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三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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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返几次,终有个六岁孩童一时不慎,被田丰抓住,田大名士今日已是恼得厉害,扯开巴掌便在他屁股上狠狠给了几下,这孩子吃疼不过,顿时扯开嗓子“哇哇”哭将起来。
还没等田丰训斥上几声,一名fù人攮开人群进来,却是这孩儿的娘,瞅了眼地上自家孩儿,纵身便冲扑上来,扯头抓脸吐口水,十八般武艺齐上阵,可怜田大名士虽是个男儿,却敌不过这悍fù,不过两三个回合,脸上便多了几条血印抓痕。
田丰家中尚有一妻二妾,此时都忙出来帮忙,她们也是大户出身,刺绣掌勺教导孩儿管理家产什么都会,就是不会打架撒泼,好不容易拉开这悍fù,人家一屁股坐到地上,与孩儿一起扯开嗓子大哭,这位的声音可比邓季雷公也不逊色,一边哭,一边还能咧嘴咒人,什么一家人欺负她没汉子的啊,什么合该遭雷劈啊之类的。
田大名士惊怒jiao加,还带着几分臊意,见四面全是围观人群,自己又扯白不清楚,半晌才悟道:“我跟这悍fù恶童们较劲,可不是蠢了?合该去找雷公那贼来才是!”
邓季早听到田丰门前闹声,也曾去看过一眼,见是谢允带头闹事,他本待喝止的,后来突然想道:“这位名士架子大,老子求不得,说不定谢允一番胡闹,这歪郎中还就治好头偏风了!”
想想后,趁田丰没注意自己,他转身走了,打定主意在家中只装作不知。
等田丰来寻,看他模样,今日未来得及戴头冠,素的带子散了,头凌1uan,脸上三条血印抓痕显眼,脚上布屐不见了一只,如此狼狈,终究再装不下去,邓季忍俊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田丰瞪着他,愠声问道:“他们是你遣来的?”
“非也,非也!”怕这老xiao子飙,邓季忙撇开关系:“先生莫冤枉人,真和我无关!”
“哼!”
田丰也不在这问题上纠缠,只是摆出名士谱道:“他们是你治下,还不快去遣散了?”
邓季忙点头出门,田大名士不放心,忙在后面追着道:“今后再不许人到我门前噪呱!”
或许这就是卤水点豆腐,邓季只觉得所受憋屈一扫而光,大笑道:“尽力而已,这我可不敢担保!”
邓季上去一番喝骂,终将众人遣散,只是背地里没人的时候,免不得要拍着谢允肩膀夸奖几句,又告诉他以后只管继续。
从此后,得了邓季暗中鼓励,谢允更是得意撒野,一群顽童换着hua样闹腾,第二天便牵头mao驴到他家门前骂驴,还特意请识字的韩齐在驴脸上写了元皓二字,尤其可恨的是,到最后田丰怒不可遏唤邓贼来牵走mao驴时,少年贼还嘀咕了句被田丰听见:田先生长脸还真有几分像这驴脸。
第三天,改成骂唱了,也不知那个有本事的,编成童谣,顽童们在外唱得起劲,有个还胆敢冒着一天不得吃饭的危险,在他门前先拉了泡屎,让急着出门的田丰不慎踩中。
每日都是五更天刚亮就开始,早饭时才结束,听到风声,主动找谢允加入的孩子不在少数,顽童的队伍规模越来越大,hua样越来越多,谢允竟俨然成了孩子王,在其中一呼百应,那是威风凛凛。
骂是骂不过的,怕再惹出悍fù来打又不敢打,才几天下来,倒把个智计过人的名士田丰nong得焦头烂额,两个儿子也再不敢出门,他俩已挨揍过好几次,即便回家找父亲求助,也只能换来一声长叹,田丰那里敢去找别人家长理论,再说,好些顽童本就是没家长的。
如此过了些时日,一天,田峑找过来,弱弱问道:“父亲,天阉是什么意思?”
入了贼窝,两个儿子的功课早已停下,田丰可从未曾教过这个,顿时怒了,挥巴掌狠狠教训了他一顿,田峑呜呜哭着,好久才委屈道:“是他们骂我的,他们骂我天阉,还说就算不是天阉,也要把我jījī割掉!”
田丰一声怒吼,舞起的巴掌再也拍不下去,转身出门去。
这该死的贼窝,该死的蛾贼,该死的贼崽子们!
这次去找贼雷公,田丰已打定主意要是他再不制止这些孩儿,说不得就要有人血溅五步。
当然,这血可以是他的,也可以是贼人们的。
邓季房门外,谢允之母mao氏平静地告诉他,邓雷公出谷了,不在家。
30。飞鹰走狗()
邓季确实出谷了,而且是带着车黍、韩齐与六十强卒一起出去的。
这么劳师动众,自然是为了粮食,谷中吃食所剩不多,若到夏末时还没能有收获,就要开始挨饿。
冀州四野荒凉,没什么机会,邓季只能带着人马沿山道翻越太行,到并州去看看。
当然,凭这点人手邓季也没指望就能攻城拔寨,他打的主意是绑票。
比起攻打城池村寨劫掠四方来,绑票可谓本xiao利大,风险不高。
要绑票自然得找不在城内猫着的望族子弟,最好机会就是人家狩猎时。
这个时代娱乐活动并不多,望族公子们喜爱的无非就那么几种,而飞鹰走狗,野外围猎,既得戏耍,又锻炼骑射功夫,是不会被长辈斥骂不务正业的,喜爱此类活动的向来不在少数。
秋冬季农闲时,野兽大多膘féi体壮,才是狩猎最佳时,这时节还有些早,不过凡事都有个例外,也有些酷爱的会不顾其它。
邓季苦思良久,在能靠种地自给自足之前,要凭这点精壮养活这许多老弱、以xiao搏大,适宜走的路子就是绑票,只要能抓到几个出门围猎的大家公子,借此要挟其家中换粮便可,安全稳当。
一个田丰当日开口便出八百石换自己,要是能抓到一帮大家族子弟,粮食还不滚滚来?
当然,这还需要一点运气。
沿山路出太行来,并州这边是上党郡,现任郡守张杨听说本事不xiao,邓季等不敢离得城池太近,可要想寻觅到出门围猎行乐的大家公子,又不能离村寨城池过远,其中尺度可得把握好。
虽然时有匈奴sao扰,并州比冀州却要好得太多,一路过来,野外人烟、村寨俱能不时遇到,这边看起来才正常。
六十骑蛾贼在四野里游dang了一天,并不见有驾马遛鹰的贵公子xiao郎君,庶民倒遇到不少,可惜他们不是打劫的好对象。
邓季见不是章法,索xìng不再四处寻觅,分出几匹侦骑监视四面的大村寨,自家带人呆在潞县城外林中,守株待兔。
这潞县县城位于浊漳水西岸,若有舟楫,从这里放舟直下,可在东南端漳水处转入清漳水,逆水回到涉侯国,是个万户以上的大县,城里不缺望族大户。
在野外守了三日,遭遇暴雨一次,等雨过天晴,一大早潞县中出来十余骑,驾着飞鹰,遛着猎犬,远远就能看出大家公子的范儿。
几日辛苦终于有了回报,远远能够看出,这群人中有两位是大家公子,其余都是伴众部曲,众星捧月般将他们俩围在中间,作为绑匪,这点眼力是必须的,否则绑错票才是笑话了。
邓季、车黍、韩齐精神俱都一震,之前已有过商议,这不是惜马的时候,开始行动时由弓卒射杀他们坐骑,其余人等杀散其部曲,才好捉正主儿。
当然,现在还不是动手时机,若被féi羊察觉逃回城可就功亏一篑了,少说也得跟着他们走远,中途布下埋伏,务必要保证一网成擒。
两位féi羊许是在城中压抑得久了,一路纵马疾奔,邓季派一骑远远吊着,其余人等在后跟上,保证既不被甩掉,也不会被他们轻易察觉。
两位大家子出城东向,驾马过了浊漳水上渡桥,再驰出十余里地,已到一个大村寨前,却不再前行,只叫开寨门,一溜儿都进去了。
邓季得报,只道自家等已被他们察觉,忍不住近前观看,虽名为村寨,这里是依两山峡谷绝壁而建,迎面只有一堵高墙,里面看不见有多深,估mo着驻扎上万人马都没什么问题,却是个难得的要塞,只需千余人防守住,数万大军也难攻破。
疑huo了一会,好在片刻后这村寨寨门又开,féi羊们再度出来,这次队伍规模已变大,贵公子多了一位,伴众部曲也变成了二十骑。
原来是相约同伴,邓季这才放心,又跟着他们转折向南,行了七八里地,却是好大一片山林,伴众们四散开来,驱犬去惊动猎物。
看样子是到了地头,让韩齐带包括大半弓卒在内的二十余骑在他们归途上埋伏,邓季带人围了上去。
伴众们正四散开将猎物从密林中赶出,任三位公子射杀,邓季等打马冲上去,马蹄声早早惊动这些围猎者,山峦上放鹰的部曲站得高,看见后吃了一吓,扯开嗓子喊道:“有贼人!”
回身一看,邓季等四十骑与他们相距已不过半里路,三位公子惊慌了一阵,忙打马往来路逃去,部曲慌1uan着围聚过来跟上,有些人离得过远,却是追不上了,好在邓季心不在他们身上,也不去理会。
论马却是这几位猎物要快些,邓季之下虽多为好马,不过札甲马甲的重量限制了马,眼见逐渐拉开距离,几位公子都松了口气,不料前面林中突然弓弦声响动,队伍中数匹坐骑中箭,又以公子们的坐骑中箭最多。
几声嘶鸣之后,几匹马俱都蹦跳起来,公子们全被甩下马背,潞县出来的两位直接摔入野草从中,中途加入的那个却在半空一扭,稳稳落在地上,忙弯弓yù还射,只是箭壶还在马背上,手中只得一支箭在,有忠心的部曲又忙将地上两位扶起,牵自己的马来予他们骑。
这边1uan作一团,伏兵却已到了,韩齐一马当先,领着卒兵们撞入部曲中,很快便砍杀翻几个,却见有熟悉的东西飞向自己射过来,忙一低头,一支箭“嗖!”地射在头盔上,箭镞与头盔相撞,出清脆的金属响声来。
射箭的正是三位féi羊之一,后来中途加入的,眼见自己的箭没能建功,对方却迎面打马过来,他尚没有乘上坐骑,既无箭,弓便无用,只得弃之从部曲手里接过柄长矛,出声喊道:“两位哥哥先走!”
另两位公子也有些憷,世道不宁,他们带出门的部曲可都是家中好手,平日里与人jiao手怎么也能抵挡一二的,眼前这股贼众却不一般,他们围聚在一起,竟如同砍瓜般将自家那些部曲一一砍翻,听到这人呼喊,他俩便不敢停留,忙打马急冲出去。
韩齐分出人手yù追,却被那留下的领部曲死死缠住。
邓季赶到的时候,那两头féi羊已去得远了,留下阻敌的这个刚被韩齐一盾牌拍翻在地,等他们加入,其余部曲或死或降或逃,很快就结束争斗。
“你叫什么名字?”
抓到的这头féi羊被捆得死死的,他年纪不大,估mo着也就十五六岁模样,xìng子却很倔,邓季问了几次也不回答。
冷笑几声,邓季也就由得他,只冲擒获的几个伴众问道:“谁是他家部曲,回去个报信?”
“我是!”
“好,去告诉你家主人,带两千石粮来此地换他,我等到明日早上!”
那部曲看了眼被擒获的xiao主人,没说什么,飞奔着去了。
有札甲护身,又占着人多,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