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三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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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樵夫手中的柴刀,刹那间似乎挣脱了禁锢着它的束缚,惊现出五彩斑斓的莲华。
全熙甚至不自觉的举起衣袖,遮挡住眼睛,否则,那绚丽的光芒好似要刺破自己的双眸一般。早知道老樵夫不简单,但却也没想到如此不简单。
“惊虹剑法,一共十三式,每一式又变幻无穷。前十二式各有风华,唯最后一式,集前十二式之精华大全,凝聚成最终极一剑,一旦铸成,能在万军之中飞夺敌方统帅之首级。我不求你现在马上就将这惊虹剑法练成,但是每一招每一式,你都要牢牢的记住。至于以后能否参透其中奥秘,就看你的造化了!”
老樵夫每一式都挥舞的分外仔细,没有一丝瑕疵,也没有一丝停滞,动作虽然慢,但是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好像是一段曼妙绝伦的舞姿。
全熙几乎都看的呆了。
奇怪的是,原本连学校的广播体操都跳不好的全熙,这一刻却好似一台精密的摄影机一般,将老樵夫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全熙能感觉到,自己被神将像刺透的左眼,这一刻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最后一式,一剑惊虹!非技艺之精妙,而是魂魄之感悟。杀!”老樵夫喊出最后一个“杀”字的同时,柴刀的光芒也达到了极致,连日月之光芒都为之黯淡。一剑挥出,顷刻万道炫丽的光辉往前冲去,犹如盘古开天地般壮丽,将眼前的一切都笼罩在剑气之中。
整个天地都感受到了微微震动,前方的那片浓密的林木,像被飓风席卷过一样,荡起一阵波涛,无数栖息在林中的鸟儿,惊叫着飞掠而起。
全熙乌黑的长发,也被气流吹得四散飞逸,脸颊上的肌肉不停地阵阵抖动……
良久,全熙还是一动不动的停顿在当场,他的心,此刻已经神游到那奥妙无穷的世界。老樵夫的每一个举动,都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盘旋,由快,逐渐变慢,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然后一点点一丝丝映入脑海,沁入心扉。
不自觉的,全熙也拔出手中的否极剑,随着脑海中的镜头,慢慢的演示起那套惊虹剑法来。先是生涩,慢慢的化作流畅,最后竟也如舞者一般,惊起一阵铿锵的华丽步伐。
“收!”
全熙一口气将前十二式深刻娴熟的演练完毕,不过就如老樵夫所言,这最后一式集全部精华的一剑,却不是技艺的升华,而是对意念的融会。全熙感觉这一刻自己还无法真正的体会那一剑的绝妙,因此急忙收回自己的姿势,避免弄巧成拙。
“善,大善!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惊艳。你能看一遍就将前十二式准确无误的挥洒出来,这虽然同样不俗,但是更难得的则是能审时度势,收发自如,进退有度,这才是一名真正的剑客所必备的潜质。”老樵夫此刻掩饰不住心头的激动,或许是被全熙惊人的才华所感染,亦或许是自己终于找到了那个可以承载自己梦想的传人。
全熙自己同样心潮澎湃,随着一套惊虹剑法的完成,他也感觉自己身体的五经六脉在迅速的融会贯通,好像有无穷的力量从丹田涌向全身,用之不尽,受之无穷。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真正感受到这套剑法的神奇,同时他也明白,这还远远没有将这种神奇挖掘干净,还有更加无穷无尽的力量等着自己去开发。
命运捉弄了自己,但是自己不能被命运捉弄。
只有自己变得更强了,才有可能在这兵荒马乱,群雄并起的时代占据一席之地。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多少英雄。
不做夕阳沉沦,
只做青山常在。
……
接下来的数月间,全熙每日里沉浸在精妙绝伦的剑法中,甚至废寝忘食。老樵夫此后再也没有针对这套剑法多说任何一个字。并且他也不允许全熙就此称他为师,而只是简单的说一句:我是看你还入得了我法眼,大度的教会你几招,并无他意。
全熙也依旧不知道这位神秘的师父到底是何许人,不过在他心中,已经将他跟自己前世的父母相提并论。
这一日,全熙又早早的起床。每日里,他都要先在天没亮之前将惊虹剑法演练一遍。然后带上柴刀和背篓,进山砍柴采药,这些事情平日里已经学着跟老樵夫做了无数遍,如今他一个人就能完成。
老樵夫似乎也学会了享福,在全熙的一再坚持下,他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干那些粗累之活,一切都由全熙安排的妥妥帖帖。
“老丈,老丈,你看我今天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全熙砍柴回来,兴奋的冲着屋子嚷道。往日这个时间点,老樵夫也应该起身了。
喊了几遍,却没有人回应。全熙心下疑惑,将清早砍柴顺手逮到的野鸡扔在院中,然后一下冲进屋内。
屋内打扫的一尘不染,但却空无一人,老樵夫的榻上同样摆放的整整齐齐,但却没有人影。
全熙心头突然涌现出不妙的感觉,灵敏的左眼也似乎在轻微的抖动。果然,再回到堂中仔细一看,桌面上安静的摆放着一片帛书。全熙慌忙上前将帛书捧起,眼眶中强忍住要淌出的泪水,将锦帛轻轻打开。
与全熙担忧的一样,书信果然是老樵夫所留。
这是一份诀别书,但却在最后又留给了全熙一线希望。
老樵夫告诫全熙,即使没有自己的鞭策,也要每日里对剑法勤加练习,孜孜不辍才能早日获得真华。对惊虹剑法的最后一式不必过于强求,要顺其自然,相信凭全熙的聪慧和勤勉,必然有登堂入室的一天。同时又警告全熙,绝不能有了一点点小本事就沾沾自喜,这天下比之厉害的角色还数不胜数。以后若是遇到一位名叫史阿的剑客,一定要多加小心,此人心胸狭隘,见利忘义,但同样深得自己真传。另外,不要对自己的离去悲伤难过,这个时代还容不得太多悲天悯人。最后,还强令全熙,尽快前往钱塘,跟钱塘全氏攀上关联,这是重中之重。
并且许诺,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后,如果各自还能安好,就在此处重聚……
全熙夺眶而出的泪水早就将帛书浸湿,他也不去刻意抑制,任凭那情绪宣泄而出。只是感叹,字里行间的谆谆教诲和关切之情,就如再生父母般无以为报。
也就在这时候,全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自己不仅要在这个乱世中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更好,更快意恩仇。不仅为了心中那个重见父母的梦想,同样也为了有和老樵夫重逢的一刻。
……
第10章 暗夜惊魂()
忍着离别的伤痛,全熙将那个自己居住了数月之久的小院落收拾干净,并将通往小屋的四处通道都隐匿堵塞起来,以防止野兽或者他人踏入。这才收拾起行装,准备遵循老丈的叮嘱,前往钱塘去见那全氏一族。
三国时期各处地名跟全熙前世已然大为不同。所谓州,郡,县,所辖的范围也千差万别。虽然老樵夫言之凿凿,此处就在吴郡境内,但是吴郡到底有多大,此处又在吴郡哪个方位,全熙却一无所知。只是认定,那钱塘县应该就处于前世的钱塘江口,那么应该是在太湖以南百里地的区域内。因此,首先就是要回到当初自己降临的太湖之滨。
往南行了数日,豁然看见了朝思暮想,但却已经物是人非的缥缈太湖。
三万六千顷太湖,风波浩渺,波澜壮阔,显得比前世更加雄壮广阔。直接舟行横渡自然省事,但是全熙一没有船舶,二不懂驾驭,这个方案显然行不通。
再三考虑,全熙觉得如果沿着太湖岸一直往南迂回前行,必然能顺利抵达钱塘县域。
打定主意,自然事不宜迟,全熙白日里全速前行,一旦夜晚则寻找隐蔽处藏身。不论刮风下雨还是炎日暴晒,一刻不停的穿梭在密林滩涂之中。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全熙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出发前夜晚的月亮还只是如一弯柳叶眉,到现在却已经圆润如盘。
而所到之处,未曾开发的淤泥沼泽似乎也越来越少,更多的则是片片开垦之地和果蔬桑林。
行至一处林地,发现林地旁有一间废弃的茅屋,全熙欣然前往。多日的风餐露宿,让他有些疲惫不堪,特别是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蚊虫也变得多了起来,烦不甚烦。
茅屋中只有一堆发霉的稻草,凌乱的摆放在角落,不过竹条编制的屋门却还算完好,足以挡风遮雨。此外还有一个不大的窗户,用油纸糊住了,已有些损坏,除此之外,再无一物。或许只有布满屋内各个角落的蜘蛛网上的蜘蛛可以作伴。
全熙将否极剑搂在胸口,倒在柴草堆上,不片刻就沉沉睡去。
……
“砰砰砰……”
在迷糊的瞌睡中,全熙惊闻一阵短促但用力的敲门声。
“谁!”全熙一个翻滚,跳将起来,手中的否极剑“锵”的一声抽了出来。
“砰砰砰,砰砰砰!”但是门外却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着节奏杂乱,但是显得不撞南墙不罢休的撞击声。
全熙脑中飞速的衡量着屋外的危险,此时自己到底是应该坚守屋内,还是果断杀出去。
正在踌躇之际,那扇竹门“哐”的一声向内倒地。一名佝偻着背,披头散发的怪人随之一扭一拐的闯了进来。
这看不清面目的怪人,走路的姿势格外的怪异,好像曾经在哪里看见过。而且从其行进的路线看,倒似乎不是冲着全熙来的,而是在本能的执着往前方走去。
“噗!”果然,那怪人一直往前走,竟不偏不倚撞上了正对着竹门的墙壁上。发现似乎有东西堵住去路,那怪人又抬起双手,猛烈的敲打着墙壁。
此时的全熙也不是那个初入乱世的少年,现在的他更加沉稳,也更有底气。手中的长剑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然后死死的盯着怪人,想要看出一些端倪。
不对!这怪人的双手似乎跟常人不同,在窗口照射进来的月光的折射下,竟泛出一丝丝青紫色。瞬间,全熙记起他踏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夜晚,那个被军士屠杀的村庄,那些死尸,不一样也都全身泛着幽幽青色吗?
难道这怪人跟那群村民是同一类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这个世界的人类,还存在着不同于常人的异类?
那怪人拼命敲击了一阵墙壁,似乎才突然发现屋内还有其他人,随后整个人像被绳索掌控的木偶一般,一个僵硬的转身,面朝向了全熙。刚好一缕月光照射在怪人的面部,全熙锐利的目光穿过那杂乱的散发,清楚地看见了怪人的双眼。
任全熙如今艺高人胆大,但是看见那双如同地狱里怨鬼一般的眼睛,还是忍不住浑身打颤。或许说,那根本不是一双眼睛,而是两个深渊一般的窟窿。窟窿里还渗出两道阴冷诡异的光芒。
这绝不是正常的普通百姓,倒像是恶灵一般,全熙自然也不扭捏迟疑,手中长剑果断刺出,“噗”的一下击穿了怪人的胸膛,就像是拿刀捅穿西瓜一样轻松。但这种感觉很不好,哪怕对手是如厉鬼一般的僵尸。没错,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这个怪人,全熙第一想起的就是之前电视里看见过的僵尸。全熙忍住想要呕吐的难受,一咬牙,“噗”的一声,又把否极剑从那僵尸的身躯里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