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非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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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登时羞红了脸,飞霞扑面,脸上发红发烧。
冷谓一句话出口,心中正在后悔:“哎呦,好生唐突,好生无礼,小冷啊小冷,冷谓啊冷谓,你怎么这般没出息,一见美女就发骚,嘴上没个把门的,胡说八道,勾三搭四,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不忘撩妹,真没出息。倘若她不理自己,岂不尴尬无趣之极?甚或她怼自己一言,又或是斥责自己一句,岂非更是颜面扫地、自尊尽失,丢人丢到家了,以后还怎么耍酷装逼?”
正在懊恼间,听到吴蕙接了下句,心中一松,继而一喜,接着便是忐忑不安,偷眼望去,只见吴蕙转过了头,望着车窗外,脸若寒霜,凛凛然一股神圣不可侵犯之气,让人不敢生出丝毫亵渎冒犯之心。
冷谓本来心中一松,看到吴蕙这幅神情,心中懊悔之极,只道自己无意中冒犯了她,心中既悔且愧,急忙转头,专心开车。
心中烦乱,腾出一只手,摸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刚要去摸打火机,一只手伸过来,点燃了打火机,伸到他嘴边,火光下只见一只雪白的玉手,五指纤纤,冷谓不敢再看,凑到火上,点燃了烟,狠狠吸了一口。
打火机灭了,那手缩了回去。
冷谓涩声道:“小乐呢?这么长时间,怎么没听他说话?”
吴蕙淡淡道:“早睡着了,他受了伤,刚做了手术,肯定困了。”忽然轻呼一声,叫道:“不好,快停车!”
冷谓微笑道:“不用担心,那小鬼子被我点了穴道,若非有人给他解穴,不到明天早上他醒不过来。”
吴蕙沉声道:“不行,快停车,我要下去看!”
冷谓慢慢停下车,吴蕙打开车门,跳下车,跑到车后面,打开车后门,上车看了一眼,只见小乐睡得迷迷糊糊,伸手在他鼻下一叹,呼吸均匀,鼻息沉稳,不禁放下心来,再看井山太郎,只见他兀自昏迷不醒,伸脚在他一踢,动也不动一下,不由松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跳下车,关好车门,回到前面,上了车,关了车门。
冷谓开车便行。
吴蕙眼望前方,淡淡道:“对不起。”
冷谓道:“没什么。”
吴蕙轻声道:“我不是信不过你,我只是……”
冷谓淡淡道:“我知道,小心无大错,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你担心小乐安危,他是你的战友,关心则乱,我明白,我懂你。”
吴蕙转过头,凝望着他,轻声道:“你是不在意,还是不在乎?”
(本章完)
第20章 将军()
冷谓手一抖,心一颤。
这句话直问到他心里去。
扎心。
谁云浪子无情?
多情最是伤心!
人生有多少人,有多少事,压根便不曾在乎?
无痕。
人生又有多少人,多少事,从来便那么在意。
走心。
无心而过,路人甲乙丙,岁月如蹉如跎,毫不在乎。
走心经历,那人他和她,事事历历在目,自然在意。
天若有情天亦老,世间原只无情好。
冷谓茫然。
默然。
无语。
吴蕙亦是无言。
星光暗淡,夜风凄冷。
再走一会,远处听到狗叫声。
吴蕙道:“好了,前面就快到了,你停下,我下车。”
冷谓停下车,笑道:“就是,我在这等着,你快去联系一下,否则你们的人听到汽车响,看到咱们开个日本车,那还不把咱们当成鬼子给办了?多冤哪!”
吴蕙微笑道:“你凡事都那么聪明机智,样样都想在前面,叫别人怎么活?你就不能装装傻,充充嫩?”
冷谓大笑道:“我就怕穿着这身狗皮被你们的人打死,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都当我是日本鬼子,那还不把我给锯成两半?我又不甘心,又怕疼。”
吴蕙笑道:“我看你胆大包天,你也有怕的吗?”
冷谓还未答话,车里小乐睡得迷迷糊糊,车一停,刚刚醒来,听到冷谓说道“日本鬼子”几个字,一骨碌爬起来,大声叫道:“日本鬼子?在哪里?”
吴蕙和冷谓相视而笑,吴蕙抿嘴道:“你呀,就知道睡觉,日本鬼子不就在你面前么,开车的这个就是啊。”
小乐嘿嘿笑道:“他呀,我看不像。”说着,狠狠踹了井山太郎一脚,恨恨道:“日本鬼子,这倒有一个!”
吴蕙笑道:“好了,你和李虎同志在这里等着,我去队伍上通报一声,带人过来接应你们。”
小乐道:“吴部长,要不我去吧。”
吴蕙道:“好了,你腿上有伤,行动不便,就在这等着。我很快就回来了。”说着开门下车,快步而去,片刻之间,身形便隐没在黑暗之中。
冷谓点燃一支烟,头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
有些累了。
心是热的。
小乐慢慢下了车,走到车前,靠在车上,道:“喂,你今晚化妆成鬼子军官去做什么,怎么就刚好遇到我们了?”
冷谓闭着眼睛,徐徐吐出一个眼圈,淡淡道:“碰巧呗。”
小乐笑道:“确实,如果不是遇到你恰巧路过救了我们,估计我们这会已经在黄泉路上了,说起来还真要好好谢谢你。”
冷谓笑道:“那也不见得,好人有好报,说不定你们遇难成祥,逢凶化吉,玉皇大帝派天兵天将来救你们,又或者如来佛祖派齐天大圣来救你们,那也是有可能的。”
小乐笑道:“我看你就是天兵天将,就好比齐天大圣孙悟空一样,钻到铁扇公主的肚子里,大闹一番,得胜而回。你领着我们进了鬼子窝,给我治了伤,毫发无损,全身而退,还搞来这么多药品,这可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了。说不定我们新四军首长都会接见你。”
冷谓淡淡道:“小事一桩,不值一提。打鬼子是份内之事,谈不上什么谢不谢的。”
小乐大声道:“那怎么行,吴部长和我,我们两人的命在你眼里那是小事一桩,在我们而言,却是大事一件,天大的事。命都没了,还怎么打鬼子?再说你弄来这么多药品,又要救多少我们的战士和百姓?”
远处响起一个声音道:“说得好!咱们是该好好谢谢李虎同志,他可帮了咱们大忙了。”只见远处一片火把亮起,当先一人快步而来,正是吴蕙。
冷谓虽然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但是周围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早听到远处有许多人走来,料定是吴蕙带人回来,此刻听到吴蕙说话,睁开眼,跳下车,迎上前道:“你回来了?挺快啊。”
吴蕙笑道:“回来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走路自然快些。”
冷谓道:“我看前面都是小路,车辆无法通行,咱们是不是要在这里卸车?”
吴蕙笑道:“是啊,就在这里,人我已经带来了,卸了车就搬走。”回身一望,只见一队人跑步而来,有的穿着军装,有的穿着便装,拿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
吴蕙大声道:“同志们,大家抓紧卸车,快!”
冷谓走到车后,将井山太郎提起来,将他扔在路边。
吴蕙指挥战士们卸车,人多手快,片刻便卸完了。吴蕙大声道:“同志们,大家快点把药品扛回去。来两个人,背小乐回去。”说完,走到冷谓身边,道:“好了,这车怎么办?”
冷谓点点头,道:“车先放这,回头再说。”
吴蕙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点头道:“这个鬼子呢?”
冷谓笑道:“这小子,睡了一路,也该让他醒醒了。”伸脚在他背心轻轻一踢,井山太郎悠悠醒转,睁开眼睛,看到冷谓,一骨碌翻身爬起来,道:“长官!我这是。。。。。。”
冷谓叹口气道:“你的不行,一上车,没开几步就打瞌睡,到最后叫都叫不醒,我只好自己开车。哎,平时不训练,战时拉稀滩,废物!”井山太郎立正道:“嗨!长官辛苦,卑职没用!”冷谓叹道:“我是经过魔鬼训练的,就算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也没问题。以后你要加强训练。”井山太郎甚是惭愧,道:“嗨,谨遵长官教诲,卑职今后一定刻苦训练。”
冷谓向吴蕙道:“走罢!”
吴蕙盯着冷谓,心中狐疑,但却什么也没说,当先引路便行,冷谓和井山太郎跟在后面。
路上遇到几处岗哨,见到吴蕙,都立正敬礼,冷谓心中暗暗称奇:“这些哨兵警戒森严,如此寒夜,毫不懈怠,看来新四军军纪严明,士兵素质不错。眼前吴蕙这女人又是什么来路,看她年纪也就二十来岁,这么一个娇柔的年轻女子,小乐称她吴部长,这些战士见了她都立正敬礼,恭恭敬敬,这可奇了。”
(本章完)
第21章 相惜()
进了村庄,到了一个院子前,只见门口站着两个士兵,背着枪,肃立不动。见到吴蕙,立正敬礼。吴蕙回了个礼,回头向冷谓道:“走罢,我们首长想见你。”
冷谓微微一笑,突然伸指一弹,正中吴蕙背心大穴,吴蕙后心一麻,身子慢慢软倒。冷谓抢上前扶住她,随手点了她哑穴,惊叫道:“喂,你怎么了?”门口两个哨兵看到这情形,急忙上前,冷谓身形一闪,便点了他们的穴道,那俩人登时动弹不得,站在那里,嘴张着,说不出话。
井山太郎看在眼里,又惊又喜,冷谓用日语低声道:“跟我冲进去!”井山太郎迈步便往院子里冲,突然眼前一黑,摔了一跤,倒在地上,晕厥过去。
冷谓一手提着吴蕙,晃身进了院子,只见中间一间房中门开着,一灯如豆,一个人影坐在灯下。
冷谓一步步上前,突然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凌厉之极,冷谓脚下一错,反身一掌劈出,只听砰地一声,拳掌相交,冷谓退后一步,只觉掌心生痛,一条手臂隐隐发麻,心中暗惊,没想到此处竟有如此高手,平生少见。定睛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一个精壮汉子,穿着新四军军装,腰间挎着一把盒子枪。
那人也是退后一步,胸口气血翻涌,喝道:“小鬼子,拿命来!”蹂身扑上。
这是屋内那人听到动静,走出门来,站在台阶上。
冷谓喝道:“给你!”手一抬,将吴蕙向那人抛在半空,向那人飞去。那人急忙伸出双手去接,突然身子一麻,已被冷谓欺近身前,点中了胸口穴道,呆呆站着,一动不动。冷谓轻笑道:“功夫不错,脑子不行!”右手伸手拔出他腰间配枪,转身对准了屋内那人,左手伸臂一揽,刚好从半空中接住吴蕙的身子。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兔起鹘落,惊心动魄。
那人站在门前,微微一笑:“好身手!”言语中带着浓浓的四川口音。
冷谓淡淡道:“承蒙夸奖,也还过得去。”说着话,一步步走近那人,微笑道:“怎么,客人来了,也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那人哈哈大笑,道:“壮士请进。”说罢转身进屋。
冷谓一手横抱着吴蕙,一手举着枪,一步步走进屋中。
只见屋中迎面墙上挂着一张大地图,角落里一张木板床,屋子中间一桌数椅,桌上有一个茶壶,几个杯子,摆着一个木质围棋盘,棋盘上落着许多颗黑白棋子,旁边摆着两盒棋子。
那人背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