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化尖兵(重回千禧当兵王)-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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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叹了一口气,从他身边挤过。
“桌上有一张书牒,可能是老连长的”他说。
牛再栓抬头看了一眼电脑旁的碟片,道:“知道了!”
他始终背对着杨越,让杨越不能好好地告别。眼镜蛇坐在车上使劲摁喇叭,“哐哐哐”地没完没了。营区公路上已经进入了下午的体能训练时间,侦察营的正在一二一地跑步路过。
带队的王亚文瞧见了眼镜蛇,然后转头,看见了防化连的营门口站着个杨越,背着背囊,挎着挎包和水壶,手里提着他的战备包。
杨越向王亚文敬礼,王亚文皱了皱眉头,想问什么,却终于没问。
侦察营喊着号子越跑越远,他们绕过了拐角,直到听不见声音。
杨越把背包扔进了吉普车的后座,上了副驾驶。
眼镜蛇递来一根中华,杨越摇了摇头:“戒了!”
“你们师长给的!”眼镜蛇道。
“那你留着作纪念吧!”杨越怼了他一句。
眼镜蛇戴上了墨镜,发动了车辆。
吉普车缓缓地越过了防化连的营区门口,杨越的视线穿过了挡风玻璃,看着防化连的连部哨兵正朝他敬礼。眼镜蛇不知廉耻地回礼,那哨兵“切”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杨越闭上了眼睛,他怕看见防化连营房的最后一个屋角,那里有他的手印和脚印,他曾经从那屋角上攀爬,趁着疆南的美丽夜色,在房顶上喝着啤酒唱着歌。他怕看见长长的甬道边一棵一棵的参天白杨,秋天,他会在这些树下一扫把一扫把地清扫着落叶;春天,他会在树下修整沟渠。他也怕看见甬道尽头的西门岗哨,如果喀喇昆仑山是十六师的象征,那西门岗哨,就是防化连的缩影。他扛着枪,在那站了整整两年岗。
他甚至不敢看那古城墙,这会让他想起他的三班和那个巨大的化粪池。
杨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喉结颤抖着。
他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眼镜蛇,从来没有!
但是,这个讨厌的家伙,此时此刻却一声没吭。他牢牢地把着方向盘,把车开出了叶尔羌,行驶在了城外的公路上。
杨越猜,他一定是心虚了。
前面就是综合演练场,远处的绿洲仍然被风沙笼罩。眼镜蛇减了速,让杨越最后看了一眼。然后他们从桥上渡过了叶尔羌河,便一往无前了。
手机响了三次,一次是张朝封打来的,两次是苏沐晨打来的。
杨越没接。
一个是他最好的兄弟,一个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
他暂时还没想好,该怎么和他们说。
苏沐晨第三次来电,杨越就让那铃声回荡在吉普车内。眼镜蛇瞄了一眼,“怎么不接?”
杨越没说话,直接摁掉了。
没几秒钟,苏沐晨发来了一条短信。杨越点开,“你去哪儿了?”
他想了想,手指轻动:“奎城。”
眼镜蛇哈哈大笑:“神特么奎城,谁跟你说我们要去奎城了?”
杨越白了他一眼,“你不看别人的隐私会死啊?”
“呐!杨越,我警告你!”眼镜蛇顿时拉着个脸:“我现在是你的营长,顶头上司,你对我能不能有点好脸色?”
杨越冷笑一声,“你少来这一套!有本事你就把我踢开,老子巴不得!摆什么营长架子,我不吃!”
眼镜蛇摇摇头,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你就特么的一股子野性!不过,老子就是喜欢,你咬我呢!?”
杨越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张教官,别把我对你最后的一丝好感浪费掉。你老人家干脆果断点告诉我,你想怎么折腾我?”
“我?”眼镜蛇道:“你灭了我两次,我怎么折腾你都不算过分吧?”
杨越呵呵道:“我受得起!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只要不练死我,我迟早练死你空突营。”
眼镜蛇抽空瞄了一眼杨越,“你个小参谋,志气还挺大!咱就打个赌,你要是把我空突营练趴下了,营长你来当!”
“不吹牛会死?”杨越一点也不给眼镜蛇面子,“张教官!你都被我灭了两次了,还不懂得什么叫谦虚使人进步?”
“你赢了!”眼镜蛇有点聊不下去了:“今天该你说话,你尽管说。我也得提醒你,到了地头,该怎么做你该有个数。”
“是!”杨越懒洋洋地敬礼,“营长!你说了算!不过我就奇了怪了,你们空突营都这副造型了,你还能当营长?你们十四师参谋长的心得有多大啊?”
眼镜蛇眨了眨眼睛,调笑道:“算你说对了,因为老子上头有人!再说了,空突营在我的领导下,一向都是所向披靡,输给你们十六师,那只是小概率事件!”
“啊呸!”杨越啐了一口,去你大爷的!
要脸不要?
口袋里手机又响了,苏沐晨发来了一条短信。
“有时间给我回个电话。”
杨越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然后默默地把电话塞了回去。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太阳已经向西而去。也不知道在公路上跑了多少路,吉普车突然拐弯,进了一条沙石小道。
这戈壁滩上几十公里都没有人家,一眼望去,便是无边无垠的满目苍凉和黄沙滚滚。吉普车在砂石路上飞奔,不一会儿就钻到了沙丘的背面,再往里走,就是沙漠。
杨越没说话,但是心里有些疑问。好好的跑沙漠里来干什么?
眼镜蛇也没回答他,循着地上的车胎印记在山丘的夹缝里转来转去,直到耳边传来螺旋桨的轰鸣声
第384章 兔崽子们()
那是各型号的直升机发出来的巨大声响,不是一架。
那是一个机群。
武装直升机、运输机、医疗救护机。
大批的空突营士兵带着凯夫拉头盔,穿着三防作战服,手持各类武器,挂着手榴弹和子弹袋正在集结。
自动步枪、狙击步枪、班用机枪、重机枪、单兵导弹、迫击炮。
杨越看了看手腕上的欧米伽,七点五十二分。
螺旋桨旋转着,高速旋转的桨叶刮起了一阵一阵的狂风。吉普车停在远离机群的位置,迎面上来了一个上尉,向眼镜蛇敬礼。
“营长!”
眼镜蛇点点头,接过了他手里的防风镜,一副给自己,一副给杨越。
“这是b队连长,兰连。兰州人,绰号老兰州。老兰,这是杨参谋,以后负责我们的作训计划,认识一下!”
“杨参谋!”老兰州没看军衔,照例敬礼。杨越一丝不苟地还礼,“久仰!”
老兰州哈哈大笑,“杨参谋客气了,你两次把我们空突营打得狼狈不堪,我对你倒是如雷贯耳。营长能把你请过来,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杨越摆了摆手,本想客套几句,但对面这上尉脸色肃穆,一脸正经,不像是开玩笑,于是心里一定,道:“相互学习,以后请多关照!”
老兰州点头:“一定!”
眼镜蛇摆了摆手,“都是自家人了,别太酸。老兰,准备怎么样了?”
老兰州点头道:“全队集合完毕,准备登机,就等你们来了。”
眼镜蛇和老兰州对了一下表,八点整,“登机吧!”
老兰州领命而去,手执一盏红灯在胸前做圆形运动。早已经整装待发的部队开始登机,偌大的机降场地上顿时人影绰绰,眼镜蛇拉着杨越上了一架黑鹰。巨大的噪音让杨越什么也听不见,眼镜蛇指着座位边挂着的耳麦,杨越点点头,拿着耳麦往两耳一套,噪音顿减。
“头一回坐飞机吧?”眼镜蛇在耳麦里问。那声音有些飘渺,在电流中显得那么地不真实。
杨越摇头,“来十六师的时候坐过。”
“直升机呢?”
“没!”杨越感觉到机身的颤动,头顶螺旋桨夹卷起的风沙灌进了机舱,眼镜蛇把舱门关闭,在密闭的空间里,杨越感觉自己正坐在了一节奔驰的火车上。
“马上要起飞了,换三频道!”眼镜蛇竖起三根手指头。
杨越依言,找到了座位边的通讯频道转换旋扭,透过机窗,他看见地面有人带着防风镜正在挥舞着一篮一红的两根荧光棒,直升机的抖动剧烈起来,不一会儿,杨越只觉得屁股下一空,心往下一沉,机头昂起,升空了。
“所以!你们是专门来接我了?”杨越不要脸地问。
没想到眼镜蛇居然点了点头,“怎么样?排场大不大?”
“少忽悠我了,你们是在这里驻训?”
“不是,刚刚执行完任务!”
“任务?什么任务?”
“军事机密,你就别打听了。”
杨越白了他一眼,“我现在的身份也没权利知道?”
“以后有,现在没。”眼镜蛇笑了笑,“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希望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参与到这样的任务中来。”
杨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从身边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满弹夹,卸下了一颗子弹,是实弹。
他大概了解了这群武装到牙齿的特种兵在执行什么任务。
这的确是军事机密。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动用如此的场面,欢迎我入列!”杨越指着自己的胸口,“真心的!”
“识相!”眼镜蛇哈哈大笑,“看来我准备的一套劝降用语都用不上了,你很快就能自己上道!”
杨越点头道:“我适应能力还行,就怕接下来,你们适应不了我的节奏!”
“别吹牛!”眼镜蛇两手岔开,指着自己的眼睛,“我会盯着你!”
杨越比了一个ok的手势,没有说话。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杨越从来没有在空中欣赏过如此美丽的夜空。那和在喀喇昆仑山近距离地接触宇宙不同,那种翱翔的感觉不是步兵能够体会得到的。皎洁的月光从机窗照射进来,夜晚的冷空气挤着舱门涌入,杨越打了个冷战。
眼镜蛇抱着双臂,闭着眼睛在养神。杨越把通讯旋钮转回到一频道,静静地听着蛇穴和b队之间的通讯。
“蛇穴,b队航向确认!”
“航向350,航向好,高度确认!”
“高度5,高度好!”
“高度好,蛇穴明白。降落场地已清空,两小时后降落a点,备降c点!”
“降落a点,备降c点,b队明白!”
“丙类和丁类人员情况确认!”
“丙类乙级两名,丁类无,呼叫蓝精灵。”
“蓝精灵已备场!”
“b队明白!”
“”
无线电静默了下来。
杨越没全听懂,但大概明白了。
一频道里没有其他声音,只每间隔五分钟确认一次航向和高度。杨越听了几次之后,就觉得有些枯燥,便转到了二频道。
和一频道不同,二频道就有些热闹了。
“我捡到一把匕首,谁的?”
“刻字了吗?刻字了就是我的?”
“你哪位啊?”
“我三队曲江啊,你哪位?”
“我一队赵路啊!匕首上没字啊,谁特么还在匕首上刻字的?你找死呢吧?被眼镜蛇知道了,你完蛋球了我跟你讲!”
“哦,那不是我的!”
“谁的,谁的?不要我扔了啊!”
“我,我的!”
“你谁啊?”
“我郭小川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