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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部分

纵兵夺鼎-第446部分

小说: 纵兵夺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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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杀谁不杀谁,县中大豪太过欺人,骂两句出口恶气!”潘棱赔笑,走近了微微矮身问道:“主公从哪边过来,属下随斥候向南走了几十里地都没见人影……可是有何将令示下,派个军卒来就是了,何劳您亲自来一趟啊!”

    “不是来找你的。”燕北听着潘棱谨小慎微的语气轻笑,指着南边说出一句,随后翻身领潘棱步入军帐,这才说道:“把斥候收回来吧,南边几万兵马正向北赶,出不了差错。”

    潘棱微微瞪眼,斟酌着问道:“打完了?”

    “差不多,最后几千骑绕过美稷钻进大漠里,让匈奴的刘猛围了。我过来看看你的战果,派五百骑东行领路。青州袁本初起兵,回去还要接着打,本来想带你回去……你这军纪啊,都当了几年将军了,还跟百姓逞威风呢。”

    “你顺着河水往南走吧,快则时日缓则两旬,就能碰上度辽将军,有气概别和我族兄弟使,去和外族使,押送匈奴人南下巩县,你们去。”说着燕北稍显几分疲惫地叹了口气,末了才看着潘棱笑道:“完了索性留在河南,驻军荥阳就地募兵操练,全听沮公与安排……某担忧曹氏也会趁乱起兵北上,你去看好了阿瞒肘腋!”

第五十八章 说没就没() 
历时不过四个半月,燕氏兵马西出太行踏平匈奴王庭,收斩部帅以下骑长三百余,斩及四万七千有奇,所获牛羊驴马不计,将二十余万匈奴俘虏奴隶发向渤海、河南等地充作力夫,所获战利自太行至邺都沿行五百里,竟两月不可达。

    一战,平匈奴二十四万骑长中含匈奴单于屠各部在内十部。骑手至幸存匈奴部中清点人数,除左贤王部、右贤王部,余者十四大部尽降为千骑部,俨然顺昌逆亡。只是这一次,匈奴人连怒都不敢怒了。

    随后,再度有骑手分至并州各部,传燕北手令征召各部半数骑兵行强兵役,共一万四千余骑,兵马被分作三个校尉部,不过不叫过去什么胡骑校尉、越骑校尉、长水校尉了,而是号平原营、济南营、北海营,发往冀州。

    大约是谁都没想到燕北方才将匈奴打趴下便要自他们中募兵,匈奴骑中有很大的反抗情绪,可偏偏呼衍骨都侯的殷鉴不远,这些匈奴兵硬是没在路上弄出什么大乱子。虽然没大乱子,但小祸事是断不了,一万四千匈奴兵走到赵郡还剩九千多,路途上多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勇士逃跑或是反叛,不过终究不算什么大事,这都因为燕北临行前给他们留下一句话。

    “好好当个汉卒立功,三年后全家当个汉人放马种地;你们反叛,匈奴?说没就没了。”

    这句在汉军想起来凉气都从脚底板冒到天灵盖的残忍之语让随行的羽林都好几天不敢抬眼看燕北,可匈奴骑兵大多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反而大多想着燕北许诺后的三年后牧羊耕田是何样光景。

    可在一些聪慧的汉兵理解来,这句话两种情况其实是一个意思,反叛,剩下的几个部落会被连根拔起,匈奴说没就没;打三年仗,入汉籍是他们的奖励,可整个汉地能上马的匈奴人这是一半,他们若成了汉人不就剩下留在并州那一万四千人了,匈奴到最后还是要没啊!

    自从燕北留给匈奴兵的这句话传开了,那些职守宿卫的羽林骑看着休整时拿出玉斧把玩的主君,感觉便好像不一样了。

    甚至有些人在心中暗自揣摩着,他们这位气度非凡见到旁人总是笑着行礼足可称之为礼贤下士和蔼无比的主君,是否在心里其实还盼着这些匈奴人反叛呢?

    那可真是,大匈奴,说没就没了!

    过了太行山便是燕氏的地头,一路自是平安,六月下旬便回还至邺都,此时自袁绍遣第一支先锋校尉部渡过黄河袭扰乡里已过去一个多月,袁军又向北开进两个校尉部,今日冀州的兵员近万,不过仍旧受阻于南皮。尽管间隔月余,不过其实袁绍的兵马也就刚刚渡过黄河而已。

    南皮以南都是平原,袁绍有备而来有许多战马,而麹义部下多为步卒,擅长攻坚却不愿与袁绍野战,仅仅在平原、乐陵二地交手一阵便退守南皮。因为麹义的斥候看见,袁军在黄河两岸的渡口已经建起来了,正在调集来往船只,他想以逸待劳,等袁绍调够战船再试试能不能打到河对岸去!

    整个燕氏,麹义才是最好大喜功的那个,只不过到底手上本领高超,谁也说不得他的不是。

    战报早在燕北回还之前半个月便送进邺都,平定单于王庭又击溃七个反叛部落,这份血淋淋的战报可谓是继收高句丽扶余二国后又一份足矣震惊天下的功勋,甚至让北方百姓觉得‘兴和中兴’这四个字,似乎离他们并不遥远。故而自燕氏征并军回还入冀,即便渤海又开始一场新的战争,可从常山到魏郡沿线各处城郭百姓闻讯相迎的场面就没断过,可是让这些杀红了眼的厮杀汉好好威风一把。

    燕北很满意,这种尊敬对他的军卒而言很重要。这场仗燕北的本部羽林骑仅仅在调拨给徐晃投入夜袭时露了个脸,三分之一的斩及都在匈奴人刘猛身上,其余的便是成廉、魏续、曹性、徐晃、姜晋、潘棱这几个战将的本部去斩将夺幡,死了不少人,也着实杀了不少人,人头滚滚,他担心这些军卒心里害了什么病。

    这不是没先例的,张辽传回征扶余时的战报他看过,扶余人整整两个校尉部的人马在山头营寨里晚上睡着觉便营啸起来,所有人都疯了……这帮人若跑到国都脚下发疯,一场大胜带来的喜悦可就全冲翻了。

    故而在行军途中每逢有乡里百姓夹道相迎,他便刻意压住行军速度,让士卒好好受到百姓的赞誉……旁的不说,至少让他们知道,血里洗澡是为了什么。

    不过沿途百姓在燕北经过方才两三里地之后,便会发出一声声压抑的惊呼,“唔,大司马怎么带着匈奴兵回来了!”

    是啊,匈奴兵,九千多个!

    连百姓都如此奇怪,近了朝廷知道燕北带着三个匈奴骑校尉部回还邺都,便更为惊讶了。前些时候因为燕北平匈奴杀得太过凶狠,处置俘虏又太过决绝,使得成为三千匈奴兵叛乱,为太史慈与高览合击所破,怎么如今便又领着更多匈奴兵回来了。倒没谁为自己担心,只是这匈奴兵……这不是兔子打进狼窝了,别再被驱使上南边打仗灭族了!

    出征军队回还,皇帝照例领百官公卿至中城们迎接,自是一番嘉奖,甚至皇帝要亲自为燕北牵马至皇宫,这如何能行,那不成比董卓还过分?燕北只得下马与皇帝并行,还要稍稍落后半步。

    皇室仪制,燕北虽不太了解,却也不会有心去僭越,自问还是符合规制的,不过下一刻,皇帝出口的话却令他愣在当场。

    “并州为卿所平,当有州官以牧生民。”皇帝笑笑,道:“这是燕卿之功勋,便由燕卿牧守如何?”

    这太出乎燕北意料,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神情顿时僵住。就在这时,身后突然跑出一个身影,顶着周围护卫的羽林窜到最前,狠狠一揖拜倒在地,高声唱道:“大司马征尘未洗,不宜入宫,当沐浴更衣洗去征尘再入皇宫,否则有悖礼制!”

    正是郭嘉!

    燕北脸上的笑容,回来了。

第五十九章 长命百岁() 
“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人心思变的真是令燕某齿寒。”燕北扯过堂上胡凳,兜鍪放在案上,面无表情地‘啧啧’两声,抬眼看向郭嘉:“哪个鳖奴教皇帝这么说的?”

    没有一点的阴谋诡计,全是他娘的阳谋正道,堵死了让人进退不能。应下吧,自己总归是要去并州的,留在朝廷名不正言不顺,无论带兵不带兵,对朝廷影响力都大有衰减;不应吧,显得自己想要把持朝政虽然他就是想,天下都是老子打下来的,保的是皇帝又不是保公卿,凭什么让他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坐享其成?可老子就是想了,你也不能这么问啊!

    虚与委蛇,或许是过去身份低微,他还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厌烦这一套,他现在就想去皇宫告诉小皇帝,老子就要做董卓了!

    酒壮怂人胆,权壮小人魄!燕北携屠戮四万匈奴的杀气,眼中早已没了对世俗礼法的敬畏,路上他还担心自己的兵会不会回到皇城根角下发疯,可现在他的心里便已然营啸。

    “这大司马可就要问太尉杨公是不是长命百岁了。”郭嘉面露狡黠随后又一本正经地起身拱手道:“七日前太尉入宫面见皇帝,提议以并州牧试探主公心智,只是兹事体大,属下不愿在书信说明,本想待主公回府后再说,却不想陛下问得这么急。”

    “太尉?”燕北想了又想也没想到是杨彪给皇帝出的这馊主意,惊讶道:“袁氏发兵渤海,这时候他想把燕某扔到并州,不应该啊老眼昏花也不至于如此吧?这对他,对朝廷,有何好处?”

    “兴许是心念动摇,袁本初攻渤海,太尉的续弦便是袁氏,是袁公路的姐姐还是妹妹。”郭嘉刚正色地说罢,却又轻佻道:“老夫少妻的神仙滋味,大约是枕头风太烈”

    “得了头风他该找太医回家歇着!脑袋有病还当什么太尉!”燕北怒从口出,心头才觉得稍好了些,顿了顿才道:“派人把麹义身边的杨修招回来,就说我回来了,想要见见幕僚。传信麹义,让他准备反攻,等我传信便一举打到黄河对岸去。杨彪,杨彪,嘿,无妨。”

    沉吟两声,燕北洒然笑着心下里便已有了定计,摆手道:“这太尉真是活腻歪了,果然啊,这世上有六个人,想成事便永远要杀三个!”

    “哪六个,又要杀哪三个?”

    “有人真清醒,有人装清醒。有人真糊涂,有人装糊涂。还有一个既不清醒也不糊涂,索性闭上嘴巴从不先讲话,只是看旁人说什么,自己便说什么。至于要杀谁?还要听最后这个拿刀的。现在啊,轮到燕某人拿刀了。”燕北面露杀意,拍拍案几道:“奉孝,派个骑手去皇宫,就说燕某想请皇帝开朝议。我们去看看,杨彪是哪一个,他是哪个,我便杀哪个!”

    郭嘉自是无所不从,燕北洗涮了一身征尘,换上常服走出府门时,街道上正是车来车往,朝议的消息已经传至各个公卿府中,都在准备前往皇宫。典韦整备衣甲立在府外,见燕北出来便牵上马匹请他上马。

    马上的燕北即将离开府邸,突然心血来潮地转过头十分认真地看向身后的郭嘉,“奉孝,在礼节上真的有将军未洗征尘不能面见陛下的说话?”

    “大司马。”郭嘉立在府门台阶下,朝马上的燕北遥遥拱手,“属下,想当然耳。”

    燕北轻笑,打马而走。

    皇帝听说燕北要召集朝议的事,在皇榻上急的团团转,他担心自己说出那句话会不会刺到燕北,不禁有些后悔听了杨彪的话。实际上皇帝大多都是这样,杀何进不杀何进,刘协他爹是这样样子;刺董卓不刺董卓,刘协也是这个样子。

    皇帝点头不点头,只要推出去一个人就是了。

    宫门前,燕北出乎意料地见到候在门侧的钟繇,“大司马,在下久候多时了。”

    “光禄勋有何见教?”燕北瞥了典韦一眼,见他神色如常这才稍稍放心,光禄勋掌控宿卫,哪怕宿卫都是他的羽林骑,也难说心头没有担忧。不过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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