敢使这一路剑法,今晚因为那些忍者行踪诡秘,不得已只能一出手立时毙敌,自己不致被发现。他刚才逼问了肖泰,知道了佳叶果然被掳来关在北阵‘黑石轩’。于江山封了肖泰的全身穴道,又单掌震散了他的丹田之气,将他放在一家酒楼的楼顶之上,后来外面闹出事来,鹿定着人寻到箫凤馆,才知道肖泰被人算计了,于是在西营找了一夜也未找见,直到天亮之后,才被路人发现,这是后话了。
且说于江山到了北阵,按着肖泰所说方位,慢慢向‘黑石轩’摸去,他过了一进院落,并没见人,闪身进了左边一进院落,身形尚未落定,‘呜’地一声轻响,由下而上一同股凌厉的剑气直逼后腰,于江山身形一转,左手手腕一抖,一记‘飞燕回翔’,登时割断那人咽喉,那人身形落地轻轻扭动几下,这才死去,于江山定睛一看,却是一个浑身白衣的忍者,于江山吐了吐舌头,侧耳听听,没有人声,这间院落不大,里面几颗松柏似乎也不能藏人,他胆子慢慢放大,知道过了这座院子,后面就是个大花园,再过了花园就是‘黑石轩’了,他不知米口袋现在到了何处,当下身子一长,突然两株松树之后闪出两名忍者,各挥长刀无声无息地向他劈到,于江山立时身形飞旋,左手出短剑,右手出长剑,剑身一转,登时将两人的咽喉割断,即两人倒地时,于江山忙将两人撒手的长刀接住放在地上,微微伸了下舌头,心想碗口粗的树后居然能隐得住人,真也奇了。他将刚刚收拾掉的三人尸体拖到假山之后,心想自己身形已露,他们却无反应,想是这一进院落的岗哨都被搞掉了,这才大了胆子,蹑手蹑脚地闪入大花园中,他一入花园就往一处假山之后躲去,因为他在花园门口时就听见里面有好些人的呼吸之声,知道这里岗哨必多,所以他一入花园立时看准这座假山是极好的隐身之地,他刚一落地,就听‘呼’的一声,一件白森森的兵器迎面拍到,于江山立时用传音入密道;“阿米。”那只迎面而来的口供立时一收,阿米也忙用传音入密道:“咦,老于,你怎么来了?”于江山道:“别提了,佳叶是关在‘黑石轩’中,我们快些动手吧。”
米口袋道:“我也知道,可是这里明岗暗哨太多,真要出手,只怕极易被发现。”于江山向外瞄了瞄,道:“可是我只听到四、五个人的呼吸声。”米口袋忙道:“这里的哨位分为明暗两种,暗的自己看不见别人,别人也看不见他,明的是相互都可以看见,这里有十七处暗岗,八处明哨,共二十五处。”于江山心里打了个突,忙道:“真的?有这么多?可是八处明哨我怎么看不见?”米口袋笑了道:“明哨并不是大明大放地摆在外边的,前面两进院落,第一进一明两暗我很容易就收拾掉了,第二进院落三明四暗,可是布局不合理,那四处暗哨虽然监控要道,而他们自己身在之处便是要充,我把四个暗哨摸了,从暗哨的位置进入花园。咦---”说到此处,米口袋忽然心生疑问道:“对了,第二进院子你是怎么过来的,还有三个明哨呢?”
于江山想了想,道:“没怎么呀,他们向我出招,我每人一剑就完了。”
米口袋嘴巴大大一张,立时脸现喜色道:“那就成了,你有这么快的剑,那八处明哨就好摸了,我只愁那八处明哨,我估着摸到在处就会被发现的,现在有你帮手就可以了,我先去摸掉那十七处暗哨,然后我们同时出手,你敲五个,我敲三个。”说着伸手指点了于江山哪五处地方有人,然后由怀中取出一枝米粒粗细的短香,折成等长的两半一并,伸右手食指、拇指在香头上一捏,香头登时点亮。于江山见他纯以内力燃香也暗暗佩服他的内力有独到之处。
米口袋将一节香塞给于江山道:“等这香点完了就动手。”说着将另一节香笼入袖中,一闪身隐在黑暗之中。于江山看看香,又看看他要闪击的假山、花丛等五处地方,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
等到香头一完,于江山立时一提气,闪身而进,双剑齐出,如一条矫龙般在花园中窜行,每出一剑便了结一个,他出到第五剑时看见一人长身而起和阿米缠斗在一起,米口袋兜头一记将那人头颅罩住,于江山已然出第六剑,只见他短剑一出一道凌厉的剑气电射入那人喉头,登时了账。米口袋将口袋一收,伸伸舌头道:“你比我早动手了片刻。”说着想了一想,忙道:“是了,是我没估计到,你的香一直放在外边,我的香放在袖中,所以你的香燃得快些。”说着两人相视一笑,于江山将双剑一收,却听见花园尽头有人冷冷地道:”好凌厉的身手。”
于江山惕然而惊,展眼一看,却见月洞门下站了个人,这人全身白衣,左腰斜插了四柄倭刀。于东山只觉一阵寒意逼来他立时左手伸出虚虚一握,他没有出剑而出剑意,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劲敌到了。
月洞门下之人正是坐镇北阵的阵主修罗王一亭,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