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华夏-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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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说到“九黎中的部落首领黎巨”时,猛听得黎昊喝道:“且住,关于这个黎巨的消息,你仔仔细细告诉我。”
火土见黎昊神情凝重,哪敢有半点欺瞒,战战兢兢说道:“这位首领我不认识,但那日在华夏,我用兽皮跟你们东夷交换粮食,听两个男子谈起过这个人,说这位黎巨首领到时也会参加抢婚仪式。”
黎昊心想自他走后,凤游氏部落严令禁止东夷族人单独跟外人交换货物,那么火土说到的那两个男子应该就是大小李他们了。
于是问道:“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就只有这些,还有没有其他的消息?”
火土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忽然大叫道:“我想起来了,他们还说这位黎巨首领不怀好意,是冲着凤祥来的,还说什么主人怎么还不回来,接着又骂了这位黎巨首领几句。
当时我还好奇来着,怎么族人竟敢当着他人的面,辱骂自己联盟的首领,故而记得特别清楚。”
原本他觉得这些有趣,便牢记在心里,想着以后跟人聊天时可以卖弄,但适才他饮了不少酒,本就头昏脑涨,又受到黎昊惊吓,一时之间脑袋顿成空白,就怕那些全都忘记了。
黎昊听后,怔在原地,片刻之间脸上怒色再现,这回他并不是针对火土,心中只反复重复一个人的名字。
黎巨!
此刻事情已然大白,定是黎巨看中了凤祥,但凤祥宁死不从,他这才想出了抢婚的诡计来,目的便是逼迫凤祥屈服,抱得美人归。
想到此处,暗暗攥紧了拳头,当初他就对黎巨的傲慢自负不满,只是为了华夏发展考虑,才强自忍住,如今新仇旧恨,他可不会再妥协退让了。
只是他不知道,抢婚是凤祥主动提出来的,只因蚩尤和黎巨一同施压,凤祥不愿撕破脸皮,更不愿父亲为难,这才想出了这个缓兵之计。
后来她通过轩辕城的牛拖队,向黎昊传递口信,害怕黎昊听了此事会担忧分心,硬生生的忍住没说,因为她坚信自己钟爱的男子,一定会按时赶回来,迎娶自己。
黎昊还不知道的是,火土能够听到这些消息,并非偶然,而是凤祥让人故意散发出去的。
至于原因,一来是别离半年,她思念成痴,便想早点见到黎昊。
二来眼见抢婚日期,越来越近,她虽然相信黎昊,却害怕他途中因事耽搁,更怕他遇到意外,有性命之忧,是以将此消息传出来,他听到后,必会火速赶回来。
自从知道凤祥的危险处境后,黎昊已坐不住了,当即就想动身赶回华夏,但因答应青阳在先,倘若此时不告而别,未免太不讲情面,兴许还会伤了青阳的心。
寻思:那我不妨再等两日,明晚青阳从彤鱼氏部落回来,我就向他辞行,到时不论他如何挽留,我也非走不可。
想到此处,抬头望去,见火土全身仍在颤抖,心下颇为歉疚,说道:“刚才是我失态啦,来,我们继续喝酒!”
说罢,亲自为火土斟满一碗,递到他手中。
火土初时心中仍感惴惴,但见黎昊神色已变,眉宇之间有些喜色,心下稍安,端起碗仰头一饮而尽。
两人又饮了几轮,紧张气愤慢慢显然,又过了片刻,笑声时不时从屋里传出来。
黎昊平白无故的吓了火土一通,心怀愧疚,便想着给予补偿,因为他看得出来,火土真心实意的把自己当作了朋友。
但时间有限,此刻又身无分文,只有等自己回到华夏以后,再予重谢了,不过眼下倒也可以做些力所能及之事,聊表心意。
在轩辕城时,他稍微指点了昌仆的“厨艺”,成果虽未令他完全满意,但总算有些小成,从那以后他便再没做过饭了。
此刻亲自动手,昔日底子犹在,倒也不太生疏,火土吃过他做的饭食以后,毫不吝啬溢美之词,让他很是高兴,这般就连续做了两日。
期间两人闲谈,火土提到当初与蜀山西侧“野人”打仗的事,对黎昊临危受命,以奇计制服敌人的恩德,忍不住又是一阵感谢。
接着又说起“野人”后来不肯屈服,数次反抗,成为蜀山氏部落新的隐忧。
黎昊觉得闲着也无事可干,便按照当初给青阳的建议,又扩充增补,将一系列对策悉数讲了出来。
火土一边听一边点头,暗暗记了下来,当下佩服的五体投地,许多言语,更是他闻所未闻,但细想之下,又颇有道理。
第二日晌午时分,黎昊和火土吃过饭后,并肩走出部落,闲逛的同时,等候青阳归来。
这时才听火土提起,青阳昨日出发之时的情景,不禁大吃一惊,问道:“你是说昨日出发去彤鱼氏部落的,只青阳和弱善两人两骑?”
火土点头道:“对啊,青阳公子说,其他礼物不够诚意,挑了几件麻衣、两罐酒水便出发啦。”
见黎昊眉头紧锁,脸色大变,不住的搓手顿足,说道:“昊,你不用担心,神农跟我们轩辕还算交好,此行又无恶意,不会有事的,何况此去彤鱼氏部落不远,估摸着日子,他们就要回来啦!”
黎昊望着西南天空,怔怔出神,心里有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谨慎小心,哪怕千次万次,都不嫌多疏忽大意,哪怕一次,也嫌太多。
青阳这次未免太大意了!
第一九五章 眼皮乱跳()
第一九五章眼皮乱跳
过了一个时辰,黎昊纵目远眺,但大道上空无一人,远处也无尘土飞扬,哪里有青阳和弱善的影子?
不由得心急如焚,担心恐惧袭遍全身,当下再也不愿多等,对火土道:“你回去牵两匹马过来,我们驰马去迎青阳他们。”
火土觉得天色尚早,劝道:“我们不用如此麻烦,看看天色,兴许他们这时才从彤鱼氏部落出来,天黑之前定能赶回,我们只管在此侯着便是。”
黎昊心烦意乱,大叫:“我叫你去,你便去,啰嗦什么!”
火土猛听得这声怒喝,心下大惊,抬头望去,只见黎昊脸上尽是惶恐神色,当下不敢再顶嘴,连声称是,拔腿就往部落跑。
黎昊抬头向天,心中五味杂陈。既担惊受怕,唯恐青阳此次遭遇不测,又自我安慰,想着此行并无凶险,青阳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安然无恙归来。
如此胡思乱想,心里始终难以安定,更暗暗自责不已:当初我为什么不拦住他呢?即使劝阻不住,至少也让他带大队人马一同上路,否则当初自己苦口婆心劝服力牧,率领大批轩辕战士从旁护卫,岂不是毫无意义?
这时听得身后脚步声响,转身望去,见火土快速走来,身边却没有骏马,后面还跟着两个人。
定睛一看,竟是力牧和蜀山氏部落首领。
快至跟前时,力牧突然加速,抢到前面道:“听说你要去相迎青阳,是不是想到什么啦?”
黎昊白了他一眼,心想此次青阳和弱善势单力薄出行,皆是此人怠忽职守所致,不由得心中有气,便一股脑的把责任推到了他身上。
只冷冷说道:“青阳和弱善出行,你为何不派人手从旁护卫?”
力牧见黎昊语意不善,似乎是在质问,心中颇感不爽,此刻他只觉自己实在委屈,平素的火爆脾气立时爆发了出来。
圆睁双眼,对黎昊喝道:“你以为我不想么?可青阳体恤战士,担心他们远道而来,路途劳顿,便想让他们多歇息几日,执意不肯再劳烦他们。”
黎昊知青阳素来如此,爱护族人胜过自己,否则也不会得到轩辕族人的拥护,但他此刻心系青阳安慰,心乱如麻,强词夺理道:“即便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跟着?”
力牧嘿嘿冷笑:“那你呢?青阳担心我一走,轩辕战士不好约束,我最终拗不过他,这才留了下来,否则我怎么站在你面前?”
顿了顿,又道:“青阳决定前去时,向我说起过他在彤鱼氏部落的往事,盛赞神农人乐善助人,对他颇为照顾,我听了才答应下来。
那时你不是跟青阳、女魃一起的吗?”
听到这里,黎昊已不怪力牧了,饶是当时自己在场,也未必能说服青阳,只能怪青阳太过善良,这是他的优点,却也是最致命的缺点。
黎昊支开首领和火土两人,将夷彭当初在彤鱼氏部落,意欲加害青阳的经过简要的说了,这件事总归不大光彩,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力牧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许久都不愿相信,但见黎昊说得有鼻子有眼,神色俨然,又不得不相信。
联想起当日他极力劝说自己,争取这护卫头领之位,言明决计不可旁落夷彭手中。此时方知他的一番心意,佩服的同时,暗暗庆幸不已,否则一旦夷彭取代自己,手握大权,跟随而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一念至此,心中怒气便消了七八分,语气也缓和下来,温言道:“总算夷彭未能得逞,而且他如今被大首领留在轩辕城,再也伤不得青阳了。”
黎昊沉默半晌,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道:“夷彭自是不用顾虑,但我担心……你也知道蚩尤已到达陈都,还带了无数的九黎战士,据说陈都距离彤鱼氏部落也不远……”
他已不敢再说,更不敢再想下去,只感到背脊直冒冷汗。
力牧心中一凛,眼见黎昊脸上满是忧虑,知他是真心实意的为青阳着想,便不追究黎昊背叛东夷大酋长蚩尤的事了。
安慰道:“他又不知青阳要去彤鱼氏部落,即便获悉,却也不可能知晓具体日子,兴许青阳和弱善正在归来途中,一切都是我们多虑啦。”
黎昊还是无法安心,说道:“可我总是无法放心,我还是亲自去迎他吧!”
说罢,急忙往部落里赶。
力牧抢上几步,拦住他去路,说道:“青阳一路上安然无事,那是最好,即便途中遇到些小事,他们两人自也能处理,无须我们担心。
倘若当真遇到不测,你一人去了又有何用,依我看,你别去了,由我带着众族人前去,纵使遇到了蚩尤的九黎战士,我亦保证把青阳安全的带回来!”
黎昊原本还想坚持,与力牧他们同去,但话还未说出口,就见力牧已大步走开,接着呼喊传令,集结队伍去了。
望着来来往往的轩辕战士,心道:他们前去确实比我有用,何况正如力牧所说,一切都是多想也说不定,我还是留下来等候消息吧。
过不多时,力牧骑着高头大马,立于队伍之前,临走时还特意望了黎昊一眼,点头致意,接着大喝一声,腿夹马腹,率先前行,后面的轩辕战士小跑紧随其后。
黎昊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与力牧相处多日,头一回见他如此礼遇自己,不过他忧心青阳安危,心中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缓缓踱回部落,此时族人已大都从外面返回,他们见此阵仗,得知此去乃是相迎大首领的长公子,但脸上并无丝毫担忧之色。
他们皆知轩辕与神农虽有些许恩怨,但大多时候都平安无事,和平共处,此番青阳公子前去,自也不会遇到麻烦,定会平安归来。
黎昊见此情景,已知这些族人和青阳的想法相同,认为此去并无凶险。他原本也是此等想法,这才同意青阳前去,可此时此刻为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