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尖兵(重回千禧当兵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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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两边人就互相看不上眼。也不知道事出何因,一直有口角。然后,在飞机上就打起来了。
当时,y市的一个新兵蛋子去上厕所,被l市的堵在门口爆锤了一通,两边就由此从口角发展到了斗殴。那场面太混乱,连空姐都尖叫地躲起来了。带队的军官因为被人群阻隔在外,机舱里跟巷子里一样,伸不出手。杨越那时候都感觉,如果这军官身上有枪,他肯定会掏枪警告。
一个男人,碰上事情可能是个懦夫,也可能是个汉子。
但一群男人,说不上可能是一群汉子,但绝对是一群荷尔蒙爆棚的雄性生物。那一架打完,杨越也是鼻青脸肿,下了飞机以后,这帮人还被编在一个队列里,在ks机场的停机坪上定了两个小时军姿,直到握手言和。
l市的新兵大部分下了团队,跟坦克装甲车去作伴去了。只有一小部分人留在了师直,新三连就有一个,叫乐上海,而且还是三排十二班的。当初在飞机上也是个咋呼的主,现在见了杨越,两人还经常寒暄两句,相逢一笑泯掉了所谓的恩仇。
年轻人就是这样,冲动!
杨越这么评价着,然后指导员胡青就发火了。
“精力旺盛是吗?低姿匍匐都没把你们折腾死,五公里没跑废是吗?还非要干上一架才能解气是吗?”
“指导员”牛再栓在一旁打圆场,看似凶神恶煞,实则挤眉弄眼,“年轻人是血性了一点,好就好在没出啥大事。”
高爱军、孙连在站在杨越和张朝封两人的身边,分明看见牛再栓暗地里朝他们竖大拇指。
“出了事就晚了!都在一口锅里刨食吃,将来很可能在一条战壕里生死相依,你们可好,恨不得把对方当成敌人,凳子都被你们拍废了,要不是钟大个子经砸,还不得被你们拍进医院里去啊?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对!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的!”牛再栓狠狠地道,“滚回去,五千字检查!全连大会上现身说法,作检讨!”
“”胡青看着牛再栓一脸认真的表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营长都知道了,处分他们背定了!”
“指导员”牛再栓拉了拉胡青的衣袖,两人躲过了一边,“处分什么的,我看再行斟酌吧。毕竟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当时情况也乱,动手的不止他们两个。我觉得,跑两个五公里罚一罚算求!”
“两个?”胡青不依不饶,“跑废为止!我让他们无处安放自己无穷的精力荷尔蒙!”
“对,跑废为止!”牛再栓连忙使了个眼色,高爱军和孙连在哪里不懂,立刻敬了个礼,带着两个坑神出了连部。然后整个三排和四排紧急集合,营区公路二十公里跑。
一二排的那群货挤在窗口围观三四排紧急集合点名开拔,鸡贼的很。没想到胡青气呼呼地从连部出来,叫过一排长也吹了个紧急集合哨。
“一二排都有!听见哨声之后,全体戴钢盔,扎腰带,打背包,二十公里全副武装公路跑,三分钟后集合,抓最后五名,开始——动作!”
“”
于是,在熄灯号奏响前一个小时,新三连就分作了两批,在营区里“吭哧”、“吭哧”地开始跑步。胡青亲自带队,领着侦察连的新兵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号子。
“我们是谁!”
“侦察兵!”
“我们要干什么!”
“杀!杀!杀!”
“谁给你们的勇气!”
“指导员!”
牛再栓扎着腰带路过,斜着眼看着队伍里的那群愣头青。
“给你们个机会,再说一遍你们是谁?”
“新三连!”
“你们要干什么!”
“杀!杀!杀!”
“杀个屁啊,新训结束之后,你们要是干掉了整个新兵营,老子就请你们喝酒!”
“连长万岁!”
牛再栓朝胡青笑了笑,快步越过了队伍,追上了三排和四排。杨越在队列里看见牛再栓回头看自己,心说这下好,本来就说要把自己送走,这回是铁打跑不了了。谁知道牛再栓跑了两步,忽然慢了下来,等着了杨越。
“可以啊,小伙!”
“啥?”杨越只当是牛再栓在嘲笑他,装傻充愣。牛再栓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被你和张朝封打得抱头鼠窜的侦察兵,我就知道你们两人进军队算是废了,改天我帮你俩打个申请,调你们去隔壁武警机动部队,练一练防爆棍?”
牛再栓一边说一边跑一边比划,“嘿嘿哈嘿!”
杨越笑了笑,没有理他,这分明是在嘲讽。旁边的张朝封却是很兴奋,“好啊好啊!”
牛再栓冷笑一声,“张朝封出列!滚回去打背包领枪,跟着一二排全副武装跑!结束之后,五百个俯卧撑,五百个仰卧起坐,五百个负重深蹲!开始动作!”
张朝封哭着一张脸,看看牛再栓,看看杨越。老孙头回头过来就是一脚,“还不快去!?”
张朝封只好屁颠屁颠地出列往回跑,牛再栓瞪了一眼杨越,“你看热闹啊!?跟着去!”
杨越心说完犊子,全副武装二十公里跑,完了还有一千五百个辅助练习,关键他还绑着两个腿袋,这一晚上看来真是要废。
新三连至此起了一个不好的头。新兵营四个连,满满当当五百人马,都直接让新三连带进了路边的小阴沟。一个团队就怕比,你一比,他一比,剩下的人就不得安生。军队不适用木桶效应,短板都能被长板拉起来补齐。
他们更适用于鲶鱼效应,往一潭死水里扔下一块石头,也许只会激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涟漪过后,水面终会归于平静。
但你要放下那么一两条鲶鱼
那就变成了所有小鱼小虾都不得安生!
第9章 歇了吧()
胡青和牛再栓一合计,与其让这群瘪犊子闲的没事打群架,不如好好地耗一耗他们的精力,于是熄灯前的夜跑就成了固定科目。
没有固定公里数,慢跑也好、冲刺也好,跑足一个小时。掉队的结束之后再跑一个五公里,全连上下无差别覆盖。
新三连每天夜里鬼哭狼嚎的跑步声刺激了其他连队,防空营、汽车营、通信营、工兵营几个大户的新兵连就在身边,三个连长一碰头,得,不能让三连抢了风头啊,大家准备准备,一起跑吧。
于是,新兵营跟疯了一样,大半夜别人洗洗准备睡了,他们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营区公路上新兵队列跑步行进,军车遇到就得靠边停车熄火,连师长座驾都得减速慢行。上尉以下遇见连长带队的,管你士官军官,统统敬礼。始作俑者新三连一马当先,跑过去了,新一连、新二连又来了,汽车营和防空营合编的新四连体能最差,堪堪紧随其后。路边的士兵敬礼都敬得右手发麻,一时间怨声载道。
新兵营长李忠全是作训处副处长,其人以侦察兵的身份上过战场,参加过两山轮战,还在敌后救过自己的排长。他的右脚微跛,但走起路来丝毫不亚于正常人。作风更是凌厉,对新三连这种做法那是相当支持。常常端着一杯茶,站在窗户边听这帮狼崽子的震天口号声。
谁来也不好使,有人说新兵营太喧嚣了,李忠全就告诉他,新兵不喧嚣就没血性,不喧嚣的兵没朝气。没事别往我这跑,有本事你找师长政委去!
2000年开年第一个月,师长政委各种事情忙的焦头烂额,谁也不会管这茬子事。况且新兵们练体能是好事,谁说师直部队就不需要一个好的体能了?
工兵营没体力,让你挖个二米乘二米的坑你挖得动?通信营那帮猴子兵,没体力他怎么去爬几米高的电线杆子?
汽车兵?换个轮胎、抡个大锤都能累死你!
作为全训部队,没体能你全训个鸟蛋!
李忠全一席话说得别人灰溜溜地就走了,毕竟师部作训处,统管作战训练。哪个营连长眼神再不好,也是不能轻易开罪的。
这一折腾,就整整折腾了半个月。
一二排的嚣张气焰在每天的负重二十公里跑被消耗地一干二净,三、四排虽然光着身子跑,但也是累得神魂颠倒。一时间,很多人出现了新兵最容易出现的伤病——疲劳性骨折。
这种病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条腿或者两条腿剧痛,尤其胫骨和脚掌,碰都不能碰。
杨越以前在新训期是有过这种病的,当时班长老孙说,疲劳性骨折这玩意多跑跑就没事了。后来退役回来,多少还是有点后遗症的,尤其当他的体重飙到了一百八以后,小腿明显感觉力不从心,走久了也会疼。
不过这一次回到两千年,他反而是班上最活蹦乱跳的一个,也许和他前期绑了沙袋裹腿有关系,而且也更注重劳逸结合。每天晚上的一小时夜跑,他都留着力气,不争一时长短。
张朝封是最惨的,这北疆汉子本身体重就大,一身肌肉此刻成了累赘。四排数他病状最为明显,右腿一落地就钻心的疼。老孙一看这不是办法,他这临床症状如果再跑,腿会废掉。于是跟高爱军说了一声,让和张朝封关系最好的杨越陪他去了一趟师医院。
牛再栓也懂这个道理,如果新三连大面积疲劳性骨折的话,可能不利于后期训练,于是下令全连转入静态操课,日间跑步以活动身体为限,夜间操跑取消。他还特意从防化连调来了一部北京2020改装的防化侦察车,用来往师医院拉病号。
开车的是个甘肃小个子,肩膀上挂着上等兵的衔。杨越想了半天,才想起他的名字。
丘水根。
“丘班长”
“咦,你知道我的名字啊!?”小个子笑得一脸褶子,握着方向盘的手竖了竖大拇指。
“丘班长是老连队文书,我怎么会不知道。不仅是文书,你还统管军械库、仓库,每天晚上和连长睡一屋”
“你小子打听得很清楚嘛!谁告诉你的?”
“孙连在孙班长。”
“球!他才不会跟你说这个,我跟他一批的,我太了解他了,嘴巴缝得紧,从来不说无关的事情。诶,你班长哪个?”
“以前是孙班长,现在是高爱军。”
“老高啊!好人!”
“当然”杨越笑了笑,高爱军这个人他还真是了解不太多。别看他曾经在一排三班只和四班差了一个数,但实际上两个班分属两个排。防化连一排是侦察排,专职战场化学毒剂甄别、沾染剂量侦察。四班归属的二排是洗消排,干的是帮人、车辆和装备洗澡的活。俗话说隔行如隔山,专业训练的时候,交集不多,双方碰面的机会都少。只有在合成演练的时候,才会偶尔交谈两句。
说实话,高爱军在杨越的心里,一直是一个模糊的形象。如果不是这一次调到了他的班,杨越甚至都不知道高爱军今年几岁。
杨越有时候甚至在想,当了两年兵,都特么白当了。
“你在想啥呢?”丘水根转过了一个包子铺,问道。
杨越摇了摇头,说:“前面就是师医院了吧?”
“你来过?”
“没!刚看见包子铺边上有个护士长得挺好看。”
“呵灭绝师太吧!”
“啥灭绝师太?”杨越一晃神,这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呢!当然,不是倚天屠龙记里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