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非谍-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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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谓摇摇头,沉声:“不,不用了,我就是一时困乏,没事的。你去忙罢。”
重光惠子放下毛毯,坐在沙发上,望着冷谓笑道:“我没事了,菜已经做好了,要等一会,饭就好了。”
冷谓点点头,笑道:“你做饭真快,厨艺也一定不错。”
重光惠子抿嘴笑道:“必须的,要不然,怎么侍奉主人?”说着脸上一红,低下头,双手摆弄着衣带。
冷谓听她句句语带暧昧,急忙岔开话题,装作漫不经心道:“你说你这里没有人来过,难道你叔叔也没有来过么?”
重光惠子摇摇头,低声道:“没有。我叔叔几天前来了中国,今天才到了上海,我都不知道。今天下午我叔叔到了上海以后,派了特高科的羽根小树中佐来找我,接我去和他见面,我陪他吃了晚饭,又送他去了军营,然后我就回来了。”
(本章完)
第425章 试探()
重光惠子说到这里,低下头,轻声道:“后来,我一个人没事,就去了英租界歌舞厅,再后来,再后来就遇到了你。。。。。。。”
冷谓听重光惠子说着,听她语气平和,神情淡定,不似撒谎,而且她所言所说,和自己潜伏在鬼子军营前亲眼所见一模一样,点了点头,心道:“看样子这女子不像撒谎,所言是实。”一念及此,心中又是一惊:“这个重光葵一的弟弟,重光惠子的叔叔,他在这个时候来到中国,行踪如此诡秘,连自己的侄女都不告诉,显然一定是有什么重要任务,说不定便是为了X5计划而来。必须想法子通过重光惠子探听消息。”
冷谓暗自沉吟,望着重光惠子,只见她眼神清澈,目中满是柔情,深情地望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凛:“这女子显然对自己已经生了情愫,不然她不会如此信任自己,她明知道自己是敌人,却对自己一点也不设防,没有丝毫保留,更无半点迟疑犹豫,这可。。。。。。”想到这里,颇觉不忍。然而民族大义当前,如何顾得了那么多?
重光惠子看到冷谓望着自己,脸上又是一红,低下头去,摆弄衣带,显得局促不安。
冷谓心中叹口气,微笑道:“你伯父是老大,你叔叔排行第三,你父亲在中间,对么?”
重光惠子点点头,笑道:“是啊,我父亲他们弟兄三个,我伯父和我叔叔都从政,我父亲是一名学者,他对政治不感兴趣,只知道埋头做学问。”
冷谓淡淡道:“你伯父名叫重光葵一,你叔叔叫名叫重光葵三,对不对?”
重光惠子嫣然一笑道:“是,你真聪明。我父亲名叫重光葵二。”
冷谓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心道:“这有什么聪明不聪明的,你们日本文化是从中国学的,可以说你们小鬼子自己就没有什么文化,起个名字也就是一二三,没一点内涵底蕴,没文化,真可怕。”
重光惠子看到冷谓喝凉茶,急忙抢过杯子,嗔道:“茶都凉了,也不知道添点热的。”说着,拿起茶壶,给冷谓倒了一杯热茶。
冷谓微笑道:“人走茶凉,自古皆然。”
重光惠子噗嗤一笑,抿嘴道:“你可还没走,茶虽然凉了,只要心热着就好。”
冷谓听她语带双关,总是离不开一个情字,不由得凛然心惊,一时沉默无语。
重光惠子望了冷谓一眼,起身笑道:“等着我,我去准备,马上开饭。”说罢,转身盈盈而去,只见她腰肢扭动,一举一动充满气韵。
冷谓低下头,端起茶杯,慢慢呡着。
不一会,脚步声响,重光惠子走了回来,款步走到沙发前,双手放在身前,弯着腰,低眉顺目,柔声笑道:“主人,请上席!”
冷谓站起身,微笑道:“惠子小姐,你太客气了。谢谢。”
重光惠子莞尔一笑,轻声道:“请!”
冷谓大踏步走过去,低声道:“洗手间在哪?我先洗个手。”
重光惠子微笑道:“请随我来!”说着,当先引路,走到一个小房间门口,抿嘴笑道:“请进!”
冷谓点点头,推门进去,关了门,只听哗哗水声,俄顷出来。
重光惠子站在门口,看到冷谓这么快出来,不由得一怔,红着脸道:“您。。。。。。”
冷谓微笑道:“饭前洗手。”
重光惠子嫣然一笑,低声道:“请随我来!”说罢,转身进了饭厅。
冷谓跟在她身后,进了饭厅
只见一张餐桌上摆着五六盘菜,有荤有素,有凉有热,看上去色香味俱全,颇为精致。旁边还摆着一瓶法国红葡萄酒,放着两个高脚杯子。
重光惠子拉开一只椅子,微笑道:“请坐!”
冷谓微微一笑,坐了下来,只见面前摆着一个盘子,一个小碗,一双筷子。
重光惠子伸手去取酒瓶,冷谓抢先一步,伸手拿过酒瓶,往两个高脚杯里分别倒了半杯红酒。
重光惠子抿嘴笑道:“你不是说茶七饭八酒满么,怎么这才倒了半杯?”
冷谓放下酒瓶,微笑道:“那是白酒,是我们中国文化,咱们这喝的是红酒啊,不一样啊。”
重光惠子微笑道:“你总有的说。”说罢,坐下来,端起酒杯,望着冷谓,嫣然笑道:“现在该说什么?”
冷谓举起酒杯微笑道:“什么也不说,食不言,寝不语,这也是我们中国文化。”
重光惠子一怔,咯咯娇笑道:“你怎么总有说辞,常有理。”
冷谓举着杯子,望着重光惠子,微笑不语。
重光惠子一双妙目凝视着冷谓,微笑道:“你不说,我就说了。我父亲曾经教过我一首你们中国唐代大诗人张若虚的诗歌,叫《春江花月夜》,里面有一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
冷谓点点头。
重光惠子微微一笑,轻声道:“你们中国的大诗人苏轼苏东坡有一句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就说这个!”说着举起酒杯来,和冷谓的杯子一碰,仰脖一口喝下。
冷谓一怔,略一迟疑,也是一口喝下。
重光惠子脸色差红,抿抿嘴,拿过酒瓶来,给冷谓添了半杯酒,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静静望着冷谓。
冷谓微笑道:“你怎么不吃?你不吃,我就吃了。”
重光惠子静静望着冷谓,微笑不语。
冷谓夹了一口茶,放进嘴里,笑道:“味道不错,好吃。”这句话倒不是违心之言,重光惠子做的菜的确清淡可口,颇合冷谓胃口,不觉食指大动,加上他本来就肚子饿得咕咕叫,当下大口吃了起来。
重光惠子看到冷谓吃得香甜,心中喜悦,夹了一小口菜,慢慢吃着,放下筷子,微笑道:“我父亲还教过我一首中国唐代大诗人李太白的诗歌,叫《月下独酌》。”
冷谓边吃边道:“你父亲学问真好,看样子你也是家学渊源,大才女。”
(本章完)
第426章 端倪()
重光惠子莞尔一笑,微笑道:“那首诗里面有一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这句诗我最喜欢。自己一个人喝酒,邀请月亮,还要对着自己的影子,这才凑够三人,实则只有自己一人。这该是多么的寂寞,何等多么的孤独!”
冷谓正在大快朵颐,闻言心中一动,停下筷子,望着重光惠子,淡淡道:“贤者孤独,英雄寂寞,自古皆然。”
重光惠子凝视着冷谓,柔声道:“那你呢?”
冷谓心中一凛,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低下头,顾自吃菜。
重光惠子凝视着冷谓,目中满是柔情。
冷谓大口吃菜,毫不客气。
重光惠子微笑,看着冷谓,举着筷子,夹了面前盘子里的一口菜,慢慢吃着。
过了一会,重光惠子起身盛了一碗米饭,轻轻放在冷谓面前。
冷谓笑道:“谢谢。”端起碗便吃。
重光惠子坐下,端着红酒呡着,看着冷谓吃饭,抿嘴微笑。
冷谓低头吃饭,漫不经心道:“你叔叔什么时候回日本?”
重光惠子摇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他这次来,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我问他,他也没说。”
冷谓嗯了一声,低头吃饭。
重光惠子忽然脸色一变,怔怔望着冷谓,咬咬嘴唇,低下头,小声啜泣起来。
冷谓听到重光惠子的哭声,不由得一愣,抬起头道:“你怎么了?”
重光惠子哭得更是伤心,双手捂着脸,肩膀耸动,眼泪从指缝流了出来。
冷谓看她刚才还好好的,言笑晏晏,忽然就变了脸色,哭了起来,心中奇怪,实在是不明所以。看她哭得伤心,一时不免尴尬,低声道:“你哭什么,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重光惠子双手捂着脸,抽抽噎噎道:“你讨厌我!”
冷谓一怔,道:“没有啊,我……”
重光惠子松开手,瞪着冷谓道:“你还说,你问我叔叔何时回日本去,就是盼着我叔叔早日回国,早点把我带回日本,是不是?”
冷谓听她是为了这个才伤心哭泣,松了口气,这会既不能说不是,更不能说是,只好闷声不响。
重光惠子哭了一会,看冷谓不理她,自觉无趣,渐渐停止哭泣,手指错开,从指缝间偷看冷谓,只见冷谓面色冷峻,沉默不语,不由得心中一喜,以为冷谓已经对她生出怜悯喜欢之情,心中喜悦,不由嘴角露出微笑。当下慢慢起身给冷谓盛了一碗汤,放在冷谓面前。
冷谓嗯了一声,端起碗喝汤。
重光惠子拿起勺子递给冷谓,嗔道:“用这个。”
冷谓摇摇头,两口喝完汤,放下碗,沉声道:“我要走了。”
重光惠子一怔,低声道:“现在已经半夜了,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冷谓不答,转身向客厅走去。
重光惠子跟过来,咬着嘴唇道:“要不你就别走了,楼上有客房,你。。。。。。”
冷谓没有说话,取了风衣穿上,转身道:“谢谢,再见。”
重光惠子快步走到冷谓面前,抬头望着他,轻声道:“太晚了,你别走了好不好?”
冷谓摇摇头,迈步便走。
重光惠子拦在他面前,低声道:“你做什么去?”
冷谓淡淡道:“睡觉,还能做什么?”
重光惠子低声道:“睡觉在哪都一样,你就在我这休息一晚,明天再走。”
冷谓定定望着她,摇摇头,没有说话。
重光惠子咬唇道:“我知道,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孤男寡女,深夜独处,是不可以的,对不对?”
冷谓微微一笑,淡淡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
重光惠子咬唇道:“君子坦荡荡,问心无愧;小人长戚戚,德行有亏。你若心中无愧,又想那么多做什么?”
冷谓哈哈一笑,淡淡道:“你懂的真不少,看来你父亲的学问很好。”
重光惠子微笑道:“我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不过我父亲是个中国通,他最喜欢研究中国历史文化,尤其喜欢中国诗词。我伯父和我叔叔总笑话他是书呆子。。。。。。”提到她叔叔,忽地脸色一变,急道:“你,你不会要对付我叔叔吧?求求你,不要对我叔叔不利,惠子求您了!”
冷谓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