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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部分

开着房车回大唐-第6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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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命!”李浩拱手笑道,“臣与人辩论,从未输过。”

    李治闻言终于放心了,又坐了下来,道:“诗狂,朕想求你一件事。”

    李浩摊手道:“为皇上分忧,乃臣职责所在,陛下请讲。”

    李治忙道:“朕想接媚娘和两个孩子进宫,但又怕群臣反对,你帮朕想个好办法吧。”

    李治闻言忽然双眉一蹙,以为自己听错了,讶问:“陛下方才说什么,两个孩子?”

    李治闻言忽然咧嘴一笑,道:“对啊,媚娘当真厉害,居然给朕生了一对龙凤胎!嘿嘿……”

    李浩闻言若有所思,据他所知,武媚娘和李治的第一胎是生了个女儿,而且武媚娘从未生过龙凤胎,怎么现在居然生了龙凤胎?他很疑惑,莫非是因为历史被他改变了?

    “诗狂,诗狂!魂兮归来!”李治猛然伸手在李浩眼前一划,最后猛一握拳。

    李浩从怔忡状态醒转过来,尴尬一笑,拱手道:“那真是恭喜陛下了。”

    “先别忙恭喜。”李治道,“你可否给朕想个办法,把媚娘接进宫,而又不会让群臣反对。”

    “这不可能。”李浩摇头道,“陛下想必自己也知道,武媚娘是什么身份,陛下要接她进宫,百官必然反对。”

    “你这么聪明,也没办法吗?”李治一脸期待地望向李浩。

    李浩缓缓道:“臣真的没有办法,不过……臣可以向陛下推荐一个人,他可以帮你。”

    李治闻言惊喜问道:“哦?是谁?比诗狂你还聪明?”

    “聪明倒是未必。”李浩微微一笑,道,“此人就是陛下的亲舅舅,长孙无忌。”

    “啊?”李治闻言一脸失望之色,道,“诗狂你莫闹。”

    “臣没闹。”李浩一本正经道,“陛下,长孙大人是您的亲舅舅,即便他用武媚娘胁迫过您,让您心里不痛快,但这件事,他肯定愿意帮您的。”

    李治叹息道:“连你都没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

    李浩道:“陛下,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百官不反对此事,但却可以减少反对的人数,长孙大人在位多年,在朝中朋友众多,相交甚广,从此次弹劾臣之事便可以看出来,他的号召力有多大,接武媚娘进宫之事若是由他出面,九成人反对便变成了三成人反对,陛下面临的压力将会少一大半。”

    李治闻言一愣,忽然蹙眉问:“舅舅如此大能耐?”

    李浩会心一笑,点头道:“他这方面的能耐,臣这辈子都比不上。”

    李治蹙眉想了一会儿,忽然道:“那他这不就是结党吗?”

    李浩闻言心中暗乐,看来李治也不笨嘛,一下子就领会了自己的话外之音,没错,李浩刚才的话就是影射长孙无忌结党营私,他这是在不露痕迹地告黑状呢,甚至连李治都没感觉到李浩在告状,他只知道李浩是在帮自己。

764章:长孙无忌探监() 
    “额……”李浩故意尴尬地迟疑了片刻,干笑道,“陛下,结不结党,臣不清楚,但长孙大人在朝中的影响力,绝对是这个。”他说着竖起大拇指,看似在称赞长孙无忌,实际就是在抹黑,如果长孙无忌在这里,肯定会有上去掐死他的冲动。

    李治闻言双眉紧蹙,显然,李浩的话起效果了,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李世民就曾多次提醒他,臣子结党,最是不容姑息,一切弄权之臣都是从结党开始的。

    李世民既然多次耳提面命,李治又岂能等闲视之,一听说长孙无忌结党营私,自然把眉毛拧成了麻花,他回想长孙无忌逼迫自己下旨召回李浩的场景,可不就是弄权的开始吗。

    长孙无忌是三朝元老,曾是他父皇的左膀右臂,又是他的亲舅舅,他真的不好动他,哪怕他父皇在世,只要长孙无忌没有犯什么致命错误,都不好动他,况且,以他仁慈的性子,他也舍不得动长孙无忌,这就让他很为难了。

    李浩知道李治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他也不指望李治现在就扳倒长孙无忌,他的目的只是让李治膈应长孙,不信任长孙,这就足够了,于是他赶忙岔开话题,道:“陛下,接武媚娘进宫之事,你需得跟长孙大人商量商量,而不是找臣出主意。”

    李治点了点头,面色不佳地站起来,道:“朕知道了,朕急于回来见你,匆忙从感业寺赶回来,尚未回宫,有点累,这几日一定堆积了一大堆奏疏没有批阅,接下来有好一阵要忙了,朕先回去休息了。”

    “应该的。”李浩起身拱手道,“国事重要,但陛下的身体也一样重要,有个好的身体,才能操劳国事,陛下,臣传授您的那套拳法,不可懈怠,需要每日练习,方能强身健体,百病不侵。”

    “你不说朕差点倒忘了。”李治闻言苦笑叹道,“自登基后,事务繁多,朕还真的就没再练过拳了,你放心,以后朕每日早晨都会练拳,决不懈怠。”

    李浩微笑点头:“那就好,平时多练拳,便可少传太医。”

    李治神情复杂地望着李浩,忽然伸手在李浩肩膀一拍,长声叹道:“唉……还是你最关心朕。”

    李浩见他满面愁苦之色,不禁有点心疼,他知道,李治定是为长孙无忌结党之事而烦恼,他虽然现在贵为皇帝,但身边却再也没有一个贴心的人,跟当年的李世民一样,孤家寡人一个,李世民心性强大,可以熬得住这无上的寂寞,但李治至情至性,他真的熬得住吗?

    还好李治运气不错,遇到了李浩,李浩不像这个时代的人把等级规矩看得那么重,而且李浩聪明,牢牢地掌握着皇权的底线,绝不逾越,李治是皇子的时候,他和李治是朋友,做了皇帝,他也可以跟李治做朋友,只是会产生隔阂,不像以前那么随便了,很多话也不能说了,别人产生隔阂,中间是隔了一块板,而他们俩,中间是隔了一块玻璃,二者有何不同呢,隔着玻璃,两人如果有很高的默契,即便许多话不能说,一个眼神,也能让对方知晓自己的心意。

    “皇上无需烦恼。”李浩道,“您有何烦恼,臣都会在你身后为你解忧,永远都在。”

    李治用力点了点头,再次拍了拍李浩的肩膀,道:“保重,三日后大朝会见,朕先回宫了。”

    “恭送皇上。”李浩行礼恭送,待李治身影消失,才直起身来。

    这就是隔阂,好朋友之间产生了巨大的身份差距,就是隔阂,但李浩和李治都是性情中人,在心中默默无视了这些差距,所有的礼数,只是为了不让外人诟病,就好像未来世界,原本一起工作的两个好朋友,有一个人爬上去当了上司,只要另一个人掌握好分寸,公是公,私是私,虽然跟以前是没法比了,但大家还是能愉快的玩耍,如此而已。

    李治出了大理寺监牢,便带着一帮便装打扮的金吾卫回太极宫去了,李治尚未到太极宫,长孙无忌就接到了探子的通报,皇上去探望过李浩了,而且是从感业寺回来直接去的大理寺监牢。

    听到这个消息后,正在下棋的长孙无忌双眉紧蹙,丢下手中的棋子,起身踱步叹道:“我们这个皇帝啊,太信任李浩了,这不是好事。”

    一旁许敬宗拱手问道:“大人,您瞧此次扳倒李浩之事,还有望么?”

    “谁知道呢。”长孙无忌悠悠道,“尽人事而听天命吧,或者,老夫应该去会一会李浩了。”

    傍晚时分,长孙无忌身穿儒衫来到了大理寺监牢,一路走到了李浩的牢房之外,长孙无忌回头朝狱吏道:“你去外面守着,老夫与琼南王聊几句。”狱吏领命退下。

    李浩正在桌旁专心练字,一听这声音,抬头一看,顿时欢笑起来,搁下笔走到牢栏前,望着长孙无忌,笑眯眯道:“让长孙大人前来探望,本王真是好大的面子呀,哈哈。”

    长孙无忌皮笑肉不笑道:“连皇上都来探望你了,老夫又算得了什么。”

    李浩呵呵一笑,道:“长孙大人莫站外面,来,进来坐下聊,本王的牢房很干净的。”

    他的牢房确实很干净,地上还铺着驼绒地毯呢,马桶、桌椅、柜子、床一应俱全,简直就是客栈标配,而且每天都有人来打扫,能不干净吗。

    长孙无忌嘿笑两声道:“算了吧,你李浩是个什么德行,老夫是知道的,若是老夫进去了,你一怒之下给老夫一拳,老夫这把老骨头只怕熬不住。”

    李浩闻言笑起来:“怎地长孙大人年纪越大胆子却越小了,你瞧你头发胡子都白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那么怕死干嘛,说不定明天就一觉醒不来了呢。”

    长孙无忌闻言面肌狂跳,老年人最忌讳别人说这种话,李浩这货偏要照着他痛处戳,很不厚道,他能不怒吗,只是碍于面子和风度,他没发作而已。

    李浩也看出来长孙无忌强行压下了怒火,咧嘴嘿嘿一笑,忽然走到牢门前打开了牢门,走了出来,长孙无忌见状惊讶退后一步,瞪大双眼望着李浩:“你的牢门……竟未上锁?”

    李浩摊手挑眉道:“锁坏了,大理寺资金紧张,就先这么凑合着用咯。”

    “岂有此理!”长孙无忌闻言气得不行,他再也忍不住了,虽然知道李浩被关大理寺是走个过场,做做样子,但这也太敷衍了,牢门居然不上锁,这不是岂有此理嘛。

    “长孙大人莫要激动。”李浩上前一把抓住长孙无忌的胳膊,将他拖进了牢房,长孙无忌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猛虎给叼走的感觉,李浩年轻力壮,而且是个混账,行事没有章法,不按常理出牌,要是在牢房里把他一顿打,那该如何是好,若是把自己打死了或者是打残了,以李治和李浩的关系,相信李浩顶多就是罢官流放,绝对不会处死的,李浩那么有钱,离开官场也照样混得风生水起,而他却要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多不值啊,他想想就觉害怕,想要叫人,但现在人都走了,叫了只怕也听不到,这就很尴尬了。

    “长孙大人你抖啥。”李浩把长孙无忌拉到桌旁,感觉长孙无忌的手在哆嗦。

    长孙无忌自然不能说自己害怕了,只能说道:“年纪大了,手自然就哆嗦了,等你将来老了,未必比老夫强。”

    “呵呵,是嘛。”李浩冷笑一声,道,“长孙大人放心,我不会打你的,因为我这个人呢,有洁癖,就是爱干净的意思。”他说着还拿起桌上的抹布擦了擦手,擦的就是刚才碰长孙无忌的那只手。

    长孙无忌闻言怒火暗生,李浩这货是在骂他脏呢,自从上次差点被薛仁贵在太极殿上打之后,他忽然胆子就变小了,眼下李浩就坐在面前,又无外人在场,他就怕李浩打自己,即便心中恼怒,也不敢发作,但嘴上却不能输,他也冷笑道:“用抹布擦手,你还真是爱干净,老夫领教了。”

    李浩在凳子上坐下,淡然道:“是呀,因为我的手摸了脏东西,比抹布脏,我只能用抹布擦手了。”

    长孙无忌找不到话怼他了,但气势不能输,也在桌旁坐下,和李浩对视。

    对视了片刻,李浩忽然摇头叹息一声。

    长孙无忌问道:“为何叹息?”

    李浩道:“我为你而叹。”

    长孙无忌闻言冷笑揶揄:“你自己坐在牢房之中,竟然操心起老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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