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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回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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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时候的读书人在诗词歌赋上下的功夫绝对的令后世的人汗颜,更何况这时候正是历史上诗作最为辉煌的时期,任何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大概都不会故意表现出自己在诗词上的所谓“天赋”。

    也好,今晚就好好的欣赏这洛阳城的夜色好了。李清心里道。

    在画舫的一层楼待的时间有些长了,虽然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作诗唱曲颇为热闹,但是要看洛阳的夜色风光还是要站的高一些。李清站起身往外走去,花解语紧跟着,两人沿了楼梯上了二层楼。

第20章 白玉谁家郎(三)() 
夜风轻送,拂面而至。这时候的洛阳夜已经觉得有点凉了,但画舫上的气氛却是越来越热闹。不断的有诗作出来,有些一致被大家公认的好诗陆续出炉,诗会上有名的学子开始渐次展露自己的才华出来。

    高子玉的那首诗几乎传遍了所有的画舫,从高子玉所在画舫上传出的李颦儿的柔声吟唱,在夜色的春风里微微送至,李清站在画舫的二楼上认真在聆听。

    其他画舫上的歌姬们也在揣摩这首诗的唱法,以后大约会经常唱到了。

    画舫过了洛河上的浮桥,缓缓拐进了运渠,驶向南市。运渠是依据旧河道人工挖掘而成的,水面还是比较宽,完全容得下诗会上的二层画舫通过。其实,像运渠这样的人工河道还有很多,贯穿了几乎整个的洛阳城。以洛河为主,渠道为辅,整个洛阳可是说到上一座水城。

    二楼虽然比一楼小,但是人却比一楼要多一些。毕竟从二楼看洛阳城的夜色要比一楼视角好很多。上了二楼,李清也只是和花解语站在了画舫的前头,吹着微风,呼吸着满满的盛唐神都的味道。

    喧嚣在别处,李清过来也只是为了欣赏这洛阳的夜色,顺便了解一下所谓的诗会,看看盛世的才子们吟诗作对和名传后世的歌舞姬的精湛表演。李清并没有打算写诗也不会写诗,虽说才华肯定也是有的,但总不能跟在座的才子佳人讲上一堂生动的盛唐历史课,更何况,眼前就是活生生的历史啊。

    上二楼的时候,花解语仔细的瞧了瞧在场的众人,小声的跟李清说道:

    “大郎君在那里跟隔壁的王四郎在说话呢。”

    李清看过去,李瑞正在跟人闲谈,周围大约六、七个人,围着一位衣着华丽的歌女在那里欣赏乐曲,边吃边聊。

    这时候已近亥时,在这闲谈空聊作诗吟对的白话中度过了将近两个时辰,画舫上的人除了喝了一肚子酒基本上没有进什么食物,这时候大都腹中饥饿,写诗的心情略微淡了,就着诗会主人早就准备的各种精美的糕点瓜果闲话。

    李瑞倒是没有看见李清上楼。

    李清看过去的时候,李清正在与人就眼前的牡丹说着话,聊些有关牡丹的传说典故,大约在这艘画舫上的人身份、地位相差不大,或许连才情也相差无几。从今晚的诗会主人的画舫安排上可以看出大致的身份地位来。

    并不是每一个来参加诗会的人都能写出诗来,固然,如果能有表现的机会任何人都不会错过。今晚才子齐聚,佳人相伴,更是要在别人面前好好的表现。过了一会儿李清在看向李瑞的时候,那群人中却出现了些许的争执。

    李清正要走过去看的时候,有人正好抬头看了过来,大概是看到了李清和花解语,对着李瑞说了几句话。

    “伯昌兄,我好像看到你家的丫鬟花解语了,在那面。哦,边上好像是你的兄弟清郎君。”

    “嗯?”李清扭头去看,

    “哦,是的,今晚上老太太要求我带他过来看看,刚才在楼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

    两人就要过到李清这里的时候,边上的人这时候说话了:

    “李兄、王兄,怎么?这是预备去往哪里?”

    “难道那里有什么能让李兄、王兄获得灵感不成?”

    “看来今晚上我们是难以见到两位的佳作了。”

    “这牡丹诗还是我们长安来的陆兄技高一筹了。亦如这牡丹花我看还是长安的好些。”

    李瑞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几人,说道:

    “论写诗,诸位还是先胜过今晚的高子玉再说吧。”

    这次的牡丹花会,有从全国各地过来的人,也有很过外地的牡丹花商来到洛阳,带来了自己培育的最为名贵的珍品,希望在今年的洛阳牡丹花会上摘得那“花魁”的称号。

    其实夺得“花魁”的头衔对于自家牡丹花的销售是由莫大的好处的。最近几年,洛阳城是整个大唐牡丹买卖的最大市场,每年光在洛阳南市成交的牡丹花就价值百万贯以上,如果夺得“花魁”的话对于自家牡丹的销售是不言而喻的。

    这其中就包括很多从长安来的花商,虽说长安为大唐的都城,但是洛阳同样贵为东都,这两年李隆基又一直待在洛阳,实际上洛阳已经算的上大唐的政治中心了。更兼洛阳巨商云集,颇有压过长安的架势。就连这贵为花中之王的牡丹也一直被世人认为洛阳的更胜一些。

    今晚的冲突就是因此而起。

    今晚上与李瑞、王四郎坐在一起的是从长安来的几人人,另外还有一个姓刘的洛阳人陪同,大概是听说洛神诗会的名声,也是从别处拿到了请帖上了李瑞所在的画舫。那刘姓的洛阳人跟李瑞、王四郎认识,于是晚上坐在一起,谈些诗文、赏株牡丹,颇也其乐融融。中间还有人也写了两首诗出来供大家品赏。

    从长安来的几人中有一人就是这次过来洛阳参加牡丹花会的花商,另外一同过来的还有陆潜和王平辉等,算是长安城小有名气的才子。之前王四郎也写了一首诗,但是才情却是不如那陆潜和王平辉的。

    牡丹花会牡丹诗,牡丹诗会牡丹痴,聊天的话题是离不开牡丹的。在谈论到牡丹诗会上牡丹花魁的时候,洛阳人、长安人都表现出了自有的骄傲,争执不下了。

    “说起种植牡丹,长安时间更长,就连洛阳的牡丹也是从长安传过来的。”

    其实这是有故事的,在这时候的唐朝人们也愿意相信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虽说听起来确实不像是真的。

    相传,当年武则天寒冬游上苑,见百花独有梅花开放,其他的花都不在花期之内,颇感遗憾,更兼身边其他人进谗言,于是酒后赋诗一首:

    “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

    花须连夜放,莫待晓风吹。”

    当时武则天贵为神武皇帝,金口一开,众百花仙子不敢有违,于是一夜之间百花怒放。待到第二日,百鸟啾啾,晨曦初露,武则天又临上苑,见百花之中独有牡丹没有开放,大怒,于是令人焚烧牡丹花株,降旨把牡丹贬去了洛阳。谁知在洛阳牡丹花竟然得天独厚,竟比长安时候更加绚丽多姿。并且还获得“焦骨牡丹”的美誉,算是因祸得福了。

    而洛阳牡丹花开的时候,那些早开的百花已经是残红无数了。

    “哪又怎样?论起来总归是我们洛阳城的风土最好,才能种出这百花之王的牡丹来。”

    “就是,这些年,长安也没少来人参加牡丹花会,我倒是没有见到有哪次在这花会上夺得‘花魁’的。”

    “哼,长安、洛阳相隔近千里,真正名贵的牡丹哪里能轻易动土挪移,过来参加的不过是些上品罢了,这才让你洛阳牡丹拨了头筹。”

    “就是,也没见洛阳牡丹在长安城有什么名气。”

    其实姓刘的那人一直在边上打着圆场,不希望双方有什么大的冲突,但随后,那长安来的牡丹花商的一句话却是直接触及到了禁区,算的上是人身攻击了。

    “长安牡丹好不好不说,但是今晚这牡丹诗却是两位洛阳的仁兄写的没有我们好了。”话一出,边上的陆潜就知道难以收回了。毕竟刚才的诗作是李瑞、王四郎略输一筹,两人也表达的类似的意思,双方各自恭维一下就过去了,并没有真正存着比试的心思。现在说出这些话来,算是直指李瑞、王四郎不如他们了。

    今晚几人中间以他才情最高、写出来诗是最好,确是超过李瑞和王四郎很多的,但是在之前也并没有就此在两人面前表现出什么。陆潜知道就算自己胜过这艘画舫上的人,但是不可能胜过整个诗会上的人的,更何况刚才高子玉的一首诗在他看来是极佳的,要比自己刚才的诗作好上一些。

    正要与王四郎一起去李清那里的李瑞扭过头来:

    “论写诗,诸位还是先胜过今晚的高子玉再说吧。”

    “仰仗地利之势算的了什么。真要说道作诗,名动长安的李太白、王摩诘等人怕是要比高子玉强上百倍。”

    这时候,李清和花解语已经走了过来,从双方的语气中猜出是起了冲突的。

    “那要李太白和王摩诘过来比过才知道。……”王四郎在边上愤愤地说。其实在边上的李清心里暗道,估计高子玉是没有什么机会了,李白和王维是名垂千古得大诗人,在后世没有名气的高子玉怕是还真比不过。

    “是吗?李太白和王摩诘远在长安,是没有办法与王兄讨教了。不如就由在座的陆兄和平辉兄跟两位切磋切磋。”

    这时候,长安来的几人应该说是已经站了上风了。在洛阳的地盘上完全没有必要说的太死,跟来的那位花商也许是因为贬低的他的牡丹心生气愤罢,总之,事情变的越来越不可收拾起来。

    在一旁的王四郎脸色阴沉,已经要显示出愤怒的表情出来,李瑞的脸上也不好看。但是技不如人,还真是无话可说。对方摆明车马过来挑战,自己如果认输那真是落了脸面,然而,的确是比不过的。事情正在僵持之中,那花商紧接着的一句话却使得场面朝着李瑞一方的倾斜过来。

    “两位看来是想不出什么佳作了。难不成让这孩童代你们写上一首?”

    那花商指着在边上看的李清说道。

第21章 白玉谁家郎(四)() 
花商的话明显是带有嘲弄的味道。李清看起来五六岁的模样,这个年纪的孩子就算识字早,大约现在也只能识得千余字,寻常情况做个对子什么,至于诗怕是仄平韵脚都不清楚,又能写出什么诗来。说让李清代写一首,那就是嘲讽李瑞、王四郎两人连孩子的水平都达不到了。

    李瑞脸色变的更加难看了,王四郎简直就要跳起来上前与人争执。那姓刘的人却是阻拦着劝着:

    “林兄喝的多了些,四郎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场面变的混乱起来,在周围欣赏夜景的其他人围了上来,虽说了解情况的人同样气愤,这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但是要想真正的还回去,恐怕必须写出一首好的诗来盖过对方。刚才陆潜的诗应该算是这艘画舫上首屈一指的了,其他人也没有把握写出能胜过陆潜的诗作,只好在边上冷眼看着。

    争吵的双方,冷眼旁观的人,看热闹的,议论的,气愤指责的,劝架的,将整个画舫二楼变成了混乱嘈杂的杂货场。一楼听到动静的人也上到了二楼,前后附近其他画舫上也有注目的眼光看过来。

    那位花商伸出的手指还在空中挥舞,眼睛看着脸色铁青的李瑞和跳脚坟墓的王四郎,脸上堆砌出层层的笑褶:

    “听说洛阳神童不少。这小孩子好像还是你们认识的?正好,如果他能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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