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菩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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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卒将二女先后挖了出来,正要再找过东北一绝连赢二人,却发现土堆里伸出一只手,不是旁人,正是东北一绝。
这东北一绝说不上艺高,但绝对算得上人胆大,刚才见事不好死死抱住一个提头尸兵跌了下来,这么着,反而是四人之中受伤最轻的,而这雷劈不伤的尸兵也奇怪,从上面掉下来以后就毫无声息,仿佛完成了任务,重新进入休眠状态。
还是画眉率先开口道:“还少一个呢”,侈画才想起来那个叫连赢的女人不知道哪里去了,忙继续用过河卒翻找,东北一绝、红袖、画眉三人拾起尸兵的马刀,也加入到了翻找的行列,三人组组将坍塌下来的泥土覆盖的所有地方都没有发现这连赢哪里去了。
侈画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你们有没有想过,铜壶上的有鬼并不是指鬼怪的鬼,而是指内鬼的鬼”,东北一绝豁然站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连赢那老小子虽说泼辣些,我也从来没把他当娘们儿看,但他绝对不是那种人。
侈画道:“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所有人都死了,而她却或者,而且‘正好’被我们发现,是不是太巧了,而且显然是她先醒的,为什么不救我们?”
东北一绝也不傻,侈画这一番话他已经相信了大半,但是仍嘴硬道:“反正我相信连赢她不是这种人,最少她不是内鬼。”其实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搁谁被挚友出卖,短时间也是无法释怀的,东北一绝此举,只是为了缓和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
侈画背后忽然有一阵微风靠近,侈画瞳孔骤然一缩,头没有回,捏着拳头狠狠的砸了过去,咚的一声沉闷声响,郑先的拳头被一只铁爪子牢牢抓住,锁链声响,侈画就知道自己不小心踩了机关,不待侈画做出反应,就被铁爪拽飞了出去,侈画岂是好相与的,过河卒一挥,飞爪应声而断。
侈画不知道自己位于什么位置,这里就像是一个长方形的管道,宽达七八米,高有十几米,一路延伸下去,间中会出现十几个宽大的向下的台阶,这些台阶每隔十几米就会出现一组,使得整个空间在不住的向下向上,再向下。
四周的石壁上还保留着刀劈斧凿的痕迹,显然这是以凡人之力来修建的,这样一处地宫,在千年之前,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却没有在历史上留下一丁点儿痕迹,着实叫人感到奇怪。不过历史长河之流,毁灭掉了不应该存在的诸多文献,估计关于这地宫的记载,也随着那涛涛岁月付之一炬了。走在这宽大的空旷的甬道之中,每一步走出都有回音滚滚,听起来犹如千军万马在行走一般,最初叫人心惊,后来习惯了,还算好些。
侈画前面出现一段长长的台阶,台阶之下,漆黑深邃,背后一个声音道:“我要是你,就到此为止,绝对不往下走一步!”侈画回身一看,不是旁人正是赶来的东北一绝与二女,侈画也感受到了一丝不妙,直觉告诉他,下面有着莫测的危险。
侈画率先踏出了一步道:“我们没有选择”,四人跑了有差不多一里地,地宫左右的石壁依旧是老样子,有些地方甚至比回音还要吓人。墙壁的塌陷让一些地段露出了许多巨石,因为地宫里植物繁茂的缘故,这些大石被根藤包住了悬在半空,从底下看上十分惊人。如果不是那些藤蔓在起牵制作用,这些东西恐怕早就翻落下来了。
东北一绝一下摔翻在地,他爬起来的同时,他的身后又是无数的爆炸声,回头看去,看到后边一片浓烟和火光,东北一绝大叫道:“姥姥的,雷火机关,快跑”。四人跑了一阵,侈画停了下来,然后低身朝前挪去,他的样子让人不着头脑。这里,明明已经是出口了,而且还很开阔,树林也不密集,干嘛要低头走,很快三人就明白了原因,三人在黑暗之中太久了,太阳一照,皆出现了短暂的“眼前黑”。
一切都很顺利,五人穿过了树林,立刻就发现了树干后边被点着的几堆火苗,还有几个他们扔下的背包。几人很谨慎,看到这些西后,并没有马上朝这边来,而是纷纷握紧了手里的武器,目光在四处扫荡。只见四处,树倒枝残,乱七八糟的掉落物几乎把地面盖了一层。
东北一绝一声鸟鸣,四周就发出了几声爆炸。侈画东北一绝对视了一眼,开始朝前移动,想分别朝两边开拔,这些人显然不是乌合之众,中计拉错了几个雷,便没有继续错下去,只见有两处草堆偷偷的朝两边稍微散开了一点,侈画赵半括知道,他们这是要派出几个人去试试自己。
侈画掐诀道:“五百雷神掌中存,推开地裂天也崩,精邪鬼怪若逢此,顷刻之间化灰尘”,一道掌心雷飞了出去,这么近的距离,对方人数又多,立刻就倒下了一大片,后边的人看到敌人在这边,马上号叫着朝前运动,而侈画东北一绝二人也不含糊,起身朝着对面冲了过去。
众人见侈画二人如此,居然哈哈大笑着却不朝前猛冲,二人刚冲到树林的中央就发现了这里的玄机,东北一绝更是差点陷到了沼泽地里,二人开始止住脚步缓缓后退,在对方掌握了地利的条件下,侈画这一边撤退反而成了优势,山林中沼泽众多,二人忽左忽右,而对面人多,却是要顾及脚下利用沼泽布置的陷阱。
侈画退了回来,直接站起身,捡起几颗石子,靠在一棵树上喘了口气,把石头包上五雷符对准了树林中的沼泽空地,狠命=的甩了出去,符纸侈画都能打出几米远,更不用说靠石块增加了重量,对面的人,见有人被炸的尸骨无存,吓得哇哇大叫着朝后乱退,但没跑几步就被侈画扔过来的五雷符给轰飞或者掉进自己布置的陷阱。
第二十五章 生枝()
第二十五章生枝
只见林中硝烟弥漫之间,窜出一个壮硕的汉子道:“扯,不会是个吃长路的吧?两个斗花子,盘儿真亮啊”,这汉子说完这话惹得林中众人一众哄笑。
侈画朝林中抱了抱拳道:“一个撩水皮子,也配和你天王老子切口,小心老子搬了你,叫你们话事人出来。”
一个尖细的声音道:“扯漂五腹子,进林来碗浆子暖暖”。
话音一落,侈画便上前迈出一步,画眉忙抓住侈画,侈画示意画眉不碍事,一旁的东北一绝道:“槽空得劲,想同去啃个严实哦,并肩子,你不找个底柱子扯头?”
“并肩子里口来的,浆子、翻张子随便搬。”,那尖细声音仿佛思索了一下道,紧接着刚才喊话的汉子便走上前,向侈画二人摆了摆手示意。(翻译见文末)
侈画这回却是碰上胡子了,也就是人们说的土匪,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道门的都搀和进来了,这土匪进来分一杯羹也没什么稀奇的,侈画、东北一绝二人刚才和胡子说的是东北土黑话。
黑话,是在中国封建社会时期,民间社会各种集团或群体,特别是秘密社会,自出于各文化习俗与交际需要,而创制的一些以遁辞隐义、谲譬指事为特征的隐语。江湖上的黑话,又称作切口,也叫春点、寸点、唇点。许多的帮派都创作出一套复杂的切口体系,有些是方言。
站高望远,这时侈画二人才算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昨天在地上,茂密的树干和杂草把他们的视线限制到了极小的范围,除了树干外,么都看不到。现在站在了树林的最高处,一棵棵的树冠聚群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大团望不到边的绿色屏障,随着地形的起伏呈现出高低不一的波浪状样络,壮观得无法言表。
侈画见到这些胡子却是不说话,却是盯着远处的树看个不停,这些胡子哪个是好相与的张口便骂道:“直娘贼,你娃儿吓尿了?”侈画看了那胡子一眼,也不脑而是自顾自的道:“哪里的树就会长得茂密高大,但像远处那几棵突然长出那么高的一截,绝对有问题,它的根部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一个黑瘦的小老头背着手道:“那边的那几棵树确实看着很不对劲,确实比其他的树高,那几棵树是很不对劲,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这里太远也看不清”。
东北一绝道:“一会去看看就行了,眼下老哥是什么意思,要搭伙一起干嘛?”
黑瘦的小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那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说罢朝身边的两个胡子使了个眼色,两个胡子一点头,便挥起斩马刀朝着侈画、东北一绝二人砍了过去。
颜师古注曰:“斩马利可以斩马也。”皆为明证;时至唐代,刀制依旧,唯长度、重量皆有增加。《唐六典》卷十六即载:“刀之式有四:一曰仪刀、二曰障刀、三曰横刀、四曰陌刀…。陌刀,长刀也,步兵所持,盖古之斩马”,斩马刀一般最轻的有十五斤,长七尺,刃长三尺,柄长四尺。
侈画“呵”的一声丹田提气,左肘向下向里,前臂立于左胸前,肘尖向下,左拳拳面向上,小指侧向前;右拳向左至左肘下方,拳心向上,拳眼向前,打胡子肘部,胡子手中的刀就掉下来插在地上,紧接着侈画身体起立,左腿支撑体重,右腿屈膝上提,同时左拳向右下摆于胡子右肋下,拳心向下,拳而向右;右拳成掌,屈肘向上、向左摆举于左耳前上方,掌心向后,拇指侧在上,狠狠砸在了胡子的脸上。
东北一绝就简单多了,欺身向前,左手攒劲,猛地一拳,连人带刀一起打飞,侈画本来想说东北一绝下手太狠了,却发现自己打倒那汉子摇摇晃晃的朝侈画冲了过来,侈画暗叹一声,侈画用右臂向左揽抱住对方左腋下,同时上提右膝顶撞对方裆部,胡子一声怪叫,侈画用右脚向下猛踩胡子左脚面,同时用右臂向对方右肋部猛击,胡子终于可以幸福的昏了过去。
小老头一抱拳朝侈画道:“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小友的八极拳有山崩之势,倒是老夫小瞧了天下英雄”。
侈画只是笑笑,却不说话,少顷侈画叫上画眉、红袖二女,互相介绍以后,便随着马贼踏上了征程,大家戒备着朝着那几颗高大的树木走了过去,慢慢靠近了才发现,那几个被杂草遮掩着的绿色巨人,居然是几尊巨大的石头佛像。
它们的体积都异乎寻常的大,单看脚度更是达到了十几米。往上看,佛像的上半身被乱藤和杂草遮盖了,几乎看不出它的衣着,面貌却是异常清晰。慈悲的面目从中间撕开分向两边,从中钻出一只狰狞的恶鬼,侈画自言自语的道:“魔由心生,一念之差,泥菩萨的本我相怎么在这里?”
更让侈画奇怪的是,这些石佛的头部,居然个个顶着一棵大树!那些盘亘往复的树根从佛头上的圆形泥土墩里延长下来,好比倒垂的乱发一样,把佛头的四围裹得严严实实,把这个本来很威严高大的佛像衬得有些滑稽。
看到这一幕,众人才明白这几棵树为什么会那么拔尖,底下有这几位佛爷顶着,想不高都难。不过侈画此时有些不爽,搁谁自己的头上长“草”也会很不爽,哪怕是塑像,因为华夏男儿都对顶上有绿异常敏感。众土匪一直都在队头,这时他们的人站在前边,看到这么古怪的佛像,免不了想靠近点看看,可待有人把脸伸到佛像的基座边,突然就像见了鬼一样朝后连退,差点把后面的人撞倒。
“蝎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