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争重-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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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通带着毋丘俭、陈宫也出来勘查地形。一路走来,刘通见天柱山高峰无数,均由混合花岗岩组成,被众多的峡谷分割。远远看见一主峰,海拔应该有一千四五百米,位于腹地。凭着记忆,刘通判断天柱山应该属于大别山山脉。想到大别山,刘通立即想到了刘邓大军,也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打游击。
“没有想到雷薄、陈兰还是打游击的老祖宗呢。”
刘通笑道,陈宫听后一头雾水,何谓打游击?陈宫知道刘通经常出语怪诞,也不好意思问,就奇怪的看着刘通。
刘通笑道:“公台公,雷薄、陈兰反叛袁术已久,为何袁术不剿灭他们啊?”
毋丘俭抢道:“袁术焦头烂额的,哪有精力来剿灭他。”
“NO,NO。”
刘通摇头道,“以袁术的心胸,有人反叛,砸锅卖铁也会派兵剿灭的,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也!你们看这山,地形复杂,沟壑丛生,以袁术之前的实力,根本奈何不了他们。若是有***的游击战思想作为指导,袁术就是倾其所有兵力,也不一定能剿灭雷薄、陈兰!”
陈宫又是一头雾水,谁是***?什么是游击战思想啊?“公子,那我军如何?”
刘通拉了陈宫一把,待陈宫上了土坡后说道:“雷薄、陈兰毕竟不懂游击战,对我这个受游击战思想熏陶长大的人来说,打败他们并不困难。”
陈宫还是忍不住问道:“公子何为游击战?”
刘通登高望远,也来了兴致,说道:“公台公,如果我是雷薄、陈兰,你带兵来剿,必不能胜我。”
“为何?”毋丘俭不服气的问道。
刘通呵呵笑道:“首先,你对地形没有我熟悉,你的军队也没有我的军队这么熟悉山地作战。如果你的军队人少,我就相机与你交战,尽量让你伤亡。如果你的军队人数多,来进攻,我就躲,带着你满山跑,找到有利地形,偶尔打你一下。若你疲惫了,或者休息了,我就骚扰你,如果你退兵,我就追击你。你远道而来,粮草、辎重供应困难,你是消耗不起的。”
陈宫听后埋头深思,刘通继续说道:“简而言之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游击战里操胜算;大步进退,诱敌深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运动战中歼敌人。”
陈宫听后狠狠地怕打大腿,“妙策也!”刘通听后嘿嘿笑了起来,那是当然了,想当年太祖,几万人小米加步枪,老蒋几十万正规军飞机大炮都奈何不了的!
“哎呀,幸好雷薄、陈兰不懂游击战!不然我军徒劳矣。”毋丘俭忧而喜道,“大河,我军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刘通招呼两人坐下,指着山下说道:“起先我并不了解地形,如今看来应该趁着雷薄犯傻,我们不能让他进山,如果让他进了山,就再难找他决战了。我们首先应该立即包围雷薄部,一举歼灭。陈兰以为分别驻军是互为犄角,其实不然,两军相隔遥远,他下山耗时良久,互为犄角反而成了分兵,为我们提供了各个击破的良机。如果我们攻击雷薄,陈兰下山,不但不能对我军形成夹击,反而为我们提供了将其包围歼灭于山下的良机,是为灶堂添薪,火上浇油。”
刘通捡起地上一根细棍,在地上画了起来。“明日二叔你和子经兄包围雷薄,在其靠山的一面,部署重兵,高顺将军陷阵九营步战无敌,令其埋伏于天柱峰下,放任陈兰下山来夹击我军。高顺只要守住进山通道,待两军胶着之际,再以雷霆之势予以全歼!”
刘通边说边画,说完后丢掉细棍,笑道:“雷薄、陈兰还是不知兵啊,我军十余万,他们才不到四万人马,竟然愚蠢到分兵而守,若是分兵各守山头也就罢了,竟然让雷薄守在山脚!”
陈宫闻言,也哈哈大笑起来。陈宫本来也有类似的策略,不曾想刘通的分析更加准备而条理清晰,部署更加具有针对性。一切均在其掌握之中。
更可怕的是,如果异地而处,由刘通来守,自己是断然不可战胜的,对刘通所说的游击战,陈宫有振聋发聩之感。心底对刘通的感觉已经不能用敬佩来形容了。
刘通的战术也是在勘查地形之后得出的,如今战术明了了,刘通心情大好起来,来了兴致,便带着两人避开主峰,往其他山峰去了。只见到处是崖壁峭耸,怪石嶙峋,气势磅礴。真是不枉此行。
“灊”通潜,灊山就是后世安徽安庆市潜山县,天柱山又名潜山,皖山,安徽简称“皖”便是由此而来,天柱山峡谷众多,多为危崖环境,是大别山山脉东延的一个组成部分,一般指潜山县内以其主峰天柱峰为中心的山地,也指其主峰,海拔1488米多,是兵家必争之地。
第135章 生化武器()
当天夜里,毋丘俭命令高顺军,三个旅九个陷阵营前去埋伏。
刘通送高顺出征,吩咐道:“高将军,堵住陈兰后路后,不要急于出战,务必等这边胶着后,你部生力军才出战。另,你部加入战团后,如果战事顺利,便派机警之人,换上陈兰部军服,以挟制或招降之俘虏,赚取天柱山陈兰营寨,此战将军任务尤为重要,本候侯将军凯旋而归!”
高顺一贯沉默寡言,拱手答道:“诺!”便转身而去。
刘通对身边陈宫笑道:“哎,我一通话就换得一个字,也太亏本了。”
陈宫正色道:“高顺一诺千金,侯爷不亏也!”
刘通点头,“不亏,不亏。”
根据刘通要求,头一天夜里全军巡逻士兵外所有人早睡,第二日寅时也就是后世凌晨四点多开饭,寅时未过卯时未到,天未放亮就进行攻击。
牵招部早已绕到雷薄后营,刘通骑着赤兔马,身边毋丘俭、陈宫一左一右,刘通扭头问陈宫,“公台公,你会不会觉得我有一点点坏啊?”
陈宫知道刘通又要耍贫嘴,习惯性配合问道:“为何?”
“一是雷薄军还在睡梦中,打扰他人美梦,不坏吗?二是,你们都吃饱了,人家哪里来得及吃饭啊,饿着肚子跟你们干仗,你们于心何忍啊?”
“那个,那个,的确有点坏,但不是我的主意哎,侯爷。”“公台公,雷薄可不这么想哦,他可是把这账算在你头上的。”陈宫听后又是一头黑线。
这时,刘通听得鼓声大起,按刘通的要求鼓手们很是卖力,因为刘通要求二十里内飞禽走兽都要被鼓声吓走。
毋丘俭走上将台,军旗一挥,全军新装备的车弩齐发,早已慌乱的雷薄营寨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车弩巨大,穿透力强,射出火弩碰到营帐、粮草、车架、木栏等等都能引燃。
陈宫看着大火,心惊肉跳,自己也是久经沙场了,火攻也见得不少,却没有见过这么快就能引起这么大火的。
“侯爷,这就是您说的神秘物资?我也见过,像油又不是,黏糊糊、黑乎乎的。”
将台上的毋丘俭听后,也显摆自己的见识起来,弯下腰来对台下的陈宫说道:“公台兄,的确是油,不过这叫石油,燕国公命人在青州东营开采出来的,这是我北方都督府的战略物资。弓弩捆绑布条浸泡石油后,烧起来可厉害了!”
刘通也知道刘宽已经派人发现了几处油田,因为技术条件问题,根本不能大量开采,就是采了些浅层溢出的部分,用木桶密封起来待用。不过对于这个时代的战争来说,这点石油也足够用了。因为保密问题,连陈宫这样的重臣都知之不多。刘通心想,看来鲜于银的保密工作做的还不错。
刘通见大火起得太快,突然觉得不妙,假如雷薄很快就被消灭了,陈兰也没有相救的必要了,陈兰如果不下山了,就糟了!还有就是陈兰跟雷薄关系怎么样啊,如果两人关系一般,甚至不好,压根就不想救,也麻烦了!
刘通见毋丘俭开始挥旗号令全军进攻,心道,管他呢,消灭一部就一部吧,再说了,就是杀两万头猪也要半天吧,有足够的时间留给陈兰出兵了。
刘通举起苍龙棍准备冲锋,陈宫一把抓住刘通的马缰,“侯爷,此战乱糟糟,脏兮兮的,您就歇着吧。”
刘通一顿,也是啊,冲进去杀几个喽啰,烟熏火燎的,犯不着!“那,公台公,我俩干些什么事情呢?”刘通见毋丘俭威风凛凛站在将台,不停地挥舞不同的旗帜,问道。
陈宫指指前方,用下巴往前送送,意思是看看就行了。
“公台公也是无趣之人,有空我给你做副象棋,今后像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下下象棋。”刘通嘿嘿说道。
陈宫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便缠着刘通讲解起象棋来。陈宫越听也欢喜,刘通详细讲解完毕后,陈宫看着前方战况,叨念道:“一局棋,一场战争,均是意志与智慧的角逐啊!”
刘通听后点头,心道,哎,聪明人就是能从表象能看透实质啊!
雷薄大营很乱,救火的救火,集结的集结,往外冲的往外冲,这些都是表现好点的。
至于不好的,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了,当自己身上着火或者看见身边人、帐篷、其他物资着火,看见马匹横冲直撞,看见同伴满地打滚,鬼哭狼嚎,好多人自己也加入了这一场大混乱,而混乱是会传染、会扩散的。将领们在极力约束部众,但能有力约束的将领却并不多。
刘通知道雷薄大营内很乱,能看得清楚的是雷薄部在组织栅栏附近,尤其是大门的防御。雷薄部纷纷对着营外的国民军射箭,郁闷的是,弓的射程远远不及车弩的射程。既然射不到国民军,又不能让对方继续无休无止地射车弩,车弩不但大量造成将士伤亡,也射死了不少马匹,而其携带的火焰则是更大的罪魁,雷薄部开始组织反击,首要的目标是摧毁车弩!
刘通见雷薄部准备冲出营寨,知道毋丘俭准备让弩车后退,弓兵,步兵准备上前了。
刘通发现阵中有少量投石车在往雷薄营寨投石,因为不是攻城,毋丘俭没有派出大量投石车过来进攻,又看弩车旁边还有不少的木桶装石油,木桶两头一样大,中间有幅度向外拱出,整个油桶类似圆柱体,成纺锤体。刘通突然开心地笑起来。
“二叔,叫弩车后退,叫士兵将所有油桶搬给投石车,让投石车投掷油桶过去!”刘通刚说完,一边的陈宫顿时双眼大睁,毋丘俭则嘿嘿笑起来,用手指指刘通,摇摇头,便下达了命令。
营寨火势本来慢慢被有组织地抢救,变小了些,不过突然从天而降一些木桶,落在地上或者砸在什么物件上,都能溅开一滩黑油,一桶油下来,数十平方米范围内大火腾起,油桶像雨点一样,落在营寨,营寨就像雨中的地面一样,虽然雨点稀稀拉拉,但溅起的水还是让整个地面基本潮湿了。
营寨里准备冲杀而出的部队也无法通过自己的栅栏和大门了,因为这里距离最近,落下的油桶最多,整个外围沿着栅栏形成一道火墙,而原来还整齐的队形也再次混乱了。刘通闻着越来越浓的烧焦味道,实在有点于心不忍,哎,看不下去了!刘通摇摇头,转身就走,陈宫见状,也知道刘通心思,便跟着刘通回自己营寨。
刘通心情沉重一会,终于深深体会了后世为什么规定不得使用生化武器和原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