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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异世兵甲-第52部分

小说: 异世兵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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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杰起身,衣袖拂动间,先前被长余蛟倒扣在桌上的茶碗直接陷了下去与桌面齐平,而人已不在房中。

    谈不缺一路上成功躲过一次次法士执役的巡逻,站在玄法司地牢的入口,看着手里的路观图上的建筑和守卫分布,不由地有些紧张起来。

第五十九章 地牢() 
玄法司地牢,却不在玄法司中,这是一个秘密,鲜有人知。

    箭壶城的东北角是整座城最高的地方,封魔山的一处余脉就像把巨斧斜斜地劈入,每至冬日,便形成了箭壶城独有的奇景——斧山观雪。

    现在已是仲春时节,除了居住在附近的一些文人雅客闲来登高外,并无多少游人。有谁能想到,玄法司地牢竟然就建在这个人尽皆知的游览胜地。即便是在冬日游客最多的时候,也绝不会有人发现这座斧山之下,竟是别有洞天。

    斧山方圆十多里,地域极广,几乎占去了箭壶城八分之一的面积,山峦起伏、沟壑遍布,地形复杂,若非手里有唐杰事先给他的路观图,只怕连地牢的入口都不一定找得到,何况还有隐藏在各处山坳中的守卫弓士。

    前面不到百步就是地牢大门,门口左右各有一名带剑守卫寸步不离地守着,要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通过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不惹起其他人注意的前提下引开他们。他有些犯难,自己只有一人,这可比直接射杀他们难上十倍不止。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解决两名守卫再说时,心中突生警兆,双手几乎是本能地取弓抽箭,接着开弓、搭箭、瞄准、松弦一气呵成,箭矢挟带着凌厉的劲风破空而去,眨眼已至百步开外,只听见“叮”的一声微响,金铁相交,绽放出点点火花。

    即使是远在百步之外的谈不缺,双臂和胸口亦是一阵酸麻,感应到了箭矢上传回的巨大反挫力,脚下同时快速移动,瞬间飘出了三丈多远,同时回头望去,发现一道白影迅速向自己靠近。他定睛一看,竟是那名紫衣女郎洪静萱,只是此刻换了一身白衣。

    这时,两名守卫似乎也听到了那一箭的动静,一时之间搞不清什么状况,嘀咕了几声就一起循声慢慢找了过去。

    看到门口空虚无人,谈不缺想都不想就将身法提至极限,几个起落便扑入地牢之中,身后的洪静萱也是穷追不舍,避开两名守卫也跟了进去。

    两名守卫走近低头一看,除了地面上的两截断箭之外,四周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其中一人捡起地上的半截断箭仔细看了看:“这好像是弓兵营的箭,要不要告诉掌狱大人?”

    “告诉什么?就在我们面前忽然天空落下一支断了的箭矢,而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大人问起来要怎么说?是说我们疏忽大意连人都没到,还是说见鬼了?”另一个小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就负责看好大门就成,别多管闲事。”

    先前说话之人连连点头,两人重新回到地牢门外,一切重归平静,似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个人忽然压低声音道:“你说,会不会真的有鬼?”

    另外那人浑身打了个哆嗦,脸色刷地变得苍白,话都有些说不利索起来:“别瞎说,自己吓自己,哪有什么鬼!还差两个时辰就到交接班的时间了,妈蛋,这时间过得慢死了,真是要人命!”

    就在两人絮絮叨叨的同时,谈不缺与洪静萱两人却在他们身后的地牢里进行着一场极其特殊的角逐,两人既相互敌对,或者欲置对方于死地,或者想要彻底摆脱对方的纠缠,箭来剑往,不敢丝毫留情,时而又相互配合,躲避着地牢内部的巡逻守卫。

    即使谈不缺事先预防意外而准备了充足的箭矢,但也经不起如此消耗,背上的箭壶逐渐空了,情况更糟的是落到地上的箭越来越多,终于引起了守卫的注意,整座地牢都紧张了起来,两人的处境更加危急。

    谈不缺眼看离关押奚楚的地方越来越近,但同时守卫也越来越密集,再这样下去他和洪静萱都难逃被抓成为阶下囚的命运,反正也已经被守卫发现了,他索性大声吼道:“神经病吧你,再这样下去,大家都得死!”

    她一咬牙,恨恨道:“那好,我暂时不向你动手,我们一起杀出去!”

    “我怎么相信你不会突然背后捅我一刀?”谈不缺说话间接连不断地砍翻三名已经近身的守卫,继续与洪静萱保持着相当的距离。

    她怒道:“那你想要怎么样?我都没说你这个满口谎言、卑鄙阴险的无耻小人什么,你倒是还有脸怀疑我了?”

    谈不缺脸一红,知道她说的是自己欺瞒她那辆穆晋兵车之事,此时也只得硬着头皮道:“你帮我引开这些守卫,我去救一个人,出去之后我保证向你坦诚我知道的一切,怎么样?”

    洪静萱闻言差点没被气炸,大骂道:“无耻之徒,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叫我去做你的挡箭牌,你自己去救完人,还会记得我?要么你放下手里的弓,跟我一起杀出地牢再各凭本事,要么,我们就这样继续耗下去,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地牢整体像是一条隧道,而关押奚楚的牢房就在“隧道”的最深处,地牢遇袭,连同地牢外面,所有守卫全都向地牢深处涌来,谈不缺已能远远听到那纷乱的脚步声如同雷鸣一般。

    谈不缺借助路观图临时躲进一处偏僻的角落要她停步之后才压低声音道:“我必须救出我朋友,否则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我想你要的并不是简单地让我死,而是整件事情的真相,对吧?所以你除了相信我,别无选择!为了表示诚意,我可以将这座地牢的路观图借给你,如何?”

    她被说中自己的顾虑,虽然上次被骗,这时心中万分不愿相信,但苦于没有任何办法,只好恨恨地点了点头,收起手中的长剑,门户大开,坦然地迎着谈不缺的箭头所指走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就想这么一箭射出去,就算不能将她立毙当场,也足以令她身受重伤无法对他构成威胁,然而看到她那坚定的眼神还是迟疑了,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已走到他面前不足三丈的距离。

    她冷冷地注视着他弦上的那支箭,伸出白皙干净的一只手:“拿来!”

    谈不缺愣了下,只好收起弓和箭,将唐杰的那份路观图交到她手上。她随手打开看了两眼就揣入怀中,看似准备离开,却突然拔剑回转,攻了谈不缺一个措手不及,他本就没有多少临敌经验,连怎么回事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脖颈处一凉,一柄冷嗖嗖的长剑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你要干什么?你别乱来啊”谈不缺颤声问道,心中后悔死刚才一时不忍,反而将自己的性命拱手送给别人,只是没想到她竟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当诱饵,骗取自己的信任,然后再加无情地摧毁。

    洪静萱得意地笑了笑,嘲讽地看着他:“怎么样?被人欺骗的感受是不是很爽?想活命,你就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那天我奉命追捕逃出箭壶城的穆晋叛民,追至死亡森林入口,却意外发现那里已然驻扎了一乘兵车”

    谈不缺说了个开头就顿住不说,洪静萱一双杏目圆睁,急切道:“然后呢?继续说,我没让你停就不准停,否则信不信我立即让你血溅当场!”

    谈不缺苦笑着摇摇头,朝着隐隐传来脚步声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是我想讲,他们只怕也不允许!”

    “哼,我带你杀出去,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我随时都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地杀了你!”她说完长剑陡然回鞘,没有足够的距离,现在的谈不缺在她眼里就是刀俎上的鱼肉,她一点儿也不担心。

    她当先弹剑而立,剑鸣之声嗡嗡不绝,傲然道:“继续讲!”看她的架势是决意大开杀戒,即使血洗玄法司地牢,她也非要查清穆晋兵车离奇失踪之谜,谈不缺对她这番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极为佩服,但是,他仍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见到我的朋友,我是不会开口的,不信你大可一试!”

    “是吗?”她头也不回地反手就是缕指风点在谈不缺的腰间。

    他顿时感到全身的肌肤像是被万蚁噬咬般麻痒难当,眨眼之间黄豆大的汗珠已从额头滚滚落下,他咬牙忍住硬是不吭一声,咬牙道:“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一个人离开这里吧!”

    结果他“吧”字刚一出口,嘴巴自然张开,她突然伸手疾速将一颗灰褐色的丹丸塞入他的口中,他急忙想要吐出来,不料他浑身奇痒难忍之下,不由地连吸冷气,反而直接将那药丸吞入腹中,大惊之下颤声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十天之后,易记酒馆,要是在这个时辰之前我还看不到你的话,来年我会给你多烧些纸钱!”

    话音未落,她人已如离弦之箭向大批守卫涌来的方向掠了过去,紧接着便是“呯呯嘭嘭”的兵器交击声和“哎哟哎呀”痛呼惨叫声此起彼伏,远远地传了出,听方向,她果然是独自一人将所有的守卫缓缓向地牢出口引去。

    谈不缺呆立了片刻,也不知这是喜还是忧,只得打起精神,就算自己最终毒发身死,毕竟那也是十天之后的事了,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还是能做很多事,不是有句话说“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么,明天尚且如此,何况十天之后?

    谈不缺索性背好飞星连弩,短刀插回腰间,双足轻点,飞身而起,一拳闪电般击中最近一名守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绵绵地昏倒在地。他如法炮制,一连击昏守在最后一间牢房四周的几名守卫,翻手拔出短刀,全身真气凝于刀尖,猛地向牢房的门锁上斩了下去。

第六十章 中计() 
“咣当!”

    一声巨响,牢房的门锁处火星四溅,谈不缺眼前一黑,只觉体内血气翻涌,握刀的整条右臂都酸麻了,虎口鲜血长流,几乎握不住手里的短刀,低头一看,并不起眼的门锁毫发未损,自己的佩刀却崩出一个不小的缺口。

    他不死心,一咬牙,再次握紧刀柄,“当当当当当”,一连五刀,分别砍在眼前黑不溜秋的门锁各个部位,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他望着整个卷起来的刀刃,忽然心中一动,扔掉手里废了的短刀,急忙从地上几名守卫的身上搜起来。

    终于,他从一名看似小头目装扮的守卫身上找到一把与门锁材质类似的钥匙,心中不由地一阵激动,插入锁中,“喀嚓”一声锁就被打开。

    耳边远处守卫的呼喝声渐渐不闻,整座地牢除了他推动沉重的铁牢门响声外,出奇地安静。

    地牢的光线本就不好,全靠隔着很长一段有一盏壁间油灯,而这座牢房又很大,好半天他才看到最深处的一处阴暗角落里似乎隐约有个人影,他颤声叫道:“奚楚,是你吗?”

    “嗯!”一声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应答中,似乎充满了痛苦与无奈。

    谈不缺鼻子一酸,眼眶湿润,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正要大步上前,四周突然亮起数道刺目的强光,照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紧接着耳边便是一阵满是怨毒的阴冷笑声:“还真是感人,就不知道你死的时候有没有人会你流一滴眼泪!”

    谈不缺一愣,定睛一看,周围就像是从地缝里一下子钻出来十多名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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