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三生传奇-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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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成为一个狙击手,就必须先问问自己:你是否很怕冷或怕热?是否很容易发怒?
愤怒会使你不小心以及做一些不寻常的行为,这是最坏的一点。
有没有尝试过一个人单独呆一个星期,甚至更长的时间?
狙击手并不一定是个孤独者,但如果你每日的生活都不能缺少其他人的存在的话,狙击手就一定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在这枯躁而令人发狂的沉寂中,只有敌人偶尔开枪,向疑似目标射击。但这并不能消除敌人的恐惧和惊惶。
就这么耗下去?敌人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难道要就地宿营,等对岸的枪手冻死,或者冻得受不了而离去?
就是一座不长的木桥,现在却成了隔绝生死的深渊。仅存的两个鬼子伤员怒斥叫骂,想威逼皇协军冲上去,为死去的战友报仇,并打开返回据点的路。
但皇协军已经不想再平白送命,两个伤员而已,枪都不在手里,怕是怕些,但对面的家伙更可怕。
所以,皇协军们听着叫骂,陪着笑敷衍,隐蔽得挺好,谁也不动地方。
即便如此,战斗的结果也很快注定,敌人回去的希望越来越渺茫,甚至可以说是绝望了。
曹小宝、余保根率领的小队赶了过来,从后面给了两个皇协军最后的一击。
枪声短促,却并不激烈。两个皇协军并没有抵抗多久,更没有多强的战斗意志。
眼见敌人不少,还被前后夹击,两个家伙草草打了几枪,有一个被击伤倒地后,另一个则仓惶逃窜。
即便是在夜里,在雪野中奔逃的黄绿色物体也逃不过沈宸的眼睛,一颗子弹疾速飞来,皇协军便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重重地摔倒下去。
第六十章 涉冰河、猛袭击()
河对岸的敌人听见枪声,看到对岸爆发战斗,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觉得似乎有机可乘。
在一个小军官的督促指挥下,几个皇协军猫着腰,从隐蔽处跑出,奔过几十米的河滩,抢上了木桥。
没有子弹飞来,皇协军们加快脚步,冲过桥去。
“啪勾!”枪声适时地响了起来,最先抢过木桥,已经踏足对岸的皇协军向后一仰,摔倒在河滩上。
“啪勾!”不紧不慢的枪响显示出对手的镇静和沉着,又一个皇协军倒了下去。
后面的皇协军惊叫着乱窜躲藏,可已经暴露在狭窄的木桥和开阔的河滩,即便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死亡也早晚是他们的下场。
伴着又一声枪响,一个在最后面,返身想往回跑的皇协军身子一颤,打着转摔下桥去,掉进了冰水之中。
完蛋了!敌人的心往下沉,沉到了冰冷的谷底。
幸亏没有全部向上冲,否则,就象是排着队让对手打靶点名一样。
“步枪射手每次射击时间不能超过三十秒。机枪手射击后,要尽快转移阵地,绝不能在一个阵地上连续射击。”这是1945年8月中旬日本关东军总部紧急下发的作战命令。
自诩精锐的日本关东军发出了这样奇怪的指令,原因是前苏联狙击手的准确射杀,在作战中不遵照此命令的日本兵大多命归西天了。
当时,前苏联对日本关东军展开大规模进攻。自以为射击技术一流的关东军丝毫不以为然,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陷入了苏军强大的狙击火力中。
后来,一些幸存的日本老兵想起当时的情景,仍是一脸惊恐。
“我们趴在地上作战。我身边一个人只是把头探出地面向外射击,才过了短短三十秒,他就象被一根铁棒打中了脑袋,向后摔过去。我一看,他前额上一个圆圆的子弹洞,准确的一枪只用一枪就把他打死了,而我连子弹是从哪飞过来的都不知道……”
“有时趴在地上作战,身子刚一动,子弹就飞过来了,甚至稍微趴高一点,都会招来射击,不少人只顾低头,结果屁股上就被打出个对穿的窟窿……”
当时最惨的就是机枪手。作为日本不多的支援火力,他们受到了苏军狙击手的“特别关照”。往往没打几枪,正副射手就都完蛋了。
一个幸存下来的机枪手回忆说:“当时我是重机枪手。作战时哪敢看目标啊,我总是低头,趴在枪身下,用手指按住九二式重机枪的扳机,乱扫一通,反正枪响了就成,谁知道子弹都打到什么地方去了……”
现在,这股敌人中的鬼子已经完蛋了,只剩下皇协军,来尝到比苏联狙击手还要可怕的家伙的厉害,一个狂热的、疯狂的、满腔仇恨、技术高超的狙击手。
一下子又损失了好几个人,现在只有五六个完好的士兵,还有一辆驮伤员的骡车。敌人现在不是想着怎么冲过去,而是担心对手打过来了。
而消灭了这边的敌人,沈宸与自己的小队会合,力量大增,在人数上都占了优势,牢牢地堵截住了这伙敌人的归路。
当然,沈宸并不准备发起主动进攻,冲过桥去消灭敌人。
就算他已经判断出敌人中已经没有鬼子,可要通过狭窄的木桥,终究是比较冒险,特别是对手下的队员。
树林里,炭火盆生了起来,经历了奔波和战斗的沈宸终于有了取暖歇息的条件。水壶坐了上去,很快他又喝上了热乎乎的水。
“队长,咱们就这么等下去?”曹小宝已经问过了受伤俘虏的口供,觉得再加把劲儿,河对岸的几个软蛋就会举手投降。
沈宸看了他一眼,把烤热的饼子撕成小块,在嘴里慢慢咀嚼,好半晌才说道:“现在着急的是他们。就算天亮,祖旺据点里的敌人也未必敢出来寻找联络。”
停顿了一下,他又说道:“你也看到了,木桥那么窄,上面无遮无挡,皇协军再不济,只要开枪,就可能会造成死伤。”
曹小宝嘿地笑了一声,知道沈宸说得有理,皇协军的战斗力是弱,可也别把他们当成死人。
“看,这帮王八蛋也生火取暖呢!”余保根伸手指了指,很是不甘心的样子。
沈宸也看到了河对岸的火光,觉得这也正常。敌人也累得够呛,冷得难受,还不让人生火取暖了?
尽管他们没用木炭,可已经是隔着河眼对眼的局面,还怕暴露目标不成?
“多捡些柴,咱们也生堆大火,让大家都暖和暖和。”沈宸冷笑道:“让敌人也知道,咱们就在这跟他们耗上了。”
曹小宝招呼队员们生火烧水,轮流值哨,监视对面的敌人。
余保根却好象想起了什么,挠头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半晌,余保根凑到沈宸跟前,并不确定地说道:“队长,要过河的话,我觉得好象还有别的招儿。只不过……”
………………
过了半夜,天空显得更加阴沉。
迂回绕袭当然稳妥,但也有一个困难挡在前面。
那是河水的一段浅流,夏天时候也就一人来深,现在应该徒涉可过,如果都结上了冰,那就更好了。
可惜天不从人愿,离得挺远,沈宸和余保根便听见了水流的声音。等赶到近前,泛着青光的河水明晃晃地出现在面前。
河边已经结了一丈多宽的冰凌,河的中流可还在跑冰,有冰块在水中撞击着、拥挤着。水边的寒风,更是凛冽刺骨。
对于有一些战斗经验的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别说这可以徒涉的小河段,连能没过人的大河,也能在冬天游过。
但那是真遭罪呀,一上岸,湿棉衣冻得象硬棒棒的盔甲,河水凉得刺骨,一出水寒风一吹,象刀割一般。
余保根偷偷看了一眼沈宸,苦笑道:“算了,这河没结冻,咱们回去吧!“
沈宸站在那里并没动,眼睛在缓缓眨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半晌,沈宸才沉声问道:“你确定水没那么深?那咱们就徒涉过去。”
余保根犹豫着,说道:“我可以在前面趟路,可是你——”
“我没问题。”沈宸说道:“只要不没过人,脱下衣裤举着过河,到了对岸再穿上,就不会有事。”
说着,沈宸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作准备活动。
余保根生怕沈宸抢先下水,看来也有点经验,伸胳膊撂腿儿,比沈宸更剧烈地作起活动。
感觉到身体热了些,余保根便开始脱衣裤。只是动作稍微迟疑,等看到沈宸已经解下伪装服,开始脱大衣了,他才加快了动作。
“我先下水,过去后打唿哨。”余保根脱完鞋袜、棉裤、棉大衣,说了一声,便高举着枪枝衣物下了水,顺手还拿过了沈宸的大枪。
他走得很慢,一步一步,既是前进,也是探路。沈宸静静地看着,河水并不是很急,最深的地方也就到肚子,看来并不算是很大的困难。
余保根终于上了岸,迅速穿好衣服,然后向这边打了一个唿哨。
沈宸活动得比余保根更充分,也更细致。为了防止脚被河底的石头扎坏,他用绑腿裹住。
河水冷得刺骨,沈宸却还挺得住。他走得不快,要保持平稳,尽量避免失足摔倒。
河底的石头有圆有尖,虽然被包住了,但也感到硌得生疼。
浮在水中的浮冰不时击打在他的身上,或许划破了皮肤,或许出了血,但被冻得麻木,并不是那么的疼痛。
终于踩上了河边的冰层,脚下还发出咯嚓咯嚓的响声。随后便踏到了实处,他呼地吐出一口白雾。
“队长,擦一下,快穿衣服。”余保根赶忙接过沈宸手里的东西。
沈宸草草擦去身上的水,迅速穿戴整齐。虽然并没有立时感到温暖,他还是招呼余保根马上行动。
因为,不动是不行的,只有活动起来才会将寒气驱走。
一气奔出了两里多地,两人才因为运动而感到了温暖,或者说是身上发热而出汗。
“看到了吗?”沈宸伸手指了指,远处依稀的火光,正是敌人所停留的地方。
余保根点了点头,不由得钦佩道:“队长,你真行。这体力,比男人都强。”
沈宸笑了笑,说道:“冬泳嘛,咱有经验。只要提前活动做得好,冬天游泳对身体很有好处的。”
余保根不是很明白,谁大冷天的往河里钻,那就是要被冻得丢掉半条命?
沈宸也不多做解释,带着余保根继续前行,接近了敌人。
在几百米外,沈宸停了下来。他并没有冒然靠近,而是远远地在敌人的营地外细致的观察。
这是一片林间空地,能够挡住呼啸的寒风,也有利于沈宸靠近。但沈宸却并不认为敌人都是蠢货,都会毫无防备。
果然,在他细致的观察后,除了篝火旁的哨兵外,还发现了一个暗哨,蒙着白布单蜷缩在树下。
如果不是寒风刺骨,暗哨不得不活动了几下,还真的难以发现。
沈宸和余保根悄悄商量了一下,定下了行动计划,便开始准备行动。
这回,沈宸决定还是用中近距离的盒子炮和手枪,包括手榴弹,趁着夜色和风雪,潜近进行袭击。
呼啸的寒风刮得树枝乱响,掩盖了沈宸潜行时发出的微小声音,雪尘不时从树顶被刮落,弥散在空中,使能见度变得很低,使沈宸的缓慢移动很难令人发现。
老天也在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