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非谍-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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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谓用日本话低声喝道:“都不许动!谁动谁死!”
那几个歌舞伎停下脚步,浑身颤抖,瘫倒在地上。
冷谓大摇大摆走过去,旁若无人,大马金刀坐下,拿起桌上的一瓶酒,大口喝着。又拿起一大块肉,大吃起来。
那几个歌舞伎看到冷谓似乎只顾着吃喝,慢慢爬起来,悄悄向门外溜去。
冷谓头也不抬,看也不看,一手挥出,那几个歌舞伎一个个都是背心插了一把小刀,扑倒在地,登时死去。
冷谓叹息一声:“我从不杀女人,你们为什么偏偏要逼我呢?”
冷谓慢慢站起身,走过去,提着梅村野夫的头颅,慢慢走出来。
夜深沉。
冷谓跃身上了房顶,纵身一跃,攀上了旗杆,刀光飞舞,将梅村师团的战旗划成一条一条,将梅村野夫的头颅吊在旗杆上,飞身跃下来。
冷谓抬头看看旗杆上破碎的梅村师团的战旗,高高悬着的梅村野夫的头颅,低啸一声,纵身而去。
战旗被毁,联队长以上所有高级军官被杀,梅村师团已不复存在。
梅村野夫,不,梅村野猪已死,弟兄们可以安息了。
第二日,日本军部发布命令:梅村师团战旗被毁,撤销其番号。
对外言称:梅村师团奉调回国。
(本章完)
第81章 杀贼()
上海。
冷谓住处。
一灯如豆。
灯下一个倩影,孤零零坐着。
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笔,桌上摆着一个本子。
她在写什么?
书信?
日记。
她在写日记。
日记是什么?
是心思。
是情绪。
她爱慕他,她在想他,她在牵挂他,她在思念他。
无尽的牵挂和思念。
牵念。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问世间,情为何物,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自从那一夜他运送武器出城,她就一直在想他,念他,等他,盼他。
她每夜都回来这里,她就住在这里。
因为,这是他的住处,有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痕迹。
她要融入他的生命里去,迷也罢,醉也罢,都随他去!
她已经写了好多好多字,每一字都是心,都是情,都是爱,都是慕,都是思,都是念,都是痴,都是恋。
无怨无悔。
丁清日记
题记:献给我的爱人,我的他
自从遇到他,我便变得很卑小,很低微,可是我的心是充满欢喜的。
我爱他。
我的日记不只是记录着某一天的我,甚至是某一时,某一刻的我,我的心,我的情,我的思,我的念,在那时那刻的时空里的我,和他。
我的日记不会给人看,或许有一天,他会看到,但那是在我死后。
又或许会给他看,在我们彼此相守了一生一世,垂垂老矣,走不动,相互搀扶着,看夕阳的时候。
因为,我怕,怕他不珍惜。
X年X月X日X时X刻
那一夜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个传说中的男子。
他那么年轻,却有着那么多传奇。我听说他武功卓绝,身手不凡,他去德国接受过特种训练,他是兵王,他是最优秀的战士,他桀骜不驯,除了戴局长,没有谁能命令他。
就算是戴局长,也并不能让他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他只做他认为对的事。
有所为,纵死必为;
有所不为,宁死不为。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灯下喝酒,落拓的身影,苍白的脸色,他的眼神好生奇怪,是孤独?还是寂寞?
孤独和寂寞一样吗?
孤独是无人陪伴。
寂寞是无人理解。
我不大懂,想来大抵如是罢。
他的身手是很高,我根本就无法想象。
他聪明,机警,我想试探他,捉弄他,故意给他酒里下了迷药,可是他却一眼就发觉了,还故意假装中招,捉弄我。他身上有一股痞子气。
无赖。
坏蛋。
可我为什么一点也不恼怒,还那么欢喜呢?
男不坏,女不爱?
真怪。
他举手投足间便杀了那么多日本特务和汉奸走狗,我和我的心都惊呆了。
他对付那个汉奸吴二宝的手段,可真有意思。
他好坏。
可是他随口让吴二宝给戴局长写的那份效忠书,却是难么慷慨激昂,文采斐然。
他不是个粗人,不是个莽夫,他文武双全。
我的心动了,砰砰乱跳,我从没有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更没有想到我会遇到他这样一个人。
X年X月X日
今天,我又遇到了他。
我是故意来找他的。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爱上了他。
是的,我爱上了他!
那一刻,我牵着他的手,不,是他牵着我的心,我们一起走在苏州河边,走在原野里。
他的手心温暖,呼吸沉稳,脚步坚定,眼神坚毅。
我好爱好爱他!
那一刻,我不知说什么了,我好像也没想什么。
那么那一刻我在干嘛呢?
我还是我吗?
我还在吗?
我好像已经迷失了。
我好像已经不存在了。
天哪,我要死了!
是爱情吗?
是啊,一定是!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我爱他,死就死了,死了也要爱。
X年X月X日X时X刻
无言。
情到深处?
X年X月X日X时X刻
……
X年X月X日X时X刻
无言中
……
夜深了。
丁清坐在灯下,半天也写不下一个字,只是痴痴呆呆出神,忽而微笑,忽而皱眉,忽而欢喜,忽而幽怨。
灯灭了。
丁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这是他睡过的床。
自从那一夜和他分别之后,她每天都来这里等他,等他回来,夜里就住在这屋里,睡在这床上,想着这人。
她迷迷糊糊睡似乎睡着了。
梦里在笑。
因为梦到了他。
他回来了!
忽然,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一丝丝响动,一股熟悉的气息传来。
她不敢动,不敢睁眼,甚至不敢想,她怕这是梦境,她若一动,这梦便醒了。
突然眼前一亮,桌上的油灯亮了。
她一下子睁开眼,看到他的背影。
是他,是他,是他,不是梦,是真的!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向他扑去。
他突然拧身错步,一下子闪开,转身劈面一掌打来,她扑了个空,身子看看落到地上,他突然看到是她,改掌为抓,一把抓住她,提了起来。她扑到他怀里去,双手搂住他脖子,一下子吻住他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吻他。
他还没有吻过她。
他的嘴唇冰冷。
而她的嘴唇却那么热烈。
她热烈地吻着他,他却被动地紧闭着唇。
她放开他,凝视着他。
他笑道:“你吓到我了。我真没想到你会在这。”
她微笑道:“抱我上床好不好?”
他一怔,手足无措。
她笑道:“傻子,我没穿鞋,你就这样抱着我,站在地上说话么?”
他呐呐一笑,抱着她向床边走去。
经过桌子的时候,她探身过去吹灭了灯。
他身子一震,她已经拉着他倒在床上。
她翻身趴在他身上。
她心道:“你既不解风情,我便让你迷失!”
她再一次吻住了他,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他扭过头,忽然道:“我没吃饭,我饿。”
她一怔。
他喘息道:“我今天一天都没吃饭,没力气。”
她一下子羞红了脸。
有些事,没力气是做不了,做不来,做不好的。
他低声道:“你去给我煮饭好不好?”
她红着脸点头。
他小心翼翼抱起她,放在床上,爬起身来,走到桌边,点亮了灯。
她穿衣,下床,穿鞋。
他坐在桌边,伸手去拿桌上的本子。
她一下子扑过去,一把抢过来,藏在身后,一张俏脸一下子红到耳朵跟,低着头,站在那里,身子微颤。
羞答答。
俏生生。
娇柔柔。
他好生奇怪,微笑道:“你怎么了?”
她低着头,不说话。
他笑道:“你手里那个本子上记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
她抬起头,轻声道:“不,就不给你看。”
他起身笑道:“嘿,我偏要看呢?”作势去抢那个本子。
她一下子躲开,跑到门口,娇笑道:“乖乖去床上等着,我去给你煮饭。”
(本章完)
第82章 布告()
冷谓坐在灯下,呆呆出神。
他故意说自己饿了,是要支开她。
他不想。
他不能。
她痴情如海,热情如火,她没错,她很好。
他感激。
他珍惜。
可是,可是。。。。。。
那两个女子呢?馨兰和吴蕙又该如何?
她们对他都是真诚的,痴情的。
他不知该怎么办。
他想醉。
他从床下翻出一瓶酒来,一口一口喝着。
他只想逃避这一切。
他现在只有一个心思:杀鬼子!
丁清进来,端着两盘菜,上面架着两双筷子。看到冷谓在喝酒,急忙快步快来,放下菜,抢过酒瓶,放在一边,嗔道:“空腹喝酒,不好。先吃菜,我去给你端饭。”说着话,转身快步出去。
冷谓笑了笑,拿起筷子,吃口菜。
味道不错。
丁清进来,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饭,拿着两个酒杯,放在桌上,坐下看着冷谓,笑道:“好吃么?”冷谓大口吃菜,微笑道:“还不错。”丁清嗔道:“重说。”冷谓笑道:“真的很好。”丁清抿嘴笑道:“这还差不多。”冷谓拿过酒瓶来,丁清哼了一声,抢过酒瓶,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放在他面前。
冷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丁清道:“不许喝了,先吃饭。”
冷谓笑笑,端过饭来,大口吃着。
丁清凝视着他。
冷谓只顾吃,不说话。
丁清轻声道:“还顺利么?
冷谓点点头。
丁清道:“那你怎么去了这么多天?”
冷谓笑道:“什么这么多天,也就三天工夫。”
丁清微笑道:“可我觉得你去了很久很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日三年,三天呢,就是九年,差不多十年。”
冷谓大笑:“太夸张了。”
丁清嗔道:“你还笑,我担心你,你知道么?”
冷谓笑道:“就我,你还担心?狗命多长啊,轻易死不了。”
丁清微笑道:“你为什么要叫黑狗呢?”
冷谓摇摇头,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说着,放下碗,拿过酒瓶来,倒了一杯酒。
丁清看着他,忽道:“我也要喝。”
冷谓摇头道:“女孩子喝酒不好。”
丁清自己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举起杯,看着冷谓,微笑道:“来,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