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打直播-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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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帅,是一篇檄文。”
严白虎眼皮都没抬,睡眼惺忪,不悦的吩咐:“念!”
“是。”中年文士声音微颤,小声开始念道:
“诸山越逆乱江东已数百年,今我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山越欺辱汉家数百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山越,匡复汉家基业,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越狗,张帆不才受命于天道,特以此兆告天下。
稽古天地初开,立华夏于中央,万里神州,风华物茂,八荒六合,威加四海,华夏大地,举德齐天。蛮地胡夷无不向往,食吾汉食,习吾汉字,从吾汉俗,此后胡夷方可定居,远离茹毛饮血,不再兽人。然今,环顾山越者,无不以怨报德,抢吾汉地,杀吾汉民。中原秀丽河山,本为炎黄之圣地,华夏之乐土,而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
王莽篡汉,中原大伤,山越乘乱而作,扰乱江东,屠城掠地。中平元年,越狗大掠江东,劫财无数,掳掠汉女十万,夕则奸。淫,旦则烹食,千女投江,易水为之断流。越狗之暴,以汉为“羊”,杀之为粮。凡此种种,罄竹难书!
今之越者,狼子野心,以掳掠屠戮为乐,强抢汉地为荣。而今之江东,六郡沧凉,衣冠北迁,越狗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天地间,风云变色,草木含悲!四海有倒悬之急,家有漉血之怨,人有复仇之憾。江东危矣!大汉危矣!华夏危矣!
不才张帆,一介莽夫,国仇家恨,寄于一身,是故忍辱偷生残喘于世。青天于上,顺昌逆亡,帆奉天举师,加封平越中郎将,屠越戮夷。誓必屠尽江东之越,驱逐世上之夷,复吾汉民之地,雪吾华夏之仇。帆不狂妄,自知一人之力,难扭乾坤。华夏大地,如若志同者,遣师共赴屠越;九州各方,如有道合者,举义共赴戮夷。以挽吾汉之既倒,扶华夏之将倾。”
看着严白虎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的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像扑猫之鼠一样盯着他,中年文士再也不敢念下去,卑怯的说:
“下面的……是关于严帅您的大不敬的内容……属下……属下不敢再念……”
严白虎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丝声音:
“继续念!”
“属下不敢……”
严白虎将酒杯摔在桌上,“混账,我让你继续念!”
“是……是……严帅息怒,那我继续念……”中年文士用衣袖擦擦额头上的汗,面无血色的继续念:
“严白虎此贼,未辩菽麦,要领不足以膏齐斧,名字不足以洿简墨,譬犹鷇卵,始生翰毛,而便陆梁放肆,顾行吠主,谓为舟楫足以距皇威,江湖可以逃灵诛,不知天网设张,以在纲目;爨镬之鱼,期于消烂也。昔夫差承阖闾之远迹,用申胥之训兵,栖越会稽,可谓强矣。及其抗衡上国,与晋争长,都城屠于句践,武卒散于黄池,终于覆灭,身罄越军。及吴王濞,骄恣屈强,猖猾始乱,自以兵强国富,势陵京城,太尉帅师,甫下荥阳,则七国之军,瓦解冰泮,濞之骂言未绝于口,而丹徒之刃已陷其胸。何则?天威不可当,而悖逆之罪重也。”
“今江东之地,无异苇苕,诸贤处之,信亦危矣。圣朝开弘旷荡,重惜民命,诛在一人,与众无忌,故设非常之赏,以待非常之功,乃霸夫烈士奋命之良时也,可不勉乎!若能翻然大举,建立元勋,以应显禄,福之上也。如其未能,算量大小,以存易亡,亦其次也。夫系蹄在足,则猛虎绝其蹯;蝮蛇在手,则壮士断其节。何则?以其所全者重,以其所弃者轻。若乃乐祸怀宁,迷而忘复,暗大雅之所保,背先贤之去就,忽朝阳之安,甘折苕之末,日忘一日,以至覆没,大兵一放,玉石俱碎,虽欲救之,亦无及已。故令往购募爵赏,科条如左。檄到,详思至言,如诏律令。”
“没了?”
中年文士结结巴巴的说:“没……没了?”
“此文从何而来?”
“启禀严帅,张贼将此檄文贴遍江东六郡九十二县,此文是从探子乌程县的外墙上揭来的……”
严白虎积攒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怒吼连连,一脚把桌子掀翻,各种物品散落一地,又把几个花瓶狠狠锤碎……
发泄一刻钟,等他微微平息,整个大厅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中年文士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一动也不敢动。
严白虎鄙夷的看他一眼,冷冷的问:
“这张帆何许人也?兵马几何?”
中年文士回答:“关于张帆此獠,我们得到的消息不多,只知道张贼未及弱冠,本是黄龙寨山贼头目,后来被前山阴县令方义海招安为讨虏将军,现在刚刚被加封为平越中郎将,嗯……手下约有万余人,能战之士最多不到五千。”
“岂有此理,黄口小儿,大言不惭,区区五千人马,也敢大放厥词,胡吹大气?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我严白虎如何在江东立足?吩咐下去,点齐人马,本帅要亲自率军踏平黄龙寨,取下张贼狗头,以泄心头之恨!”
“严帅,此事还需从长……”
中年文士话还没说完,被严白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戛然而止。
“还不滚出去传令!”严白虎不耐烦的吼道。
中年文士知道严白虎这是动了真火,这个时候谁的话也不会听的,何况他一贯独断专行,也不会听从别人的建议,只好黯然的下去召集军队,准备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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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
“报”一名黄龙寨探子飞奔入聚义厅。
其余人面色微变,这时候不可能有什么好消息传来,张帆面无表情开口:“讲!”
“回禀将军,严白虎集结大军两万,亲自率军直奔本寨而来,此时已过了东阳县地界,大约三日便可抵达龙潭河北侧。”
“继续探,随时汇报。”
“得令!”探子行礼退下……
张帆冷笑道:“哼,这严白虎果然与传闻一般无二,气量狭小,心浮气躁。居然亲自前来送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偏闯进来,这黄龙山,就是此獠的埋骨之地!”
凌统立刻捧哏:“主公英明,略施小计,一篇檄文就引得严白虎放弃据山而守,反而长途奔袭本寨。我军以逸待劳,据险而守,只要拖个十天半月,严贼久攻不下,补给越发困难,届时是打是守,是追是和,可就全凭我们做主了!”
凌统的这番话也让在场的其余将领纷纷点头,交头接耳,阴霾之色一扫而空。其实除了凌统没发表意见,在场其余将领都对讨越之战忧心重重,不太看好。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檄文一出,再无回旋的余地。既然张帆一意孤行,他们也只能舍命陪君子……
但大家对于这点倒是达成了共识,毫无疑问,只要坚守不出,就凭严白虎那两万山越,拿下黄龙寨纯属痴人说梦。
尽管山越民风彪悍,身强体壮,放下锄头就是优秀的战士,但是山越只善于山地作战,攻城破坚,那是他们最薄弱的一环。
要知道自从山寨的经济情况好转之后,张帆重新修缮了原来的三道防关,不但加宽加高,还使用了一种作坊的新产品,以前他们闻所未闻的名为“水泥”的粉尘,凝固之后硬如铁石,将所有外墙和城关全部加固。
再加上张帆早早购买了箭矢、火油,滚石,圆木……,存量多得足够打一年以上的消耗战,粮食淡水也很充足,可以说整个黄龙寨是天衣无缝,坚不可摧。
“可惜啊!此计只能用一次……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江东怕是再无第二个严白虎这样的蠢货了吧?”
张帆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果断下令:“凌统。”
“末将在。”凌统出列上前行礼。
“分你三百骑兵,在严白虎必经之路沿途滋扰,不求杀敌,不可角力,敌进我退,敌驻我扰,乱其心性即可,明白吗?”
“得令。”
“嗯,去准备吧!”张帆摆摆手,凌统行礼退下……
……
距离山阴县六十里外的石榴山,乃是严白虎山越大军的临时驻扎地,中军大帐里,七八个山越将领跪成一排,大气都不敢喘,尽管三九天却大汗淋漓,这个帐篷里静的可怕,半响严白虎阴恻恻的问:
“昨晚负责守夜的是谁?”
一名中年将领结结巴巴的说:
“回……回严帅,是……是……是末将。”
严白虎冷漠的扫了他一眼,下令:
“给我推出去斩了,连同昨天执勤守夜的所有人一起砍了!”
“啊!严帅……严帅饶命啊……严帅……”
中年将领被拉出去的时候哭爹喊娘的求饶,不过严白虎并不为之所动。其余人都不敢乱动,噤若寒蝉,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还好严白虎冷哼一声吩咐:
“闫杰,你把昨晚上的损毁报告念给各位大人听听。”
“遵令。”站在严白虎左侧的一名亲卫拿出一个竹简开始念:
“在贼子昨晚的冲营纵火中,损毁帐篷0顶,粮食约20石(一石等于120斤),被子464条,战马62匹,箭矢4000余支,亡136人,伤358人,还有其余物件若干。”
严白虎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破口大骂:
“混蛋们,你们听见了吗?伤亡加起来都有五百多了!而且这已经是第七次了,整整七次啊!第一次、第二次……你们可以推脱是未及防备,那第三次、第四次……乃至刚刚的第七次,你们又作何解释?”
有点缺氧,严白虎换口气继续骂:
“凌统垂髫小儿,不过十三之数,带领三百贼子,七进七出,视尔等如草木,如入无人之境,枉尔等平日里自称英雄,如今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间?”
众人老脸一红,默默低下头,严白虎看到众人这幅样子,正要发作,突然守卫中账的亲卫来报:
“启禀严帅,严舆、任传两位将军回来了。”
严舆是严白虎的亲弟弟,统帅马军,任传是他的副将,两人奉命追击凌统的三百骑兵。
“让他们进来。”严白虎回到主坐上坐下,看着严舆二人跪下向他行礼,一看他们风尘仆仆,垂头丧气的样子,顿时心里凉了半截。
“启禀严帅,末将无能,追击凌统三十里未果,请严帅责罚。”
艹,劳资就知道会是这样,前面六次都没追到,这次又怎么可能例外?还追出三十里,大慨十里就把你们甩的腿毛都摸不着了吧?
严白虎气的大口喘,两只手直颤抖,半天才开骂:
“废物,都是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给我推出去斩了!”
毕竟严舆是他的亲弟弟,大家也明白严白虎也只是做做样子,配合的轮番劝阻,半响后严白虎才佯装妥协:
“今日本要取尔二人狗头,看在众人面上饶尔等不死,带罪立功。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重罚三十杖,革除职务,编入先锋营。”
众人再劝,毕竟刀枪无眼,先锋营死亡率之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