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三国-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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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曲阳官兵那里夺来的良驹应该都是西凉马,后世称为河曲马的,公马虽然俱都已阉割过,母马却还能生息,邓季指望今年的辽东上等马能与之配出好种来,特意jiao代过常德配种时注意,便丢开不管不顾了。
待邓季讲解完桃树栽培技术,留那两老农在桃林中看顾,才驾马与谢允并肩而归。
“练戟还得饷后呢,疙瘩大哥,咱们现在去哪里?”
“忙过这一段,今日便没事了。要不,我俩赛赛马?输的替赢家倒三日溺器?”
家中做饭洗衣这些活计自有伍焦二fù包揽,只提溺器倒厕一事归邓季管,懒顾家则jiao谢允负责,两家本就在隔壁,哥俩倒溺器时都是相约而去的。
谢允骑的xiao马驹还不到两岁,是前年并州民夫队的驽马所产,他看看自家坐骑,又看看邓季的高头战马,嘿笑道:“疙瘩大哥,你可真不厚道!”
这xiao子不上当,邓季只得又想其它法子:“那比力气,看你最近练得勤,估mo着力气比我大了!”
“不比!”谢允摇摇头,xiao眼睛一转:“要比咱就比爬树掏雀卵,输的包倒一月溺器!”
邓季如今身高已近八尺,又是腰圆臂粗的,真要爬到树巅去,还不将xiao枝压断?这番却轮到他不干了:“早些年我爬树也是好手,不占你这便宜!”
“那咱比比谁niao得远?”
谢允又出题目,这倒难论输赢,邓季颇有些意动,可想想如今自家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不好做这丢人的事,也只得作罢。
两人互出难题嬉笑一会,谢允道:“疙瘩大哥,不知田夫子今日何故呢,之前咱还学着《周礼》,今日好好的就停了,突换讲《太公六韬》,可不奇怪?”
“噫?”
自打识字过一阶段后,学堂里田丰等夫子就开始讲解文中深意,课业也变化了,邓季前世优势已尽失,他进学只求能识文断字便罢的,待觉得足够,便再没了心思继续奉陪,如今却已有月余未去学堂了。
“《太公六韬》?”
“嗯,我念一段你听。”
“行!”
“武王问太公曰:‘吾yù以少击众,以弱击强,为之奈何?’太公曰:‘以少击众者,必以日之暮,伏于深草,要之隘路;以弱击强者,必得大国而与,邻国之助。’”
“这是昨日讲的?”
“恩,夫子说六韬分文、武、龙、虎、豹、犬六卷,我们所学不精,《文韬卷》便先不讲,直接开讲《豹韬》!”
“还有这事?”邓季抓头:“那待我明日也去瞧瞧!”
注:侠分为墨侠、任侠、义侠三类。墨侠墨家的一支,与墨辨组成墨家,代表人物有墨翟、徐夫人等;任侠,对于游侠的统称,代表人物有荆轲等;义侠为net秋战国时期侠家的别称,据传为苏秦传人创立,以“侠义爱民”为教义,诸子百家之一,后渐演变为行义除暴之侠士。
70。有喜()
“亨人掌共鼎镬,以给水、火之齐。职外,内饔之爨亨煮,辨膳羞之物。祭祀,共大羹、鉶羹。宾客,亦如之。”
“何解?”
“学生……不知!”
田夫子向来不管学生逃课与否,不过只要回来,课业仍旧是要查的,这是邓季月余翘课前布置下的《周礼》课业,还能读出就算不差,那里记得何解?只见田丰嘴角一扬,道:“一板!”
邓季只得老老实实将手伸到夫子面前,看戒尺高高扬起,重重落下,“啪”地一声后,手心巨疼,然后便迅红肿起来。
为听这《太公六韬》,老子忍了!
抬着受伤手掌,邓季转身猛吹着缓步归坐,待他到位跪坐下,田丰才开讲道:
“好,课业查毕,今日我继续讲《六韬》,从《文韬卷》第一篇《文师》开讲!”
不是《豹韬》么?又停下了?若非草堂内必须得保持安静,否则就请上去吃先生板子的话,学生们马上都要疑问出声了。
昨日停了《周礼》改讲《太公六韬》不说,还说咱们学识不足,不讲《文韬卷》的,今日又立马变卦,莫非田夫子最近歇息不好,老是健忘?
另两位伍氏夫子板子要比他轻许多,只是当初得罪田夫子最狠的顽童都聚在这间草堂里,田夫子向不许另两位夫子来此授课的,莫若俺等明日换间草堂去?
不理下面各怀心事的学子们,田丰已在台上开讲:“文王将田,史编布卜曰:‘田于渭阳,将大得焉。非龙、非螭,非虎、非罴,兆得公侯。天遣汝师,以之佐昌,施及三王。’”
昨日听谢允所说,田夫子所讲似乎是兵法,这才将邓季吸引回来的,今日为何变了,这不是兵法罢?
邓季也很疑huo,不过板子可不能白挨了,便凝神细听,田丰向来是念一段讲解一段的,待其讲解到:“夫鱼食其饵,乃牵于缗;人食其禄,乃服于君。故以饵取鱼,鱼可杀;以禄取人,人可竭;以家取国,国可拔;以国取天下,天下可毕。”才隐隐明白过来,今日讲的是治国驭人之道。
自己只是一个xiaoxiao山贼,学这东西有甚用?邓季有些不明白,可今日毕竟不是在讲枯燥的《周礼》,待日后投了曹cao,说不定这些东西也有用处,想到这里,邓季勉强打精神,努力倾听。
田丰嘴角微翘,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算又将邓季这xiao子哄回学堂来了。
可就谷中致力习戟法求学问这段时间,天下大势又生变化。
并州地界,匈奴休屠各胡攻杀刺史张懿之后,开始内1uan起来,单于羌渠被杀,其子于夫罗被立为单于,不过造反杀死老单于的部落害怕将来遭报复,另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如今正两下相攻,厮杀不断。
此外,白bo军仍旧势大,一路攻城拔寨,攻略四方,官军不能御。
幽州,公孙瓒则与张纯再战于石门,初时公孙瓒大胜,只是后来过于深入,后援无以为继,反为丘力居等围于辽西管子城,如今正两下相持。
刘虞到任后,精简官兵,以宽政安抚百姓,广施恩惠,派遣使者告峭王等人降则免罪,乌桓果然大部来降,刘虞在北方曾任过数职,威信本就很高,此时爱戴他的人就更多了,又悬赏张纯、张举二人。
益州,刘焉还未到任,马相已被益州从事贾龙领兵攻破,迎接刘焉入内,时沛人张鲁与刘焉jiao好,被任为督义司马,其与别部司马、五斗米道领张修合兵攻入汉中,杀太守苏固,阻断jiao通,杀朝廷使者,此后,除刘焉子刘璋仍在洛阳外,益州基本与朝廷失去联系。
五月时,黑山青牛角、五鹿、于羝根、李大目、苦蝤、刘石、平汉、大洪、白绕、司隶、缘城、罗市、浮云、飞燕、白爵、杨凤、于毒等齐出,攻掠冀州郡县,破城夺粮。
这些消息中,邓季尚分辨不出哪些对自家有用,哪些有害,只是天下大势不可不察,此时关注外界形势已成他的习惯,就算信息本无用,也会试着分析一番。
这日,刚听闻刘石部攻赵国中丘县损兵折将,无功而返的消息,正叹气归家,到家门外,却见李当之提yao箱从自家出来。
难不成是焦氏真病了?记得早晨出门时她有些恹恹的,伍氏倒应无恙,邓季心里一急,忙上前拉住李当之:“李先生,焦姬病情如何?”
李当之面色却有些古怪,上下打量邓季一番,直将他看得心里mao,方作揖道:“恭喜!恭喜!”
正mo不着头脑,李当之竟就这般扬长去了,邓季大急,yù追时,衣袖却已被人扯住,回头一看,是伍氏闻声出门来。
伍氏面色亦古怪,看着邓季笑道:“恭喜夫君!”
听她也这般说,邓季不由奇问道:“究竟喜从何来?”
“夫君将为人父,”若仔细看,伍窕本有些强颜欢笑:“焉能不喜?”
要为人父了?邓季顿时张口结舌,他前世穿越前十七岁,今世更xiao只得十六,不想这就要做爹了!
“真的?”一时难以置信,消化不了这信息,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惊醒过来,扯住伍窕看两眼,问道:“是你还是焦姬?”
伍氏没好气地翻着白眼:“是焦姬,不是我啦!”
难不成netg上得如焦姬那般没脸皮才易孕?伍氏此时腹中可正泛着酸呢。
邓季已是欢喜无限,哪里还顾得上安慰她,忙一个箭步跨入屋中去。
焦姬早听到邓季在门外的声音,此时跪坐在炕上,两手轻抚肚腹,看他进来,不由冲他展眉一笑,脸上竟散着一股难言的光辉来。
邓季忙贴过去,轻搂着腰问道:“李先生可说,有多久了?”
“尚不足月!”
大白日如此亲近模样,焦沁也有些羞涩,脸已红到耳根,邓季却忍不住仰哈哈大笑起来。
“看你得意模样!”伍窕进来,忍不住刺道:“便真那么欢喜么?”
她的心思邓季也能明白几分,笑道:“你却莫急,咱们多恩爱几次,不需多久,自也让你怀上!”
白昼里听邓季这么口无遮拦,伍窕亦羞红了脸,嗔道:“外间人多呢,你且xiao声些!”
“这次老子是真要做老子了,恨不得天下人皆知才好,为何要xiao声?”
邓季仍在大笑,不理她们,冲出门吼道:“谢允!谢允在不在家?”
没人回应,倒是懒顾出门来,疑huo道:“那xiao子又往谷外跑马去啦,屯长叫他有事?”
邓季冲他道:“我要为人父啦,哈哈!别无它事,只想让这xiao子替我跑跑tuǐ,请大伙来饮酒!”
“真的?”懒顾问了一声,回头冲屋里mao氏道:“看人家疙瘩已当爹了,我说你怎么就老不抱窝呢?”
“呸!你才抱窝!”mao氏本是个贤淑的,与贼人们相处久了也免不得近墨者黑,脸红着还口道:“当老娘是母jī呢?”
“得了,得了,谢允不在,懒顾便替我跑一趟,嫂子也过来帮忙,伍氏一个可忙不转!”
谢允叫邓季大哥,他却唤mao氏嫂子,只是这贼窝中也分不清辈,只由得他们1uan喊。
懒顾便忙跑出去,走出几步方想起还不知请谁,又回头问道:“请哪些?”
邓季便搬着指头一个个数道:“我丈人、妻弟、常老、田夫子、双戟客、李先生、车大个、韩子义、郭石、马皮再加上你,就这些罢,再多屋里坐不下!”
见邓季是真个高兴得傻了,还邀请这么多人来,伍窕暗叹口气,只得忙着去找甑与釜准备蒸粟米,又请mao氏来帮忙洗涮野菜、切割腌rou等,到焦姬迈过来想搭把手,被她不客气地勒令回屋养着去了。
身为一方渠帅要请客,自然不会寒酸了,待人到齐,便让车黍与郭石去宰羊,韩齐、伍宁杀jī,懒顾再去讨两尾鱼来,将一顿酒席nong得丰盛。
他自陪了伍恭、田丰、太史慈三个说话,免不得恭喜声不断,只伍恭听闻怀孕的不是自家女儿,也免不了暗中叹气。
待开席时,自又少不得谢允、田峑两个嘴馋的来hún吃喝,逢这喜事,邓季少有的欢喜,客人们挨着敬酒,他是杯到酒干,毫不推辞,竟第一次喝了个酩酊大醉。
待醉到半夜,一具玲珑凸凹的娇躯又贴近怀来,邓季mímí糊糊间,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