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农夫三国 >

第83部分

农夫三国-第83部分

小说: 农夫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十万众年余吃食,”田丰不答,只又问道:“从何而得?可有解救之法?”

    这又是个难题,邓季老实道:“季实不知!”

    田丰这才冷笑着解释:“纵观天下诸侯,俱有异心,养望以招英才,所图者大,其等好名,正宜从中图之!”

    邓季一头雾水,田丰自叹口气,又道:“缺粮其实不难,若你得脱去贼名,可假托二十万民皆为匈奴所掳之众,为你所救,遣使与诸侯求粮,其等好名,或能得几分;你部数年掳掠得财物亦不少,只留之何用?取出四方购粮,岂不便宜?”

    若他所说,向诸侯求粮这法子是否有用邓季不得而知,购粮却一定可行!

    数年掳掠来的财物都堆积库中快霉了,做惯山贼并无用钱处,惯xìng思维下,倒忘了自家还有大笔财富,若得朝廷招安,便可用它们向诸侯、世家、商人等求购粮食!

    能解决掉缺粮问题,邓季已是精神大振,难得田丰肯出谋,一客不烦二主,忙又问道:“然以夫子之见,吾等当求取何地安身?”

    “河内、河南皆已无主,可求之!”

    邓季大惊,急道:“且不论民生凋敝,此二郡东有曹孟德、西有董卓大军、北有袁本初与于夫罗、南有袁公路,四战之地也,何能得安?”

    田丰亦不由微微一笑,这才是他最得意的地方:“民生凋敝,方才易求!若民稠粮足,焉有你份?关东群雄惧西凉军威,又忙于互争,无人愿西进;董卓败于孙破虏,亦无心东顾再起战端;匈奴经营并州需耗数年之功!”

    见邓季已在闭目思索,田丰点头继续道:“四战之地,却人人俱不敢轻进,人弃我取,若无大变,可得数年修养!若收留少年亦如前者勤练,数年后从中挑选勇卒、辎辅,兵马渐足,取各关隘自保可也!”

    这时候,邓季才想起后世游戏时数个场景中洛阳城都为白色,代表其地无主,无人愿占!

    田丰为什么可以留名史册,他的智计邓季总算是知晓了!

    自己来自后世,明明知晓洛阳周边土地将荒废数年,却无胆识敢去图谋,人家只凭所知便可做出预见,能大胆利用,这就是能人!

    这样的名士,自己怎能错过了?

    再一次稽大拜下去,邓季咽声道:“先生高才!季自知出身贼寇草莽,学浅而才疏,德望亦不足,本不敢屈就先生,然此身系二十万民众xìng命,实缺佐相之才,不得已冒昧相求,还求先生不嫌季粗鄙,施大才为辅,救民水火呢!”

    正好好议事,这厮为何又旧事重提?

    邓季突然的举动让田丰有些措手不及,脸上肌rou都开始跳动netbsp;想当初被这贼厮一脚踹翻在地捆绑上,妻妾子女亦尽为其所掳来,自己不甘受辱,曾说过的不论何事皆不会为其出力的话,言犹在耳,为其所谋之事却已不止一两件!

    初遇日那句“汝yù污吾清名乎”更说得豪气,可如今在巨鹿,田元皓尚有清名么?

    害自己食言而féi、清名受污,邓疙瘩实在可恨,可他更蠢笨得紧,若无能者谋略替其规避,在这1uan世,二十万民众、每日板子不停在眼前长大的学生们,能得活者几人?

    只是之前话说得太满,这便答应他的话,出门怎生见人?

    田丰长时间沉默,邓季先前真情流1ù,尚一直伏在地上,待仰头偷瞄,见其面上不时闪过豫色,已是一副摇摆不定的样子,顿时狂喜,又大声道:“若邓季有幸得先生相辅,毕生愿以师礼相待,若有违背,身受利刃、尸不得全!”

    邓季说得斩钉截铁,田丰亦不由动容,良久,沉声道:“既如此,且行师礼来!”

    幸福来得太快,总会让人觉得不真实,这声音如天籁一般,邓季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双手在身上胡1uanmomo,却身无长物,忙转冲门外吼道:“谢允,取束脩(注)与酒水来,老子要拜师!”

    “粗鄙不堪!”嘴里忍不住又轻斥一句,田丰道:“叩即可,不必多事!”

    “田师,礼不可废!”

    看邓季喜翻了天的模样,田丰也就由得他,却不知这贼厮是怕自己反悔,要让这事板上钉钉,再无变故呢!

    谢允进来问过,便去取了腊rou与酒来,摆上案几,请田丰端坐了,邓季正衣叩拜。

    待他礼毕,二人师徒关系就此建立,比以前那种普通学生与夫子之间可要亲近多了,田丰肃然道:“你虽未及弱冠,为一方脑却已数年,当有字以表德,我为你取之,可否?”

    “但请田师赐下!”

    略一思忖,田丰颔道:“季者幼少也,少则慕父母,字便取‘慕’;今天下纷1uan,吾望汝能安民治世,次字取‘安’,如何?”

    “慕安、慕安!慕天下民安!”邓季嘴里念过两遍,忙道:“谢田师赐字!”

    谢允送拜师礼进来后,留在旁观礼,见邓季得字,不由cha嘴道:“允亦请先生赐字呢!”

    谢允是挨过板子最多的学生,田丰亦不推辞,道:“《书》曰:允恭克让,你字便为元让,如何?”

    谢允也谢过,辞了出去,两师徒方才继续先前话题,田丰又问:“河内、河南两郡,你yù求何地?”

    几乎不用怎么想,邓季便答道:“弟子势弱,当应暂bī匈奴锋芒,河南离得远些,便谋此郡如何?”

    这却是邓季心中还存了一分心思,河南地今虽比河内更荒芜,但记得游戏、演义中最后都是被曹cao所占,自家占了这地,若将来曹cao还是不如自己,尽可敌之;若其势力过大,又好顺势而降,到时想必再无今日之阻力。此谓两手准备!

    田丰倒不觉有何不对,点头道:“既如此,当遣使往长安请降,求雒阳令!”

    “何不求河南尹?一县之地怎能养二十万民?”

    “蠢材!”既做了师徒,田丰更不客气,斥道:“雒阳曾为京师,河南尹乃天下郡守之,岂是易求?若非河南无人肯出仕,便是雒阳令亦难求之!”

    “高官有何用?河南诸县尽无官吏人丁,能去此贼名,河南之地尽可用之,雒阳令与河南尹有和别?且雒阳民曾不下五十万众,如何便养不下我等?”

    注:束脩,十条腊rou。脩是脯、干rou的意思,为孔子所定拜师礼物。

110。立威() 
田丰肯出力,自家在这1uan世中就有了一盏指路明灯,得他相助已解决目前难题,邓季精神异常亢奋,又将数年来自己rou合能记得的中西方历史、政治所得的一些东西拿出与其讨论。

    这些东西自然是准备用来改革的了,只是邓季前世所知、所记实在有限,这些从社会科学皮mao中领悟的想法并不成熟,但毕竟是来自两千年后的知识积累,虽就只1ù出冰山一角,也足让以为出自他本人奇思妙想的田元皓雷得不行,并再一次重新审视起这贼人弟子。

    田丰才高,又在贼众中生活数年,多了丝对世情的领悟,自能明白其中可行程度,史上并不缺失败的改革者,两百年前的王莽就是前车之鉴,邓季这些不成熟的想法有的根本就与这时代格格不入,有的荒诞不经,有的时机未到,大多被否决了,但静下心来思考过后,田丰也不得不承认其中有一定道理,人深省。

    剩下几条若能稍加修改,再注意一些细节,确实开时代之先河,让田丰兴致大起,针对疑huo处一一问,他问的都极为关键,bī得邓季不断苦思后世记忆,实在不知的老实告之,师徒俩再一起探究是否有解决之道。

    弟子得这时代最优秀的士人为师,心情jīdang,仿若多年酸苦一时尽泄而光,言语连绵欢快;老师对弟子再有改观,亦沉mí其所言的各种道理中去,不停地深思、提问。师徒俩各有所得,谢允送进饷食、夜宵数次,让他们能一直持续谈论下去,兴之所至,直到天明、日出也不顾。

    通宵相互jiao流到次日朝食时分,两人尚无一丝倦意,已敲定几条能实行的细则,待进过吃食,邓季让谢允去知会昨日人等,到县衙再次议事。

    时隔一日,车黍、太史慈、田畴等入县衙大厅时,惊奇地现田元皓的席位已移到邓季侧后去。

    两人仿佛已达成某种默契,只是这时不好开口问,只得俱忍住疑huo,寻位就座,待所有人等到齐,才得了邓季解释:“诸位,邓季已拜元皓先生为师,得田师赐字慕安,即日起,田师便为我部之军师!”

    即便田丰不是邓季老师,其在涉侯国中地位也极特殊,身为这支山贼第一位夫子,教导过的学生可不少,这几年来新入的勇卒、辎辅兵大多是其学生,又几次在危难之际力挽狂澜,谷中老贼亦都敬他,拥有的声望、号召力不可xiao觑,听邓季这般说,无人有异议,俱都恭贺不断,田丰面无异色,一一回礼。

    各人反应在意料中,待他们礼毕,邓季才继续道:“昨日所议未定,我与田师夜中议后,得一出路,今与诸位共商,试其可行否!”

    麾下二十万人众,来源极其庞杂,蛾贼、良民、官兵、大族、文吏尽有,各自利益不一,所见也就不一,这便是昨日各持说法、意见不同的缘故,听邓季再说起,这才是人人关心的,忙都集中注意,听其所说为何。

    “汉室衰弱,群雄并起争夺,我等贼众夹杂其中,却俱不得喜,生机渐消,若不脱去这贼名,终难得活!”

    现在不是活得tǐng好?昨夜并非只有邓季与田丰互论,其余人等亦都三五成群互探过,真要降哪路诸侯去?听他这般说,车黍、田麻子等已将眉头皱起,伍恭、焦和、田畴等则面有喜色。

    “然天下汹汹,苍生俱苦,却尚不得见明主,若轻降他人,恐只为其等鹰犬,进退需仰人鼻息,生死xìng命不由己也!xìng命不可轻托,尽皆不成,吾等又不如养兵民以自保!”

    “他人不可轻投,为纵横之谋,吾等又需脱贼名以结诸侯,若两相兼顾,不如去投天子!”

    天子?大汉天子势弱,他自家生死尽在董卓掌中呢!这下,所有人都开始皱眉了,只是不等别人言,邓季又道:“涉侯国、壶关地窄,难活二十万民,依田师所见,吾当向天子求雒阳令,迁民于河南地生息!”

    听到这里,焦触终忍不住惊叫出来:“雒阳?四顾皆强敌也!如何能安?”

    从贼前便曾为郡吏,焦触自认见识、学问在贼人中当属上等,闻得这话,飘向田丰的目光已带了一丝鄙夷,这便是邓疙瘩军师高见?这般名士,不过清谈高论之徒尔,虚有其名,贼厮无见识,却便胡1uan重用!

    非只焦触一个震惊,其余又不如邓季般知晓河南地确实数年无主,都已被这大胆想法吓到。

    厅中初是一片chou气声,待焦触说完,反驳声又如昨日邓季yù降曹cao时此起彼伏,倒是田畴已知这位同姓老夫子不凡,不敢以平常待之,闭目认真思考过,方拍掌赞道:“雒阳大好,若无大变,群雄皆不敢轻进,若非如此,匈奴亦不敢南下掳掠!吾等能得数年修养,虽遭祸1uan人烟稀少,然其地甚广,待撑过来岁秋后,料再无粮忧!”

    田畴如今可是统管着涉侯国政务的角色,学识能力平日里有目共睹,众人早不敢以年岁轻之,听他出言赞,嘈杂声才渐消减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