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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部分

战国雪-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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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城内,倒也是,既然转了性,若还反反复复的不能把这臣子节操贯彻始终,那又何谈忠心二字。”

    他摇了摇头,觉得不必再多説什么,负起双手,慢慢的往城下走去。

    城门下,几十名百人力已收回锥抓铁链,若无其事的退到一旁,十几年的静默,已磨砺去了他们的好胜和虚荣,而这种懂得隐藏锋芒的沉稳,也使这几十名力士变得如是收入鞘中的利刃,不出则已,一出惊人。

    正如这破门一击,其实已震慑了全城守军,就连唯一还能保持镇定的苏其洛,实则也在暗暗心惊,有这股糅合了粗暴和灵巧的巨力,幽州城门只怕也迟早会坍塌于尘土中,他不会去担心那位公主的成败,也不介意铁成厥如何作为,即便这位霸州太守转身又变回了懦弱性子,他也不会太在意,可他苏其洛所真正效忠的那位主公,无论形势如何急转,却一定会出现在幽州城内,与那位他并没有多大好感的公主共抗黑甲骑军,而这恰恰是他此刻最为担心之事。

    幽州军的实力,到底能不能抗住集结后的黑甲骑军这摧城一击?

    “辽国这支常战常胜的黑甲骑军的战力,实在是远胜于州军,拥有了这样强横的部下,也难怪拓拔战会萌生反意。”苏其洛轻轻叹息着,只觉自己已无必要再去审视城外密布连天的黑甲大军,这般悬殊的战力,便是知己知彼,也只会使人心生绝望。

    绝望的不止是苏其洛,霸州守军在城门坍塌后,也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倒地的军士忍着全身酸痛爬起,慌慌张张的往两旁散开,生怕挡住城内黑甲的出城铁蹄。

    有几名军士不知是摔昏了头还是吓慌了神,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后,头昏脑涨中竟向城门外的黑甲大军走去,而他们的手中还都握有兵器。

    城外,黑甲大军齐整肃杀的阵容中,忽有几名骑军悄无声息的催动坐骑,往两侧散开,幽灵似的游离在军阵外。

    缓步走下城楼的图成欢看见这几名霸州军士慌乱中走向城外,大喝道:“敢持兵刃近身我黑甲军阵,不要命了!给我退回来!”

    几名走错路的军士吃了一惊,可不等他们慌张退后,几支箭矢已破空射至,毫不留情的贯入这几人胸前,一箭穿胸,将他们射死在城门口。

    马蹄声轻轻响动,那几名游骑又无声无息的踱回军阵,很快消失于层层黑甲之中,似乎,这追魂夺命的冷箭从未离弦而射。

第一百零三章:黑甲集结(十)() 
眼看同伴顷刻间被射死在城门口,其余霸州军全都慌了神,呼啦一下都握紧了手中兵器,紧张的瞪视着城外,但这却不是他们有勇气与黑甲大军一战,而是谁也不知黑甲骑军会不会有更进一步的攻势。

    城外黑甲冷冰冰看着这些仓皇失措的守军,排在第一列的几名黑甲骑军忽然一抖缰绳,做势要冲入城内,守军立刻吓得往后倒退,不少人甚至脚一软,当场坐在了地上,刚握紧的兵刃也随之撒手。

    那几名黑甲骑军却勒停了坐骑,他们得意的看着往后倒退的军士,扑哧一声冷笑,指着城门前仰后合,很快,笑声越来越响,猖獗泛开。

    听到这种狂妄至极却又是铺天盖地的笑声,霸州守军竟不敢正视,手中兵器随着最后一diǎn血性软软垂下,那名被百人力打倒的偏将一张脸涨得通红,可看着四周退缩的同伴,他也只能慢慢低头,最后,索性连眼睛也闭上。

    图成欢皱起了眉,当然,他绝不是在为这阵狂笑不满,更不是为了那几名死去的守军痛惜,“原来那家伙也赶来了,腿脚倒是挺快。”图成欢转过头去看铁成厥,“铁大人,我今日是真的不想见血,可惜,总有意外。”

    “你该知道,我那几名军士没有敌意?”铁成厥涩然道:“就算你要助拓拔战谋反,也别忘了,你们也都是辽人,这几条辽**士的性命,在图老爷子眼里只不过是意外?

    “我説的意外不是指这个。”图成欢呵呵一笑,“再説了,我也没有下令杀人,这个嘛,就只能怪那几名军士吓昏了头,竟敢手持兵刃接近我黑甲军阵。”图成欢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随即又一指城外黑甲,“刚才放冷箭射杀你军士的也是我一个老朋友,黑甲上将,冷箭游骑营统领木砾,这家伙和他的部下阴得很,每次开战都喜欢游离于战场之外,神不知鬼不觉的用冷箭偷袭敌军,听説这些年这家伙一直带着他的部下在最偏远的塞外当游牧猎户,还以为他至少要过半月才能赶来集结,没想到这么快就过来凑热闹了,铁大人,我説的意外,指的是这个,至于你同为辽人这一説吗”

    图成欢淡淡道,“黑甲眼中所见,先是主公,再是袍泽,而和我们做对的,不论辽人汉人,都是敌人,那几名军士,就算无意,但他们挡了我们的道,就要死!”

    “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铁成厥满嘴发苦,他可以不理会图成欢的威胁暗示,却不能不重视黑甲骑军一次又一次展现的可怕实力,“城外都已经囤了十几万人,你们还想再等谁?”

    “黑甲集结,当然是要集结起所有人了,知道我这破军星就在霸州城,所以老兄弟们都赶过来凑个热闹,这随便一聚,就有了三名黑甲上将。”图成欢笑了起来,“看来铁大人是不耐烦了,只想快diǎn把我送出城,这十几年交情,原来也终需一别。”

    他饶有兴味的看着铁成厥,又问:“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而且是在幽州,是不是?”

    “是。”铁成厥迟疑着,一时甚至不敢与图成欢的目光对视,却缓缓diǎn头,“我们会在幽州见面的,图老爷子。”

    “好,好吧。”图成欢也diǎndiǎn头,“敌我已分,话又説到了这一步,最后还能对你説的,大概也只能夸你一句勇气可嘉了吧。”他又看了似乎在不停发抖的铁成厥一眼,笑了笑,背着双手,慢慢走下城楼,冷火寒和拉木独等人也跟着迈阶而下,临走前,他们也都微笑着看了铁成厥一眼,笑容里没有太多的嘲讽,只有淡淡的怜悯,似乎在看着一个不自量力,却又刚给自己惹下大祸的淘气xiǎo孩。

    走到城下,自有黑甲骑军为图成欢等人牵过坐骑,然后,这群黑甲老军便在霸州守军满是敬惧的目光和城外黑甲的大声欢呼中,大摇大摆的策骑出城,没有一人敢上前拦阻,霸州今日能免去破城大祸,已该额手庆幸,又有谁敢向这滔天的黑甲气焰行飞蛾扑火之事。

    至少,今日没有人敢。

    “铁成厥!”图成欢傲然出得城外,行出几步,忽然一勒坐骑,回望城楼,高声道:图成欢决烈杀伐,从不行优柔之事,但我素来重情,更敬重忠义臣子,你挡我黑甲的道,我必杀你!来日沙场相逢,如果你落在我手中,我会饶你一次,只有一次!算是还报这多年相交,反之,若是我落在你手里,老朋友,不必手下留情!”

    説完,图成欢一声长笑,举臂喝令,“弟兄们,黑甲集结,起道上京!”

    “是!”十几万黑甲骑军同时举臂相应,黑色臂甲林立如枪,随后,十几万人扬蹄催马,万马踏蹄下,仿佛一整片黑色大地甩动尘烟,驰骋去北。

    眼看黑甲去远,铁成厥整个人都如虚脱一般,砰然坐倒在城楼上,身上衣裳被汗浸得湿漉漉的,好象刚从水里捞上一般,“我这霸州城总算是躲过一劫,可幽州的大劫,才是刚刚开始啊。”又向苏其洛苦笑道,“要做个有骨气的好官,还真是难啊!”

    “是很难,可大人毕竟做到了。”苏其洛也早汗湿衣衫,勉强笑道:“大军压城,大人尚且能不屈强威,已是难得,只是”他看了看城下惊魂未定的守军,勉强挤出来的笑容忽然凝固,即使真要出兵幽州,可这样一支已被黑甲骑军完全摧毁士气的军队,还能派上什么用场?

    “不要怪军士们,实力相差实在悬殊,面对那十几万黑甲大军,谁不害怕?”铁成厥摆了摆手,“比起我这个太守来,军士们已经强太多了,不管怎么説,他们刚才不奉我令,还敢去拦一拦那群力士。”

    苏其洛缓缓摇头,“军心已丧,只怕是”

    “只要还能留得性命,我们就还有一线机会,如果刚才图成欢真的下狠手杀光我霸州军,那我们才算是真的一败涂地。”铁成厥虽然已瘫软在地,却不象苏其洛这么灰心,“军心的事我们不必操心,只要把霸州军带入幽州,我想那位公主会有办法重振士气,你不是説过吗?公主身边有高人。”

    “对!幽州公主,她当日走投末路都能激起幽州全城胆略对抗拓拔战,我霸州军的低迷士气,她或者是护龙七王,一定会有办法重振。”苏其洛愁眉一振,面露喜色,让他高兴的不但是铁成厥的主意,而且他已可因此而确定铁成厥的勤王决心,一时激动,苏其洛欣然道:“大人今日作为,令其洛刮目相看。”

    “该令人刮目相看的,该是其洛你吧?就连图成欢,冷火寒那几个黑甲上将,不也都对你另眼相看,説你深藏不露吗?”铁成厥侧过脸,好象第一次认识苏其洛似的看着这个心腹,“我这几年大概真是活的糊涂,往深处想想,你的来历确实可疑,以你的才干在哪里都会有人收纳,偏偏会冻昏在我的门前,入得我府,还处处能投我所好,一直从书吏做到知事,这许多巧合,难道真的只是巧合?还有你那柄鱼肠剑,身怀这等宝物的人,又怎会落魄到冻饿昏厥?”

    “大人我”苏其洛脸一红,吞吐难言,有心隐瞒,但想到铁成厥今日对他的担待之德,又不忍再欺诳。

    “算了,你真不想説,我也不会多问,我今日出的丑够多了,也不在乎再多一件,两员黑甲上将,一个是我多年至交,一个在我军营了那么多年,真是想想就丢人啊!”除了苦笑,铁成厥脸上似乎已没了别的表情,“最可笑的是我居然还想封赏冷火寒,怪不得他那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原来是在笑我有眼无珠。”

    他停了停,又道:“都到了这一步,我也懒得再向你追问什么,我想,其实我只需要知道,你和黑甲骑军不会是一路就够了,是不是?”

    “多谢大人包容。”苏其洛双手抱拳,深施一礼,心里但觉铁成厥今日的表现着实可圈可diǎn,于往日相比简直如脱胎换骨,太守大人此时看着一副颓废无奈,似比平日更为不堪,实则心静如水,战意不失,更难得的是,对事态的轻重缓急也分得清清楚楚。

    “有件事情我很奇怪。”铁成厥转过话头,“我霸州离幽州甚近,图成欢既然是要助拓拔战谋反,那他今日如果直接打下霸州,便可与上京城的拓拔战遥相呼应,日后拓拔战南下,他也可占霸州与拓拔战成犄角之势两侧夹攻,可为什么,图成欢今日竟会就这么离去?要説他不杀我是还念着一diǎn旧情,我会相信,可説他不攻霸州,是因为对霸州存了diǎn香火之情,我就不信他会有这diǎn妇人之仁。再退一步説,就算他不想占领霸州,可拓拔战迟早要去攻打幽州,他大了先一步赶去幽州当路先锋,为什么却要千里迢迢的先赶去上京城,这两头往返,长路行军不是白耗力气和粮草吗?他这百战老将,不应该看不出其中利弊。”

    得铁成厥不再追问来历,苏其洛宽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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