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之双星-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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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眼神相会,彼此一笑。
段星云本来看萧峰和两个人对打好好的,听见这些话怎么象遗言,不管了,谁敢伤害萧峰,妈的,当我死了啊?当下运起内力吹了三声口哨,一长两短。
哨声过后,只见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场内,他们每人一身黑色劲装,外面是黑色的连帽斗篷,不过最让人不敢小视的是他们左手臂上那蓄势待发的箭弩,上面亮闪闪的箭头让人不寒而栗。
“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都不告诉我。段星风看看那叠堆的黑色,又是什么。
“我比较喜欢群殴啊。车轮战还是不太保险了。”一边轻声解释,“死神之镰,天涯海阁的秘密部队。”段星云一挥手,死神之镰的人齐刷刷的举起左手,只看见一排排的箭头。
“段家带了这么多人马,是要站在哪一边呢?”慕容复不是很喜欢段家的人,见这么多人,心里不开心。
“我们身为大理皇家,多带侍卫在身边有什么不对。又不比某些人,带不起侍卫还要眼红。”段星云正了正神色,看向场内的人,“我们大理地处偏僻,(奇*书*网…整*理*提*供)和中原还有大辽没什么关系,所以我们是两不相帮。”
当然,偶尔失了准头可不在范围之内。段星云眨眨眼睛,在心里说到。把阿朱带离战圈,段星云干脆也跳入战场,为了萧峰,先把丁XX解决了。
段星云笑的很无害,“丁春秋,我刚才忘了和你说,我师傅叫…无涯子。”
“我可是奉师傅之命杀了你清理门户哦。不如等他们打完之后我们再来,现在先好好保存体力好不好?”
丁春秋衣袖一挥,居然退了下。看来他也想看中原南北之争到底谁更胜一筹。
场上就剩慕容复和萧峰,一对一,车轮战。
慕容复使出慕容复家传剑法,招招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武林人士向来只闻姑苏慕容氏武功渊博,各家各派的功夫无所不知,殊不料剑法精妙如斯。
但慕容复每一招不论如何凌厉狠辣,总是递不到萧峰掌力身周一丈之内。突然间拍的一声响,萧峰的掌力之强,竟将慕容复手中长剑化为寸许的二三十截,飞上半空,斜阳映照,闪出点点白光。
慕容复猛吃一惊,却不慌乱,右掌急挥,将二三十断剑化作暗器,以满天花雨手法激射过来,萧峰险险躲过。
风波恶叫道:“公子,接刀!”将手中单刀掷了过去,慕容复接刀在手,舞刀抵御,但见他忽使“五虎断门刀”,忽使“八卦刀法”,不数招又使“六合刀”,顷刻之间,连数八九路刀法,每一路都能深中窍要,得其精义,旁观的使刀名家尽皆叹服可惜当后声,一柄利刃又被震断。
公冶乾手一抬,两根判官笔向慕容复飞去。慕容复抛下断刀,接过判官笔来,一出手,招招点穴招数,笔尖上嗤嗤有声,隐隐然也有一股内力发出。
萧峰一招“见龙在田”,拍击过去,判官笔为掌风所激,笔腰竟尔弯曲,慕容复举起右手单笔,砸开射来的判官笔,当的一声,双笔相交,只震得右臂发麻,不等那变曲了的判官落地,左手一抄,已然抓住,使将开来,竟然是单钩的钩法。
群雄既震于萧峰掌力,又见慕容复应变无穷,钩法精,尽不柱也大声喝采,都觉今日得见当世奇才各出全力相拚,实是大开眼界,不虚了此番少室山一行。眼见慕容复被段誉逼得窘迫已极,有人便想上前相助,有几个人已经拔出随身兵器打算给萧峰背后来一下。
当的几声脆响,那几个妄想偷袭的纷纷丢下手中兵器,那铁打的家什已经全部粉碎。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段星云吹吹指尖,阿朱在旁边轻笑。段星风嗑着瓜子,第一次知道原来六脉神剑是手滑一下就可以打出来的。
那几个折了兵器的狠狠的盯着段星云,奈何人家一群手下在,不好翻脸,就怕一不小心就成了刺猬。
忽听得门外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说道:“我段家的绝学,就是让你这么胡闹的吗?“这声音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便在此时段延庆已走进场来,他身后跟着“无恶不作”叶二娘,“凶神恶煞”南海鳄神,“穷凶极恶”云中鹤。四大恶人,一时齐到。
“有什么关系,你就当我准头不好。”段星云抓抓左手,上面套着一个颜色暗淡的青蛙手袋。呱呱。
段延庆冷哼一声,看向场内。
慕容复的内力虽较萧峰稍弱,但是胜在招失繁复,用力精巧,一时两人还不分高下。
段星云撞撞段星风,“怎么样,看的爽不爽?”
“还好。”
“父王,你觉得谁的武功好?”
段正淳正看在兴头,随便回了一句,“差不多。”
“怎么会差不多啊,你看慕容复会这么多武功啊。”
“多而不精搞啥用。”段星风很中肯的点评。
慕容复本来就因为久攻不下心里烦躁,一听段星风的话,分神严重,被萧峰掌力打中,连推数步,一口鲜血喷出。
便在此时,只听得破空声大作,一件暗器从十余丈外飞来,横过广场,撞向萧峰,萧峰下意识的一挡,只见手掌中满是鲜血,已然受伤。
只见山坡上站着一个灰衣僧人,脸蒙灰布。
“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阿朱已经跑过去察看萧峰伤势,眼力满是泪光。段星云站在原地,笑的诡异,不停的用手指划着下巴,挑衅的看向灰衣僧。
“我也很想试试看从那么远的地方偷袭别人耶。”
一道剑气突然射出,慕容复帽子被削,登时长发四散,狼狈不堪。
慕容复素性高傲,从没将天下人放在眼内,今日在当世豪杰之前,这口忿气如何咽得下去?他钢钩挥向段星云面门,判官笔疾刺胸膛。
段星云的注意力全在灰衣僧身上,慕容复这一纵又是志在拚命,来得何等快速,人影一晃之际,噗的一声,右手判官笔已插入段星云子。总算是反应快,段星云向左一侧,判官笔擦过右肩,段星云啊的一声大叫,肩头衣服已经破开,上面赫然一道血痕。
慕容复决意要杀段星云,挥舞钢钩又要上来,突然间背后“神道穴”上一麻,身子被人凌空提起。“神道穴”要穴被抓,登时双手酸麻,再也抓不住判官笔和钢钩,萧峰这一下又是精妙之极的擒拿手法,一把抓住了要穴,慕容复再也动弹不得。
萧峰身形魁伟,手长脚长,将慕容复提在半空,半势直如老鹰捉小鸡一般。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人齐叫:“休伤我家公子!”一齐奔上。王语嫣也从人丛中抢出,叫道:“表哥,表哥!”慕容复恨不得立时死去,免受这难当羞辱。
萧峰手臂一挥,将他掷了出去。
慕容复直飞出七八丈外,腰板一挺,便欲站起,不料萧峰抓他神道穴之时,内力直透诸处经脉,他无法在这瞬息之间解除手足的麻痹,砰的一声,背脊着地,只摔得狼狈不堪。
邓百川等忙转向向慕容复奔去。慕容复运转内息,不待邓百川等奔到,已然翻身站起。他脸如死灰,慕容复脸如死灰,心想今日已是奇耻大辱,今后在江湖上哪里还有立足的余地?一伸手,从包不同腰间剑鞘中拔出长剑,跟着左手划个圈子,将邓百川等挡在数尺之外,右手手腕翻转,横剑便往脖子中抹去。王语嫣大叫:“表哥,不可……”
便在此时,又听得破空声,灰衣僧扔出暗器,阻止了慕容复。
那僧人迈开大步,走到慕容复身边,问道:“你有儿子没有?”语音颇为苍老。
慕容复道:“我尚未婚配,何来子息?”那灰衣僧森然道:“你有祖宗没有?”慕容复甚是气恼,大声道:“自然有!我自愿就死,与你何干?士可杀不可辱,慕容复堂堂男子,受不得你这些无礼的言语。”
灰衣僧道:“你高祖有儿子,你曾祖、祖父、父亲都有儿子,便是你没有儿子!嘿嘿,大燕国当年慕容、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何等英雄,却不料都变成了绝种绝代的无后之人!”
慕容、慕容恪、慕容垂、慕容德诸人,都是当年燕国的英主名王,威震天下,创下轰轰烈烈的事业,正是慕容复的列祖列宗。他在头昏脑胀、怒发如狂之际突听得这四位先人的名字,正如当头淋下一盆冷水,心想:“先父昔年谆谆告诫,命我以兴复大燕为终生之志,今日我以一时之忿,自寻短见,我鲜卑慕容氏从此绝代。我连儿子也没有,还说得上什么光宗复国?”不由得背上额头全是冷汗,当即拜伏在地,说道:“慕容复见识短绌,得蒙高僧指点迷津,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灰衣僧坦然受他跪拜,说道:“古来成大功业者,哪一个不历尽千辛万苦?汉高祖有白登求和之困,唐高祖有降顺突厥之辱,倘若都似你这么引剑一割,只不过是个心窄气狭的自了汉罢了,还谈得上什么开国建基?你连勾践、韩信也不如,当真是无知无识之极。”
慕容复跪着受教,悚然惊惧:“这位神僧似乎知道我心中抱负,居然以汉高祖、唐高祖这等开国之主来相比拟。”说道:“慕容复知错了!”灰衣僧道:“起来!”慕容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
灰衣僧道:“你姑苏慕容氏的家传武功神奇精奥,举世无匹,只不过你没学到家而已,难道当真就不及大理国段氏的“六脉神剑”了?瞧仔细了!”伸出食指,凌虚点了三下。
这时段星云正在让阿朱为他包扎伤口,可怜阿朱,包完萧峰又来一个。
“会不会留下疤痕啊?”段星云眼泪汪汪的说。
“男子汉大丈夫,在意什么?”段延庆在一边碍于形势不能过来,声音倒是过来了。
段正淳拍拍段星云好的一肩膀,安慰道,“没事情,穿上衣服就看不见了。”
有点良心的是段星风,“你不是神医吗,到时候自己找点药抹一下。”
巴天石也正站在旁边想开口,淳不料灰衣僧指风点处,和段正淳两人胸口一麻,便即摔倒。段正淳和巴天石摔倒后,立即翻身跃起,不禁骇然。这灰衣僧显然是手下留情,否则这两个虚点便已取了二人性命。
只听那灰衣僧朗声说道:“这便是你慕容家的‘参合指’!当年老衲从你先人处学来,也不过一知半解,学到一些皮毛而已,慕容氏此外的神妙武功不知还有多少。嘿嘿,难道凭你少年人一点儿微末道行,便创得下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大名么?”
群雄本来震于“姑苏慕容”的威名,但见慕容复败于萧峰,又被段星云所伤,心下都想:“见面不如闻名!虽不能说浪得虚名,却也不见得惊世绝俗,艺盖当代。”待见那灰衣僧显示了这一手神功,又听他说只不过学得慕容氏“参合指”的一些皮毛,不禁对“姑苏慕容”四字重生敬意。只是人人心中奇怪:“这灰衣僧是谁?他和慕容氏又是什么干系?”
灰衣僧转过衣来,向着萧峰合什说道:“乔大侠武功卓绝,果然名不虚传,老衲想领教几招!”萧峰早有提防,当他合什施礼之时,便即抱拳还礼,说道:“不敢!”两股内力一撞,二人身子同时微微一晃。
便在此时,半空中忽见一条黑衣人影,如一头大鹰般扑将下来,正好落在灰衣僧和萧峰之间。这人蓦地里从天而降,突兀无比,众人惊奇之下,一齐呼喊起来,待他双足落地,这才长清,原来他手中拉着一条长索,长索的另一端系在十余丈外的一株大树顶上。只见这人光头黑发,也是个僧人,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冷电般的眼睛。
黑衣灰衣二僧相对而立,过了好一阵,始终谁都没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