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皇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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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帮家伙打的可真狠,我还是第一次挨板子呢,这个仇一定要报啊。”
衙门大门前龙超和郑良才两人搀扶乐文,乐文前世今生哪里挨过板子,就只见电视里动不动就50大板,100大板
等到自己挨上第一棍子,就知道那些全是坑人啊,十板子打完,都快站不起来了,后背上的衣服都给打烂了,这下回家可该怎么给娘交代。
再看看龙超背上,除了和自己一样背上的衣服破了,可是却像没事人似的,看来在读书之余,还是练下武艺吧。
就这样乐文被两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家门口的红漆大门外。
“小蚊子,我就不进去了,你们保重。”
郑良才心有顾忌,止住了脚步。
乐文觉得也是,他哥俩衣服都破了,郑良才却好好的,难免有些不妥,便一抱拳道:“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再会。”
郑良才也是一抱拳拳道:“好,再会。”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铛铛铛”
“娘我们回来了”
“来了”
“嘎吱”红漆大门打开了。
“呦,你们这俩个臭小子是怎么搞的,怎么满身是土啊。”
王氏刚打开大门就看到乐文和龙超灰头土脸的,赶忙用袖子给两个儿子把脸上的灰尘抹掉。
可是当王氏转到他们身后的时候,才发现两个儿子后背的衣服都破了,脸色一脸,大骂道:“你们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
龙超刚要开口说什么,乐文拍了他一下,对王氏尴尬一笑道:“娘,孩儿以后不敢了。”
“哎,你们这两个臭小子,前天刚给你们做的新衣服,两天就给弄破了,看娘不打你们。”
王氏说着就往乐文后背上拍了一下。
“哎呦,娘,”乐文赶紧转过身去,就往西屋里跑。
龙超愣了一愣,也马上跟上,跑到了西屋。
“哎,你们把破了的衣服脱下来,娘给你们补一下。”
王氏觉得奇怪,她只是轻轻一拍,乐文就疼的受不了肯定是打架被人给打了。
乐文两人进屋赶紧把身上破了洞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上了以前的旧衣服。
“咚咚”
“你们俩个把门开打,娘看下你们伤的怎么样。”
“吱”
西屋的木门打开了,乐文拿着两个旧衣服递给了母亲。
“娘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睡一觉就没事了。”
王氏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哎,明年二月就要县试了,你们还出去惹事。”
说完便拿着两个破了洞的衣服放到桌子上,在抽屉里取出针线,撕了两块破布,便缝补了起来。
乐文走出屋子,来到王氏身旁的凳子上坐下,看娘一针一线的为自己缝补衣服,心里惭愧道:“娘,都是儿子不好,又惹您生气了”
王氏边用顶针顶着针尾把针线穿透衣服,边跟乐文讲起了道理:“哎,你兄弟俩在城里不比咱们乡下,打架没人管你们,在城里打架,会被官府缉拿的,是要挨板子的,知道吗?”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乐文看着眼前的一幕,竟然不自觉的眼角流出一滴眼泪,眼泪顺着脸颊掉落在他的手背上,他连忙擦掉眼泪,然后转身回到屋去读书了。
乐文挨打就算被打断骨头,他都不会哭,可是在这一刻,母亲的慈祥,让他感动了,他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让娘过上好日。
“我说文哥,你怎么哭了,这可不像你,挨了几板子就掉眼泪了?”
龙超看乐文眼睛微红,打趣了起来。
乐文没功夫跟他开玩笑,摸了摸胸前的狼牙道:“下个月就要院试了,我们不能辜负了爹娘的辛苦知道吗?”
“哥,知道了,我觉得考秀才应该不难吧。”龙超有些不以为然。
乐文捏了捏下巴,边想边说道:“你也太骄傲了,院试不比县试和府试,要知道咱爹考了那么多年都没考上秀才,咱俩只要有一人能考上秀才,也是还了爹的心愿了。”
乐文觉得龙超虽然冲动,好武,可是资质却比乐父好的不止一点半点,要知道乐文可是现代人,而且还是古文学文科生,就是这样还是要每天刻苦读书才行。
可是龙超虽然也是每天刻苦读书,却学的很快,乐文有时候真觉得,这家伙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啊,不过又觉得不像,因为他曾试探过龙超,说了些现代的东西,龙超却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
这三年在老家过的还是和以前差不多,每天还是家长里短,村里的长舌妇还是东家长,西家短。
到了学校,除了读书写字,四书五经,就是时不时被那个李夫子打上一下,事后还要被旁边的腹黑小萝莉取笑一番。
说起这个腹黑小萝莉,乐文就感叹有钱就是好,两年前腹黑小萝莉一家说搬家就搬到了唐县,不像自己家,说搬家,搬了三年才搬到了唐县,宅院还是租赁别人的。
听说她爹在唐县开了个商铺,所以一家人就都搬来了,不过来到城里这大半年却从来没有见过这腹黑小萝莉的人影,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是不是还是那么腹黑调皮。
乐文在过去的沉思中,脸上一会兴奋,一会是一脸哀伤,一会又是古怪的表情。
第二十二章 赶考路()
乐文哥俩每天睡的比‘鸡’晚,起的比鸡早,很快离院试只有三天了。
这天乐文和龙超还是比鸡起的早,天边的太阳还只是微微露了个头,显出淡淡的潮红,两人就收拾了行李,带上盘缠赶往保定府提督学院了。
出了唐县,路上有骑驴的,有坐马车的,也有骑牛的,只有这哥俩光靠两条腿,这样走两天,也差不多能到,要是能有头驴也能快一点,最主要不用这么奔波劳累。
“文哥,你身上的烧饼还有吗?”
刚走了几个时辰,还没有到正午,龙超怀里带的五个烧饼已经吃完了,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些饿,瞅了瞅乐文手里拿着的烧饼,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乐文一直都没吃,只是刚有些饿,就拿出来一个咬了两口,烧饼由于是昨晚做的,已经有些干硬了,咬的牙都疼了,真不知道龙超这家伙是怎么吃的这么快的。
“喏,你可真行,不喝水也能吃这么快。”
乐文一边从怀里掏出两个烧饼递给了龙超,一边干嚼着干巴巴的烧饼,出来忘带水壶了,现在是咬一口嚼了半天,才能憋红了脸,咽下去,这可如何是好,看来只能路过小河、小溪边喝两口了。
“哎,小蚊子,你们怎么走着去保定府考院试啊。”
乐文听到身后有人喊他这个熟悉的外号,就知道来人肯定是郑良才,回头一看,郑良才正坐在马车里,探出头在跟他笑呵呵的摆手呢。
乐文哥俩正愁等烧饼吃完,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岂不是要饿着肚子睡在荒郊野地了。
谁知道刚想到这里,郑良才这家伙就来了,难道这家伙是‘及时雨’不成?
“停车”
“吁”
马夫听到小主人的吩咐连忙让正在拉着马车,奔驰的黑色骏马停了下来。
“快上来啊。”
马车停在了乐文哥俩身旁,郑良才连忙招呼道。
乐文哥俩满脸喜悦的上了马车,本来挺宽敞的马车,乐文哥俩上来后,变的紧窄了起来,把郑良才就快挤出去了。
乐文上了马车,又挤了挤郑良才不屑道:“你以为我们和你一样啊,有马车坐,我们哥俩连个毛驴骑都没用,不靠腿走,难道坐个飞机,飞去保定府啊。”
“哎呦别挤了!飞?鸡?飞鸡是啥啊?是会飞的鸡吗?”
郑良才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一个名词,挠了挠招风耳,有些奇怪的看着乐文问道。
乐文翻了翻白眼,无语了,怎么把飞机给说出来了,不过说给他,他也不知道是啥,于是撇了撇嘴随口说道:“对是会飞的机子。”
“文哥,飞鸡好吃吗?”这时正在嚼着干烧饼的龙超,听到鸡,还是能飞的鸡,哈喇子把干烧饼都快侵成湿饼了。
乐文瞅了瞅龙超一脸憧憬的样子,鄙夷一笑,不屑道:“好吃?你吃下飞机的翅膀的一丁点试试,不把你的牙哏掉才怪。”
“一丁点?难道飞鸡很大吗?莫非你说的飞鸡是鲲鹏不成?”郑良才更好奇了,眨了眨双眼皮,大惑不解道。
乐文也被身边这两个家伙快给说迷糊了,心道:“和这两个古代人说这么多,就跟和两个原始人说话一样。”
郑良才还是不依不饶的扯了扯乐文的衣服,想要问个明白:“到底是不是鲲鹏啊?”
“鲲鲲你个头个啊。”
乐文看身旁这个郑良才还是喋喋不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水陆两用的飞机还勉强算鲲鹏吧。”
“这样啊你知道哪里能见到这种飞鸡吗?”郑良才说完,把头探出车窗外,仰头看了看碧蓝的天空,一排大雁排着队掠过白云。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马车飞快的奔驰着,看着身后快速掠过的一排排红彤彤的枫树叶子。
“哎呦”
郑良才正在感叹,又到了秋季,大雁又要搬家的时候,一滴鸟屎从空中落在了他的脸上,他连忙把头缩进车内,用手一摸,脸色一变:“咦这些大雁怎么随地大小便啊。”
“哈哈哈”
乐文看到郑良才脸上的鸟屎,被郑良才抹了下,白乎乎的涂在脸上一片,觉得滑稽的很,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小蚊子,你这次有把握通过院试吗?”郑良才抽出一块手绢,抹掉了脸上的鸟屎,有些迟疑的问道。
乐文经过前面的县试和府试后,都没有得到案首,深感明朝的才子不是一般的多,连自己这个二世人,也只不过只得了前五名而已。
县试由县令出题主考,自由度比较大,由县令决定是考五场还是四场,考试内容主要是考两篇时文,即八股文,县令也可以根据实际情况以一首试帖诗,代替其中一篇时文,在这种级别的考试中,八股文可以出小题,府试由知府出题主考,形式如同县试。
虽然县试和府试比较轻松,但是院试由省提学出题主考,从这一级别起,不再可以出试帖诗,就会相对难写,题目也多了许多。
不光只有小题,大题,还要根据院试出的诗题,题作几首五言八韵诗,所以会难上不少。
有不少童生,终其一生都只能当个老童生,到死了都与秀才无缘,也有人不到十岁便一举考上了秀才,让那些老童生只能望其项背,而不能及也。
明朝科举考试规定只从儒家的四书五经中命题,不许考生发挥个人见解,以达到严格控制士人思想的目的,所以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弊端,让人们只知道读书,除了四书五经什么都不知道。
就比如乐文他爹一样,读书读的脑子都很死板,一点都不会去想别的,不过这样也极大的稳固了皇权,给读书人一颗枣,让你有盼头,不至于因为生活无望,而聚众闹事。
院试和前面的县试和府试不同,不用自带干粮,也不用带笔墨纸砚,而且为了防止作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