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非谍-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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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丁清和陈大恭下了坦克,分开两个方向跑去,冷谓开着坦克车,一路开到了上海日军宪兵司令部门口。
那鬼子哨兵还没来得及问话,冷谓已经开炮,一炮接着一炮轰去,一直到所有炮弹打光。
但见炮声隆隆,火光冲天,鬼哭狼嚎,血肉横飞。
晴气二胤正在会议室召集鬼子军官开会,糊里糊涂一颗炮弹飞来,穿墙而入,在会场爆炸,好多鬼子军官登时就被炸得形神俱灭。也算晴气二胤命大,被炮弹炸断了一条胳膊,一条狗命却保住了。
(本章完)
第119章 一斗法()
法租界。
冷谓来了。
来到了这家法式餐厅。
冷谓伤口作痛,头也有些晕。
他知道自己伤的很重,可是他必须来。
无论如何,他要见东条萌子一面。
了断。
他把所有炮弹都打完,把坦克丢在上海日军宪兵司令部门口,趁乱跑脱,在城里溜了一个大圈,进了法租界。
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
他远远站在外面观察了好一会,不见什么异常。
东条萌子没有出卖他。
他走了进去。
他慢慢走着,目光四处逡巡,随时保持着警惕。
客人不多。
没有见到东条萌子。
她已经走了?
还是根本就没有来?
吧台上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女侍者一直注视着他,看到他四下看着,暗暗点头。
那女侍者走到他身前,用法语低声道:“先生,请问您是在找人吗?”
冷谓微微一怔,看看她,眼睛扫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微微点了点头。
那女侍者道:“请问您要找的人是男是女,穿什么颜色衣服?”
冷谓心中一动,用法语低声回答道:“女士,红色。”
那女侍者点点头,低声道:“先生,请跟我来。”
冷谓点点头,跟着她走。
那女侍者领着冷谓来到一个包间门口,推开门。
冷谓心跳了一下。
她在里面?还在等他?
还是里面就是个陷阱?
没有。
包间里面空空如也。
那女侍者走进了包间,低声道:“先生请进。”
冷谓跨进包间,全身已经绷紧。
那女侍者关上门,看着冷谓,低声道:“先生,那位女士一直在等您,等了好几个时辰,没见您来,那女士就走了,留下了这个东西,让我交给您。”说完,从兜里掏出一瓶药,还有一张纸条,递给冷谓。
冷谓接过来,只见那药和昨晚东条萌子给自己的那瓶治伤药是一样的。心中一动,打开纸条一看,上面用日语写着几行字:
此生再无相见,此情长做思念。从此天涯异域,望君多加珍重。
冷谓一呆,默然无语。
他本就是来了断的。
东条萌子已经猜知了自己的身份,她自己做了了断。
可是天涯异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
冷谓呆了一下,低声道:“谢谢你,再见。”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塞到她手里,转身便走。
那女侍者笑道:“喂,先生,您别急,那位女士还有一句话让我带给您。”
冷谓停下脚步,回过身。
那女侍者道:“她说,如果您来了,就让我告诉您,她明天就坐船回日本了,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
冷谓淡淡道:“谢谢。”
那女侍者上下打量冷谓,笑道:“你和她都是日本人吗?你们是恋人吗?你们俩都到过我们法国吗?怎么你们都会说法语?”
冷谓微笑道:“你的问题可真多。”
那女侍者捏着钞票笑道:“她很美丽,还给我小费,我喜欢她;你很绅士,很大方,也给我小费,我也很喜欢你。”
冷谓微微一下道:“你很坦率,很可爱,我也喜欢你。”
那女侍者笑道:“不行,我喜欢她,也喜欢你,可是你不能喜欢我,你只能喜欢她。我看得出来,她对你很好,很爱你。她让我一定要在没人的地方再跟你说这些话,如果不安全,就让我给你示警,帮助你离开。”
冷谓心中黯然,没有说话。
那女侍者道:“还有,她都出门走了,又倒回来,让我告诉你,不要去送她。她说她会很好的,会照顾好自己的。”
冷谓心中一痛,点点头,转身便走。
那女侍者追出来,已经冷谓不见踪影。
天已经黑了。
好冷的天,好黑的夜。
冷谓回到青帮,丁清还没有回来。
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又错了?
冷谓大急,他心神已乱,不复淡定。
秦伯低声道:“你别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冷谓没有说话,转身就走。
他要去找她。
现在整个都乱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似乎变得六神无主,不知该做什么,不知该怎么做,不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秦伯拦住他,沉声道:“你不能去。”
冷谓静静站着,不说话。
那医生在一旁小声道:“您需要休息,不能再这样了。您不知道自己的伤有多重。。。。。。”
冷谓沉声道:“我扛得住。”
一个青帮兄弟跑进来道:“回来了,回来了!”
冷谓身子一闪,便越过了秦伯,一把抓住那人道:“你说什么,谁回来了?”急切之下,声音都颤了。
一个声音笑嘻嘻道:“我,我呀,大哥,是我回来了!”说着话,只见阿森大摇大摆走进来。
冷谓眼神一亮,盯着他身后,没有看到人,眼神又黯淡下去。
阿森笑嘻嘻道:“大哥,怎么了,我回来了你不高兴?难道你不是在等我?”
冷谓点点头,身子一闪,跃过他头顶,奔了出去。
刚一出门,不由得呆住,只见丁清俏生生站在那里,是双手捏在一起,脸红着,就那样看着他。
冷谓傻呆呆站着,浑忘了身在何处。
丁清凝视着他,眼泪慢慢流下。
四目相对,说不出的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此中有深意,欲辨已忘言。
爱到极致是忘身,情到深处是无言。
阿森施施然走过来,看着冷谓,嘻嘻笑道:“大哥,我给你把人找回来了,你可要看好了。”
冷谓仿佛没有听到,他只是看着丁清,他眼里已没有其他。
阿森叹道:“见色忘义,重色轻友,唉,悲哀呀,悲哀!”哈哈大笑声中不见人影,留下一句话:“夫妻要上床,兄弟滚一旁,喝酒去了!”
秦伯使个眼色,所有人都悄然退下。
只剩下了他们俩人。
天也静,地也静,时间也定。
一切似乎都已停止。
这一刻已是永恒。
丁清扑过来,就那样扑过来,扑到冷谓怀里,抱住了他。
冷谓木然呆立,慢慢伸出手,颤抖着抱住了她,越抱越紧,似乎生怕她跑了似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本章完)
第120章 刺杀()
他对不起她。
他一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爱,却从没有回报过她。
甚至还把她的关心,她的爱,当做一种负担,总想着逃避。
他从没有担心过她。
相反,他总是让她担心。
有时候,他似乎还故意让她担心。
直到昨天,他想着她应该在的时候,她不在。
他想着她应该在的地方,她不在。
他想着她会来,她没有来。
他想着她会等着他,她没有。
直到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错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应该,没有什么是一定,没有只有付出,没有回报,没有谁是谁的谁。
他错了。
她昨天遇到了那么大的危险,而自己却不在她身边,甚至一无所知。
他差点失去她。
这人世又有多少爱,变味才知爱深?
这世上又有多少情,逝去才知情真?
这世间又有多少人,不在才知惜珍?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是惊喜。
蓦然回首,那人仍在,是欣喜。
冷谓现在就是欣喜,欣喜欲狂,因为,当他终于知道自己错了的时候,那人仍在。
心也在,情也在,爱也在,人也在。
他决定,从今后,好好待她。
时时刻刻都对她好,把她放在心上。
她要自己平平安安,她要自己爱惜自己,她要自己在乎她,把她放在心头。
她要的,他给她!
他以后不会再让她担惊受怕了,他要让她觉得平安踏实。
他一把抱起了她,她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闭着眼睛,睫毛微眨,怎么还在流泪?
冷谓微笑道:“你刚才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丁清看着他,轻声道:“你还是第一次这么关心我。”
冷谓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丁清嫣然道:“若我今天被鬼子抓了,你当然会救我。”
冷谓微笑道:“是。”
丁清微笑:“那我要是死了呢?”
冷谓微笑:“陪你。”
丁清抚摸着他的脸,轻声道:“我不要你死,你要好好活着。”
冷谓微笑。
丁清抿嘴一笑,幽幽道:“我一直想知道,如果我和阿森同时遇险,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冷谓微笑道:“救他!”
丁清凝视着他。
冷谓低下头,看着她的眼睛,柔声道:“咱俩同死。”
丁清搂紧了他。
冷谓也抱紧了她。
许久,丁清低声道:“我看着你开着坦克走了,我赶着去通知军统其他人员,所以这会才回来。可我没想到,阿森一直跟着我,他说你让他去保护我。”
冷谓微笑道:“这小子,有点脑子。”
丁清伸出一根手指,点一下他额头,娇笑道:“就是,比你强。”
冷谓笑笑,低声道:“你们那里怎么会暴露?”
丁清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冷谓沉声道:“有叛徒。”
丁清一下子严肃起来,沉默半晌,道:“我也在怀疑,你说到底有没有叛徒,如果有,这人会是谁?”
冷谓叹口气,忽然笑了。
丁清嗔道:“跟你说话呢,你笑什么?”
冷谓微笑道:“好久没当官了,我想当官,过过官瘾。”
丁清一怔道:“你说什么,你想做什么?”
冷谓眨眨眼,笑道:“我要当官。”
丁清咯咯娇笑道:“骗人,你才不会呢。你就喜欢天马行宫,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无拘无束,无牵无挂。。。。。。”
冷谓忽然开始脱衣服。
丁清一愣,道:“你做什么?”
冷谓嘻嘻笑道:“你说我无牵无挂,那就要不穿衣服,光身子。”
丁清红晕上脸,啐道:“呸!没正经。”心里却不由得一荡。
冷谓嘻笑道:“世间唯有赤条条,方能来去无牵挂,必须的!”
丁清一怔,接着咯咯娇笑道:“好端端地,怎么扯到《红楼梦》上去了?还不快穿上,小心感冒。”说着,伸手给他穿好衣服。
冷谓微笑。
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