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妖似魔-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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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最小,因此三队人马只需守住三方通道,由挚红先发动攻势,诱出鼓声,一旦鼓声出现,便退守五百里的位置按兵不动,再陆续由夏伯崇和琴冲诱敌,以确认鼓声的方位。”说着他面对暝夷和观言道,“现下两位巫师已经来到,鼓声之事你们即刻着手调查,这次作战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两位巫师全面了解那面鼓的动向,已掌握尽可能多的信息,寻求破解之法,若三天内仍然无法破解鼓声,我们便撤军。”
三个月以来,楚军早已将各种奇袭战略等都一一用过,但只要鼓声一响起,就再难接近五百里范围之内,也是因此,楚王这次按兵不动,仅以试探为主,若鼓声不破,流波山势必无法攻入,虽然撤军的决定楚王相当不情愿,但也只有如此,先将损失减少到最低,回去之后再从长计议。
“二位风尘仆仆赶来,就先稍事休息,随后便跟随大司马和左司马的轻骑出行,夏伯崇,挚红,你们除了要严格遵守军令之外,更要保护好两位巫师,明白吗?”楚王对他们道。
“臣等明白。”夏伯崇和挚红齐声答。
楚王这时再问暝夷和观言,“来时本王已将鼓声之事修书于大宗伯知晓,他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本王?”
暝夷点头道,“有,大宗伯专门为此事爻了一卦,乃临与观求之卦象,大宗伯说鼓声一定有破,但必须有所付出,亦须等待与观望,必要之时,要有求于人,他知陛下心中必定焦急,现已过了三个月,陛下还需要一点耐心,相信不用出这个月,鼓声必破。”
“好!太好了,大宗伯为本王带来了好消息。”楚王长久以来深锁的眉头总算有了一丝松动,“那么待今晚一过,二位速来跟本王汇报,看要如何才能破解这鼓声。”
“是。”
出军帐之后,暝夷和观言去到楚王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帐篷之中休息,暝夷人还没进帐篷就拦在门口说,“观言,我先跟你说清楚,如果你硬是要把它带进来照顾的话,就去别的地方暂留,此处不允许不祥之物进入。”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盯着观言的怀里,原来观言怀里暗自揣了一只拳头般大小的小兽,那只小兽浑身青黑色,头上长着两只角,缺了一只足,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方才在帐内见楚王的时候,观言揣着它兀自担心,但小兽像是通灵似的非常安分,一动不动,直到现在才探出脑袋来东瞅西望,看起来十分新奇的样子。
这是观言离宫不久后遇到的小兽,当时它奄奄一息躺在路边,又差点被马蹄踩到,观言心中怜惜,便想下马将它救起,却被暝夷喝止,原因是小兽生得怪模怪样,又一副将死之状,恐有不祥,观言争执不下,颇觉无奈,只好放弃,哪知当日小兽竟一跛一跛地跟在队伍之后,观言在第二次停下休息时才发现,便偷偷抱上了路,路途中即被暝夷发现,他要求观言将之扔下,观言却再也不肯,一路上一直将它照顾得无微不至,几天后它终于恢复了一丝生气,观言见状也感到非常高兴,但古怪的是这只小兽从没叫唤过,好像天生就没有声音似的。
这让暝夷愈发觉得它相当不祥,一路上他一直威胁观言要将此事禀报楚王,但方才在军帐中他不知为何竟然没有提起,这让观言松了一口气,可现在却又以此为理由不让他进帐篷,情绪如此反复不定,让观言觉得难以捉摸。
“那就依大人之言,观言不入内便是。”他只得站在外面道。
“哼。”暝夷冷哼一声,一甩衣袖便进入帐篷,片刻后,观言的行李就被他扔了出来。
观言摸摸鼻子,将行李捡起来搁在一旁,然后抱着小兽坐在外面,对它低低地道,“等二公子来,再请他为我们安排吧。”
小兽似是能听懂他说的话,冲着他点了点脑袋。
观言愈发觉得这只小兽招人喜爱,也庆幸自己将它救了起来,不然这么小的小东西,腿又不知为何缺了一只,又没有声音,如果一直找不到吃的,很可能用不了几天就饿死在路边了。
……
等了没多久,大司马夏伯崇和左司马挚红便分别派人来接,并且专门为他们二人准备了一匹战马。
观言是拎着行李去见挚红的,他告诉挚红实情,挚红一听便道,“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你先将行李和小兽都放在我的军帐里,我会找人照顾它。”
观言松了一口气道,“多谢二公子。”
随即,观言便又随军上了路,一行人趁着夜色潜行,一路无话,一直到抵达流波山西北面的山脚下,挚红命人守住后路,并派人保护观言安全,待一切安排妥当,挚红便亲自率军出击。
流波山山势威赫,从西北面进入流波山的山路崎岖不平,两旁皆是高耸的山壁,是最险峻之所,但挚红所率领的轻骑早已驾轻就熟,显然曾来过这里数次。
过了不知多久,观言忽然听见一声轰然雷鸣。
“来了!”留守的士兵神色一凛,纷纷道。
观言暗自一怔,还不及反应,雷鸣声怒然而至,一声响过又一声,威力巨大,只震得人头昏脑涨,神志不清。
两旁的山壁因不间断的雷声开始振动不已,大大小小的山石不停地滚落下来,原本观言等人落脚之地也受到波及,使得他们不断后退,观言见状不禁焦急地看着那条略显狭隘的山路,却始终不见挚红的队伍出现。
过了好久,终于见到山路尽头出现一队人影,此时山石落得愈发快,并且越来越巨大,挚红所率领的轻骑在不间断的落石之中夺路退回,只看得观言心惊肉跳,而他们身后追兵又至,就见断后的士兵们边往前冲边回身拉箭退敌,而挚红看准目标,一箭射向山壁上松动的石块,大石轰然落下,顺利挡住了鄂军追兵。
挚红一行人安然撤退,并继续退守至五百里以外的位置,此时鼓声终停。
但过了没多久,鼓声又再度响起,由于他们处在五百里之外的距离,因此鼓声听起来终于不若雷声,可即便如此,这种巨大的声响也依然让人听得脑袋都要炸开一样,耳边尽是“嗡嗡”声,只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第42章 夔之大章 (三)()
鼓声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隔一阵又出现一次,声音已来自东北方,但这次的声响与之前正北方的相比隔得相当久,并且声音也愈发远,由此能推测出三方通道有一处距离鄂军中心点较远,但无论近或远,一旦逼近至五百里范围之内,恐怕依然会被鼓声震得东倒西歪。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东方天际已露出鱼肚白。
观言被鼓声震了一晚,脑袋里仍在“轰隆隆”作响,不止他如此,其他人也一样,挚红苦笑着对观言道,“一连几次进攻,都被鼓声击退,如若不然,我军早已攻下流波山。”
“如此惊人的威力,实是前所未闻,观言觉得这面鼓必定有它的来历。”
挚红沉吟道,“传闻黄帝破蚩尤军时曾以雷神兽的皮做鼓,骨做槌,因而大败蚩尤军,以你之见,是否会是同一面鼓?”
“此记载观言也曾见过,是否就是同一面鼓,观言会设法查证。”观言道。
挚红点头,回头对自己的部众道,“再休息片刻,我们便回程。”
众人应下,一整晚被鼓声轰炸,早已显得疲惫不堪。
…
“这几个月间,宫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休息时,挚红问观言。
“二公子所指何事?”观言问。
挚红注视他,略带深意地道,“既是问你,自然是诸如此类的古怪之事。”
观言一听便知他问的是谁,只因宫中古怪之事大多来自天锁重楼,这时便回答说,“宫中没有发生太多事,不过两个多月前应公子曾经离宫一阵,二公子知晓‘桑落倾雪’吗?”
挚红点头。
观言不料他竟然知道,便问,“那二公子去过吗?”
挚红摇头,“未曾亲自去过,但我听闻那里的主人亲自为应皇天建造了一处雪园,梅花盛开的时候,应皇天便会去那里小住几日。”
“二公子对应公子之事,似乎相当清楚。”观言不由得道。
挚红对他这句话恍若未闻,却忽然道,“所以你大可对桑落姑娘死心,应皇天爱梅,她就为他种梅,其中含意相当明显。”
“咦、咦?”闻言观言冷不丁一怔,“二公子是说,桑、桑落姑娘?”
“你显然也对桑落有好感,不是吗?”挚红毫不含糊地道。
“啊……”观言因他这句话脸红得一塌糊涂,结结巴巴地道,“二、二公子莫要再说,观言对桑落姑娘并未有其他的念头。”
“唔……没有那便更好,说起来,巫官也是能成婚的,你年纪不小了,也该考虑婚事了。”
挚红年纪明明比观言还小两岁,语气却老成得不像话,观言面红耳赤地道,“二公子,请不要拿观言开玩笑。”
挚红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好半晌才道,“可惜落花有意,感情的事,谁都勉强不了。”
观言一直以为桑落姑娘单纯喜欢雪,因此有了“雪园”,但不料雪园是特地为应皇天所建造,若是结合之前桑落对应皇天关心的态度……原来竟是如此,再听挚红之言,观言不由一怔,道,“二公子之意是,应公子对桑落姑娘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
挚红并不回答,只问,“所以呢,桑落倾雪里发生了何事?”
观言将离遥姑娘的事大致对挚红说了一遍,道,“据我所知离遥姑娘现在已回到唐国,唐国也正式被周国接管。”
挚红听罢喃喃地道,“原来还发生过这样的事,你刚才说那名与你比试的巫师叫什么名字?”
“冷钧。”
“冷钧、冷钧……”挚红念了几遍道,“这个名字好熟悉……是了,他是巫冷钧,周国巫官之首,亦是天府之长,并且还是巫咸之后代。”
巫咸,商太戊帝之国师,凡是学巫之人都知道这个名字,筮占之法便是因他所创。
观言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大吃一惊,他根本不会想到当初那名男子轻描淡写的说“自己是巫师”的那句话,原来如此意味深长,他跟那么了不得的人比试一番,居然毫不自觉,难怪后来在山洞之中他能点破如此多的事,难怪他一直觉得他并不似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原来,他不是杀手……”观言傻了眼,喃喃地道。
“自然不是。”
“那他跟我比试,总不会是心血来潮吧……”观言心下惶惶,若不是挚红此时告诉他这件事,他还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如此无知。
“应是为了应皇天而来,顺便解决离遥之事。”挚红道。
“咦?这跟应公子有何关系?”观言不解地道。
“我只能告诉你,他与应皇天有一段渊源。”
“要是能早一点知道便好了……”观言的语气里满是后悔,如果早一点知道他的身份,那天在山洞里他就可以请教好多事情,包括当天那两场比试的细节,明明对方都有告诉他名字……哎……
像是知道观言在想什么,挚红便对他道,“这不怪你,巫冷钧只来过楚国一次,那时你根本没进宫,何况他在周国亦行事低调,就连周国人都很难见上一面,你不知道实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