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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农夫三国-第152部分

小说: 农夫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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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言不通。如上次一般,没什么废话,对峙、鼓响牛角鸣、冲锋!

    打马交手几合,两人武艺、力气却俱都相仿,只能堪堪战个平手,渠牦记得西祁王的话,待再一次交错而过时。取弓在手,回身便射。

    听到弓弦响,车黍吃得一惊,忙弯腰俯身在马鞍上,却是迟了一步,只让过要害。那箭正射在他右膀上,右戟一时拿捏不稳,脱手跌落。

    “喔哈!”

    汉军中俱都惊忧,城头却都是大喜,齐声高呼助威,渠牦拉转马头,挺矛急追,然两骑尚有四五丈远。忽听“呼”的声响。一道寒光迎面而来,乃是车黍临危反身甩出的马鞍上小手戟。

    渠牦却也了得。伸手一拉马缰,战马立即直立起来,替主人挡了这一下。

    不过小手戟正中马颈,竟伤了动脉,大股鲜血喷涌而出,任渠牦平日驯养得再好,畜牲要害受创,顿时暴跳起来,将他甩下背去。

    渠牦跌在地上,还未能撑起身子,车黍已打马回来。丘林氏第一勇士还爬在地上挣扎,只觉眼前突然一黑,两只巨大的马蹄迎着他面目、胸腔已狠狠地踩了下来。

    千斤力量踢踏下来,任你什么丘林第一勇士,血肉之躯也抵挡不住。

    跃下坐骑,将丘林氏第一勇士枭首,两颗首级都挂在自家马鞍后,受了伤的车黍这才慢腾腾地归阵。

    看着逐渐远去的车黍,匈奴汉子们又怒又羞,却谁都说不出话来——败于武勇,无话可说!

    城墙上一片哑然,汉军阵中却有三百前锋缓缓上前,脱阵而出,那通译再次飞驰到城下,高声说起匈奴语。

    这一次,汉军不再派单人斗阵,要邀城内三百勇士出城斗阵。

    明知来者不善,可还是那个道理,同等兵力下若都不敢出城应战,在狼的子孙中就将是一个笑话。

    屠图终于明白汉家语言中什么叫做骑虎难下,若他这时候不同意儿郎们出战,不用别人发难,自家族内就先饶不了他。

    这回三百汉军骑由徐晃亲领,一名辎辅兵都没要,全是久经战阵的老勇卒,待城门大开,屠图精挑的三百匈奴骑出城,两军厮杀,不过半个时辰功夫便被屠得一干二净。

    三百匈奴勇士无一骑得活,汉军折损却不过才三四十骑,对肤施城中的匈奴勇士们来说,这无疑又是一次难以洗脱的奇耻大辱。

    待抖足了威风,徐晃等才在城下大摇大摆地救治伤兵,回营安歇。

    通译再上前喊过,汉军需歇息回力,待明日再斗。

    这样的耀武扬威,带着一股浑然不将城内勇士放在眼里的气势,这是**裸的羞辱!

    第二日,肤施城门大开,屠图亲领三千勇士出城决死,与徐晃千名荡寇军绞杀正酣,韩浩、周毅、曹性等领千骑杀到,斩首过千,屠图与残部散逃回城。

    然后就是继续挑衅、邀阵!

    每日单挑一二阵,再来一场百人以上规模的群斗,匈奴总是败多胜少,败后再被羞辱一番,只将城内匈奴激得暴躁发狂,屠图竟弹压不住,待得斗过八日,城内少了两千多勇士,丘林族中人人胆寒,再没人敢提出城应战之事,这场邀斗才得结束。

    匈奴不再出城应战的第二日,贾逵领三万余步卒,围住肤施,一鼓而破缺少精壮、士气已跌的肤施城。

    注:阙氏,音焉支,匈奴单于及王者妻妾皆称阙氏,有各种各样的称呼,见于史书的有大阙氏、第二阏氏、第五阏氏等按顺序排名的,也有宁胡阙氏、颛渠阙氏等以封号为名的。

    (因一些说不出口的原因,老虎沉寂年余,愧对书友。月前已举行了婚礼,算是安定下来,为将来孩儿的奶粉考虑,不得不重新拾起键盘,望诸友大度,勿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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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曹操掠扰徐州事,徐州牧陶谦决心报复,遣兵于泰山华县杀曹操父曹嵩、弟曹德,嵩夫人(曹操母)、嵩妾赵氏等。

    曹操家人尽皆遇难,守护不利的泰山太守应劭恐曹操怪罪,弃官往冀州投奔袁绍去了。应劭后著作有《风俗通义》《汉纪注》等,此人运气倒不错,待到十余年后袁绍败死,冀州落入曹操手里时,他已寿终,算是逃过了曹阿瞒的报复。

    北方严寒,冬季少有动兵甲者,父母、弟为陶谦所杀,曹操虽矢志报仇,要对徐州大开杀戒,却也只能耐心等来年,若不想误了兖州农时,说不定还要再等春播过后,然而初平四年冬,曹操虽按兵不动,幽州战事却又再起。

    幽州牧刘虞因公孙瓒横征暴敛、跋扈违命、私委官吏等,出兵十万攻之。

    这位幽州牧仁政爱民,却是宋襄公一流的人物,半点军事也不通,出征的十万兵马皆不善战不说,刘虞又严令战中不得伤民扰民,被公孙瓒选数百勇士,因风纵火烧民居,士卒忙救民居、迎战,两顾不暇,混乱中大溃,公孙瓒掩兵追杀,趁势取,刘虞及其妻、子被俘。

    不久,公孙瓒以刘虞曾与袁绍图谋称帝为名,将其斩首,公孙瓒尽占幽州之地。

    刘虞身为大汉皇室宗正,幽州任内安抚异族,以德化民,宽和为政,劝农垦植,乌桓、鲜卑等族随时朝贺,不来犯境骚扰,又于上谷与胡族互市,开渔阳盐铁之利,至幽州富足,百姓皆感其德;初平二年,袁绍等欲拥立刘虞为帝,其坚辞不受,又遣使往京师表臣节,朝中感佩。今为公孙瓒所杀。上至朝堂。下至黎民,莫不痛惜。

    界桥一败之后,公孙瓒名声再震,不过这时传诵天下的,却俱是其暴戾之名。

    刘虞死后,非但有不少旧部立誓要为旧主报仇,公孙瓒自家属下亦已是离心离德。内忧外患,有识者自生离去之意。

    平原国内,关羽、张飞、田豫随侍在后,国相刘玄德执赵云之手,含泪道:“子龙但念昔日亲善,勿舍备而去!”

    赵云哽咽回道:“云亦难舍使君。然昨日得见家书,方知兄长之丧,云幼失双亲,幸有兄嫂不弃,今闻其耗,敢不归去?”

    “兄丧辞归,乃人之常情,备岂敢阻难?”刘备又抽涕两声。方问道:“然子龙此去。安有归期?”

    刘、关、张、田都知晓,白马将军斩杀刘虞。赵云对自家等依附的公孙瓒不满已至极处,此番兄丧虽是真,却也是个由头,这位白马义从仅存的硕果,绝佳的骑兵将领只怕是要一去不复返了。

    心头隐秘被人看破,赵云却也面色不变,坦然应道:“使君恩义,云定有报时!公孙将军寡恩失德,却非久居之所,尚请使君早谋去处!”

    这话一出口,刘关张尚罢,后面的田豫却变色道:“兄何出此言?此非为臣之道!”

    田豫比赵云还要年轻些,如今才二十二岁,却更是个死心眼,终不能忍心弃公孙,刘备亦如赵云一般厚待,却只是难得真心。

    听田豫出口苛责,恐两下弄僵,刘备忙回首劝道:“子龙自有见地,国让勿燥!”

    国让便是田豫的字,他虽不弃公孙,却也服刘备、与赵云亲近,便忍住不再多言。

    刘备好歹得了赵云一句应承,又怕田豫再多嘴闹僵不美,终还是松开手,拭去眼角眼泪,温声道:“天下之大,当有备安身之所,无需子龙挂心!然贵乡里今为袁本初治下,子龙此去,一路尚需小心仔细,以隐名埋姓为妙,莫惹事端!”

    赵云拜谢,请辞,两下终于分手,各自归去。

    艺高人胆大,亦不畏严寒风霜,辞别刘备,赵云孤身驾白马往真定去,昼夜疾行,待实在疲倦才寻破落无主的民居歇息,不过六七日功夫,便回了真定。

    袁氏、公孙战端初起时,赵子龙领郡县吏民投公孙,乡里豪杰却为敌寇所用,袁本初如何能不记下他?冀州全为袁氏所占,州中乡里都发有文书捕拿,赵云归乡,自然得以假名姓蒙混,所忧却是邻里旧识有人贪赏钱,出首而告。

    待潜行归家,见过寡嫂至亲,又到兄墓前拜哭过,他本想便在兄墓左近偏僻处结庐隐居,深藏不出,却又怜寡嫂天寒地冻里每日送食不易,若自家事发尚要累及家人,便自思道:“孝悌自在本心,我何苦死守着兄墓,连累家人不得安生?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我思哀?”

    去意既生,便记起太史慈当日相邀话语,邓季数年前赠马之情,终于拿定主意,要到河南郡访一访这位,若投机,在河南借一地隐居为兄服哀便是。

    心中定下行止,等捱过了岁首,赵云便再次辞别家人,驾马南下,出冀州时,天气已渐渐回暖,因天子改元之故,这个时候,已是大汉兴平元年。

    数年天灾**不断,黄河上早无摆渡人家在,万幸还有讨生计的渔船,赵云沿着河内郡一路往南,在黄河边舍去大半钱粮,终央得一叶渔舟渡他人与马过河。

    过了河便是河南郡治下卷县。

    赵云初到,免不得四处打量,却见此地野草丛生,正当春耕农忙时节,却未见农地中有人,人烟稀少、地中尽皆荒芜,大道上倒能偶遇一二行人,却皆来去匆忙,行过近百里,方见到两个村寨,周边几片开垦过的农地,农人们也尽胆小,一副结寨自保、生人勿近的模样,他想上前问问民生习俗,便被几具弯弓逼退。

    生逢乱世,民生之艰赵云早已知之,然而邓季治河南两年,此地尚如此凋敝,倒着实让他意外。

    不过想想邓慕安出身贼众,怎会有治世之才,也就释然。

    直往西又行了近百里路,方遇到一户散居的老农,闲聊一番下来,这才明白,两年来,汜水关以东十县邓慕安俱都弃之不顾,这位河南太守,经营的仅只是半个西河南郡,此地尚不能算邓季治下。

    赵云沿途所见的两个村寨,却是遭兵乱逃过来的大姓人家,不愿入关去受那四等民之害,又无他处投奔,方在这边无主之地上结寨过活,其他小门小户无力自庇的,早都往西入关求活去了。

    亏得这老农性子古怪,不大愿受人管辖,孤零零一人性命也不大放心上,方让赵云得个明白。

    又问明白所行道路无差,赵云谢过老农,不再多事,打马直奔汜水关。

    待赵云到时,远远看去,汜水关外隐隐绰绰似乎排着溜溜一长队骡马,待走得近些,才见关墙上刀出鞘,弓上弦,很是森严。

    先前的骡马队明显是一支大商队,骡马两百余口,护卫四五百人,把关下挤得满满的,却又安静得很,没谁敢大声喧闹,城门处除去数十持械兵卒与衙役维持外,尚有两名文员,案牍一张,数十名商队护卫此刻正排在案牍前。

    赵云到过的州县并不算少,并不明白眼前这些人在做什么,只得牵马近前,对着一名靠着驮马歇息的商队护卫施礼道:“劳驾,敢问关下何事?”

    看赵云身上装束,手里长枪,定非寻常庶民,护卫忙不迭地回礼,嘴里惊奇地问了一句:“足下不知河南行事么?”

    不待赵云答话,那护卫又道:“欲入河南,须有路牌方可,否则必为府衙拿问,吾等伴当尚未尽取,因乃稍待。”

    听这护卫口音,应是青、徐一带人士,驮马上口袋沉甸甸的,不是面食便是粗盐,听他说完,赵云忙问道:“如此,吾初到,可能取那路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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