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特工:绣衣直指-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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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刘陵儿怯生生的对窦太后说道:“皇祖母。。。。。。”
窦太后看向刘陵儿柔和的问道:“孙女有话要说?”
刘陵儿暗自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气弱弱的回道:“孙女不好,是孙女被那叶良禽气昏了头,情急之下泄露了此事。”
“你。。。。。。你。。。。。。唉呀。。。。。。”窦太后这才知道泄密的竟然是刘陵儿,她手指着刘陵儿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刘陵儿一见,赶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央告道:“皇祖母息怒,皇祖母息怒,孙女只是一时疏忽,还请皇祖母责罚。”
窦太后怒气不消的狠狠瞪了刘陵儿一眼没有说话,随即,她转向那个内侍问道:“叶良禽现在状况如何?”
内侍回道:“回太后,那叶良禽已经昏死过去了。”
众人一听都是大吃一惊。
窦太后心急的说道:“怎么会这么严重,此事详情究竟如何,给哀家详细说来!”
内侍应了一声,就说起了永昌殿里发生的事情。。。。。。
原来,自从刘陵儿那次来到永昌殿无意间泄露了刘不周要被迫给景帝殉葬的秘密之后,刘不周的状况就一直非常消沉。
那一次卫青在暗处见到刘不周趁着众侍卫不注意硬闯永昌殿大门想要逃跑,结果最终还是被拖回了永昌殿,侍卫们为了防止他再有此举动,甚至在寝宫里都加派了守卫,彻底将刘不周完全禁锢在了永昌殿的寝宫里,寸步都不让他离开。
就在窦太后和众贵族重臣商议请哪位方士为景帝卜算下葬吉日的当日,那个年轻医官来到永昌殿的寝宫为刘不周的伤口上药。
此时刘不周萎靡不振的躺在病榻上,一双失魂落魄的眼睛看着年轻医官站在自己身边将几种草药混合在一起正在捣碎。
半晌,刘不周气息微弱的问道:“请问医官高姓大名?”
年轻医官赶忙停下手中的活回道:“下官淳于意。”说完又继续捣起了草药。
刘不周点了点头,随后突然一把按住淳于意的手,说道:“停手吧,淳于大人。”
刘不周的这一动作虽然没什么力量,却来得突然,淳于意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赶忙本能的收回了被刘不周按住的手,然后不解的问道:“叶大人这是何意呀?”
刘不周微微侧了下身,面向淳于意神情颓靡的说道:“淳于大人不必再给在下治伤了。”
淳于意回道:“那怎么行,治病救人是下官行医的本分。”
刘不周一听,不禁连声惨笑起来,那笑声中多少夹杂着些许的悲怆和哀伤,笑闭他说道:“治病救人,哈,说的当真是冠冕堂皇,你们现在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让在下活着撑到大行皇帝下葬的那一天罢了。”
淳于意回道:“叶大人所言下官听不懂,但是叶大人的伤势已有了好转,大部分伤口也已经初步愈合了,只要坚持治疗,不日就可痊愈,为何突然拒绝治疗了呢?”
“在下早就说过了,既然还是要我死,何必要治呢?!”刘不周回道。
此时淳于意已经将外敷的草药捣好了,刘不周的话他并未在意,仍是端着药碗走到刘不周的病榻前说道:“叶大人,请您躺好,下官给叶大人敷药。”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刘不周愤怒的一巴掌将淳于意手中的药碗打落在地上,药碗被摔了个粉碎,捣好的草药也散落了一地。
然后刘不周用尽全身的力量怒声的吼道:“我的话你没听到吗?从今天起,谁也休想再给我治伤!”
“叶大人。。。。。。您。。。。。。你这是。。。。。。”淳于意吓得倒退了数步,惊慌失措的喊道。
寝宫里两个人的吵闹声惊动了外面的老医官和众侍卫,几个人赶忙闯进寝宫里来一看,正好见到刘不周歇斯底里的正在咆哮着。
老医官见状赶忙说道:“叶大人,太后的懿旨下官们怎敢不听,您还是不要再闹了,安心治疗吧!”
刘不周悲愤的手指着老医官厉声喝道:“就为了要我的命,你们。。。。。。你们竟然如此的处心积虑,我。。。。。。我偏不让你们得逞!”
老医官见刘不周态度极为强硬,看来劝是劝不住了,他暗中向着身边的几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侍卫明白老医官的意思,马上冲了上去就要按住刘不周。
刘不周看到几个侍卫向自己冲了上来,就拖着遍布伤痕的身躯猛的从病榻上站了起来,他双眼怒睁,双手死命的胡乱摇摆着,试图阻挡那些逼上来的侍卫。
侍卫们七手八脚的撕扯着刘不周,想要让他安定下来,而刘不周却极力的反抗,双方闹得不可开交。
就在这个时候,挣扎中的刘不周一只脚突然踩空,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就从病榻上失足跌了下来,随即“嘭”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又跟着惯性连续翻滚了数下,最终结结实实的撞到了永昌殿寝宫的墙壁上。
也就在刘不周的身体撞到寝宫墙壁上的同时,他身上刚刚有些愈合的那一条条娇嫩的伤口哪里受得了这样连续数次震荡的冲击,竟然不约而同的全部爆开了,那些伤口又像他在诏狱中似的全都外翻开来,露出了里面嫩粉色的新肉,一股股鲜血从各个伤口之中汹涌的喷了出来,淌的满地都是,刘不周“诶呀”的惨叫了一声,紧跟着双眼一翻,当时就疼得昏死了过去。
第90章 『卜算』()
窦太后听完内侍的叙述后迫切的问道:“叶良禽现在如何了?”
内侍回道:“回太后的话,幸亏众医官们抢救的及时,叶良禽已经缓醒了过来,但因为他的伤口复裂,伤情较最初更加严重了,可他仍旧拒绝配合治疗,医官们说若是不马上医治,恐怕叶良禽就命在旦夕了。”
窦太后此时心中暗想,这叶良禽死不死不打紧,就算是他当场就死了还正解了自己的气呢,只不过自己已经发出了要将叶良禽给大行皇帝殉葬的懿旨,此人若是在景帝下葬前就死了,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面。
想到这里,窦太后果断的对内侍说道:“传哀家懿旨,让守卫的侍卫将叶良禽绑起来,不管他愿意不愿意,让医官们强行治伤,若是叶良禽死了,哀家绝不轻饶了他们。”
内侍赶忙叩首回道:“奴才遵旨。”然后快速的退出长乐宫,返回永昌殿传旨去了。
随后窦太后又转向了刘陵儿面带不悦的训斥道:“都是你干的好事,近日你就留在淮南王府不许出门,免得你再肆意妄为。”
刘陵儿站在窦太后的身边,怯生生的回道:“孙女遵旨。”
五天后,长乐宫宫殿群西侧的鸿台附近,上上下下围满了人。
鸿台,秦始皇时代修建的一座高台,整个鸿台高约四十丈,有上百阶台阶,气势恢宏,高耸入云。
此时,一位年迈苍苍,须发皆白的老者屹立于鸿台之上,他那一身素白的仙衣在风中烈烈的飘摆,宛如一位仙风道骨的老神仙一般,在他的面前放着一张一丈多宽的长桌,上面摆满了龟甲、兽骨、符令等物品。
此人就是被淮南王刘霖萧从封国隆重请来的大方士李少君。
在他的身边还站着窦太后、王皇后、太子刘彻和淮南王刘霖萧,四个人都庄重的看着李少君,等待他为景帝卜算出下葬的吉日。
只见李少君抽出一支符令用火点燃,然后轻抖衣衫,口中念念有词道:“五运六气扶助山龙,取日精月华贵人禄马,及天德、月德、岁德、天帝、太阳、太阻、五星、天星临坐向合朝扶。并斗首元廉武居坐向,而地支有气,加合太乙五福。。。。。。”
念闭,李少君手托一块足有海碗大小的龟甲,另一只手握着一杆毛笔在龟甲之上描描画画,同时口中又继续念道:“四柱以生扶之气,须宜格局抉择之为妙也。。。。。。”
说着他抓起几块兽骨就扔进了龟甲之内,开始用手托着龟甲均匀的摇动起来,那数块兽骨则在龟甲里“哗啦哗啦”的不停的旋转,然后李少君再次颂道:“天地同流格,仅十格也,甲戊、乙酉、丙申、丁未、戊午、己巳、庚辰、辛卯、壬寅、癸亥,皆同四柱,为最上格,世之罕有。。。。。。”
念到这里,李少君将龟甲用力的一抖,旋转在龟甲里的兽骨纷纷散落了出来,然后他将龟甲轻轻的放在长桌之上,众人都好奇的探头过去向龟甲里望去。
此时只见龟甲里面就只剩下了一块兽骨,而兽骨的位置正好停留在写有丁未的字样之上。
众人看到此并不能领悟其中的深意,更多的是不解的眼神。
而李少君却撵着花白的胡须端详了良久后才指着兽骨所在位置对窦太后说道:“太后,大行皇帝的下葬吉日已经选定了,就在五日后的初一未时。”
窦太后闻听赶忙追问道:“先生可否为哀家和诸位亲贵详说下呢?”
李少君点了点头,然后回道:“太后请看,我大行皇帝的命格刚好对应了巳午未南方秀气格,此乃最上格,而五日后正是初一,为丙丁日,再加上未时,那正好与大行皇帝的命格互为四柱相扶之气,是为大行皇帝的梓宫安葬的上佳吉日吉时。”
淮南王刘霖萧此时适时的凑到窦太后的耳边小声说道:“母后,儿臣和先生已事先商议妥当了,初一未时的这个时辰正好压住了王皇后的命格,如此一来她今后休想在后宫之中再掀起什么风浪来了,没了皇后庇护,即便太子继了位那也只能是对母后言听计从了!”
窦太后听后满意的点点头,当即决定,向着李少君说了声:“好!”然后她转向了鸿台之下郑重的大声宣布:“哀家决定于五日后初一未时为大行皇帝入葬阳陵!”
此时,守在鸿台下面的几百名文武百官齐齐的跪倒行礼,口中高声喊道:“谨遵太后懿旨!”
而站在窦太后身边的王皇后和太子刘彻却是一脸的阴沉,毫无高兴之意。
卜算仪式结束后,窦太后笑吟吟的对李少君说道:“先生,哀家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先生能够应允。”
李少君谦恭的回道:“请太后吩咐。”
窦太后回道:“哀家希望先生五日后能同去阳陵,以助仙气!”
“在下谨遵太后懿旨,”李少君赶忙拱手回道。
正在这时,医官淳于意脚步匆忙的来到窦太后众人的面前,双膝跪倒说道:“启禀太后,微臣淳于意有要事禀报。”
李少君见有人要向窦太后禀报重要的事,就有意要回避,而窦太后今日心情大好,就说道:“先生不必回避,一起听听也无妨,”然后她对淳于意说道:“有事速速报来?”
淳于意赶忙回道:“回禀太后,叶大人经过上次伤口复裂之后,虽然及时得到了治疗,但是伤势却不容乐观,随时有恶化丧命的危险,他若五日后同去阳陵,从长安到阳陵路途不近,一路上道路不平,必然路途颠簸,微臣担心他可能撑不到五日后初一平安到达阳陵了。”
“这。。。。。。”窦太后闻言也紧张了起来。
旁边的李少君问道:“太后这是?”
窦太后犹豫了一下,并未将要拿刘不周殉葬的实情告知李少君,只是笑了笑回道:“先生有所不知,朝中有位忠臣身患重症外伤,伤情严重,却执意要前往阳陵为大行皇帝送葬,哀