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殿-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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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一只将那铁棒轻轻抬了一抬,雷小的脸色就变了,只听她道:“原来‘黑发针’传到了你的手上,南宫先生想必已是柳生门门主的合法继承人了。”
南宫一点点头,冰冷僵硬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他说:“柳生门两支,红眉对黑发,一直都说红眉胜过黑发,今天我要打破这个神话。”说着将那‘黑发针’向前探了探。
他这一探,雷小鸽的脸色又是一变,只听她道:“以轻御轻,以重御轻,以重御重,以轻御重,四重‘幻影龙旋劲’你居然练到了第四重‘以轻御重’的境界,果然不愧为‘黑发’的传人。”
南宫一冷冰冰地道:“废话说得多,时间浪费得多。”说着,将手中的铁棒缓缓向前推出,那铁棒想来也只有几斤的份量,但他如此缓慢地推出,棒上竟然隐隐生出风雷之声,一根小棒推出竟然好象是一座大山移来,南宫一的铁棒一出手,雷小鸽就腾身而起,南宫一的铁棒随即翻上,雷不小鸽长刀一挥,只见一道红光一闪,刀尖正点在铁棒尖上,雷小鸽的身子向斜一翻,两人的兵刃分开,南宫一的左足已然陷入地中三寸,他是凭陷足之劲卸了雷小鸽长刀上传来的内力,雷小鸽身子翻出,‘红眉剑’斜斜一引,红光暴涨,只听那站在一旁的四个忍者中立有一人惨呼一声,如一只布口袋般,跌在同伴的怀中。雷小鸽的身子落在地上的时候,南宫一才完全化解开雷小鸽‘红眉剑’上生出的力道,他极缓极慢地将陷入地下的脚抬出向前踏上半步,一切做得好象很吃力,又好象很凝重,他眯起了双眼,声音中充满了冷漠地道:“原来你练了‘天魔八式’,不过即使是你这八式都练成了,也未必能胜得过我手中的‘黑发针’,刚才如果我估计到了你已练成了‘天魔八式’第一式‘独牙刺’,你就不会伤了我的人了,咱们再来,你不妨使出后面几招来看看谁的功力深。”
雷小鸽点了点头,她一点头身子就跃起,身子一跃起,左手回转也握住刀柄,运劲一抖,一柄刀化成万千长刀在空中旋成一个大圆,只听雷小鸽朗声道:“那就试试我的‘双雁斩’吧。”那万千刀光落地,登时飞沙走石,站在后边的几个忍者只觉刀风劲烈,忙扶了同伴向后退开。南宫一却忽然笑了,笑得很浅,很淡,很阴,然后他一棒直插雷小鸽刀光组成的圆心,但听雷小鸽‘哼’了一声,两样兵刃“呛”地一声在空中一碰分开,雷小鸽翻身闪出一丈开外,南宫一的左脚也向后拖了半步,在地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足印。
南宫一正待开口,雷小鸽忽道:“再试试‘黑暗跳劈’。”说着纵身而起,长刀在空中正反方向斜劈,忽然间四周竟然被这刀光逼出的暗红色的光笼住,刀势所及丈圆之内竟是一遍黑暗。众人睁大了眼,却只听见黑暗的中心传来雷小鸽的一声惊呼,那一层笼罩的刀光登散,只见场中南宫一右手袖口被刀削下一幅,而雷小鸽的左肩竟已有血水渗出。只听雷小鸽道:“你竟然使暗器。”
南宫一冷冷地道:“这不违反柳生门的门规,而且,那正是破解你这招‘黑暗跳劈’的绝招,怎么样,第四招‘雷光斩’你左臂负伤,双臂功力相差悬殊,即使使了,也生不出雷光,威力只有平时的二成,对我来说那是不堪一击的,后面四式,我想凭你这小小年纪,恐怕不易练成吧?我们柳生门中练成第五式的最年轻的也过了三十五岁,而练成后三式,那位前辈又长了八年时间,我想,你从会走路练起,也未必吧!”
他的话刚说完,雷小鸽的长刀一回,刀身由柄至尖轻轻在左肩上拖过,刀上沾了鲜血,竟然幻出奇异的红光,只听雷小鸽咬了咬牙道:“那么你就尝尝我的‘红雷闪’吧,‘红眉’的一记‘红雷’。”说罢,身子向前踉跄,长已然划出,刀光和着血光,在空中幻成一道红红的闪电,刀势隐隐挟着雷声向南宫一劈击、劈击。
南宫一做梦也没想到雷小鸽竟然会使‘天魔八式’第五式‘红雷闪’,而且功力兀自不弱。他惊醒之时已然不及,急忙持棒相架,缩身着地滚开。待他重新站起时颊上已多了道深深的口子,一道流着鲜血的口子。
雷小鸽道:“如果我没受伤,你会死在这一招下。”
南宫一努力平定心神,冷冷地道:“如果我知道你使这一招我不一定会受伤,不过我受了伤也是给我一个教训,绝不能轻视对手,我今天因为两次轻视你,吃了两次亏。但我还会是胜利者。本来我们还不急于向你们雷家宣战,但此刻你自己送上门来,可怪不得我们了。”
雷小鸽冷冷地一笑,握刀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她将刀勉力扬起道:“下一招‘岚星斩’,你可别再大意了。”话音一落,身形纵起,长刀正待虚劈而下,忽听得躺在一旁地下的赵天急喊道:“使‘黑暗跳劈’攻他左望,那是他的破绽。”
雷小鸽知道自己此刻受伤功力大损,无论如何也使不出‘岚星斩’那样巨大威力的招式,原本是想以‘红雷闪’再行偷袭,趁对方一心防范‘岚星斩’时重伤对手,但忽听赵天一声喝出,隐隐然有一股威严之意,雷小鸽不由自主地将长刀向正反向斜劈而出,登时红光笼住了长刀丈许方圆的地方,刀光之内一遍黑暗,只听黑暗中南宫一‘啊’地一声惨呼极其短促,好象刚张口叫了一半声,喉咙就被子人用粗棍插入将声音都堵住了相仿。然后就听‘腾’地人体倒地之声,刀光散开,只见雷小鸽手握长刀立在一旁,刀尖拄地,口中兀自喘着粗气。而南宫一却倒在地上,‘黑发针’也落在一旁,只见南宫一身子颤了颤,缓缓往起站立,站到一半,腿上一软又向下踉跄倒去,一旁两名忍者立时上前搀扶,南宫一被两人架着慢慢站直身子,众人此时看清他的左肩被穿了一个洞,汩汩地向外冒着鲜血,一名忍者忙在伤口四周点了几处穴道,探手入怀取药敷上,然后拾起‘黑发针’,南宫一不顾这些,死盯住雷小鸽,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恐惧,道:“你---你这不是‘黑暗跳劈’,不---不是。”说着,嘴角竟也流淌出血来,雷小鸽这才知道南宫一不仅受了外伤,还受了内伤,她一时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觉要在那短短的一瞬间重伤南宫一是件不可思议的事,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南宫一全不理会身旁的事情,将手下向两边一推,转过身子向树林中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开始咳嗽,越咳越是厉害,他走过的路上被落上了一滴滴的鲜血。
林前空地上只剩下雷小鸽和赵天,雷小鸽一收刀,长刀笼入袖中,她缓步走到赵天身边蹲下,调匀了自己的内息,这才起指在赵天胸口几外穴道按了几按,赵天‘啊’地怪叫一声坐了起来,抬手揉了揉胸口道:“你们雷家的手法真怪,解穴好象挠痒痒。”见雷小鸽侧头沉思便道:“怎么了,打赢了一个大高手,高兴得人都糊涂了?还不先裹一裹伤?快给我看看伤口,我还要赶回去赌钱呢!”
雷小鸽正待转过身来,听他这么说,眉心一皱,回手抚了抚左肩,道:“我们回去。”说着,右手托在赵天腰间,展开轻功向‘同庆楼’飞奔而去。
赵天道;“我这儿带着少林、武当的伤科圣药,快些停下来先敷了再说。”
雷小鸽一边疾行一边道:“不用,你回‘同庆楼’赌钱要紧,我的伤用雷家的伤药就满好了,又怎配用少林、武当的圣药呢?”
赵天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刚才说话得罪了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也不多言。奔行一会儿,雷小鸽托着他上了屋顶,赵天明显感觉到她的步法已渐沉重,呼吸也粗重了些,知道雷小鸽脾气上来了。忽然不知想起了什么他竟‘扑嗤’一下笑出声来,雷小鸽微觉奇怪,便侧首问道:“你笑什么?”
赵天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了。”
雷小鸽道:“不知道为什么就笑,你是不是有病?”
赵天道;“不是有病,是有气。”
雷小鸽奇怪道:“有气?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还会有气?”
赵天道:“你一个女子汉大媳妇的都可以有气,我男子汉大丈夫为何不能有气?”
雷小鸽一听,脸上登时红了,一停足抓了赵天的左臂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就将你扔下房去。”忽见赵天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被盯得不好意思,忙侧过头去,只听赵天柔声道:“我知道你刚才都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实在不该提回去赌钱的事,不过我叔父的几处产业我要靠今天晚上赢回来,这件事关系重大。”
雷小鸽知道可能和‘金山玉牌’有关,也就不再生气,却强辞道;“那些又值得多少?我耽搁了你的事,我们雷家赔给你。”
赵天笑道:“雷大小姐将来的姑爷若是知道了为了赔给我赵天损失,雷大小姐连嫁妆都贴进去了,到时还不跟我拚命?”
雷小鸽一听,秀眉一竖做势要推他下房,赵天忙连连拱手道;“我知错,知错,你连我的命也救了,这点小过也饶了吧!”
雷小鸽嗔怒一回,这才转身托了赵天又行,不过片刻,两人到了‘同庆楼’顶上,两人跳入天窗,正是‘夜来香’那间挂了垂帘的里屋,屋内无人,想是‘夜来香’的穴道解开后出去寻找二人了,屋里遍地狼籍,雷小鸽想起适才兔起鹘落的交斗,心下也惊,送赵天到门口,门打开来的时候,赵天转回身来手中托了个小布包道:“快去把药敷了吧,不然我下去赌得也不心安。”见雷小鸽迟迟不肯相接,便抓住她的右手,将布包塞入她的手中道:“乖乖地,做个好女孩。”说罢回手将门缓缓地关上,那门缝将人形阻隔住的时候,雷小鸽还能感觉到手中布包上存留的赵天的体温,她将小包贴在发烫的脸上,抬眼看着那道闭合上的门,心中忐忑不安。
二十 三次出剑的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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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回到赌桌边的时候,米口袋的面前已经堆了两万多两的银票,桌旁除了庄家外,另三家输赢各异,米口袋他们只靠一只金轮,一颗夜光珠押了五千两起手,一路赢下来,竟赢了两万两有余,此时庄家开始只限大注,一注两万两以上,荷官抱了骰盅拚命上下摇动,他停下手来的时候,米口袋将自己面前的两万两银票一下推到‘大’字之上,另三人也连忙推上同样数目的银票押在大上,荷官此时额角见汗,揭盅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盅开一看竟是个‘三四六’大,四家皆兴高采烈,荷官旁一兰布壮汉面无人色地赔出了八万两银票,然后对身后一个茶水小厮悄言数语,不过片刻,但见内堂走出一位四十开外一袭兰衫的中年书生,颌下一丛焦黄短须,面色亦是一股焦黄。场上大多数赌客一时间都停下手来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大家都在叨咕着四个字“四爷来了”。
四爷是‘同庆楼’赌坊中请来镇台的一位神秘的高手,谁也不知他的真实身份,而且他极少露面,极少出手,他一出手,场中的形势必定已经到了极其严峻的程度。而他一出手,必定会力挽狂澜,令前来搅局的人大跌眼镜。并且,四爷的地位极高,连老板白白对他也是毕恭毕敬。这一会儿,白白和尤总管拥在四爷的左右保驾护航般地来到赌桌之旁,另三家赌客一见形势不好,立时退出赌局。四爷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们一眼,这才端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